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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錢多風險也大】

  注意,這是今天兩章的量,我合并成一章發了。

  今天除夕,宜合不宜分。

  祝各位新春快樂!

  我設置了早上八點自動更新的,但是睡醒后發現被屏蔽了,系統說我寫了違禁的話…

  我檢查后趕緊修改,才重新發布出來。

  可惜,我寫的幾句騷話被刪掉你們看不到啦…

第七十章錢多風險也大  別墅的負一樓練功室內。

  陳言盤腿打坐,將元氣搬運術修煉了幾遍,又把指劍練了幾次。

  他凝聚元氣已經非常熟練,可以做到心念一動,元氣就可以迅速運至指尖凝聚成一線,然后鼓蕩而出。

  這指劍練了幾天下來,陳言做過嘗試,以自己目前的元氣修為的程度,如果自己全力施展的話,可以將一塊青石條擊穿!

  這威力已經可以比擬子彈了。

  不過這種程度下的指劍,陳言最多只能施展三次,再多就不行了。

  倒不是元氣跟不上,而是手指吃不消了。

  他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元氣蘊養肉身的效力也是有天花板的,不可能真的把身體變成堅硬如鐵。

  他做過嘗試,全功率的施展指劍第三次后,手指開始腫脹,而且隱隱有些尖銳的疼痛。

  陳言想了想,還是把顧青衣請來,放低姿態請教。

  顧青衣下樓來的時候,手里還捧著一個剛洗干凈的蘋果,二十一歲的嫡母大人啃著蘋果,掃了一眼陳言腫脹的手指就搖頭道:“你用的沒錯,問題在于你身體太脆弱。”

  陳言倒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

  既然一根手指只能使用三次…

  那自己可是有十根手指啊!

  換著來不就行了么?

  于是接下來這幾天陳言閑著沒事,就嘗試將指劍的元氣運行路線做一些修改,從食指迸發,變成拇指,中指,無名指,小拇指…

  顧青衣知道了陳言的這番操作,被陳言的這番奇思妙想弄的有點意外。

  “你這一招,當初創造出來后,肯定也傳承了很多代,難道前人就沒有一個想過這種主意?”陳言也有些好奇。

  顧青衣搖頭:“…修行戰法的人,身體比你強韌得多,我們可沒有身體負擔不住手指疼的困擾。”

  說著,顧青衣就當著陳言的面,隨意把一塊青石條徒手掰斷,然后將一塊青石塊捏在手里,輕輕搓成了粉末!

  陳言看著她那雙白白嫩嫩的小手,下意識的吞了口吐沫——之前她拉著自己展開身法貼地飛行的時候,她的手,明明觸感細嫩柔軟的很…

  不過身為二十二歲的庶子,是不好一直盯著二十一歲的嫡母大人的手看的。

  陳言很快就挪開了眼神,隨意道:“你們想不到可不是因為不會手指疼,而是思維僵化!等我把這個法子弄明白了,五根手指都可以隨意施展指劍…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種武功叫…”

  “你想說六脈神劍?”顧青衣歪著腦袋想了想,飛快就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陳言有些意外了:“這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這幾天上網看小說了?”

  顧青衣語氣很平靜:“你以為域界之中很封閉么?還是以為我們域界里的人對你們的世界一無所知?”

  “怎么說?”

  顧青衣道:“我告訴過你,兩個世界之間是有通道的,這些用法陣開辟出來的通道在界壁之間穿梭,雖然穿行并不容易,但域界之中也是偶爾會有人來到你們這個世界。”

  陳言神色嚴肅了一點:“域界的人過來我們的世界干什么?”

  顧青衣深深的看了陳言一眼:“你們的世界雖然不適合修行,而且修行資源匱乏。但,你們很幸運的擁有一個和平的世界。這個世界…很舒服。”

  “什么意思?”

  “過來收集一些你們這個世界的新奇玩意兒,然后帶回去啊。”顧青衣低聲道:“之前也有人想過,為了對抗…嗯,來你們的世界尋找看看有沒有特別的武器。你們世界的人雖然不能修行,個體都很孱弱,但你們的技術很發達。”

  陳言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的域界的人有過來我們這里,弄些科技產品,比如…武器?”

  “算是吧。”顧青衣舉手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比如你們的熱武器,我們那邊有人也帶了一些回去仿制。但是很可惜,火藥這種東西威力還是太小了,而且好像是世界規則的壓制,你們的火藥弄到了域界后,威力就縮小了十倍都不止。在我們那邊也只能放放煙花。”

  陳言冷笑:“只是槍械么?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有一種威力極大的…”

  “你是說核武器么?”顧青衣搖頭:“沒用的。我三叔很多年前曾經過來這個世界,他去了北方的那個國家,偷了一枚核彈頭回去研究,結果讓他很沮喪。”

  陳言嘴角一抽…偷核彈頭?!

  他皺眉問道:“沮喪什么?”

  “三叔好像說是什么裂變還有什么反應什么,在我們那個世界根本無法反應,所以…用不了。”

  是化學和物理的規則不同么?陳言心中思索著…

  看起來,好像,也是某種平衡啊。

  現實世界的天道規則對修行進行了壓制,修行艱難,元氣稀薄,修行資源也稀少,而且天人境以上的能力在這里無法使用!

  而域界的天道,對科技側進行了壓制,規則和自己的世界可能完全不同,對于火藥,化學反應,物理規則,裂變,都有不同的差異,讓熱武器在域界無法展現威力?

  互相BAN掉了對方世界最強的武力手段?

  顧青衣繼續道:“你們世界的武力手段在我們那邊用不上,所以我們那邊的人過來,也只能只是偶爾來弄一些你們這里的新奇玩意兒帶過去。你們這個世界,對于享受方面的物資倒是很豐富的。”

  陳言皺眉:“可是我認識你后,還是感覺到你對我們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你連普通的家用電器都不會使用。”

  “我只是不會用你們最新的家用電器。界壁的存在,法陣穿行艱難。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過來的。比如我三叔,他最近一次過來你們的世界,還是二三十年前。

  聽家里人說,以前每次他都會帶一些你們這里的新奇玩意兒回去,帶的雖然不會太多,但至少我們那里也算是對你們的世界有一些熟悉程度的。”

  顧青衣說著,笑道:“比如你說的六脈神劍——我也是看過金庸小說的。”

  她居然看過金庸的小說?

  陳言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她的那個什么三叔,是二三十年前來過這個世界,那個時代,金庸的作品還挺火的。

  不過現在么…她肯定沒看過霸道總裁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至于盥洗室逆走之類的,她也肯定也不知道了。

  “笑書神俠倚碧鴛,飛雪連天射白鹿,我可是全部都看過的。”顧青衣哼了一聲:“你不要以為我是山炮!”

  “嗯嗯嗯,你不是。”陳言嘆了口氣。

  “不光這些,我還知道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顧青衣小臉有點得意:“三叔還帶回去過電視機和那種可以播放碟片的機器。”

  “嚯?宮廷玉液酒都知道?那探戈湊四彈啊彈著走,你知道不?”

  “當然知道!”顧青衣臉上露出笑意,但很快笑容消失,搖頭嘆氣,語氣有些惋惜:“我這次過來,才知道那位宮廷玉液酒的老太太已經故去啦,本來三叔還說讓我看看有沒有新的作品,也帶回去讓大家瞧瞧的。”

  顧青衣仿佛是一不小心,又透露了一些關于域界的信息。

  陳言推測出來,域界那邊,看來并不是如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種類似于古代的修行世界。

  那個世界也偶爾會和自己的世界有些交流。雖然這種交流的程度只停留在零星的程度,但也足夠域界的人對自己的世界的一些科技和文明以及文化上的成就保持一定的了解。

  他們甚至帶回去了熱武器進行研究,那么一些科技方面的成就,多半也是有所研究的——顧青衣說的她的那個三叔,還帶回去過電視機這種東西。

  不過,因為界壁的存在,穿梭兩界有很多限制,可能時間的限制也是其中一種。

  之前顧青衣也曾經說過,界壁的法陣要每隔一段時間才能穿行。

  如果說上一次是二三十年前的話…那么域界的人,對現實世界的了解程度應該還停留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

  難怪了,這姑娘知道宮廷玉液酒,卻并不知道抽煙喝酒燙頭。

  顧青衣的嘴巴一直很嚴,對域界的事情不肯透露太多。

  尤其是…域界里的人,到底在對抗什么?這一點,她始終一個字不肯透露。

  元氣版的六脈神劍,陳言花了三天時間算是弄出些眉目來了。顧青衣給了很大的幫助——指劍這個攻擊技能畢竟是她教給陳言的,元氣的運轉模式,她自然比陳言更熟悉。

  元氣運轉的路線,從肩膀到手臂再到指尖,從食指換成了其他手指,并不是隨便說說那么容易。

  元氣的運轉,陳言如果自己瞎鼓搗的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去玩盲人問路的摸索過程。有顧青衣這個內行幫忙,就事半功倍了。

  三天時間,元氣版的六脈神劍初見輪廓,陳言的五根手指都可以釋放出指劍來,但除了原始版本的指劍使用的食指外,其他四根手指釋放出來的指劍,效果則…一言難盡。

  大拇指的威力頗強,威力達到了原始的食指版本的一倍以上!

  但是元氣運轉的速度就很慢——陳言大概估算了一下,戰斗的時候如果用大拇指釋放指劍,從元氣催發,再運轉到拇指,最后激射出去…

  過程需要足足五秒。

  技能發動的前搖過程太長!

  除非戰斗的時候,對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動給你當靶子,否則的話,大拇指的指劍威力雖然很強,但實戰意義不大。

  速度最快的是小拇指。

  元氣運轉和凝聚的速度,甚至比原始版的食指,還要更快三分。

  威力則小了許多。

  陳言全力施展,威力也只能穿透一塊薄薄的木板而已。

  這種威力的程度,大概也就相當于普通人的一拳。

  好處是,這種威力的程度,不會手指疼,所以可以釋放很多發。

  二十二歲的好大兒和二十一歲的嫡母大人,在研究了三天時間,把元氣版的六脈神劍鼓搗出來后…

  顧青衣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看著陳言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弄明白。”

  陳言隨口問道:“什么事?”

  顧青衣俏臉上的表情卻認認真真,一字一字道:“明明是五根手指施展的武功,為什么要叫做六脈神劍呢?”

  陳言愕然:“…”

  好吧,他隱約記得好像金庸大大的原書里寫的,六脈神劍的六脈脫胎于什么筋脈學說…

  不過當初看故事的時候,就記得故事精彩了,誰在意這些啊?

  是柴房里神仙姐姐中毒換衣服不好看?還是冰窖里夢姑和夢郎的坦誠相見不精彩?

  山魁事件后的第五天早上,陳言從家中出來,路過中心廣場的時候,老遠就看見隔壁老頭站在那兒,一身練功服,活動著手腳。那個八哥鳥籠子就掛在旁邊的一個單杠上面。

  眼看陳言走過來,老頭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看后上下看了看陳言。

  “給你開的方子,你沒抓藥來吃么?你的氣血旺盛的問題一點都沒改善啊。”

  陳言摸了摸腦袋——這幾天忙著完善元氣版六脈神劍了,卻把老頭子之前給的藥方丟到了腦后去。

  “我今天就出門去抓藥——話說你開的藥方,那些藥物應該在中藥房都能買到吧?”

  老登笑了笑:“不然呢?我給你開個千年人參,你倒是有地方買去?”

  陳言點了點頭,又聽這個老登說道:“按照國內的行情,一副藥大概要兩三百塊,你按照我的藥方抓上十副藥回來。每天煎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上十天,你的情況應該會慢慢好轉。”

  一天一副藥,每天兩三百,也行吧…陳言現在也不缺錢,十天下去也就兩三千,吃得起。

  “其實,除了吃藥外還有個法子可以讓你立竿見影的好轉。”老登笑瞇瞇的看著陳言:“你找個合適的妹子,和你陰陽調和…”

  陳言翻了個白眼:“老先生,擦邊的東西還是少看一些吧。”

  “呸!”老頭子冷笑一聲:“你以為老夫是教你歪路子么?你的這個情況,就算是找妹子陰陽調和,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雙修術,曉得么?能讓你的氣血調和,而且…這一番下來,雙修的兩人都能大有好處!

  小子不懂事,狗咬呂洞賓!”

  一大早莫名其妙被說成狗,陳言也有些不樂意了,不過剛要懟兩句,忽然心中一動,換了一個表情,笑瞇瞇道:“老先生,你說的雙修之術…你懂?”

  “哈!”老頭子扭過頭去:“老夫若是不懂,這個世界上懂的人就不多了。”

  陳言狐疑的看了這個老登一眼——先回去試試他的藥方靈不靈,如果不靈的話,老頭子就是忽悠人。

  如果藥方靈的話,再來找他弄那套什么雙修術。

  想到這里,陳言擺擺手告辭:“行吧,我今天就去弄藥方的事情。好了,您老繼續鍛煉,我還要出門去買早飯。”

  本來只是想出門買個早飯——從某團上看到附近開了一家早餐店。

  油條這種東西還是得親自去買現炸的才更好吃。

  不過既然遇到了隔壁老頭,陳言干脆就掉頭回家,把那張藥方找了出來揣在懷里重新出門。

  網上找了一家離家最近的中藥房。陳言去了藥房,先請藥房里的藥師看了看方子。這種中藥房里一般都有懂醫術的藥師坐鎮。

  拿了方子看了一眼后,藥師表示方子上的藥物也就是一些調理血氣的東西,只是這么搭配的配方,藥師表示自己看不太懂,只是覺得好像挺高明。

  陳言稍微放下了心,讓人抓了十幾副藥回來。

  嗯,多買了幾副,回去先給歸庚嘗幾天。

  它吃了沒事,我再吃!

  提著藥包出了藥方,去附近的早餐店買了幾根現炸出來的油條,陳言捏在手里一邊咬著,一邊步行回家。

  身上拍了一道輕身符,走起路來倒也不費力氣,反而身子輕飄飄的,頗有一點乘風而行的滋味。

  回到小區里,中心廣場上已經沒人了,隔壁老登應該是已經回家。

  陳言沒多想,走到了自家院門口,忽然就站住了。

  他身后,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行駛過來,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車門打開,里面露出楚可卿那個女人的身影。

  楚可卿看見了陳言就站在路邊,她不等助理過來開門,就先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天氣越來越冷,這個女人卻依然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旗袍,不過肩膀上披了一條柔軟的狐尾披肩,雪白的狐尾披肩,更是襯托著的這個女人那張臉龐嬌媚可人。

  她下車后,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就快步走到了陳言身邊,低頭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前輩!”

  陳言心中暗笑,臉上卻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來:“你來做什么?上次的事情,還不服氣么?”

  “晚輩不敢。”楚可卿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柔順:“新年降至,晚輩…晚輩來拜會陳前輩,給前輩送些年禮。”

  說著,楚可卿低頭看了看陳言手里的東西。

  一包中藥?

  這倒是不算奇怪,這種玄術中的前輩高人,自家弄些調理身體的藥物算是正常行為——她楚可卿也是會一些藥理的,也有幾張獨門秘方。她的“紫老”的名氣,有不少光環其實就是用她的一手醫術打出來的。

  只不過看了一眼中藥包上的包裝袋,明顯有藥房的字號…沒聽說過這種高人弄藥,還去連鎖藥店抓藥的?

  這事兒說起來,就好比王校長他老子,要賣樓,還去貝殼網上掛房一樣。

  “前輩…您這是,去抓藥了?”楚可卿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言看來這個女人一眼,沒說話。

  楚可卿深吸了口氣:“晚輩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如果前輩需要一些藥材的話,晚輩也有一家小藥房,規模不大,但藥材方面,都是上好的年份足的東西,前輩如果需要的話,晚輩愿意孝敬一二…”

  楚可卿沒說假話,她確實有一家小藥房,只是平日里不怎么對外營業,藥房里的藥物儲備量也不大,不過倒是不少名貴的藥材。

  這個藥房也只是為了她結交權貴之人用的,不少她的客戶,非富即貴,會在她這里尋醫求藥。

  陳言看了看這個女人,然后假裝冷淡的挪開了目光——實在不敢多看。

  如今他氣血過剩的厲害,這個女人生的實在妖孽,而且天然自帶幾分色氣,以陳言如今的狀態,就如同在一個饑渴了三天的人眼前,擺放了一棵圓滾滾熟透了的水蜜桃!

  若是盯著她多看幾眼的話,陳大善人怕是當場就不敢站直腰板了。

  咳嗽了一聲,陳言緩緩道:“既然不是來找麻煩的,那就算是客人。進去坐坐吧。”

  說完,眼看楚可卿臉上露出喜色,陳言卻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藥方,丟給了這個女人。

  “你既然有心送藥,按照這個方子給我抓二十副來。”

  “好!請前輩放心交給晚輩來處理吧!”

  楚可卿心中更是歡喜,接過藥方展開一看。

  入眼,先看見那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就心中一贊:果然是前輩高人,這一手漂亮的書法,如今就沒幾個人寫的出來!

  再一看藥方…楚可卿也是懂得醫理的,臉色就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俏臉上也浮出幾分紅暈。

  一言不發的將藥方折疊起來放進包里,心中卻嘀咕:這應該是“去火”“消欲”的方子吧…這位前輩…他,不是已經九十一歲了么?

  嗯,這位前輩返老還童,如今身體看著青春年少,應該正是血氣方剛的狀態,不過…這藥下的也太猛了些吧。

  是有多大“火”啊?

  強忍著心中的猜測,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來,楚可卿客客氣氣的跟著陳言進了門。

  院門打開后,留下助理,交待吩咐把帶來的禮物搬進去,楚可卿跟著陳言走進了院子里。

  一步踏入院子,楚可卿陡然臉色就是一變!!

  (這元氣?!)

  她楚可卿也是修行了多年的人,元氣這種東西當然是再熟悉不過。而且她的境界和陳言相當,對于外在的天地元氣自然也是能感應到的。

  這一步走進院子里,她頓時就感覺到,這院子里的元氣濃度,比外面至少高了三倍以上!

  如此濃郁的元氣——她楚可卿也算是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名山大川,那些宣傳中的所謂洞天福地也是看過的,卻從來沒見過元氣能濃郁到這種程度的!

  而且以楚可卿的感應,能察覺到這個院子里仿佛有某種力量,如同虹吸效應一樣,將四面八方無盡的天地元氣,一絲絲的抽取過來,聚集在了這個院子之中。

  而元氣一旦被抽取而來,就聚攏在這里,不再散去,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約束著。

  (簡直是堪比仙家神通!)

  楚可卿滿臉震驚,跟在陳言身后,呼吸也頓時急促了幾分。

  聽得楚可卿呼吸急促,陳言扭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楚可卿老老實實低頭老老實實道:“是晚輩失態了…前輩住所這里,元氣彌漫,這種神通,讓晚輩著實震撼。”

  “一點粗淺的法陣。”陳言知道楚可卿能感應到元氣變化,故意淡淡道:“紫老名滿金陵府,沒見過這種法陣么?”

  楚可卿:“…”

  別說是這種能操控元氣的陣法了,就算是這位前輩的施法,楚可卿也從沒見過!

  陣法這個東西,楚可卿倒是不陌生的——不過玄術中人,也就會一些粗淺的風水陣而已。

  這種操控元氣,近乎仙家的神通,對她來說只存在于傳說和幻想之中。

  顧青衣原本在樓上,聽見樓下動靜有人進了房門,就從樓梯走了下來,不滿道:“你說去買個油條,咋去了這么久?”

  陳言笑了笑,把手里的一包油條扔在了餐桌上:“剛出鍋的,還熱著。”

  顧青衣臉上這才多了幾分笑意來,一眼看見了跟在陳言身后的楚可卿,二十一歲的嫡母大人神色平平淡淡:“來客人了?”

  陳言隨意點頭道:“嗯,一個朋友來送點年貨。”

  楚可卿認真的盯著顧青衣看了兩眼,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幾分驚艷來。

  下意識的,又偷偷瞟了陳言一眼。

  這位陳言前輩…果然是個…渣男啊!

  之前自己曾經在洛云齋附近的店鋪遇到過他,當時他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可人的溫柔女孩。

  然后認識了他之后,因為羅青的事情,牽扯到了網吧的那位老板娘——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尤物。

  如今家里居然還藏了這么一個紅顏禍水!

  這個陳言前輩,果然如自己當日遇到的時候用望氣術查看的——桃花甚多!

  不過楚可卿猶豫了一下,看向顧青衣卻不知道如何打招呼,就求救的看了看陳言。

  陳言抓了抓頭發,含糊道:“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長輩。”

  楚可卿的性子溫和,身段靈活。此刻又是被陳言這位前輩所震懾,當下就毫不遲疑的客客氣氣對顧青衣打了招呼:“見過前輩!”

  她明明已經年過三十,眼看顧青衣比自己至少得小了十歲,看上去最多也不過就是二十,但這聲前輩,卻喊得毫無障礙。

  這位九十一歲的陳言前輩,都看著如二十少年郎,這位看著驚艷的小姑娘,天知道她多少歲?

  沒準給自己當奶奶都夠了。

  這一家…恐怕都是高人!

  顧青衣扯了扯嘴角,算是還了一個客氣的微笑:“你好。”

  然后,顧小娘就抱著油條一頭鉆進了餐廳里。

  陳言把楚可卿領到客廳沙發前坐下。

  他一個零零后不愛喝茶也不會弄什么茶道,所以就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了楚可卿的面前。

  “好了,有什么來意,就說吧。”陳言看著楚可卿。

  “…前幾日,紫金山中鬧山魁,應該是前輩出手鎮壓掉的吧?”楚可卿問道。

  陳言眉毛一挑,看著這個女人:“你怎么知道的?”

  楚可卿深吸口氣,把自己發現山中有煞氣外擴,然后自己去了紫金山查訪,后面的一系列的見聞說了一遍。

  末了,她拿出了自己見到的拿殘留一角的符紙碎片放在了茶幾上。

  “晚輩是看到這個東西,才確定了是您的手筆。山中鬧山魁,我去的時候卻毫無蹤跡,又留下了這個東西,晚輩斗膽猜測,應該是前輩出手解決掉了。”

  陳言想了想,語氣很平淡道:“恰逢其會罷了。”

  說著,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你上門來不會就為想打聽這件事情吧?”

  “不是的。”楚可卿搖頭,用她那頗有特點的帶著點天然鼻音的聲音輕輕道:“晚輩不敢窺探前輩的行事,只是求證這件事情,是為了另外一樁事情,也是和晚輩今天登門的來意有關。”

  頓了頓,楚可卿語氣更加謹慎:“山魁的事情前輩既然愿意出手,可見前輩也是心存慈悲,有愿意庇護凡人的心腸…晚輩這次前來,是因為這兩日遇到一樁棘手的事情。晚輩道行不足,無力解決,只好冒昧求上門來,請前輩能出手相助。”

  聽了這個話,陳言皺了皺眉,想了想才道:“你修為不錯,在金陵府更是大有名氣,有什么事情是以你的道行都解決不了的?”

  楚可卿面色不變,搖頭道:“確實是晚輩無力解決,思前想后也毫無頭緒,才會冒昧求上門來。”

  陳言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顧小娘坐在那兒一手油條一手端著杯豆奶,正全神貫注的吃喝——不過自己在這里的一言一行,這個女人肯定都清清楚楚的。

  陳言就道:“年關將至,我最近沒太多心思去管些雜事。”

  楚可卿略一沉吟,就道:“委托我做這件事情的主家,是一位豪商,也是我認識了多年的老主顧。這次他求上我來,我也不不好拒絕,只是聽他說了事情始末后,方才覺得棘手。

  不過這位朋友遇到了這種難處,也是求告無門,所以我也不好不幫,我…”

  陳言笑看著她:“那是你的朋友,可不是我的。”

  楚可卿不慌不忙,從包里拿出紙筆來,飛快的寫上一串數字,然后推到陳言面前。

  “這位朋友愿意拿出這筆酬謝來給我。不過晚輩道行不夠,自知這件事情我有心無力,若是前輩您肯出手的話,晚輩愿意將這筆酬勞全數奉上!

  至于我…我別無所求,只求能跟在前邊身邊打打下手,開開眼界,見識一番足矣!”

  陳言看了一眼紙上的那串數字——這串數字,足夠買下現在自己租住的這棟別墅了。

  這就不是筆小錢了!

  不過陳言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人…這筆錢雖然誘人,但陳言更清楚:若不是遇到極為困難的事情,人家也未必會肯出這么大一筆酬勞。

  錢越多,就代表著困難越大,沒準風險也越大!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陳言面色冷靜:“你先說說,到底是一件什么樣的事情。我聽了再做決定。”

  楚可卿心中松了口氣——對方沒直接拒絕,看來自己沒有判斷錯。

  楚可卿仔細分析過這位陳言前輩幫助方總出手的事情,得到了一個自己的判斷:這位前輩,雖然是世外高人,但…應該也是喜歡錢的!

  自己直接把酬金的數字亮明,這個做法看來是對的。

  深吸了口氣,楚可卿定了定神,就緩緩的說出了一件詭異的事情來…

  給大家拜年,新春快樂,闔家幸福健康!恭喜發財!

求點打賞當紅包,不用多哈,討個彩頭意思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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