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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拿下賽初雪

  柳詩詩與賽初雪二女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潤。

  “男人。”

  柳詩詩啐了一口。

  賽初雪臉色俏紅也沒忍住:“下流。”

  倆人是玄陣司的修煉者,從小就知道七經八脈,周天穴位還有人體構造。

  自然懂得男人女人身體。

  曾安民也沒忍住老臉一紅:“我又不是故意的…”

  “身為儒修,竟管不住情欲作祟?”

  柳詩詩上下打量著曾安民,臉上帶著一抹狐疑。

  “這個嘛…說來話長。”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二人有過多的糾纏。

  說的多了顯得自己下頭。

  但說得少了,他又怕這倆人能看出自己剛剛是武道有所進展的表現。

  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一抹警惕。

  不想暴露武道修為,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體內。

  這次幸好是會陰穴,可以用男人的生理來解釋。

  下次若是再被這倆人逮住,肯定就不好解釋了。

  “俺倒是可想知道。”柳詩詩秀眉輕輕一挑,環抱著胳膊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有些無語。

  不是老姐姐,你跟我聊這話題合適嗎?

  他看向賽初雪。

  沒想到賽初雪此時也豎起耳朵,想要聽曾安民口中能說出什么污言穢語。

  “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久聞你們這些權貴之子多是紈绔子弟,年幼便管不住情欲,流連教坊司那種污穢之地。”

  柳詩詩咧嘴笑了笑,隨后戲謔的看向曾安民:“想來你也如此吧?”

  曾安民干咳了一聲:“說出來柳詩姐可能不信,我如今年芳十九。”

  “元陽未泄。”

  元陽未泄?

  柳詩詩輕輕一愣,滿臉狐疑:“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曾安民面色認真:

  “家父管教嚴格,不管是當初在兩江郡也好,還是來到京城也罷,從未放松過對我的要求。”

  “你不信我,還能不信我爹?”

  “若是文清公嚴格管教,那確實是真的。”賽初雪在一旁沒忍住開口。

  柳詩詩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賽初雪:“你不是說不理他嗎?怎么這便開始為他辯解了?”

  “我這是在跟師姐說話,沒跟他說話。”

  賽初雪聽到柳詩詩如此說,臉上又是一紅,低頭不語。

  “哼,俺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柳詩詩說到這察覺到自己可能話說的有些過,隨后嘟囔道:

  “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回去讓師尊看見你擺問天陣損耗陽壽的時候,可別說我沒攔著你。”

  這話說出,賽初雪的面色僵住。

  柳詩詩也自知失言,抬頭看向天邊:“嘿,今兒的月亮倒是挺潤哈…”

  院子里陷入寂靜。

  曾安民的眉頭皺起,他盯著柳詩詩問:“擺問天陣,損耗陽壽?”

  “師姐,此言是何意?”

  “沒事…”賽初雪的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天色已經晚了,我與師姐要回去了。”

  說著,便要拉起柳詩詩朝院外而行。

  但她的胳膊卻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攥住。

  感受著胳膊上那手心的溫度,賽初雪下意識的就要甩開胳膊。

  但那大手就像是鉗子一般,不論她如何用力都甩不掉。

  “松開…”賽初雪抬頭,迎上她的,是曾安民那雙凝重認真溫和的眸子:

  “擺問天陣,是怎么回事?”

  看到這個眼神。

  賽初雪感覺自己的心跳輕輕一滯,她那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慌亂,低頭:

  “沒事…你別問了。”

  曾安民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抬頭看向柳詩詩:“師姐,你來說。”

  “哎呀,又沒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有何不能說的?”

  柳詩詩抬頭看向曾安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還記得未入西流時玄輪山莊的人趕在我們賑災船隊的前面搶糧嗎?”

  “嗯。”曾安民點了點頭。

  “后來入了西流之后,被玄輪山莊買走的糧食卻讓水賊給劫了,記得吧?”

  柳詩詩環抱著胳膊,隨后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賽初雪:

  “傻師妹看你手中無糧,天天急的團團轉的模樣有些心疼。”

  “便偷偷擺下問天陣,欲算出那些水賊與糧食的位置。”

  “我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昏倒在陣前了。”

  “師姐…我也不是為了他,我看災民們可憐。”賽初雪感覺自己的臉異常滾燙,開口解釋。

  但她的這個解釋實在太過無力。

  “裝吧你就。”柳詩詩撇了撇嘴:“俺都懶得說。”

  曾安民心中一抽。

  他沉默了半晌。

  他直直的看向賽初雪。

  賽初雪不敢跟他對視,眼神里全是閃躲。

  “所以,這些天你一直在高燒不退,是因為擺了問天陣對嗎?”

  不知道何時,曾安民的聲音有些嘶啞。

  賽初雪不語。

  “對。”柳詩詩替她說了出來。

  “你不知道問天陣需要三十年的陽壽做代價嗎?!”

  曾安民雙手緊握,直直的盯著賽初雪。

  賽初雪依舊不語。

  “我玄陣司弟子誰不知道?”柳詩詩依舊替她回答。

  “賽師妹。”曾安民緩緩靠近賽初雪。

  月光之下,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黑色的影子一點一點的將賽初雪覆蓋。

  “我們該走了…”賽初雪的目光極具閃躲。

  她下意識的就想跑。

  “賽師妹。”曾安民拉住她的手:

  “聽我說。”

  他的聲音極為認真:“有些話,我需要跟你講清楚。”

  賽初雪掙扎的手不動了,但她的小腦袋還低著。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對我的感情,我能感覺到。”

  “我也知道,這么久你對我態度冰冷是因為心中有氣。”

  賽初雪抿著嘴,依舊沉默。

  “還記得這個嗎?”

  曾安民緩緩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塊木制羅盤。

  當羅盤出現的那一刻。

  賽初雪的嘴唇張了張。

  “這是當初你送我的,并且還說此物能抵擋四品強者的全力一擊。”

  曾安民輕輕的笑著。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羅盤。

  回憶殺。

  二人以往的回憶瞬間便浮現在了賽初雪的腦海之中。

  她的臉色更紅了。

  “當初下南江之際,遭遇圍殺我沒動它,與人搏斗我也沒動他,縱是后來有妖王來襲,我受了些傷,依舊沒動它。”

  曾安民臉上透著溫和:

  “因為這羅盤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重要。”

  “因為我深深的知道,它是一他傻姑娘對我的思念。”

  其實曾安民感覺,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個溫情的bgm的話就更棒了。

  “我從未想過要辜負那個傻姑娘。”

  曾安民的聲音更緩了:

  “只是那個傻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會,一直不給我機會讓我與她解釋。”

  “我的心里,其實對那個傻姑娘是極向往的。”

  賽初雪的嘴越抿越緊。

  同時,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

  她不敢眨眼。

  她怕一眨眼,眼眶里的什么東西就會滴落下去。

  “三十年陽壽,只為換來一條對我有用的信息。”

  曾安民臉上浮現出苦笑。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對賽初雪的虧欠究竟多大。

  這小姑娘什么話都不說。

  卻是自己認識所有的女人里,為自己付出最多的。

  “我是為了災民…唔?”

  賽初雪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轟鳴。

  像是天邊傳來一道驚雷。

  將她的身體炸的緊崩。

  將她的靈魂抽干。

  又將她渾身的力氣緊緊的鎖住。

  “哎呀呀呀!!”

  柳詩詩也麻了,她站在一旁上躥下跳:“怎么能這樣!!”

  “成何體統!!”

  “有傷風化!”

  “禮崩樂壞!”

  她的倆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張開手指留下一道縫。

  良久之后。

  曾安民緩緩抬起頭,他看著賽初雪:

  “別再跟我慪氣了好不好?”

  賽初雪此時腦海之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只是呆呆的點頭。

  曾安民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二人彼此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師姐。”

  曾安民的聲音響起。

  “作甚?”柳詩詩聽到曾安民叫自己,臉色輕輕一怔。

  “給我講講初雪的過往吧。”

  夜色正濃。

  無心睡眠。

  三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一大一小雙只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對面坐著滔滔不絕的柳詩詩。

  “其實賽師妹今年也不過十七歲。”

  “俺還記得十四年前,沈師兄拎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入門中的那天,她怯生生的,就像個受了傷的小鹿一樣。”

  “沈師兄?”曾安民一怔。

  提到沈師兄這三個字。

  柳詩詩跟賽初雪的面容都輕輕一暗。

  “對啊,沈師兄。”

  柳詩詩抬頭,此時她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滿不在乎,有的只是回憶與黯然:

  “師尊的二弟子,二品境的陣師。”

  “他的天賦在我們這些弟子之中,可謂最強。”

  “他成為二品陣師那年,也不過才二十七歲,師尊常年閉關,無暇教導我們這些弟子,所以這沈師兄便擔任了這個重任。”

  “我是他帶出來的。”

  “初雪也是。”

  曾安民聽的入神。

  他問了一個問題:“那為何,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很奇怪。

  玄陣司的二品陣師,不管他做過什么事,名氣都應該是極大的才是。

  “因為…大師兄。”

  說到大師兄這三個字,柳詩詩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大師兄?”

  曾安民感覺自己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二師兄沈秋天賦極高,更是諸多弟子之中第一個突破二品陣師的。”

  “大師兄沈念心懷嫉妒,便構陷他欲尋龍脈,違背師父的意愿,想要再立朝朝稱帝。”

  “當時的皇帝并不是如今的陛下,而是統正帝,一個度量極小的皇帝。”

  “統正帝聯合大師兄一起誣蔑二師兄。”

  “借此逼迫師尊出關,導致師尊突破萬古境失敗。”

  “萬古境?”曾安民倒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嗯,一品陣師之上,便是萬古境,是我玄陣司至高境界。”

  柳詩詩說到這里,面色露出向往:“也不知道俺此生能否達到那般境界。”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

  但曾安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感覺大師兄沈念誣蔑二師兄沈秋是假,統正帝逼迫徐天師出關,讓他突破失敗才是真吧?

  若是徐天師突破到萬古境,那皇權豈不是更要被徐天師掣肘?

  “你也猜到了?”柳詩詩環抱著胳膊,挑眉看著曾安民。

  “猜到什么?”曾安民無辜的看向柳詩詩。

  “算了,這些都是我玄陣司的辛秘不能跟你再多說了。”柳詩詩及時閉嘴。

  曾安民眨了眨眼,揚起了牽著賽初雪的手:“我是玄陣司的女婿。”

  “我外甥也是玄陣司的,還拜在了許明心座下呢。”

  “我難道不是半個玄陣司的人嗎?”

  “呃。”

  這話有些道理。

  “后來呢?”曾安民看著柳詩詩問道。

  “后來就是二師兄身死。”

  “等師尊查明了真相,發現二師兄根本就沒有想要煉化什么龍脈自立為帝,一切都是統正帝跟大師兄沈念的陰謀。”

  “但這個時候為之晚矣,師怎樣想要尋大師兄沈念算賬,他已經不知所蹤。”

  “而這些年,師尊便一直在尋沈念的下落。”

  “不知所蹤?”曾安民瞇了瞇眼睛:

  “沈念是什么境界?”

  “如果還活著的話,如今應該也已經二品了吧。”

  柳詩詩嘆了口氣。

  “哦。”

  曾安民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抬頭看向賽初雪問道:“查出水賊的下落了嗎?”

  耗損三十年陽壽擺問天陣,只為了查那些劫走糧食水賊的下落,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沒有。”

  “沒有??”

  曾安民愣住了。

  “嗯。”賽初雪抿嘴:“我學藝不精。”

  “什么都沒有嗎?”

  曾安民皺眉看向柳詩詩。

  “不知道。”

  賽初雪抬頭有些弱弱的看著曾安民道:“擺好問天陣之后,我看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柳詩詩突然抬頭:“你確定是一片空白?”

  “確定。”賽初雪嘆了口氣:“本來是不想說的。”

  “不對!”柳詩詩面色緩緩變的冷峻起來。

  “怎么?”

  “有人用我玄陣司的秘法屏蔽了你這次問天陣的天機!”

  “什么意思?”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動。

  “問天陣非親傳弟子不傳…根本不可能會有外人知道,所以想要屏蔽問天陣的天機,也只有玄陣司的秘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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