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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撕開娘娘的包裝為藝術獻身的許清儀

  “全撕了?”

  陳墨嗓子動了動。

  那雙如玉柱般修長筆直的雙腿搭在自己膝蓋上,上面覆蓋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黑絲,足底處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一片白皙肌膚。

  在黑絲映襯下,顯得更加粉嫩細膩。

  “咳咳,那卑職動手了?”陳墨試探性的說道。

  玉幽寒撇過螓首,淡淡道:“反正都壞了,本宮也懶得脫,干脆就撕了吧。”

  “好。”

  陳墨伸手勾住裂口邊緣,輕輕一扯——

  撕拉——

  伴隨著絲錦破裂的輕響,口子不斷擴大,大片肌膚裸露出來,泛著脂玉般瑩潤的光澤。

  陳墨不止一次見過娘娘的美腿,包括穿著各色絲襪的樣子,但卻從來沒有過這種親手撕開的體驗…

  有種拆開禮物包裝的感覺,還帶著一種突破禁忌的刺激感。

  感覺到他越發急促的呼吸,玉幽寒耳根發燙,小聲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撕個襪子能激動成這樣。”

  陳墨搖頭道:“娘娘不懂…”

  “本宮確實不懂,你居然還有這種怪癖?”看著那破破爛爛的絲襪,玉幽寒略微遲疑,輕咬著嘴唇道:“那你下次過來記得多帶幾條…”

  “好。”

  “你還要不要繼續?”

  “嗯…”

  “等會,這里就不用撕了…陳、陳墨!”

  寒霄宮外。

  許清儀蹲在水池邊,將手中的魚食灑下,頓時引來一群魚兒爭先恐后的吃了起來。

  很快將食物吃光,又逐漸散開,在水中漫無目的游曳著。

  望著這一幕,她一時間有些失神。

  她感覺自己就像這池塘里的小魚一樣,看似衣食無憂,實則被困囿在這池中。

  只有到死的那天才會被撈出去,然后再放新的魚兒進來,保證數量不會有變化,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不同的是,魚兒不會思考,對它們來說,周遭的一切就是世界的全部模樣。而她卻知道外面還有山川湖海,有更加廣闊的天地。

  這既是幸運,也是一種不幸。

  “奇怪,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許清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以前她只知道為娘娘辦事,不會有任何雜念。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覺得這宮中有些憋悶,對外界也越發向往了起來。

  “如果我不是宮人的話,這個年紀,應該也已經結婚生子了吧?”

  “我的夫君會是什么樣的人呢?”

  許清儀思維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散。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張臉龐,五官俊美無儔,嘴角帶著戲謔笑意,看起來討厭極了。

  “呸,我怎么會想到這家伙?”

  “每次見面都要欺負我,真要是嫁給他,還不得被他欺負一輩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許清儀就算是孤獨終老,從這里跳下去,也絕不會…”

  “許司正,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突然,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許清儀打了個激靈,腳下一滑,朝水池里栽去。

  眼看就要落入水中,一只大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給拉了回來。

  趴在陳墨懷中,許清儀腦子還有點發懵。

  “你好,這里不讓洗澡。”陳墨提醒道。

  許清儀急忙站起身來,雙頰隱隱發熱。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陳墨手指捏著下巴,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剛才聽你念叨什么嫁人、孤獨終老之類的…許司正,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許清儀纖手攥在一起,剛想要反駁,可望著那俊朗臉龐,到了嘴邊的話卻變了味道:“那又如何?跟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陳墨笑瞇瞇道:“真要是成婚了,記得提前告訴我日期,我必須要到場…”

  聽到這話,許清儀心中莫名有些苦澀,撇過頭不去看他,冷冷道:“根本就是沒譜的事…再說,就算真成婚了,我也不差你那點份子錢。”

  “誰說要給你隨份子了?”陳墨大手一揮,“我是要去搶親!”

  許清儀愣了一下,“搶、搶親?”

  陳墨理直氣壯道:“別忘了,太子已經把你賞賜給我了,那就算是我的私有物…我倒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的東西?”

  許清儀呆呆的望著他。

  眼前似乎浮現出在大婚現場,陳墨從天而降,一把扯掉她的紅蓋頭,然后拉著她的手沖出重圍的景象。

  撲通——

  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隨后頻率越來越快,好像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誰是你的私有物了?你這人臉皮真是厚極了!”她臉蛋紅的像熟透的番茄,語氣嗔惱道。

  陳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著肩膀道:“臉皮厚,吃不夠,反正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

  “呸!”

  許清儀啐了一聲,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還沒走出五米遠,就停住了腳步,扭頭說道:“你還愣著干什么?說好了要去我那里寫書的。”

  “來了。”

  陳墨嘴角翹起,抬腿跟了上去。

  兩人并肩而行,朝著掖庭的方向走去。

  路上,許清儀一直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陳墨感覺氣氛有點尷尬,沒話找話道:“真羨慕許司正可以低頭走路,像我就做不到。”

  許清儀疑惑道:“為什么?你昨晚睡落枕了?”

  “非也。”陳墨搖頭道:“因為我有巨物恐懼癥。”

  許清儀表情茫然。

  雖然聽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話題打開后,慌亂的心緒倒是穩定了一些。

  她出聲說道:“我聽內務府的那邊說,今天太子好像去給皇后請安了,這可是少有的事…”

  宮里果然沒有秘密,消息傳的就是快…陳墨點頭道:“嗯,確有此事,我們還一起玩皮球來著,這次來找娘娘也和這個有關。”

  許清儀想問問是哪個皮球,但還是忍住了。

  “娘娘怎么說?”

  “娘娘她…”

  陳墨想起玉幽寒絲襪殘破不堪,雙手捂著裙擺,濕漉漉的眸子滿是幽怨的樣子…剛剛平復的心火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或許是認清了內心的緣故,娘娘比之前大膽了許多。

  甚至還主動的用腿…

  “呼…”

  陳墨深深呼吸,壓下雜念,搖頭道:“沒什么,就是讓我盡量和太子保持距離罷了。”

  “娘娘說的沒錯。”許清儀深以為然道:“仔細想想,這幾次和太子見面,處處都透著古怪…乾極宮的意志暫且不論,單單那閭太師,也不是好相予的角色,你還是要小心為上。”

  兩人一路聊著,穿過內廷,來到了宮舍。

  “許司正。”

  “見過許司正。”

  路過的宮人紛紛垂首問候。

  然而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卻透著幾分古怪和玩味。

  陳墨微微挑眉,低聲道:“許司正,怎么感覺她們的眼神怪怪的…”

  許清儀解釋道:“太子要給咱倆賜婚的事情,已經在宮里傳開了,再加上你在我那留宿,被有心人注意到,自然會引來一些風言風。”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想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陳墨咂了咂嘴。

  上次兩人可是睡在了一起,而且還捏了屁屁…感覺這身子好像也不是很正?

  來到小院之中。

  許清儀推門走進臥房,陳墨跟在后面。

  屋子里還和上次一樣干凈整潔,除了衣柜、書桌和床榻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

  桌上放著一本書冊,封面是防水的皮革,上面寫著《銀瓶梅》三個大字。

  陳墨翻開看看,里面的內容正是他上次寫得五回,被工工整整的謄寫了上去,并且還用紙捻固定書頁,再用棉線裝訂了起來。

  簡直比萬卷樓發行的書刊還要精美。

  “這是你親手做的?”陳墨問道。

  “嗯。”許清儀點點頭,說道:“畢竟手稿只有那一份,我擔心不小心損壞了,便謄了下來,這樣也方便隨時翻閱。”

  “不過你放心,這書我沒給別人看過。”

  以這本書的質量,一旦流傳出去,絕對能秒殺那些期期艾艾的閨怨話本。

  許清儀不甘心這么好的東西被埋沒,但又覺得陳墨未必想出這個風頭,所以目前只是自己留著收藏,并沒有分享給其他人。

  “這倒是無所謂。”

  陳墨對此不以為意。

  這原作在前世便頗具爭議,本是開創了先河的世情,堪稱奇書,卻因為其中占比極低的小部分內容,被冠上了污名。

  若是能讓它在這方世界大放異彩,倒也不錯。

  不過陳墨只記得劇情脈絡,內容無法做到一比一還原,不想辱沒原著,所以才擅自改了名字。

  陳墨坐在椅子上,許清儀鋪開宣紙,酥手研墨。

  然而他卻遲遲沒有落筆。

  許清儀詢問道:“怎么不寫?”

  陳墨放下毛筆,搖頭道:“沒靈感,寫不出來。”

  許清儀皺眉道:“你不會又想糊弄我吧?這次你可是答應我了,最少要寫五回,少一回你都不準走!”

  眼看她又要暴力催更,陳墨清清嗓子,說道:“我人都在這了,還能騙你不成?寫作這種事情,是需要靈感的,否則就算硬擠出來,怕是也沒什么質量可言。”

  許清儀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文學創作確實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前五回寫到了大郎被毒死,按照劇情發展,那接下來應該是西門官人買通仵作處理尸體,并且和銀蓮飲酒作樂…處理尸體這事我倒是擅長,可這銀蓮的形象缺少點素材啊。”

  陳墨手托下巴,沉吟道。

  許清儀無奈道:“那我總不能真去給你找個女人過來吧?”

  “那倒是不用。”陳墨擺擺手,笑著說道:“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現成的?

  誰啊?

  許清儀左右看了看,神色茫然,許久才回過味來。

  “你是說,讓我來當潘銀蓮?!”她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置信道。

  “準確來說,這叫角色扮演。”陳墨糾正道。

  “…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像是朝三暮四、下藥毒死夫君的蕩婦?”許清儀咬牙切齒道。

  “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許司正當然不是那種人,這只是為了幫我激發靈感而已。”陳墨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單從外型上來看,確實還有幾分神韻。”

  雖然平日里她穿著打扮很素,氣質也頗為清冷,但陳墨卻見識過那白裙下的風光。

  體態豐滿,腴潤冶麗,別說,還真股人妻的味道。

  許清儀臉蛋漲紅,想把這胡說八道的家伙趕出去,但對后續的情節發展又很是期待。

  一時間陷入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墨皺眉道:“之前就說過,這書不能白寫,不過讓許司正配合一下而已,也不算什么過分的要求,若是不愿意就算了…等我下次有靈感了再來寫第六回把。”

  說罷,便起身作勢要走。

  “等等…”

  許清儀叫住了他,遲疑片刻,輕聲說道:“那我該怎么做?”

  陳墨扯起一抹笑容,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套衣服,說道:“為了符合人設,許司正還是先換上這個吧。”

  “這是…”

  “就是普通衣服,一切都是為了創作服務。”

  “好吧,那你轉過去,不準偷看…”

  房間內沒有屏風,所以許清儀只能用衣柜做遮擋。

  陳墨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后方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片刻后,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好了…”

  陳墨扭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許清儀上身穿著紅色肚兜,被豐腴弧度高高撐起,平坦小腹上系著絲帶,露出可愛圓潤的肚臍。

  下面則是一條白色膝褲,露出筆直纖細的小腿,不過尺寸似乎小了點,緊繃繃的,將臀胯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本就單薄的紗質布料更顯通透。

  甚至能隱約看見…

  “你關這叫普通衣服?這也太暴露了…”

  注意到陳墨直勾勾的目光,許清儀雙頰緋紅,輕斥道:“你看什么呢?”

  “毛筆…咳咳,我是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毛筆,隨時可以開始創作。”陳墨努力移開視線,本來這只是一套普通衣服,沒想到穿在她身上這么犯規。

  “那我接下來該怎么辦?”許清儀渾身不自在。

  陳墨循循善誘道:“自然是要盡量貼合人設了,你把自己想象成銀蓮,把我當成西門官人…迷茫的時候,想想潘女士會怎么做。”

  潘女士會怎么做?

  剛死了相公,不用再偷偷摸摸,自然是和情人恣情肆意…

  可自己總不能真的和他…

  算了,既然是扮演,那就做做樣子吧。

  許清儀咬著嘴唇,走到了陳墨面前。

  躊躇許久,緩緩坐在了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語氣生澀道:“官、官人,這樣可以嗎?”

  看著她渾身僵硬的樣子,陳墨有些好笑,伸手攬住腰肢,直接拉進了自己懷里。

  “潘女士可沒你這么害羞…”

  “我又不是她…”

  許清儀總感覺這家伙是在占自己便宜。

  不過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再矯情下去也不是回事。

  回想著前幾回中,銀蓮的所作所為,不染粉黛的丹唇湊到陳墨耳邊,輕聲呢喃道:“官人,奴家想要嘛真的好想要第六回,你寫出來給奴家看看好不好?”

  陳墨喉頭動了動。

  他也沒想到,許清儀的領悟能力這么強,居然還會舉一反三了!

  果然,表面冷淡的都是反差…

  “到底有沒有靈感嘛”

  許清儀也是代入了角色,不依的撒著嬌,聲線軟綿綿的,聽著讓人骨頭發酥。

  陳墨咬牙道:“有,必須有!”

  一只手抱著美人,另一只手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許清儀此時是面對面的坐在他懷里,雙腿盤在腰間,螓首靠在他肩頭,能清晰感受到那強壯的肌肉輪廓。

  以及…

  作為《深宮怨》的忠實讀者,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臉蛋不禁越發滾燙了幾分。

  但她并沒有逃開,反而抱得更緊了一些。

  “官人…”

  一個時辰后。

  在許清儀的幫助下,陳墨硬是寫完了五回,然后扔下毛筆落荒而逃。

  如果再繼續下去,怕是要犯錯了!

  剛撕了娘娘的絲襪,又和許司正勾勾搭搭,感覺自己在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屋舍內。

  陳墨離開后,空氣安靜下來。

  許清儀好像雕塑似的呆坐在椅子上。

  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自己好像中了邪似打的,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舉動?

  “太荒唐了!”

  許清儀捂著臉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對了,還沒看看他寫的怎么樣,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她穩了穩心神,將桌上的宣紙拿起,仔細閱讀了起來。

  劇情銜接流暢,內容引人入勝,讓人不忍釋卷,確實是認真創作的。

  “倒還算守信。”

  這時,許清儀目光定格在了對銀蓮的外貌描寫上。

  作為潘女士的扮演者,這自然是基于她的形象寫出來的。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云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

  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望著紙上的文字,雙眸失神,臉上彌漫著羞中帶喜的暈紅。

  “原來我在他眼中,竟然是這幅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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