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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打官司

  一開始,當西方人在劉進面前提李小龍的時候,劉進還挺自豪的。

  但后來他明白了。

  那只是一種西方人種傲慢的另一種表現而已。

  就好像我們見到印度人,總是習慣稱呼他們‘阿三’差不多。

  把布魯斯李強加給華國人的一種刻板印象。

  反正,別覺得有多大的善意就是。

  哪怕是海蒂,也是如此。

  她大概率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所以開玩笑似地說出這樣的話。

  劉進也只能換個時間,再好好教授她這里面的問題!

  八點,海蒂走了!

  下午四點半開幕式,在此之前她還要參加兩場發布會。

  劉進則坐在露臺上喝著咖啡,看了一會兒報紙。

  德國咖啡真難喝!

  全世界最正宗的咖啡,只有意大利的濃縮,其他的都不算特別正宗。

  包括法國的卡布奇諾!

  但勉強能喝,好過什么冰美式。

  劉進翻了幾張主流報紙,大篇幅刊載的,還是即將到來的世界杯的新聞和消息。

  其中也有關于菠菜的信息。

  但劉進,并不在意。

  黃賭毒,他堅決不碰賭和毒。

  哪怕他還記得一些本屆世界杯的信息,但還是不想去碰觸。

  我抄一本千萬銷量的作品,就差不多能拿到相同的收益,而且一點風險都沒有。

  你真以為菠菜會把幾千萬乃至上億的錢,那么輕而易舉被你拿走?

  開玩笑呢!

  這背后,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

  君不見那些拿走巨額菠菜的賭徒們,要么最后窮困潦倒,要么杳無聲息。

  這里是歐洲!

  可能沒有阿美莉卡那么自由,但死一個人,特別是亞裔,還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未來網絡太過發達,你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但是在這個網絡還沒有那么普及的時代里,發生了多少悲劇?你又能知道多少?

  你所知道的,用于都只是冰山一角,甚至連一角都算不上。

  在這方面,劉進非常小心。

  他從來不和圖盧茲的幫派打交道。

  即便是打交道,也是通過阿貝爾出面,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露面的。

  這也算是一種謹慎吧。

  除了少數幾張報紙,刊載了劉進打架的消息之外,主流媒體,并沒有過多報道。

  打架而已!

  又不是動刀動槍。

  再者說了,世界杯期間,關乎漢斯貓的體面,德國媒體也不會大肆報道。

  至于那幾家報道的報紙,大都和《明鏡周刊》有關系。

  畢竟,明鏡周刊在德國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其背后的資本,自然也不愿甘心受辱。

  估摸著,等弗雷德里克起訴之后,他們會更生氣。

  但沒啥關系。

  劉進的目的,就是通過一次一次的上訴,讓那個記者,以及其背后的周刊難受而已。

  他也知道動搖不了明鏡周刊的根基。

  但一直惡心你,就足夠了!

  吃完了早餐,才九點。

  劉進準備回屋整理一下新書《大空頭》的大綱,結果電話卻響了。

  是安先生的電話!

  “劉兒,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不在法國搞事了,跑去慕尼黑搞事?不搞小日子了,改和棒子們打架了是不是?”

  安先生在電話里,頗有些無奈。

  劉進打開電腦,而后拿著房卡,起身出門。

  “咋了?不行嗎?

  死棒子敢罵我,我就敢動手。

  而且我和他們也沒啥好聊的,能動手盡量別BB。咋了,是不是又要讓我道歉?”

  安先生一聽這話,就知道上次的事情,還是在劉進心里留下了疙瘩。

  “劉兒,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

  “你一鄂省人,能不能別給我說京片子。”

  電話里,沉默了一下。

  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笑聲,傳入劉進耳中。

  “劉天仙,對不對?”

  “是啊!”

  “你又逃課了?”

  電話那邊的天下,立刻好像扎了刺的刺猬一樣,跳起來沖到座機前,怒聲道:“劉進,你才逃課了呢!放假,我們學校放假了,明白不明白,我昨天才到巴黎。”

  “這才九號,就放假了?”

  劉進忍不住道:“那什么破學校啊,還能不能好好教書育人了?”

  “阿摩司…”

  劉進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他那輛ML55,打開后備箱,從里面取出一套茶具。

  “阿摩司,你我就知道你有不滿。

  但有些事吧…

  我的意思是,收著點,別鬧的滿城風雨。”

  “怎么,棒子抗議了?”

  “能不能別棒子棒子的,很沒有禮貌。”

  安先生嘆了口氣,道:“棒子…啊呸,他們說什么了?”

  “還能什么,清國奴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掌柜’那個詞的由來。

  說到這,我覺得有必要提個建議,能不能把一些歐美或者日棒他們對我的貶義詞廣而告之一下?就比如‘掌柜’這個詞,一幫傻逼解釋說什么是因為當年我們有很多人在那邊做生意之類的…不就是小日子在灣島用‘清國奴’稱呼我們。

  而后這個詞演化成了棒語,和掌柜發音相近,于是才有了這個稱呼嗎?

  能不能別總把那些人美化,能不能讓國人知道一些真實的歷史?我在歐洲六年,最大的體會就是:全世界只有華國,主動把我們的傳統文化摒棄于教育體系之外。”

  “額…”

  安先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是個跑腿的,做不了主。

  但這次打架的事情,你別管啊,是我個人的事情…反正你們也不會站出來給我站臺,最多發表個‘遵守當地法律和習俗’。我踏馬被個棒子罵了,我還不能還手?

  先說好,官司我打定了,那幾個棒子我也吃定了,耶穌來了都不行。”

  你沖我發什么火?我踏馬的一直是幫你說話的。

  好,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也管不了…總之,你動手無所謂,但是別弄出人命來。”

  安先生說完,啪的掛斷了電話。

  劉天仙吃驚的看著他,“爸爸,你剛才說臟話了。”

  “和他個混蛋,就沒辦法正常交流。

  我一句話沒有說完,他噼里啪啦跟吃了槍藥一樣給我懟回來。

  這個王八島,走到哪兒,哪兒就不消停…法國被人開槍刺殺,在阿美莉卡被人用狙擊槍刺殺,在戛納搞到臺版找我們表達不滿,跑去德國第一天,就和人打架。

  還有啊,往前說。

  在威尼斯和人打群架。

  在圖盧茲找人打官司…他在圖盧茲三年,打了四場官司。

  哪怕他是為國爭光,但也要注意一點方式方法啊…他倒好,每一次都是硬來。”

  安先生氣呼呼坐在沙發上。

  小棉襖很貼心的,給他送來一杯茶水。

  “我覺得沒什么!”劉天仙說:“爸爸,你沒有真正在國外生活過,哪怕你在法國兩年了,也是以ZF公務員的身份,算不上真正融入到法國這個社會之中。

  我和媽媽在阿美莉卡生活過,我有一點體會。

  和那些老外,千萬不要講什么仁義道德。講理是講不通的,大家都不在一個文化層面上。

  阿摩司的辦法雖然有點強硬,但也是最能讓他們理解的方法。

  單只是講道理,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安先生聽罷,抬起頭看向了小棉襖。

  “這是你自己的體會?”

  “也不算…是阿摩司說的,但我后來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你少跟他個花花公子學,歪門邪理。”

  安先生說完,氣呼呼的起身往外走。

  “爸爸,你去哪兒?”

  “我去上班!”

  “你的公文包…”

  安先生又磚頭回來,從書桌上拿起了公文包。

  “你今天什么安排?”

  “我和克羅艾姐姐約好了,一會兒她來接我,順便帶我去提車。”

  “提車?”

  “是啊,克羅艾姐姐說,阿摩司在巴黎有一輛Z8閑著。

  他那套房子賣了,所以車停在馬尼翁律所的停車場里…我可以用他的車代步。

  對了,晚上我不在家吃飯咯。

  我和桑德琳姐姐聯系了,要去探望太郎。”

  “什么太郎?”

  “江導的女兒。”

  安先生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手里那輛標致畢加索的鑰匙,突然覺得,小棉襖似乎真的長大了。

  感覺,她在巴黎比他這個當老子的,更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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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我在歐洲當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