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不給力了!”
“我們這種老骨頭過時了,這個時代屬于你們!”
黑暗破碎,熟悉的秘地景象回歸。
張學舟吐槽了一句,示意景帝寧愿看著他慢慢啃噬無首黑龍也沒幫半點忙,景帝則是有止不住的感慨。
他看著張學舟,只覺張學舟堪稱帝王身邊的能臣,幾乎三言兩語就卸掉了秦皇的威脅。
景帝不了解秦皇的實力,也不清楚秦皇藏了多少,但他很清楚只要保守應對,秦皇的威脅就會大幅度降低。
赤霄劍懸于頭頂,秦皇敗不起,對方所求越多就越不敢冒然行動。
這是一柄歷朝歷代帝王沒能動用的神劍,而景帝動用赤霄劍愈發吃力,也愈發感覺威能不像想象中那么充足,他心中不免還有幾分好奇張學舟為何能憑借赤霄劍讓秦皇忌憚。
“你是不是見過有誰拿赤霄劍打擊過秦皇?”景帝詢問道。
“你太爺!”
“不說就不說,不要生氣罵人!”
“我說你太爺和他交過手!”
“我太爺,高祖先帝什么時候和他交過手?”
景帝沒想明白,張學舟也不樂意提及差點殺死自己的高祖皇帝,畢竟秦皇沒弄死高祖皇帝,他則是撿了便宜,如果計較起來,他還算得上是景帝的仇家。
指了指景帝手中抓握的泰階六符,景帝一時畏如蛇蝎,迅速將泰階六符丟向了張學舟。
“第五符居然存留了秦二世半截運軀,難道秦二世運軀腦袋藏在第六符?”
張學舟看著手中的泰階六符,又瞅了瞅手指上多了的一抹黑圈。
黑圈是秦二世的咒怨,咒怨圖形像極了一枚指環。
這種咒怨沒什么殺傷力,主要的作用是留痕,類似于寧缺的追蹤術,從而可以讓背后的靠山幫忙復仇。
雖說咒怨的力量都用在了留痕上,顯得咒術指向性極為明顯,但張學舟避咒決大成,他還得小心這道咒怨威能過弱消散了。
泰階六符的用處不如張學舟想象中好,而陰陽秘地的陣器在秦皇手中,這讓他來回尋思。
“我算是跟你們一家有緣!”
連連碰撞了秦皇和嬴扶蘇,如今連秦二世的殘軀也存留在手中,張學舟只覺和秦皇全家都很有緣。
但這家人確實沒有一個簡單角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對方手中。
“若前去與秦皇見面,這大概需要拿劉玄作為質子!”
張學舟腦海中浮過所見的秦皇印象,又尋思著帝王種種,又以身代入了秦皇的角度。
哪怕有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規矩,但秦皇壓根不是守舊規矩的人。
景帝會遵循規矩,規矩對秦皇則是一張紙,想撕破就撕破。
秦皇對待自己人或許是金口玉言,在對待對手時,秦皇嘴里話的可信度會非常低。
說實話,張學舟還頗想看看南贍部洲最強的秘地會好到什么程度,又是否會滿足他將來踏入真我境所需。
作為他模仿十萬大山混元無極大陣的場所,張學舟對泰山的秘地還是非常上心,如果不能從北俱蘆洲三秘地取得所需,這兒就是他的備選項。
他此時也是只管提前做準備,免得將來有所需時需要來回折騰。
“你是怎么知道我太爺的?”
一旁的景帝還想喋喋不休詢問,張學舟則是晃了晃腦袋,示意對方跟隨。
“昏君,你們到底在搞什么,為什么我這么長久時間都指揮不了軀體!”
景帝糾纏張學舟,尸無道則是糾纏景帝,提及自己在很長久的時間中動彈不得半分,只有思維正常運轉,這種困在軀殼中的情況讓尸無道有幾分不滿,也有幾分心慌,首次覺得景帝在軀殼指揮權中影響比重更高。
“長久時間是多少?”
張學舟不欲在高祖皇帝上的話題瞎扯,他隨口詢問尸無道。
“五…五根手指是什么?五個時辰?五刻?總不會是五個呼吸的時間吧?”
小心眼的尸無道當即給了張學舟五根手指,張學舟配合性連連詢問了數次,才聽到尸無道在那兒說出自己心中肯定的答案。
“居然耗費了五天時間!”
利用龍魚方式擊潰秦二世殘骸耗費時間長久,張學舟也沒轍,他并不會在景帝和秦皇眼前隨意泄露自己運術底牌,否則被針對的就有可能變成他。
只要他的運體是龍魚形態,他就是大漢的良臣。
但只要他顯出的運體超出規格,甚至表現強于景帝,張學舟就是篡漢的最大嫌疑人,哪還能和景帝此時和睦相處。
至于秦皇不提也罷,實打實展現能耐后或許會發現他這個曾經求助的‘兒子’,由此也會追查到嬴扶蘇,從而讓張學舟討不了好。
處于這種關聯中,張學舟也算是踩踏在鋼絲繩上,再多的小心也不為過。
耗費時間不可避免,但耗費的時間長達五天也讓張學舟有點沒料想到。
而尸無道在秘地中計數并不準確,估算的時間或許還是保守,實際耗費時間可能更長。
“趕緊跟著出來,我要回長安城了,你們跟著我表哥跑!”
張學舟持著泰階六符奔行在前,對著寬厚的向前一踏,而后伸手連連催促。
“這地方是出口,那你讓我們在地磁元光層中來回鉆什么!”
尸無道囔囔了一聲,景帝則是沒有再開口。
很顯然,張學舟藏匿了很多事。
對方知曉高祖皇帝征戰過秦皇,對方也早就知曉陰陽秘地如何進出,對方還獲得了劉徹的信任保管了大漢王朝的赤霄劍,種種事已經超出了景帝的預估。
如果放在景帝還擔任帝王的時期,張學舟這種角色必然會被懷疑擁有仙庭成分,也必然會被疏遠隔離,甚至利用一些事件賜死。
他腦海中尋思了片刻,隨后只聽尸無道在那兒叫囔囔,話語交流時幾乎將他心中所想吐露了大半。
“昏君又開始心疑了,東小子你要做好準備,這家伙一直疑神疑鬼,一輩子都沒干過好事,指不定他想針對你”尸無道叫道:“我提前申明我是無辜的,萬一他搞事時惹了你,你到時要留我一條活路!”
“你這個該死的尸佼頭子,就該葬在棺材里,然后拿十二枚鎮魂釘敲死不得復活!”
景帝被揭底,惱羞成怒不免痛罵尸無道,又引得同樣被揭底的尸無道好一陣回罵。
張學舟也沒在乎景帝如何懷疑,他站著讓景帝殺,景帝都欠缺能力殺死他。
若要兩者相互角逐運術,景帝就是送上門的菜。
當能耐遠超對方,張學舟壓根不在乎景帝心中的想法,對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陛下需要我,太后需要我,景帝陛下不會對我怎么樣”張學舟回頭笑道:“如果景帝陛下修行有成,說不定我將來還能給你和太后牽牽線,友情告訴景帝陛下一聲,太后對你留遺詔給竇嬰非常不滿,你這份夫妻關系幾乎要破裂了!”
張學舟回了一聲,飛僵面部的表情怪異了起來。
這大抵就是人類表情一時青一時白的情況,景帝疑心病犯了,他又不得不強壓了回去。
而且他覺得自己忘卻了很多事,比如遺詔,比如他曾經的皇后,他忘卻了新帝的容貌,甚至忘卻了曾經至高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