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的舞伴不出所料的是潘西·帕金森。
她穿著滿是褶邊的淺粉紅色長袍,緊緊吊著馬爾福的胳膊,看那動作恨不得能掛到他的身上。
克拉布和高爾都穿了一身純綠色的禮服長袍。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羅恩覺得很是滿意。
因為們倆都沒能找到舞伴,活像兩個綠色的大石頭。
盡管這三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找他們的麻煩了,但是羅恩看到他們就覺得不順眼。
繼格蘭芬多、拉文克勞、斯萊特林以后,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也從地下走了出來。
羅恩立刻微微彎下膝蓋,躲在哈利身后。
因為芙蓉·德拉庫爾走過來了。
她穿著銀灰色的緞子長袍,真是美艷驚人。
身邊陪伴她的就是塞德里克。
等他們走遠了,羅恩才又挺直身子。
“你在干什么?”
盧娜看到羅恩的動作,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么…”
羅恩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你在躲著她,對不對?”
盧娜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聽金妮說過,你之前去邀請她當舞伴的時候被拒絕了。”
羅恩:“…”
他驀然轉頭望向自己的妹妹,對她怒目而視。
一向不怎么怕哥哥的金妮今天卻是有些心虛地轉過頭去。
“盧娜,其實…”
好心的哈利見狀正準備岔開話題,橡木前門卻被打開了。
大家紛紛轉過頭,就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進來。
威克多爾·克魯姆、托比·托森、盧卡斯·波利阿科這三位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勇士走在最前面。
他們每個人的身旁都有一位長得不錯的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哈利總感覺克魯姆的模樣比起之前更加陰沉。
在他們之后,布斯巴頓的學生也和馬克西姆女士一起走了進來。
因為芙蓉·德拉庫爾已經跟著塞德里克離開了,所以打頭的就是那個普通程度的壯漢洛伊·勒凡,和略顯纖瘦的女孩菲莉·拉文。
沒有了芙蓉的存在,馬克西姆女士反倒成為了布斯巴頓最引人注意的那個。
畢竟她又高又大。
哈利在看她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越過他們的頭頂,頓時發現城堡前面的一塊草坪被變成了一個巖洞,里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
“那兒有幾百個仙子”,注意到哈利的目光,秋·張解釋道。
此時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
至于那些雕像,則是圣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怎么夏洛克和赫敏還不下來?”
羅恩舉目四望,忍不住問道。
哈利也覺得有些奇怪,就在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去吧,哈利、秋!”
金妮開口說道。
秋·張微微一笑,對著幾個小伙伴說了一句“待會兒見”,就拉著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哈利向前走去。
嘰嘰喳喳的人群自發地閃出一條通道,讓兩人經過。
今天的麥格教授穿著一件紅格子呢的長袍,帽檐上裝飾著一圈很難看的薊草花環。
她讓勇士們站在門邊等候,讓其他人先進去。
等同學們都落座以后,他們再排著隊走進禮堂。
塞德里克和芙蓉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
在看到哈利和秋·張的時候,塞德里克的目光從秋·張身上掃過,目光中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你好,哈利!”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好,張小姐!”
哈利和秋·張都對著塞德里克友好地點頭微笑。
芙蓉則是繃著臉不說話。
即便如此,也無損于她的美貌。
剛剛才力壓佩蒂爾孿生姐妹的秋·張,此刻也無法壓過芙蓉。
媚娃血統,恐怖如斯!
“夏洛克呢,還沒有下來嗎?”
在其他人陸續走進禮堂的時候,塞德里克忍不住問道。
“他還在等赫敏。”
哈利回答道,他也覺得有些奇怪,怎么要等這么長時間嗎?
秋·張則是微笑著說道,“看來赫敏很重視今天的舞會。”
“她的確是很重視”,哈利下意識地說道,“她從五點多就回去收拾了…”
秋·張點了點頭:“嗯,我也是。”
這句話不由讓哈利和塞德里克又把目光投到了秋·張身上。
不同的是塞德里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哈利的目光卻是無法從秋·張身上挪開。
縱然對方是自己的舞伴,此刻的秋·張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開口提醒:
“哈利!”
哈利這才反應過來,注意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勇士和他們的伙伴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他。
此時此刻,哈利幾乎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鉆進去。
“抱歉教授,我們遲到了。”
就在這時,赫敏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沒關系,大家都還沒有入場呢。”麥格教授說道。
哈利在心里暗道一句來得正是時候,然后轉過身去。
突然,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夏洛克身著禮服長袍的模樣他早已經見過,能讓他這樣驚訝的自然是赫敏。
夏洛克早已知曉的驚艷,在此刻如同炸彈般投射到了三所學校的勇士和他們的舞伴眼中。
她那精心梳理、挽成優雅發髻的棕色卷發閃爍著健康的光澤。
那件夢幻般的淺紫光藍色飄逸長袍讓她看起來像一位不諳世事的水澤仙女。
那張褪去了書卷氣的局促、煥發著少女光彩的臉龐——白皙、精致、眸光清澈,甚至帶著一種從未展露過的溫柔恬靜。
單說漂亮,其實赫敏比不上秋·張和芙蓉。
甚至還不及佩蒂爾孿生姐妹。
但是,她現在這種劇烈的反差所造成的沖擊力是爆炸性的。
這還是赫敏嗎?
哈利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似乎是有些明白赫敏為什么會花那么長的時間去打扮了。
像他這樣做的人可不止一個。
禮堂的門打開時,從他們身旁走過的學生都用一種震驚之極的目光望著她。
帕瓦蒂·佩蒂爾,赫敏朝夕相處的室友,在和弗雷德·韋斯萊走過來的時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比金加隆還圓,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仿佛想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人。
另一位室友拉文德·布朗同樣僵在原地,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茫然。
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帕瓦蒂,目光中露出了詢問之意。
羅恩和盧娜走過的時候同樣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種毫不掩飾的懷疑目光盯著赫敏。
這一刻,赫敏用最直觀的方式詮釋了什么叫女大十八。
其震撼程度甚至暫時壓過了秋·張和芙蓉帶來的驚艷。
對于所有認識她的人來說,這完全就是顛覆性的重新認識一個人。
這種目光一開始讓赫敏有些羞澀,不過當杰瑪微笑著跟夏洛克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看到杰瑪目光中的鼓勵。
這一刻,赫敏目露感激之色,同時也挺起了胸膛,將那些目光視而不見。
又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在禮堂里落座,麥格教授這才叫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著她進去。
霍格沃茨的三位勇士排在最前邊,他們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面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
當打頭的塞德里克和芙蓉走進禮堂里的時候,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
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夏洛克和赫敏是第二對進入禮堂的男女。
不得不說,赫敏的改變讓他們兩人贏得了絲毫不遜于塞德里克和芙蓉的掌聲。
幾乎所有的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盯著赫敏。
這一刻,被她挽著胳膊的夏洛克完全被忽略了。
大偵探福爾摩斯,神探夏洛克的頭銜在這種場合下完全沒有丑小鴨變白天鵝來得更有吸引力。
第三對自然就是哈利和秋·張。
跟夏洛克和赫敏一樣,秋·張同樣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過哈利就不像夏洛克那么淡定了。
此時的他緊張到了極點,不得不集中思想,小心著不要絆倒。
挽著他胳膊的秋·張注意到了這一點,有意地放慢了腳步,同時低聲說道:
“放輕松,哈利,沒事的。”
聽到秋·張那溫柔的安慰,哈利這才松了一口氣,任由秋·張領著自己往前走。
此時此刻,他萬分慶幸自己的舞伴是秋·張,只有她才有這樣的耐性來陪同自己。
在走近主賓席的時候,他看見了羅恩和盧娜,納威和金妮。
他們四人都在使勁朝他招手。
這讓他的緊張心情再度放松了些。
在這之后就是布斯巴頓的三位勇士和德姆斯特朗的三位勇士。
小巫師們都用羨慕的目光望著勇士們的舞伴,恨不能在這種場合下以身相代,成為所有人目光中的焦點。
羅恩的腦海里甚至冒出了一個古怪到甚至有些可怕的念頭:
誰說男生的舞伴就一定要是女生了?
終于,九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都來到了主賓席前面。
坐在中間的鄧布利多高興地笑著,特別是在看到夏洛克和哈利的時候,那笑容簡直燦爛到了極點。
卡卡洛夫不知道是不是被克魯姆傳染了,擺了跟他一樣陰沉的臉色。
馬克西姆女士脫去了她平常的黑緞子制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飄逸長裙,竟然也是意外的富有魅力。
盧多·巴格曼今晚穿著艷紫色的長袍,上面印著大大的黃星星,他和同學們一樣熱烈地拍著巴掌。
只有阿拉斯托·穆迪的模樣平平無奇,不,不應該說平平無奇,他就跟平時一模一樣,在這種場合下顯得格格不入。
在麥格教授的指揮下,勇士們及其舞伴走到桌旁。
所有人都離瘋眼漢穆迪遠遠的,這就使得他的身旁相對而言比較空曠。
夏洛克見狀二話不說就帶著赫敏走了過去。
哈利見狀了猶豫了片刻,低下頭對秋·張說了一句,兩人也一同走了過去。
鄧布利多見狀,對夏洛克和哈利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金光閃亮的盤子里還沒有食物,但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份小菜單。
有人拿起自己的菜單,然后開始四下張望——沒有侍者。
不過鄧布利多很快就給他們做出了示范。
他仔細看了看他那份菜單,然后對著他的盤子,非常清晰地說:
“檸檬雪寶糖!”
他要的東西馬上就出現了。
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仿效,給盤子里點了自己喜歡的食物。
雖然知道這不厚道,但是哈利依舊忍不住抬眼望向赫敏,想看看她對這種更為復雜的新式就餐有何感受。
畢竟肯定意味著家養小精靈要付出更多的勞動。
然而破天荒第一次,赫敏似乎把..忘到了腦后。
她和夏洛克討論菜單:
“要不來點法國菜嗎,夏洛克,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可以試試。”
秋·張看了一眼菜單,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沒有中國菜。”
“這位美麗的小姐,中國菜的確可口,但是制作難度卻要高多了,不過我在學校倒是嘗過一些。”
說話的是德姆斯特朗的一位勇士,哈利印象中他好像叫波利阿科來著。
“哦?德姆斯特朗還有中國的家養小精靈嗎?”
聽到秋·張發問,原本就一直盯著秋·張的波利阿科精神一振,立刻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當然了!
我們也有一個城堡,但是我覺得沒有這里的大,也不如這里舒服。
因為我們的只有四層樓,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時才能點火…”
哈利和秋·張都皺起了眉頭。
秋·張面帶歉意地看向哈利,早知道對方會這樣,她就不問了。
兩人都不想跟跟他多說,可是出于禮貌,又不好打斷,就聽這位仁兄興致勃勃地接著說道:
“…但我們的場地要比這里的寬敞。
可惜的是,冬天白晝很短,不能在場地上玩。
到了夏天,我們每天都在外面飛來飛去,飛過湖面,飛過山脈——”
就在哈利的眉頭越擰越緊的時候,終于有人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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