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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朱標已經初步相信了

  在藍玉話音落下后。

  常茂已經完全低著頭,不敢再看朱標的臉色。

  哪怕此刻朱標還沒有開口說話,常茂都可以清楚感受到大殿內的無窮壓抑之氣。

  朱標,已然是無比盛怒。

  但藍玉此刻已經說出來了,雖然心底發慌,但還是硬著頭皮看著朱標,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懼怕色之色。

  “你去孝陵挖了雄英的墓?”

  “你給孤再說一遍?”

  “你做了什么?”

  朱標眉頭緊鎖,站了起來,死死凝視著藍玉。

  縱然朱標將藍玉視之為大舅,視之為親人來信任,但此刻的朱標是真的有些動怒了,而且還是真怒。

  “臣挖開了雄英的墳墓。”

  藍玉正色的回道。

  “你可知這是死罪。”

  朱標徹底被藍玉這話給激怒了,抬起手指著藍玉,忿怒道:“你是長輩,是舅舅。”

  “孤一直以來也是以長輩之禮來對付你,敬重你,維護你。“

  “昔日雄英在的時候,同樣也是如此,對你無比敬重,對你無比信任。”

  “可你竟然挖開了雄英的墳。”

  “你瘋了,真的是瘋了。”

  “你讓孤如何處置你?”

  朱標死死凝視著藍玉,怒道。

  “臣擅自潛入孝陵本就是死罪,挖開皇長孫的墓更是死罪。”

  “但還請殿下聽臣將話說完。”

  “等說完之后,殿下無論是要殺臣還是如何,臣都死不足惜。”藍玉大聲說道,一臉的堅定。

  縱然赴死,他也無懼。

  看著藍玉這樣子。

  朱標眉頭一皺,可他思慮一刻后,似乎藍玉是真的還有什么要說的。

  索性。

  朱標點了點頭,冷冷道:“好,孤給你機會,你說,如果你有理,孤可以饒你,但如果你無根無據,孤定要嚴懲你。”

  聞言!

  藍玉立刻面帶喜色,他很清楚,到了這一步后,朱標已經有了初步被他說服的可能了。

  想到這。

  藍玉心底帶著難言的興奮,甚至直接站了起來。

  “雄英棺槨里面是空的。”

  藍玉帶著一種嚴肅,也帶著肯定,對著朱標說道。

  朱標神情一變,立刻詫異道:“你說什么?”

  “空的?”

  朱標臉色都變了。

  如果是空的。

  那是什么緣由?

  難道堂堂皇族孝陵還被人盜墓了不成?

  “回殿下。”

  “雄英的尸骨已經不在棺槨之中了,但是他的陪葬品都還在。”

  “除了昔日宗人府為雄英打造的兩塊玉。”藍玉立刻補充道。

  聽到這。

  朱標的臉色也是徹底變了。

  從藍玉說的這些話里,朱標已然聽出了幾個關鍵了。

  這一刻。

  朱標沉默了,顯然是在思考。

  從這些話里。

  足可肯定一點。

  朱雄英的尸骨不見了,但并非是盜墓賊所為,一則作為大明的皇陵所在,有著守陵衛的存在,皆是精兵,什么盜墓賊敢入皇陵盜墓?

  那就是找死了。

  二則。

  如果真的是盜墓賊,真的僥幸潛入了皇陵內盜墓了,那斷然不會走空,必然會將皇陵內的財物給卷走的。

  可聽藍玉所言。

  棺槨內的陪葬品都還在,這就表明并非是盜墓賊所為。

  “難道。”

  “大舅說的話真的是真的?朱應就是雄英?”

  “不,這不可能。”

  “人死不能復生。”

  “當初那么多太醫都診斷了,不可能還活著。”

  “而且葬入皇陵,怎能脫身?怎么可能尸骨不存?”朱標此刻心底在翻涌,完全沒有想明白。

  這其中究竟還有什么緣由。

  在平復了一番心情后。

  朱標目光再次看向了藍玉,原本浮在臉上的怒意也是退散了許多,如今更多的還是一種疑惑。

  “如果按照你的意思。”

  “雄英的尸骨不在皇陵棺槨了?那尸骨會去何處?”

  “誰能夠將雄英的尸體從皇陵帶走?”朱標凝視著藍玉問道。

  “有沒有可能,你口中的尸體本身就不存在,雄英當年就沒有死。”藍玉則是順勢說道。

  “不可能。”

  朱標堅定的搖了搖頭:“當初那么多太醫救治,雄英渾身都長滿了天花,而且生機已絕,雖然我們沒有完全靠近,但也親眼見到了,而且還是親眼看著下葬的。”

  “這不可能有假。”

  藍玉見此,直接走到了朱標的面前。

  “或許是上天自有造化,當初雄英根本沒有死。”

  “在葬入棺槨后就被轉移了。”藍玉沉聲道,語氣里雖然帶著幾分猜測,但無疑是這一個可能最大。

  在從孝陵回來后,看到了棺槨無尸后,藍玉就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盜墓賊毫無疑問是最沒有可能的。

  所以在諸多猜測后,藍玉想到了一個最大的可能。

  “誰能轉移雄英?”朱標眉頭一皺,思慮一刻:“不可能是父皇。”

  “如果當初雄英還活著,哪怕一息尚存,父皇也會全力以赴的救治。”

  但藍玉緊接著道:“如果是當初的娘娘呢?”

  聽到此話。

  朱標渾身一顫,眼中涌現了一種不可思議。

  “當初雄英感染天花之后,是娘娘親自照顧的,也正是因為照顧雄英,娘娘才染上了天花,最終也是隨著雄英一起去了。”

  “雄英生命最后見到的人就是娘娘,一支陪著的人也是娘娘。”

  “當年雄英彌留之際,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只有娘娘知道。”

  “所以臣有一個猜測。”

  “當初臣就覺得雄英感染天花太過突厄了,就好似被有人刻意染上的,而且每逢天花爆發,必然是一城之地被絕,可當初雄英染上天花,僅僅只有皇宮內數十個仆從染上,太詭異了,也太小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娘娘當初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就比如讓雄英假死,將雄英給送走了?”

  “因為雄英一直以來就是娘娘帶大的,娘娘在彌留之際也放心不下雄英…”

  藍玉帶著一臉沉思之色,將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所想完全都說了出來。

  聽著藍玉所言。

  聽起來實則是有著天方夜譚的既視感。

  可到了這一刻,哪怕是朱標,心底也不由得有些觸動了。

  “你說起來似乎真的有這么回事。”

  “可…可雄英當初的確是去了啊。”

  “滿朝文武都看著,天下人也都知道,縱然孤也真的想要雄英活著,但…但這根本沒有可能啊。”朱標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民間父親,或許就真的信了藍玉的話,但他是大明的太子,國之儲君。

  這一件事影響太大了。

  如果是單單的空口無憑,那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改變什么,除非有著足夠的證據,說服百官的證據,說服天下人的證據。

  不然。

  真的無法解釋人死為何能夠復生!

  “這天下間奇異的事情多了去了,或許當初雄英就是在彌留之際被娘娘發現還活著,生機尚存,所以就將雄英給送出去了。”

  “而且還恰巧送到了北平府,成了現在的朱應。”

  “就臣所知道的。”

  “雄英自幼就沒有父母,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父母來自何處,更不知道籍貫在何處,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其祖母。”

  “而且其祖母的籍貫在何處,來于何處,這一切都是謎。”

  “雖說我大明立國才二十多年,但籍貫之事大多也都能夠清楚知道。”

  “哪怕是遠離了故土,長輩也會將籍貫所在告訴后輩,哪里會如朱應這等情況?”

  “就這籍貫之事就不說了,還有朱應的年齡,如果雄英還在,想來也是他這般大了,再有朱應的眼睛那么像雄英,當初在遼東第一次見他時,臣就被他驚到了,真的以為他就是雄英了。”

  “然后又是文熙,那簡直就是和雄英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么多巧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這就是證據,朱應是雄英的證據。”

  “你可一定要相信臣啊。”

  “就算不相信臣,也要相信自己眼中見到的事實啊。”

  藍玉將所有事情都捋清楚,然后一五一十的再次說給朱標聽。

  總之就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只要說服了朱標,之后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尋找證據,未來找一個機會讓朱標去給老朱去說,絕對可以讓老朱深信不疑。

  這一次藍玉之所以會冒險來東宮,也就是篤定了朱標一定會相信他的。

  “臣覺得大舅說的有道理。”

  “朱應真的是雄英,就算不相信臣,也要相信允熥的感覺吧?”

  “這一切可是允熥的感覺,我們相信他的兄弟之情采取挖墳的。”

  一支沒有開口的常茂此刻也忍不住的開口了。

  被他一打斷。

  朱標目光立刻看向了常茂,眉頭一皺:“你也去孝陵了?”

  “這…這個…”

  被朱標一瞪,常茂又有些慌了,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也去了,是臣的同謀。”

  “還有常森配合,要不然臣真的沒有辦法進孝陵。”

  “不過還請殿下息怒,臣對皇陵可沒有半分不敬,完全是為了找出雄英還活著的真相,還請殿下寬恕。”

  藍玉當即躬身對著朱標一拜。

  從朱標此刻緩和的態度,藍玉就可以看出來,朱標絕對是信了他的話了。

  所以藍玉自然是順水推舟,將常茂他們也說了出來,畢竟說出來與之后查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

  “看來你今日來是篤定了孤會相信你的話啊。”

  朱標看向了藍玉,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

  “臣這么多年都未曾忘記雄英,殿下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臣相信殿下思念之心。”藍玉立刻回道。

  “外界朝堂所言,都說你藍玉囂張跋扈,只知動武。”

  “如今看來,他們都錯看你了啊。”朱標若有所思的道。

  “臣之跋扈是對人的。”

  “以前臣不也與朱應那小子針鋒相對,而且常茂這家伙還被朱應給揍了一頓。”藍玉笑著回道。

  想到了當初遼東之時,常茂都被朱應一腳給踹翻了,藍玉就忍不住想笑了。

  昔日是仇。

  如今看來,根本就不算什么。

  就憑朱應的身份,別說是踹了,就算是把常茂當球踢都沒事。

  “除了你說的這些,你還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朱應是雄英,都說出來。”

  朱標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著藍玉問道。

  此刻。

  顯然朱標已經信了幾分了。

  “臣不是說棺槨內,所有陪葬品都還在,但唯獨少了昔日雄英陪葬的兩塊玉嗎?”

  “臣懷疑那兩塊玉就在雄英的身上。”

  “所以臣特意打造了昔日那兩塊玉樣式有些相近的玉,今天還送給了朱應。”

  “這就是那玉的樣式,請殿下看。”

  藍玉從懷中一陣摸索,拿出了一張紙來,恭敬對著朱標一遞。

  朱標接過來一看。

  看著紙上的樣式,點了點頭;“的確,你做的這玉接近了昔日那兩塊玉了。”

  “今天臣將仿制的玉送給朱應的時候,他目光停頓了,似乎是認識。”

  “所以臣見此,就更為肯定了朱應就是雄英,然后就馬不停蹄的來東宮稟告了。”

  “畢竟這件事太大了,一切還需殿下知曉定奪才行。”藍玉笑著說道。

  如今已經說服了朱標,藍玉也顯得十分高興了,所以話語也變得輕松了不少。

  “不夠。”

  朱標搖了搖頭,表情卻是逐漸變得嚴肅:“如今你說的,一切都還只是你的臆測,你說當初陪葬的兩塊玉在朱應的身上,你未曾見過,孤也未曾見過。”

  “孤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讓他拿出來,而且無憑無據。”

  “再而。”

  “縱然真的如你所想,是當初母后將雄英安排離開應天的,可同樣也沒有任何證據。”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

  聞言!

  藍玉絲毫不慌,立刻道:“請殿下放心,今日臣來此是為了告訴殿下,具體的證據,臣一定會找到的,臣已經暗中派人去了北平府了,有關于朱應祖母,還有冊錄,臣會派人去查。”

  “不過在應天,還有當年之事的卷宗,還請殿下暗中調查。”

  “應天,臣可沒有那么大的能力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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