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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九州大遷徙,顧氏醫圣

  胡椒園;

  “糖坊”專營;

  當聽聞顧燁的種種舉措與安排之后,整個洛陽內的群臣都先加入了瘋狂。

  雖然這一切當前還沒有成功。

  但出于對顧氏的信任,他們已經完全相信了這一切。

  由不得他們不瘋狂。

  這其中所代表的利益足以讓任何人心動,甚至就連劉諶這個皇帝都是如此!

  且不說這鴿坊,單論這所謂的胡椒園。

  若是真的能夠做成。

  相比于在西域的運輸成本,至少要省去一半。

  這其中能夠生出的利益足以讓任何人發瘋!

  ——朝野巨震!

  劉諶的面前瞬間便堆滿了一道道奏疏,幾乎都是想要派遣人前往嶺南之人,其中幾乎都是先前反對顧燁之人。

  北宮。

  看著面前的一道道奏疏,劉諶滿臉不屑之色。

  “朕的這些臣子啊”

  “可真是丟盡了我大漢的臉。”

  他喃喃道了幾句,旋即看向了面前的張華:“茂先,你且也看看這些人的嘴臉。”

  “陛下,臣無需看。”張華拱手笑了笑:“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又有誰能夠免于其中呢?”

  張華現在已經很老了。

  甚至就連身軀都佝僂了一些,朝中上下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他隱退之日了。

  不過張華卻仍舊在堅守。

  按照他的話來說,他要幫助顧燁站好這一班崗。

  聞言,劉諶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昭德真是給朕出難題,茂先此事你怎么看?”

  顧易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便是從巨鹿遷徙。

  他在書信之中已經表明了原因,而劉諶對此也是不會拒絕。

  與其他州郡相比,巨鹿的人口確實要太多了一些。

  在當初天下大亂的時候。

  實在是有太多的百姓遷徙到了巨鹿。

  真正讓他覺著麻煩的還是朝中的這些大臣,這次顧燁弄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現在所有人都想著分一杯羹,必須要制定好詳細哦的策略。

  “陛下。”

  張華表情絲毫不亂,反倒是笑了笑道:“臣以為陛下如今無需擔憂這些。”

  “恩?”劉諶愣了一下。

  “顧公心智通神,豈能想不到這書信一歸洛陽,朝中會有多大的動靜?”

  張華神色平靜的道:“以臣對顧公的了解。”

  “顧公定是知道此事。”

  “沒有在書信之中提出來,便是刻意想讓這些大臣抓住這次機會。”

  “而且在臣看來”

  “讓這些大臣們前去也不是不可,畢竟——”

  他的語氣微微一頓,旋即朝著劉諶拱了拱手:“無論是開拓梅關古道也好,亦或是修繕運河也罷。”

  “都是一項巨大的負擔。”

  “若是有人能夠助我大漢.”

  他并沒有再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已是十分的明顯。

  ——沒錯!

  他就是在效仿當年顧燁在賑災時所提出來的政策,利用擺在明面上的利益讓這些人自發的去爭搶為數不多的機會!

  如今雖與當初局勢不同。

  但在根本上,卻又完全可以再次利用這個計策。

  劉諶的反應極快。

  聽到張華此言的瞬間,他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眼神當即便是一亮。

  “好計策啊!”

  劉晨不自覺的拍了拍雙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華:“茂先,此事就交給你了!”

  “陛下放心。”

  張華絲毫都不猶豫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做了這么多年的丞相。

  如今的他也再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自信的少年了,這種事他實在太過于得心應手了!

  整個大漢朝堂都掀起了驚天巨浪。

  這種事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

  畢竟這一次可不同于上次的賑災,若是放在明面上的話真的會影響到大漢的吏治。

  但張華自這一日后,便徹底改變了自己于朝堂之上的一些作風。

  他開始明里暗里的暗示那些有心之官員來給他“上供”。

  此舉并未在朝堂造成多大的反響。

  因為張華這種舉動,在很多人眼中實在是再怎么正常不過了。

  畢竟他的出身本就卑微;

  如今距離退隱也已然不遠了,在告別廟堂之前再撈上一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整個大漢廟堂。

  在這種情況之下立刻便掀起了一陣暗涌。

  各方世族都在爭搶著這一次的機會。

  畢竟對于他們這些世族而言,派些人過去就算都死了,也無傷大雅。

  但若是真的能成功——

  對于他們整個家族而言,能夠帶來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巨鹿。

  就在洛陽腥風血雨的同時,巨鹿也是收到了顧燁的來信。

  如今守在顧氏之中的子弟名為顧博。

  除他之外,還有幾名顧氏子弟。

  但最多的卻還是顧氏女。

  在時代的影響之下,相比于顧氏子能夠博取功名霸業,顧氏女則是要平凡許多。

  但她們的才能確實不凡。

  而且最關鍵的是——

  就在當年顧嘯時期,顧易便已經留下了顧氏女亦能學習知識的道路。

  再加上顧氏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這讓越來越多的顧氏女選擇于家族之中做事,或是鉆研學問。

  她們可不是花瓶。

  顧氏現在的很多東西都是她們在做,包括前人資料的整理修繕,乃至于家族內部的先祖傳記。

  以及對于技術的革新上,都有她們的影子。

  相比于男子——

  這些女子并沒有什么立下萬古之功的雄心,能夠更加沉浸在這些瑣事之中。

  尤其是在醫道上。

  這些女子更是走在時代的最前列。

  就是這些人于巨鹿之中持續擴散著整個顧氏的影響力。

  此時,顧府之內。

  顧博正帶著一眾顧氏子弟于府中議事。

  “大兄讓我等召集巨鹿百姓遷徙,按照日子來看,陛下若是應允的話,圣旨不日便會抵達。”

  “時日緊迫.”

  “兄長并未說明該如何行事,諸位兄弟姐妹可有意見?”

  顧博掃視在場眾人,悠然開口。

  這也是顧易讓他回到巨鹿的原因,顧博當代顧氏子弟之中為數不多能夠耐得住性子之人,同樣也能夠聽得進去意見。

  眾人一陣議論。

  主要議論的核心也不是該如何征兆百姓,而是該怎么給予這些人幫助。

  以顧氏在巨鹿的影響力,征兆百姓并不是什么難事。

  顧氏真正要考慮的就是這一點。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人提議給物質上的幫助亦或是讓他們的子嗣進入顧氏學堂。

  但卻仍是沒有人提到其中的關鍵——該如何減少這一路上的傷亡。

  顧博眉頭緊皺。

  這是他必須要考慮的問題,畢竟這些人可是顧氏的根基。

  “兄長。”

  這時,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若是可以,妹妹想要跟隨百姓前往嶺南。”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幾乎瞬間便看向了顧玲,旋即更是紛紛皺了皺眉。

  “妹,你這是”

  顧博本能便要搖頭,此行確實是要有顧氏子弟相隨,但他又豈能讓女子前去?

  “兄長。”顧玲神色堅定,緩緩起身朝著顧博拱了拱手:“自昔年大兄前往嶺南之后,妹一直便在鉆研如何避免瘴氣。”

  “這些年來妹讀遍醫術,從中探尋各種方法。”

  “如今已有精進。”

  “只嘆一直不能施展醫術,如今此事設計我顧氏千載大業,于我大漢于天下更是重中之重。”

  “此行必有醫師相隨.妹豈能不去?”

  多年沉浸醫道,讓顧玲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十分不凡。

  她條理清晰的說著自己的理由。

  所有人都在僅僅的盯著她,表情愈發復雜。

  顧博同樣也是如此。

  他當然明白,顧玲說的在理。

  顧玲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在說完后她便取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醫方。

  都是她這些年來根據各種資料研究出的方案。

  堂內寂靜無言。

  眾人的表情都是十分的猶豫,雖然心中都認同了顧玲的想法,但卻也仍是無法直接做出抉擇。

  這也是他們能力不足的表現。

  顧玲自然也明白這些親人們的心思,到了最后她只是看著顧博認真說道:“顧氏不僅僅只是顧氏男兒的顧氏。”

  “這是當年老祖宗說過的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徹底說明了她的決心。

  她甚至就連調動顧氏族內的藥物,以及朝廷可以提供的藥物都已經想了出來。

  眾人雖是沒有開口。

  但沉默的態度,卻也代表了他們的抉擇。

  終于——

  隨著劉諶的圣旨被送來了巨鹿,時隔數百年后巨鹿終是再次生出了一陣動蕩。

  ——遷徙嶺南!

  這個消息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會引起驚濤駭浪。

  雖然顧燁進攻嶺南的消息,在如今的大漢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可這又能如何?

  光憑著這一點又怎么可能扭轉嶺南在百姓們心中的看法?

  至少現在在眾人眼中,嶺南就是流放之地。

  如此大規模的進行遷徙。

  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引起大規模的動亂。

  但這是巨鹿!

  顧氏扎根并施恩了足足數百年的巨鹿,在一代代人的影響之下這一切已經形成了信仰。

  顧易在書信之中,將未來能夠帶來的好處全都列舉了出來。

  而顧博也并未藏著掖著。

  將這一切都告知給了巨鹿百姓,讓他們自己做出選擇。

  這些話若是別人來說肯定會讓人懷疑。

  但顧氏終是不同。

  甭說是在巨鹿之地,甚至就在聽聞了這些事之后,一些其他州郡內的百姓們都有了想要前往的心思。

  前所未有的大遷徙出現在了大漢土地之上。

  顧氏不可能管得了那么多人,只能將心思放在巨鹿之內。

  出于對顧氏的信任。

  巨鹿百姓們這一次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家家戶戶除了有獨子家庭幾乎都愿意讓家中子嗣前往。

  顧博派人記錄下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這種遷徙自然不可能是一步到位的。

  他只能從中挑選出身體壯碩的,率先前往。

  而顧玲亦是在其中。

  整個大漢都動了起來,從洛陽、巨鹿兩地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而張華的計策在這種事以后也起了作用。

  各方世族相繼發力為這一次的大遷徙造勢并出錢出力。

  就在乾極二十三年,七月;

  第一批近三萬人的隊伍,于中原之地朝著嶺南而去。

  臨行之前——

  劉諶更是為此在洛水河畔展開了一場盛大的祭祀。

  想要在精神上,同樣給與這一批人更為堅定的信念。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劉諶都恨不得親自前來。

  以他性格是不愿意只能看著的。

  但身為帝王——

  當他坐到了這個位置時,便要扛起這個位置必須要面對的責任。

  他也已經不再年輕了。

  同樣的,他也十分明白。

  這件事或許就是他能夠再為大漢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這條路注定艱難。

  其實相比于當年顧燁行軍,如今的道路早都已經好走許多了。

  不僅僅是因為顧易從未停下對梅關古道的開拓,同樣也有著局勢穩定的緣故。

  但饒是如此——

  在這種遠行的道路之上仍是免不了傷亡。

  疾病包括路上遇到的意外等等。

  相比于執行力要更強的將士,這些普通百姓們的傷亡只會更大。

  這是誰都不可能扭轉的現實!

  但饒是如此,眾人也唯有持續向前。

  顧玲一直奔波在百姓之中。

  朝廷這一次也征兆了不少醫師,協助著她控制各種疾病的蔓延,并且顧玲也在根據自己這些年來的鉆研進行預防。

  甚至就連顧易都未曾料到顧氏的這一代子弟之中竟然會有人走到這條道路上。

  直至收到書信時,他才得知此事關注到了顧玲。

  對于顧玲而言。

  這注定是一條極為艱苦的旅程。

  女人的體抗力本就不如男人,更別說顧玲還一直奔波在患者群中。

  毫無任何意外,她突然就生病了。

  也好在顧易關注到了她,本想著給予一點最基本的幫助,先清楚她身體的一切隱患,于遠方為她使用立刻“藥到病除符”,救了她一命。

  如若不然得話她定會倒在這次的旅途之中。

  對于顧玲這一次的大病,幾個跟隨前來的顧氏子弟皆是心有余悸。

  他們都勸阻著顧玲不愿再讓她參與其中。

  但顧玲的態度卻仍是十分堅決。

  若是顧易在這里的話,肯定就能發現顧玲就是那種天生的醫者,她對于生命有著遠超旁人的重視。

  她絕對不會放棄!

  大病初愈,顧玲立刻便再次奔往已經被隔離開來的患者隊伍。

  聲聲哭嚎之音響徹四也。

  在這陌生的環境與悶熱的天氣之下,疾病的折磨自是遠超以往。

沒有人不怕死  更沒有人愿意死在毫不了解的異鄉。

  瘴瘧、水毒、暑毒、下痢等各種各樣的疾病正在折磨著這些人。

  從身體與心靈上持續不斷地對他們造成心理上的傷害。

  面對再次歸來的顧玲,一眾醫師皆是十分的詫異,萬萬沒料到顧玲的身體竟然會好的這么快。

  “小姐.您這是.”

  有人更是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就連身體都在隱隱發抖。

  同為醫師。

  只有他們才明白顧玲之前病的到底有多重,能活下去都已經是奇跡,更別說像如今這般能在短時間內痊愈。

  “先人庇佑。”

  顧玲神色端莊,絲毫都不猶豫的說道。

  聞言,在場眾人表情不由得皆是一變,本是十分疲乏的眼神之中立刻便閃過了一絲光亮。

  先人庇佑?

  別人說這個他們或許不信,但顧氏終是不同啊!

  讖緯迷信這種東西也并不全是壞處。

  在很多時候這種來自心靈上的慰藉反倒是會成為劃破陰暗的一束光。

  “當前狀況如何?”顧玲并未去管他們的驚詫,立刻開口說起了正事。

  聽到這話,眾人也是反應了過來,紛紛說起了就當前的狀況。

  死者數量極多。

  幾乎每一天都在增長。

  顧玲就這樣一邊聽著一邊看起了她讓人記錄的病癥狀況。

  其實顧易在很多方面都給了顧氏子弟幫助,讓他們有著先天的領先視野。

  唯有醫術這方面顧易也是無能為力。

  他只能科普簡單的常識。

  醫學方面的專業性實在太高,根本就不可能是顧易短時間內能夠領悟出來的。

  至于在網上抄寫那些醫書的原本。

  那便更加沒有必要了。

  且不說到底會有多少麻煩,在他自己都無法領悟的情況之下,將這種東西抄寫進來很有可能會反受到其限制。

  這些幾乎都是顧玲自己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她看的十分認真,仔細回憶起了這些年于巨鹿所鉆研的一切。

  隨后便再一次開始了治療。

  她只能一次次的嘗試,通過不同的病癥用不同的藥,在通過觀察來確定藥效是否有用。

  只不過這一次——

  她在藥物治療的基礎之上也用出了心靈上的慰藉。

  她讓人宣揚著自己大病后夢到了顧氏先人,顧氏的先人不僅僅救好了她還對他們這些人進行了庇護。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儀式。

  但在這種情況下,這簡單的心靈慰藉同樣也有著很大的作用。

  相比于正常的遷徙百姓,這些患病之人自然是要慢上許多。

  顧玲徹底在這其中住下了。

  她幾乎日日都在患者之中,觀察著他們服藥后的身體變化。

  并且她還引用了百越中巫師的一些辦法。

  這是顧易派人送來。

  當然,顧玲自是不可能引用那些巫醫所行的人祭之法。

  她只是根據他們這些巫醫所提供的當地草藥,讓患者服下后繼續進行觀察。

  這確實是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

  巫醫的手段雖然落后。

  但作為當地土著,他們對于這些疾病當然會更加了解。

  可光憑著這些又豈能解決一切?

  越來越多的人不斷倒下。

  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之中,患病再想存活下去的希望實在是太低太低。

  但顧玲卻仍是沒有選擇放棄。

  她仍舊是堅守在這條道路之上一邊積攢經驗一邊嘗試著救人。

  心靈慰藉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最起碼這確實是穩住了部分已經感到絕望的患者之心。

  但死亡仍是不會結束。

  雖然有人亦是能夠通過身體強壯搭配藥物漸漸痊愈,但相比于痊愈者倒下的人才是大多數。

  這也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的現實。

  哪怕顧玲拼盡全力,也不可能避免這種死亡。

  終于——

  在經過近五個月的奔波。

  就在乾極二十四年,一月。

  這一次遷徙的百姓終是陸續踏入了番禺。

  從開始足足三萬余人的隊伍,在抵達番禺之時已經不足兩萬。

  便可見其中的傷亡。

  但這種結果已經十分難得,無論是梅關古道的拓展也好亦或是局勢的穩定也罷,都減少了其中的傷亡。

  遙想當年,漢武帝遷徙罪民趕赴嶺南之時。

  死亡率可是足足高達五成。

  這或許是時代的進步,同樣也有著顧玲等一眾醫師搏命的關系。

  顧玲這一路都是十分的堅強,哪怕是面對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時,哪怕心中再怎么不忍也會始終保持著堅強。

  想以此來穩住患者們的心。

  但當她見到顧燁的瞬間,整個人便再也繃不住立刻。

  “大兄!”

  伴隨著一聲顫抖的聲音,顧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到了顧燁身前躬身行禮:“妹”

  “妹無需如此。”

  還未等她開口——

  顧燁便直接拉起了她,用手幫著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就連顧易都不得不承認顧玲確實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雖是女子。

  但與同代的顧氏男兒相比,她無論是能力也好亦或是性格也罷顯然都要更加優秀。

  顧玲仍是哭的十分傷心。

  她這些天來,本來就在一直繃著,如今自是要發泄。

  顧易對此并未進行干涉。

  而顧玲也就這樣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這一路以來的見聞,以及日日都在面對的死亡。

  直至過了良久之后,她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讓顧易未曾料到的是——

  顧玲緊接著便提出了“想要返回中原”的想法。

  顧易本還以為顧玲這是接受不了嶺南的氣候,但緊接著顧玲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

  “待大兄下次遷徙百姓之時,妹定會再次前來。”

  “這一路妹的醫術又進步了許多,下一次妹定能救下更多的百姓。”.

  “炎漢時期,顧燁的嶺南開發戰略,通過移民實邊、經濟拓荒與文化融合,徹底改變了古代邊疆治理模式。

  此舉不僅推動珠江流域成為新的農耕中心,為后世王朝經濟重心南移奠定基礎。

  更使番禺港成為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開啟了我國海洋文明的先聲。

  其推行的“華夷共治”政策,打破傳統夷夏界限,促成漢越文化在保留各自特色中共生,為華夏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形成提供了實踐范本。

  嶺南的開發,標志著中華文明從黃河流域的單核驅動,正式邁入江河海聯動的多元共榮時代。”

  ——《人教版歷史課本.七年級上冊(民族大融合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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