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沉默了幾秒。
隨后，陳必成不屑的聲音傳來：“你就跟我吹吧你就。”
陳諾也不想跟沒讀過幾天書的60后房地產老板做多解釋，“行，就這樣，沒事我掛了。”
本來嘛，這件事就不是他情愿的，也不覺得有多牛逼，頂他老爸兩句，只是見不慣其囂張跋扈，見招拆招罷了，當下就想掛掉電話收拾收拾出門。
陳必成卻沒搭腔，而是問道：“…你急什么？好久沒聯系，跟你老漢多說兩句有啥子問題是不是？不曉得以前是哪個天天求到我，一下陪這個女同學吃飯要1000，一下陪那個去逛街要500。你媽當時管你沒得？都是哪個給你當提款機？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忘了？還有，你一腳踏八條船，是哪個去幫你挨罵，我還差點挨打你曉得不？”
陳諾沒好氣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提這些陳年舊事，尤其是那個什么一腳八條船，那都哪年的事了，還一直替。我早就改邪歸正了好不好。”
“呵呵，你改邪歸正。你這輩子要能改邪歸正，我喊你喊老漢。”
“你說的！”
“對，我說的！怎么樣？”
陳諾煩躁道：“行了行了，你要說什么你快說，我真有事，我馬上要去飛機，9點就要飛。”
“你……說真的，你去哪？”
“華盛頓啊。”
“…哪個華盛頓？”
“呵呵，中國華盛頓。記得回去跟我媽講，我估計最快都要21號左右才能回去，掛了。”
“等一下。”陳必成聲音一下子變了，道：“你真要去華盛頓，白宮，去見奧巴瑪？”
“嗯哼。”
“你沒跟我開玩…算了算了，你等下，你別掛，等下你跟我說話語氣好一點，聽到沒？”
說完就沒聲了。
陳諾有點莫名其妙，沒多想，順手把手機免提打開，放在一邊，開始換鞋子。
說起鞋子，他現在這雙皮鞋是個意大利品牌，叫菲拉格慕，是前兩天在紐約的時候廠家給他送過來的。原因是這家意大利的皮鞋廠在一干找他簽約的品牌中錢給得最多，換句話說就是最有誠意，目前在跟齊云天的談判里，應該說就只差臨門一腳，于是齊云天就讓這家廠商派人給他送了幾雙過來，讓他先試試腳。萬一質量有問題，那再多錢也不能簽。
而陳諾穿了這兩天，不得不說，鞋子還是不錯的。
畢竟，老皮鞋廠了，技術做工都還不錯。如果再穿幾天不爆線，不開裂，他就覺得回國后可以把那份3年4500萬歐的代言合同簽了。皮鞋廠嘛，雖然說起來沒啥檔次。但還是那句話，賺錢嘛，不寒磣。
再說尿不濕又怎樣？當初他還被人笑，說什么代言尿不濕丟人，現在人家安琪兒都在進軍亞太區的國際市場了，下一步就要進歐洲，還準備開發玩具，號稱要做中國的美泰。馬上搖身一變，可就不得了。現在聽說都上了國內好幾本專業財經雜志，說是什么代言人和企業共同發展的典型案例，讓他看了也是心里美滋滋的。
站起身，陳諾拿起手機，見通話沒斷，但也沒聲音，他抓起行李箱準備出門，喂了兩聲，見還沒動靜，就準備掛斷。
但這時，突然陳必成的聲音就出現了。
“你說你要去見什么馬？我這邊有點吵，你大聲說。”
陳諾愣了一下：“什么什么馬？奧巴瑪啊。”
陳必成大聲道：“奧巴瑪？你要去見奧巴瑪？他請你去白宮？”
陳諾道：“對啊…”
“既然這樣，那算了，人家畢竟是個美國總統，既然邀請你，你還是要給面子。你去吧，那我跟我媽就在這邊多玩幾天。”
陳諾莫名其妙道：“我剛才不就是這么…”
他還沒說完，就聽陳必成就在那邊說道：“雖然是別人邀請你去的，但是呢，你還是要記得買點東西，到時候上門的時候，提點水果什么的，不要空著手去，免得讓人家說我們中國人不懂禮數。還有，到時候你喊他有空也到我們家里來耍一下嘛。”
“我…”
陳諾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聽陳必成在那邊笑著說道：“張總，不好意思，接了個我兒子的電話。來，我們繼續說，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了，就是那個酒店啊，我覺得我們還是再聊一下那個股份的問題…”
隨后，一個有著濃重廣東那邊口音的女聲說道：“陳總，我問一下，是你家小陳總要去見那個……”
那個什么，女的都沒說出來，但陳必成就哈哈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哈哈，他跟奧巴瑪有點交情。哎，一天到晚，這小子就知道瞎忙，拍戲不好好拍戲，整天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我現在已經都有點不想管他，只是他還是喜歡跟我打電話，平時也經常要我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陳諾就聽到這，再聽怕吐，二話不說，立刻把電話掛了。陳必成去越南做生意，沒想隱名埋姓這點他是知道的，實際上呢，也根本瞞不住誰。據說是去了還沒兩天，也不知道是哪里走露了風聲，總之越南那邊的有錢人都知道他是他爹。
最近搞這個酒店項目，估計也很難說有沒有因為他的名氣原因在里面摻雜。
不過說實話，出了國，他是真的懶得管那么多…只要不犯法被抓，那都好說。
陳諾拖著箱子打開門，就看到古麗娜扎也拖著個箱子，正要敲門的樣子。
他一開門還嚇了一跳，小小往后跳了一下，叫了一聲道：“哎呀……陳總，早上好。”
陳諾點點頭道：“準備好了？”
“嗯，車已經在大堂了，令狐哥和艾莉森都已經下去了。”
“好，走吧。”
他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古麗娜扎小步跟著。
他隨口問道：“怎么樣？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不好。嘿嘿，我沒忍住，用筆記本看了一會兒。”
“看到幾點？”
“…剛才。”
“看完了？”
“沒有，還有兩集，看到我死了的時候，我就看不下去了。”
“哈哈。”陳諾笑了一下，偏頭看了看，果然，女孩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睛，現在略微有點紅腫，里面還挺多血絲，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
他問道：“怎么樣，覺得自己演得好嗎？”
“嘿嘿，我覺得挺好的。”
電梯門口，古麗娜扎搶先一步按了電梯按鈕，挺不好意思又問道：“陳總，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你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電影在電影院上映的時候是啥感覺？”
陳諾回憶了一下，說道：“緊張。”
古麗娜扎一臉不信道：“我不信。”
“為什么不信？真的緊張。”
這時電梯來了，他跟古麗娜扎一起走進去，按了一樓之后，問道：“今后的路想好怎么走了嗎？如果劇火了，你出名了，那你要不要繼續演戲？”
古麗娜扎猶豫著說道：“我，我還沒有想好。陳總，你覺得我們的劇，真的能火嗎？”
陳諾看了她一眼，“你希望它火，還是不火？”
古麗娜扎飛快道：“當然是…哎，我也不知道。”
女人頗為苦惱的皺起眉頭。
陳諾抬頭看著電梯間上方顯示的數字。
28，27，26，25，24…樓層飛快的下降著。
就像呼啦啦飛馳的時間。
眨眼間，1樓到了，電梯門開了。
他道：“快點想吧，時間不等人。”
陳諾的G650是在2012年下午4點抵達的華盛頓。
一走出機艙門，陳諾就聽到古麗娜扎在嘀咕：“真是的，那誰都不安排人來接機。”
膨脹啊，這絕對是屬于膨脹了。
而后艾莉森居然還搭腔道：“我們走的時候，希望會有車隊送我們離開。”
說完，女人就開始忙活開了。
最開始是用手機，等到上了租好的商務車，女人就干脆插上無線網卡，打開筆記本，熟練地在觸摸板上操作起來了。
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通過G650自帶的衛星網絡，收到了奈飛那邊發來的郵件。
郵件里寫著，雖然目前首日完整數據還沒完全統計出來，但從0點到發郵件的當天中午12點這半天時間來看，收看《老鷹捉小雞》的賬戶數量已經達到240萬。
對于當下僅有2800萬訂閱用戶的Netflix來說，這意味著僅半天時間，已有接近8.6的用戶點開觀看，這甚至不是周末！
更關鍵的是，郵件里還特別標紅了兩項指標：
E1→E2的續看率超過86，意味著絕大多數用戶看了第一集之后毫不猶豫點開了第二集；
甚至有超過30萬賬戶在半天之內就一口氣刷完了全部九集。
這兩個數字，直接讓里德·哈斯廷斯在郵件的末尾，用大寫字母加粗了一句：
“CONGRATULATIONS!恭喜！”
雖然里德·哈斯廷斯感覺是已經滿足了，然而陳諾對這個數據，卻并不算特別滿意。
對于這個時期沒有見過世面的奈飛來說，可能這個數據已經是突破天際，超出想象，可對于他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因為好巧不巧，《魷魚游戲》在2021年全球爆火的時候，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他正好宅在家里閑得無聊，看完劇之后，也還特地去翻過Netflix當時的數據報告和各大媒體的實時追蹤。
他很清楚，魷魚游戲在上線28天之內，可是拿下了1.11億賬戶的觀看量！幾乎是當時Netflix全球訂閱用戶的一半。
換句話說，同等滲透率放在2012年這個時候擁有2800萬用戶的Netflix上，28天內至少應該是1400萬以上的觀眾規模。
而現在呢，雖然240萬是半天的數據，
但在他看來，如果接下來的三天，點開數據不能做到700萬以上，首周不能突破1000萬，那就談不上什么A！
只有當《老鷹捉小雞》的28天觀看賬戶能沖到1400萬，甚至更高才能算是跟當初的《魷魚游戲》看齊。如果要超越…
那就得看《老鷹捉小雞》能不能為Netflix帶來可觀的新增訂閱用戶了。
和他想法一致的，似乎還有股市。
當艾莉森正低頭忙活著處理郵件時，陳諾也順手點開了手機里的美股行情軟件。
好嘛。
界面剛加載出來，
他就看到Netflix的股價，后面掛著一個紅通通的7。
這個時候他就忍不住確認了一下未知來電。
出乎意料，居然是0個。
佟莉婭沒打，這是意料之中。
小李子，塞隆也沒來個信，就讓他有點不自在了。
塞隆在拍戲還好。
小李子呢？
想了想，他干脆主動撥了過去。
響了很久，幾乎陳諾都要掛斷了，那邊才接起來，感覺剛跑完步似的，氣喘吁吁，“呼呼，怎么了？”
陳諾咳了一下，沒話找話說道：“你在健身房？？”
小李子：“…不，我不在。”
陳諾奇怪道：“那你在哪里跑步？你大下午的在街上跑，你不怕狗仔給你來兩張。”
“到底什么事？”
“沒啥事，就想來跟你聊聊天，哈哈哈。對了，你看我的新劇沒有，感覺怎么樣？”
“…沒有，你就為了說這個？”
“差不多吧，哈哈哈。”
“哈哈哈”小李子在那邊學著他笑了一聲，而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讓我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接你的電話，你就為了問我看沒有你的新劇？！”
陳諾愣了一下，叫屈道：“女人？這還是下午，里昂！我怎么知道你這么不知羞恥！大白天的你就開始…”
說到這他回頭看了一眼古麗娜扎，低聲道：“…我又不知道。”
“我的問題？我前幾天才去了威尼斯為你的新電影給你站臺，之后我怎么說的…”
我靠！
陳諾一下子想起來了，叫道：“你現在在希臘！？”
“bingo！現在的圣托里尼島是晚上12點，所以你怎么說？”
“呃……”陳諾尷尬道：“說實話，我只是想問問你股票的事，它今天跌了不少。”
小李子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的確，盤中最低跌了14，最后收盤是7。”
陳諾有些奇怪，道：“聽起來你心情不錯？”
“哈哈。股票漲漲跌跌的，不是很正常？拜托，我也是投資市場的老手，我的心態非常好。實話告訴你，我今天盤中還加了500萬美金。”
“WTF！？真的假的。”
“哈哈哈，陳，我把你當成我真朋友，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信你。”
這一下，可把陳諾感動得。
“里奧，你放心，我一定…”
“停，陳，我不想聽這些。好了，還有別的事嗎？我準備去忙了…噢”
“你已經在忙了。里奧，好好享受你的夜晚，晚安。”
陳諾真情實意的說道。
隨后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正準備掛掉，突然依稀聽到聽筒里傳來還在傳來聲音。
立刻舉回耳邊，剛想說聲halo，結果卻聽到那邊的一對男女正在說話。
“陳給你打的電話？”
“嗯哼。”
“你們關系真好。他應該是除了托比之外，你最好的朋友，對嗎？”
“可以這么說。好了，快，繼續。”
“好，來吧。”
成聽墻角的了，陳諾有點不好意思，他剛準備掛斷，突然，手又停止了。
只聽到那邊的女人說道：“剛才是第幾集？你剛才關得太快了。”
“他嚇到我了。第7集。”
“OK。damn，你說最后她死了嗎？”
“不知道，開始吧。”
“等下，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在看？”
“你知道嗎，他從來沒有一次去電影院看過我的電影，我為什么要告訴他我在看他的劇？”
“HAHA，里奧，你真幼稚。”
“no，no，這不是幼稚，這是公平。”
“那股票呢？你不是看了電視劇之后，你說這一定能流行，所以去加倉…”
“那就更不能說了，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后肯定用得上。”
陳諾怒極攻心，對著電話大叫一聲：“sonofbitch，里奧，FUCKYOU！”
“OMG！我沒掛…”
這下陳諾把電話掛了，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把這個家伙拉入蘋果剛推出的黑名單功能。
然后一抬頭，就看著艾莉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沒有再看電腦了，而是看著他，嘴角露出笑意。
“怎么了？”
“我剛才看了IMDb，看了推特，看了爛番茄，看了Reddit，還查了其他幾個口碑指標…陳，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你……你說，現在情況怎么樣。”
艾莉森抿了抿嘴唇：“首先，IMDb。”
她轉過筆記本屏幕，只見IMDb頁面上，一行醒目的數字：
“IMDb評分：9.5/10。評分人數：42120人”
艾莉森道：“作為參考，《權力的游戲》第一季是9.1，《絕命毒師》第一季是8.9，《迷失》第一季是8.4，《英雄》第一季是8.0。”
陳諾道：“哇偶。”
一直在聽著的古麗娜扎也直接叫了起來：“我們這么厲害？”
艾莉森道：“不只是厲害，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叫做A…陳，這是爛番茄，影評人好評率98，觀眾爆米花指數99。一共收錄影評54條，觀眾評分人數28000多人。”
“這是影評，看看吧，這是這些媒體人的真實評價。
《紐約時報》，詹姆斯·波利沃克，滿分評價。
他說，誰都猜不到，第一次在美國出演電視劇的諾陳，會為大家帶來如此血腥暴力的輔導級作品。《老鷹捉小雞》里毫不妥協的暴力并非膽小者適合觀看，但哪怕你只是不小心點開第一集，主人公那難以言喻的神奇魅力，就能從第一秒鐘開始，牢牢吸引你的注意力。他的每一步蛻變，都會讓人熱血沸騰。這或許是某種來自東方的魔法。”
“哈，東方魔法。”古麗娜扎興奮的道，“這人說話好離譜，他去過東方嗎，就魔法。老板說這叫做讓人舒服的套路，對吧老板？”
陳諾道：“是，但你這話說出來就很怪。艾莉森，你繼續。娜扎，你別搗亂。”
“哦。”
艾莉森就繼續看著筆記本電腦，念道：
“《帝國雜志》，本·崔娃斯，滿分。《老鷹捉小雞》是一次視覺與心理的雙重沖擊，它并不僅僅追求血腥的震撼，而是用極致的細節與敘事張力，揭示了人性在極限環境下的脆弱與瘋狂，主人公謝家俊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他雖然身有殘疾，但是卻勇敢，善良，真誠，就像我們每一個人。陳諾也再一次證明，對于市井小人物的塑造，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演員之一。”
“《綜藝》，丹尼爾·D·諾德，滿分。《老鷹捉小雞》的劇情就像一記記重錘，猛擊觀眾神經。它讓人在血腥中看見希望，在殘酷中感受溫情。當我看到第九集的最后五分鐘之前，我都認為這是一次極具野心、幾乎不可能被復制的成功，但最后那曳然而止的部分，卻讓人無比期待下一季的到來。編劇值得滿分嘉獎。”
“《衛報》，露西·莫爾干，滿分。
《老鷹捉小雞》并非傳統意義上的“生存游戲”，它更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人性最黑暗、最隱秘的一面。這是一部讓人震驚、恐懼，卻同樣令人著迷的劇。”
“《好萊塢報道》安吉爾·韓，滿分。
《老鷹捉小雞》最迷人的地方在于它的矛盾感：既是關于絕望的殘酷游戲，又暗含溫柔的情感共鳴。它讓你痛苦，卻忍不住一次次點開下一集。其中的靈魂人物毫無疑問是陳莫屬，但是當你仔細品味，又能發現，其中每個角色都演得恰到好處，能讓你留下印象。比如那個可愛的大小姐…”
“啊！！！”
古麗娜扎聽艾莉森念到這里，猛然驚喜的叫了起來，“她說的是我？！？”
“對，是你。”艾莉森笑著看了她一眼，“…當她死去的那一刻，相信為之心碎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古麗娜扎頓時臉色有點發紅，眼神里既有羞澀又有掩不住的得意。
“好了，這是爛番茄。”
“最后我還重點觀察了推特。”
“這是我剛才截圖下來的幾個熱門推文。陳，你看吧，我喝口水。”
陳諾把筆記本拿過來，放在膝蓋上。
“CinephileAnna拜托，這真的是網飛出的劇？這絕對是HBO水準！我心跳全程160，看了一個通宵，我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暈倒了。問題：如果我因為看劇死了，陳會來我的葬禮嗎？”點贊7.1k，轉發3.6k，評論980。”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諾又看了看其他幾條，也都是大同小異。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也算是白當了幾年演員了。
因為他上一部熱賣的電影，當初不也是如此嗎？從最開始的平淡無奇，但后來的逆天改命！
艾莉森仿佛跟他想到一處去了，女人的眼睛閃閃發光，說道：“陳，有句諺語說，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你卻可以拍兩次《盜夢空間》。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奇跡。”
陳諾道：“兩部盜夢空間能讓我順順利利的從白宮出來嗎？我其實現在就想知道這個。”
艾莉森道：“只要你別對他學猴子叫，那就肯定沒問題。”
起點給我書加了個有聲版，
出于好奇我聽了一點、差點把我笑死。
你們去聽聽第一章的開頭幾句。
女主播真的很敬業，就是我好像擬聲詞少了點，太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