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長谷川月亮來說,在1993年的最后半個月里,她做了很多事情。
某種意義上,她同時對三名將會在未來召喚英靈的御主進行了試探。
當然,她首先做的事情,其實是對于整個冬木市整體的情報搜集。
比如對于各處“關鍵位置”的RSI值數值檢測,并試圖找到這個殼的歷史慣性運行機制。
也許這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雖然目前聯盟所發現的柯南宇宙002比型月宇宙001更加危險,但從保存自身的存在來看,它卻要安全得多。
因為不論是對于江戶川柯南本人的數據收集,還是對柯南世界觀宇宙所“在乎”的事項,聯盟目前已經很明確了。
甚至,考慮到柯南宇宙002在某種意義上就在本宇宙的附近這一點——如果它真的存在“附近”這個概念的話,聯盟派出支援也更加的方便。
是的,現在執行層已經在對向柯南宇宙002派出支援力量進行規劃了。
雖然說那個殼宇宙的江戶川柯南的RSI值異常效應并非是以時間線,而是以被今井隊員總結為渲染度或者說存在指數的形式表現。
但無論如何,對于如何借助江戶川柯南本人的意愿,通過潛意識的引導,讓祂選擇一個更好的結局。
——聯盟甚至可以說駕輕就熟。
而雖然那個關于一次性“渲染”出一個地球,甚至太陽系的計劃并沒有成功。
但那份由他親手繪制的米花町地圖,以及地圖右上角,象征他存在的“今井佑宏繪”最后還是成功地被交到了江戶川柯南的手中。
因此,在那次名為《空間地理要素強調》任務結束后,米花町的存在指數,已經穩定在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范圍里。
在變更了自己的時間線后,今井隊員借助著向阿笠博士投資更加清晰的繪圖設備名義,終于拿到了一個非常簡陋的身份。
而在明白了柯南世界觀宇宙的根本底線后,在不擾動歷史慣性的情況下。
聯盟接下來要做的,只是一步步地發揚這個優勢,嘗試讓江戶川柯南承認除了“案件”外的事物而已。
甚至那比本宇宙相對起來要輕松一些。
因為那個宇宙并沒有那惱人的雙時間線的干擾。
雖然那些新的、被稱為渲染缺失、存在破缺的異常,仍會導致一些狀況。
但總的來說,聯盟預計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嘗試去解決它。
畢竟——
就算要將大家從“案件”中拯救出來,至少也得先把“地球”,上面的建筑、生命,以及它的歷史“固定”下來才行了。
雖然某種意義上沒有了一些心理負擔,但考慮到這個計劃目前的“完成度”,以及最后聯盟希望達成的效果…
“搞不好,把所有的歷史慣性走完,都固定不下來一個較為穩固的結構呢!”
這是白子辰的原話。
因此,從另一個方面來考慮,也許柯南宇宙002其實更難解決也說不定。
而如果你將目光移到型月宇宙001,那情況就更是如此了。
“遠坂時臣、間桐雁夜、言峰綺禮等個體的RSI值,同樣只是勉強超過了100,甚至波動的幅度也區別不大嗎?”
面對著那些“昆蟲式無人機”攜帶回來的,這三個圣杯戰爭參與者的“身體樣本”,長谷川月亮皺起眉頭。
“也就是說,他們某種意義上很可能是某種RSI異常效應衍生了。”
結論錯誤。
而TDD便指出長谷川月亮的錯誤。
RSI異常、RSI異常衍生,已存在非常明確的判斷標準,目前相關信息并不吻合。
實際上,在本宇宙徹底安全后,RSI計算公式已經在江戶川柯南本人的幫助下幾次修正過了。
——如今這個公式中的每一個字母和數字,都能拆分為更多復雜公式。
甚至,你幾乎只能在《RSI指數初階計算》這本書,或者其他研究書籍的第一頁,在介紹RSI值公式研究歷史的段落里看到它。
實際上,除了PLS值,也就是關于“正常人類環境存在指數”的公式,因為對現實時間線的進一步分析后,只進行了少量的修正外。
對因果一致性、時序一致性,以及意識同步性的數值計算,單論復雜程度和公式的長度,已經是“拉格朗日標準模型公式”的萬倍。
——要知道,這個公式通常被認為是人類物理歷史上最長、最復雜、最難懂的物理公式之一。
整個研究層為了將柯南宇宙002以及本宇宙的RSI值變動統一在同一個框架下,付出了極為艱辛的努力。
存在指數這個數值被根據在歷史慣性中的波動,相較于時間線同樣在歷史慣性的變動,拆分成三個維度進行統合。
老實說,目前看來隨著對型月宇宙001的進一步探索,這個公式還會變的更長、更復雜。
但是如果你并不需要精確到小數點后十位這樣的程度,或者討厭進行復雜的修正計算,又或者分析其中細分指數的每個意義。
CYZ效應完全可以直接給出一個較為準確的結果。
因為你只需要對比CYZ效應與殼的機制或者影響的對抗強度就好了。
高RSI值就表明同等的效果,需要更多的CYZ效應來影響。
而如果殼存在某個核心,他本身的RSI值一定會非常高。
比如江戶川柯南。
在第三指針案后,他擁有高達333的數值。
以至于如果一次性低于二位數地投入CYZ效應,居然產生不了什么明顯效果。
當然,現在這種對CYZ效應的浪費行為,已經被明令禁止了。
甚至,聯盟內部的RSI值檢測儀,也都已經換成了在循環輻射場里“蘸了蘸”的材料。
不過,對于身處于型月宇宙001的長谷川月亮來說。
在沒有辦法進行更精確的研究前,直接拿CYZ效應的流逝程度來用作對比,也勉強能接受。
更何況目前測得的RSI值實在是不太高,花費的效應值微乎其微。
TDD給出的結論是:
目前并未在日本范圍內掃描到高RSI值,在未發現明顯RSI異常情況下,結合資料分析,尚不能確認該宇宙一定存在某種絕對核心。
長谷川月亮試著給出一個解釋。
“會不會…是根源才是核心?”
根據故事架構實驗室的《敘事學核心》理論,可能性較低。目前尚無信息表明,根源是該世界觀宇宙的推動要素。
通常來說,一個無意識的物體,并不會成為一個核心。
這就像你不能將本宇宙的“宇宙大爆炸”稱為一切的開始一樣。
它也許更像是一種被稱為“背景介紹”的存在。
如果類比來說,根源也許類似于偵探或者案件這個概念,它的確是本宇宙至高無上的事物。
——但它的偉大并非是因為偵探或者案件本身,而是因為名偵探柯南。
因此,目前TDD還是傾向于——
根據相關歷史慣性信息,已歸納出三種最大可能。
可能性一(較大可能):考慮到該世界觀宇宙存在‘平行宇宙概念’、‘分潤現象’,個體的RSI值異常效應被同樣分潤。
可能性二(較大可能):核心目前并不處于目前所在世界/時間線。
可能性三(較小可能):該世界觀宇宙徹底不存在作為核心的RSI值異常,也不存在相應的“衍生效應”。
現在,長谷川月亮已經發現這個型月宇宙的麻煩之處了。
雖然殼的機制,目前來看并不會因為歷史慣性的偏離而在一開始就用出全力。
但如果你都不能確認核心的存在,或者存在與否的話——
你又怎么確認正確的歷史慣性是哪一個呢?
舉個例子,如果型月宇宙001選擇圣杯戰爭中的某一個個體,比如衛宮切嗣作為敘述它的重要節點。
那么避開殼的機制問題反而會非常簡單。
因為這樣一來,長谷川月亮只需要保持衛宮切嗣“主觀感受”中的歷史慣性不變就好了。
而如果你找不到的某種核心的話…
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干涉到一半,突然冒出來的迦勒底或者衛宮巨俠之類的高RSI值目標,直接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地對上呢?
畢竟,相較于《名偵探柯南》那明確的“主線”。
說不定自己降臨的這個宇宙,就是某個英靈回憶時所說的一句話,或者“背景介紹”里的只言片語。
比如類似“啊!我曾在某個平行宇宙的第四次圣杯戰爭中遇見過…”這樣的話。
就像聯盟一再強調的“陷阱”一詞——
如果這個宇宙,只是掛在某張“蛛網”上的一滴“蜜露”,如果最后讓局面變成讓自己越陷越深的“帝國墳場”可就不好了。
而且——
“哪怕是不存在絕對核心,他們身上的RSI值也太微弱了。”
雖然長谷川月亮不知道一個殼如果有很多核心會怎么樣,甚至徹底沒有核心會發生什么。
她就看著面前的數據喃喃自語。
“但這實在是太低了。”
如果TDD的第一條推測正確。
那么無論那種分潤現象因為平行宇宙的存在導致其增長幅度有多微弱,那起碼也是增長。
哪怕真的不存在任何核心,無論怎么說,作為歷史慣性中記敘的存在,這些人總應該和普通人有所差別才對。
“但他們所有人的RSI值,甚至都和周圍的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只是在宇宙RSI背景指數附近波動。”
——這簡直就像在告訴長谷川月亮,這場圣杯戰爭中的所有人,在歷史慣性里其實全都完全不重要一樣。
這實在是太過于古怪了,甚至再次加深了“陷阱”的嫌疑。
甚至,這還同時關乎到另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歷史慣性,或者殼的機制,是否會在意其中人物的心理、情緒乃至意識轉變。
如果在意的話,那么轉變會在什么時候被認為偏離了歷史慣性,引發宇宙的回應呢?
這點在本宇宙表現得異常突出。
比如毛利蘭對于真相的覺察——這一點在歷史慣性中毫無疑問存在模糊的地帶。
她懷疑柯南就是新一這件事,甚至有很多次數。
但到底進行到哪一個環節,懷疑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因為“確信柯南就是新一”而需要被重置呢?
在本宇宙,她只要不顯露出任何讓其他人,尤其是江戶川柯南本人意識到這一點,就尚且可以接受。
但就像剛剛說得,在沒有核心的型月宇宙001,這個殼能接受的底線又是哪里呢?
因此,不論是出于在知曉歷史慣性后的些許私心,還是出于對自己當下狀態的試探。
長谷川月亮首先要做的就是阻止一些悲劇繼續下去。
而使用的方法,就和當初聯盟對阿笠博士采用的方法一樣。
——利用人設。
種種跡象都表明,人設和歷史慣性并不能混為一談。
雖然尚不明確哪一方更加重要,但殼對它們的重視,目前看來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而關于如何讓聯盟需要的未來,在不觸動歷史慣性的情況下,合理地走向和歷史慣性的結果完全相反的路線。
聯盟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
先讓它們互掐起來。
然后利用殼自己反擊自己造成的“擾動”,在殼對糟糕局面進行“平復”的過程中,留下聯盟需要,但是與殼的目的并不沖突的結果。
于是,按照TDD給出那條符合歷史慣性,而結果完全不同的路線。
長谷川月亮就大大方方地走入了間桐家。
然后,通過《柯南真君七章經》其四,提線并操偶之術。以及輔助于TDD改進后的,作用于“神經細胞結構”的人偶魔術。
嗯——如果那還能叫做人偶魔術的話。
長谷川月亮就站在間桐櫻和間桐雁夜的面前,切斷了間桐櫻對外界的感知能力。
在一切塵埃落定前,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現在,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那個木立在走廊中央的孩子。
間桐雁夜內心的悔恨又開始翻涌了。
自從一年前與遠坂葵見面后,他的內心一直被那些由悔怨和憤恨構成的蟲子一點一滴地啃噬。
“嗬…嗬…”
情緒的起伏引動了那些蟲子。
它們蠕動著,就將間桐雁夜身體如同置身于地獄的魔火中灼燒。
不,也許更像是被那些拿著刀叉的惡魔,片縷地從餐盤上剝離自己的血肉。
而對于這位來自間桐家的御主而言,被那些稱作“刻印蟲”的骯臟之物啃噬,就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年。
而間桐雁夜獲得的——
除了那足以勉強滿足圣杯選中的條件,進行對從者的召喚外,便是那迎面看到的一雙無神的、暗紫色的瞳孔。
這是一個紫發紫瞳的少女,而在看到間桐雁夜的那一刻,她少有地露出了一絲畏懼和害怕的情緒。
“櫻…”雁夜內心微微有些難過,“叔叔嚇到你了嗎?”
“嗯。”少女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半殘廢的人,那種身上流露出來的,近乎生命終末的“味道”讓間桐櫻有些…有些害怕。
“叔叔,你的臉…”
“啊,沒事,只是練習時出了點差錯。”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句謊言。
現在的雁夜看起來如同剛剛從墓地中走出一樣,右眼的眼球渾濁灰暗,臉部的肌肉也因為連帶的神經壞死而顯現出某種喪尸般的面容。
也許是覺察到了面前的孩子的不信任,雁夜苦笑了一下。
“只是…應該說叔叔沒有櫻那樣厲害吧,畢竟…”
雁夜的話止住了。面前這個他要拯救的孩子,甚至就往后悄悄退了一步。
“雁夜叔叔,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了…”
在間桐櫻看來,雁夜叔叔的表情變得更加可怕了。
那些大概拇指大小的蟲子就在他面龐的皮膚下梭動,就好像面前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生命,而是一件被蛀得千瘡百孔的皮衣。
間桐櫻甚至能聽到面前的男人身上那連綿不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刻印蟲細碎而連續的、牙齒與肉體的摩擦聲。
甚至那失明而有些萎縮的眼球,就仿佛干癟的救生圈一樣,漂浮在名為眼眶的干涸泳池中。那些蟲子就如同接力般,歡樂地將它轉動地“推來推去”。
但是這個痛苦的男人,卻是只在為面前的孩子所經歷的痛苦而感到痛苦,為葵所丟失的幸福而痛苦。
而間桐雁夜的內心,則對那個親手將女兒推入魔窟,將葵和凜所能擁有幸福付之一炬的魔術師的怨恨,也越發深厚。
那激發而成的殺意,甚至就讓面前這個已經如木偶一樣的孩子露出了害怕的情緒。
畢竟,害怕也許是這個孩子唯一能被允許顯露出來的情緒了。
那個名為間桐臟硯的邪惡,那個為了延長生命可以將他人利用、犧牲到底的人面獸心——他就為這種對于純潔的折磨,他人的執念而開懷大笑。
一想到櫻在這一年中所受到的折磨,雁夜內心所受到的煎熬,似乎就要比身體上的痛苦更難以讓他承受。
甚至,即使如今在刻印蟲的摧殘下,他應該只有不到兩個月的壽命。
但這已經足夠了。
只要自己在這次圣杯戰爭中獲勝。
拿到圣杯后,就能以此作為交換換得櫻的自由,幫助這個孩子重新回到——
也許是在心靈和肉體所遭受的折磨中被扭曲了心智,又或者是單純對于那名同樣參加這場戰爭的遠坂時臣的憎恨——
正是他將櫻從遠坂家過繼給了這個令人唾棄的家族,才導致櫻會遭受那樣的折磨。
間桐臟硯當時的邪惡仿佛還歷歷在目。
“可是…如果你最后想要一個完好如初的丫頭的話…”
他就將間桐雁夜引至地下的蟲倉。
然后,雁夜就絕望地看到那個被…被蟲子包覆、陷入蟲海中的少女。
間桐臟硯就因為雁夜痛苦和絕望,而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最初的三天真是哭喊的得非常厲害,從第四天起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今天天一亮我就把她放到了這個蟲倉,想試試她能撐多久…”
“爺爺說今天我不用去蟲倉了。”
間桐櫻的聲音打斷了雁夜痛苦的回憶,“他說今天有更加重要的儀式。”
今天就是召喚從者的時刻了。
雁夜蹲下來,輕輕將小櫻摟在懷里,然后在她的不知所措中,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小櫻,等叔叔的工作結束之后,大家在一起去玩好不好?”
他不等面前的孩子有什么反應,就替她答應下來。
“就這樣說定了,帶媽媽和姐姐一起去。”
“…我…我還可以和她們見面嗎?”
那木然的、如同機器一般毫無情緒的回應,就讓雁夜更加用力地摟住她。
“嗯,當然可以,”他說,“叔叔向你保證。”
雁夜站起身來,他就在小櫻的告別聲中走向地底的蟲倉。
這個男人心中清楚地知道,已經發生的悲劇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的了。
自己的生命已經要走到了盡頭,這種“無法挽回”是他早已下定的決心。
但是櫻呢?
被奪去自己的姓氏和親人,被那些魔術師殘酷無道的折磨,甚至是被蟲子蹂躪…
間桐雁夜緩緩地踏上向下的階梯。
那有知覺的一半身體,就拖著另一半逐漸擴大的死亡向下,就如同踏向走入冥府的階梯。
但他還在想那個孩子的事情。
今天的櫻,那種無情緒的感覺,甚至可怕到了讓間桐雁夜覺得瘆人的程度。
“啪!”他狠狠地給了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都是因為他的懦弱!
這是他本應該承擔的痛苦!
他居然害的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來替他犧牲。
但他就是莫名的忍不住再次想起那無神的瞳孔。
雁夜覺得,他剛剛就像是在和那些前往地下蟲倉的階梯旁的火燭,搖曳著投下變幻的陰影對視。
那來自地底的、或者小櫻瞳孔中刮出的寒風,就讓雁夜內心的憤恨逐漸的冷卻下來。
他真正害怕的正是這一點。
即使他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甚至用自己的生命作為禱詞。
但這個封閉了自己的心靈,這個已然如同木偶一樣的孩子…
即使自己真的能將她送回到葵的身邊,她真的還能恢復正常嗎?
還能視物的那一只左眼,瞳孔中的那些陰影的變換著,就讓一個莫名的念頭在間桐雁夜的腦海中升起。
他想到了一個絕對能拯救小櫻的辦法。
只要我拿到圣杯就沒有關系了吧!
只要許下愿望,讓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讓間桐家的歷史,一開始就不存在不就好了嗎?
而且…那些叫做從者的英靈,不應該非常厲害才對嗎?
那些英靈的力量,不應該能夠很輕松地解除自己和小櫻身上的痛楚嗎?
他們不應該都是正義的英雄嗎?!
如果這樣的話,哪怕是殺掉間桐臟硯,那也一定能夠辦到吧?!
心理暗示已生效。
站在間桐雁夜的面前,長谷川月亮已經確信這個男人的人設一部分已經突破了限制。
她轉身向在走廊的盡頭“等著”她的間桐櫻走去。
為了防止出現某些差錯或者暴露異常,那個替代了間桐櫻做出反應的人偶化人格還需要進一步的調試。
至于那個罪魁禍首…
長谷川月亮的目光,直接透過地板看到那個腐爛的靈魂和腐朽的軀體,那條骯臟的蟲子。
是的,考慮到召喚英靈,將不可避免地接受令咒,以及需要對于圣杯的渴望,足夠的魔術回路。
——這種種要求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依賴一個魔術師“本人”來進行。
TDD已經試過了,它的人格化并沒有出現諸如“電子令咒”之類的東西。
而為了避免可能的陷阱,聯盟當然不會任由著長谷川月亮去涉險。
而現在,就看這個“罪犯”和那個殺人犯的運氣,誰更差一些了。
不過,考慮到那個用了整整10弦CYZ效應的英靈面板。
不論是誰,召喚出那名偵探的罪犯一定將要承受祂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