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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五十一章 似曾相識的沖撞

第2652章似曾相識的沖撞  “運術者沖撞必然如此!”

  張學舟和黃道仙進行過交鋒。

  不論他算計什么,又或黃道仙算計什么,兩方所算計就沒有一項成功過。

  張學舟和董仲舒聯合,新帝出面,淮南王反擊,三方算計的種種同樣會如此。

  但凡見識過一次,事情就不會讓張學舟感覺很奇怪。

  這種交鋒不僅會持續不斷出現,還會帶來各種超出預算之外的情況,甚至于來回的奔波發揮不出絲毫作用。

  張學舟等人當時帶領了暮年公館等諸多序列者,預想中是會和黃道仙大戰一場,但正式交鋒時連面沒見著。

  莊助統領軍團鎮壓閩越也沒濺起絲毫浪花,大軍還不曾到閩越,閩越國就內亂不止了。

  種種情況與應對黃道仙時極為相似,張學舟在過往就感覺頭大,他此時也沒什么區別。

  “還是等董夫子到長安城再看看情況!”

  只要淮南王不是馬上就造反來推翻新帝,張學舟覺得自己并無什么焦慮感。

  說到底,只要新帝安康,可以推動他運術尋覓機緣,張學舟自身朝不保夕下哪能管那么多事。

  諸多事無非是見招拆招,又盡可能維持自己上進。

  張學舟較為慶幸的是在面對風險時,不管他在哪一方世界的同伴都能維持抱團向上,哪怕前方沒有路也在盡可能開辟。

  個人的力量無疑微弱,但同伴多了就會強大很多,而擴散向群體則會帶來巨大的推力。

  不論是基因序列面向普通群體推廣,還是將便宜的豆子變成可口豆腐推向貧窮者,這都是在尋求擴散。

  “也不知誰能重復我當時摧毀黃道仙本體的情況!”

  黃道仙的潰敗源于宋鳳英查探磐安天坑,從而引發了致命的意外,而后導致了步步潰敗,哪怕想挽回也無能為力。

  張學舟當下找不出什么破局口,他也只得干自己的事。

  張學舟駐守上林苑也沒干別的,容添丁幫他找丹爐去了,張學舟則是在終南山搜尋藥草。

  也不知是這方秘地的因素,又或是秘地移植藥草時有疏漏在外,張學舟發現終南山中的老藥數量不少,他每天都能采一筐甚至數筐藥草。

  陰陽家辨識和搜尋藥草的能耐終究是發揮了作用,張學舟強行背誦諸多內容時是死記硬背,但實力不斷提升,他的見識不斷增長后,每每運用時心中有‘原來是如此’的似曾相識感。

  “天麻、石斛、首烏、雞頭草、黃藥子、牛筋草…”

  竹筐中各種老藥讓張學舟非常滿意。

  這些老藥并不具備大藥的功效,難于對神通境修士發揮作用,但完全可以當成藥引子又或輔藥。

  諸如造化丹等丹藥并非所有原始材料都必須屬于大藥,而是以某種大藥為基礎,其他輔藥的層次則可以通過調配適當降低標準。

  張學舟這些天搜尋了秘地附近兩片山,采集的藥草有十二筐,拿來煉丹制藥練手完全足夠了。

  他背著一筐藥材,心情頗為愉悅回了駐守的偏殿。

  “你倒是堅守了職責!”

  張學舟回偏殿時已經是太陽西斜。

  他覺得偏殿有人進入其中,心中一喜以為容添丁取鼎而來時,推門只見穿戴著甲胄的新帝站在了側房中。

  新帝瞅了瞅張學舟背著的竹筐,又看了看竹筐中的藥草。

  很顯然,張學舟在上林苑屬于盡職盡責。

  甭管張學舟是在采藥還是在做別的,張學舟至少堅持了巡山,如果發現什么意外情況,張學舟便能第一時間飛縱穿梭探查。

  新帝難得地夸了張學舟盡職盡責,這讓張學舟微微一怔。

  “我不是懶政的臣子”張學舟嘆聲道:“我以往擔當公車司馬令時天天巡邏,日夜駐守東司馬門,只可惜那場大病改變了我的一切,讓我再也沒法像此前一樣勤勤懇懇,也忙碌于不斷治病求生,從而難于正常任職!”

  “唉!”

  新帝嘆了一口長氣。

  剛上任的張學舟確實不是當前的模樣。

  在眾多求官者中,張學舟自薦書最為大白話,但張學舟也是寫自薦書最多的人,勤勉到讓人難于挑剔。

  而在擔任公車司馬令官職的短短時間中,張學舟在陽陵也是盡職盡責。

  每次回想種種,新帝的心中都有幾分懊惱。

  如果他當時不調派張學舟去陽陵,而是像韓焉、桑弘羊等人一樣引導,那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但事情沒可能重來,張學舟也回不到過去。

  那時候的張學舟剛剛任職,不過是數百上千人中的一員,表現的才干有限,新帝對張學舟的了解也有限,又不像韓焉等人一樣擁有家世擔保,他沒法推心置腹培養。

  而在當下,張學舟已經拔高到新帝身邊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甚至將皇后的小乾坤袋都取了出來。

  “只要你不是處于每日需三省的職位,你想怎么任職就怎么任職,沒有人會為難你”新帝道。

  適合張學舟這種身體癥狀的職位很少,哪怕張學舟修為再高也不可能任軍職,而涉及朝廷重職需要日日聆聽各方信息,諸如三公九卿等職位也不適合張學舟。

  如果不能治好身體病癥,新帝幾乎能看到張學舟將來在朝廷上的尷尬,哪怕是他將來大權在握也難于安排。

  新帝唯一能擔保的就是允許張學舟吃空餉,也會一直讓張學舟擔任身邊的近臣。

  “朝堂上的各位大人都很友善,擔當官職這些年也沒什么人彈劾我”張學舟道。

  “那倒是!”

  新帝剛對張學舟進行了擔保,忽地想起張學舟這些年小日子過得悠哉。

  不論是安樂宮還是長信宮把控朝政,從來沒什么官員因為張學舟不正常履職而進行彈劾,大伙兒都默許了這么一號人掛職。

  這么一比較,新帝發現自己的擔保似乎也沒什么特別。

  這讓新帝面子有些掛不住,連連咳嗽了數聲減緩尷尬。

  “說來我遇上了一道難題”新帝開口道:“淮南王進貢了制作白肉的丹方,但他將丹方名改成了豆腐,傳言食用豆腐者將腐爛全身慘死。”

  “哦?”

  “長安城百姓如今談豆腐色變,人人心中畏懼,將豆腐當成了毒蛇猛獸,哪怕治粟內史府派人演示制作豆腐的過程,百姓也不敢靠近!”

  “這種事很麻煩!”

  “我以身示范沒什么用,見到我進食豆腐的人不會很多,百姓也不知曉宮中吃什么!”

  只要想想朝堂上連連反對的眾臣,新帝更是頭大。

  推廣豆腐富裕民生的事情陷入了僵局,朝堂反對之聲成片,身邊近臣探討時無人破局。

  他看向張學舟,顯然是很想從張學舟這兒得到可通行的建議。

  但讓新帝較為失望的是,張學舟看上去對此事也顯得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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