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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她騙人

  “哈?!”凌步非呆住。

  “你還有什么事不清楚,只管問。”白夢今臉上沒有怒氣,甚至還帶著笑,但是看起來比不笑還可怕,“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步非:“我…”

  雖然不清楚問題在哪,但此刻他腦子里閃過一行字:大事不好了!

  白夢今等了一會兒:“沒有嗎?那我回去休息了——到現在為止,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記得兌現就好。”

  她把藥鼎一收,真就回馬車去了。

  “哎…”凌步非急忙追上去,“阿序說,我們已經雙修了,那就是真夫妻了,怎么跟你說的不一樣?”

  白夢今停下來:“誰說我們已經雙修了?”

  她的表情很可怕,凌步非不由氣弱:“阿序…”

  “我都說了,他知道個屁!”白夢今深吸一口氣,稍微緩和一下情緒,接下去,“我們沒有雙修,而且雙修也不用做夫妻,這些事你不懂嗎?”

  凌步非心道,就他原來那個廢人狀態,了解這個干什么?于是老老實實回答:“我不懂啊!”

  不知道為什么,看他這副表情,白夢今就覺得一股火氣噌噌噌往上冒,好不容易忍下來,說:“所謂雙修,就是兩個人的經脈合為一個大周天,以此循環。你的經脈都是廢的,我們雙修做什么?”

  凌步非一愣:“是哦!那阿序說…”

  “我們只是一起鍛煉神識而已。”白夢今面無表情地回答,“互相熟悉彼此的神識,這樣方便我幫伱修煉,明白了嗎?”

  凌步非半懂不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就僵住了。

  白夢今對他微微一笑:“少宗主,沒事的話,我回去休息了——別打擾我,我起床氣很大!”

  百里序回來,看到的就是個垂頭喪氣的少宗主。

  姬行歌樂呵呵地跟應韶光討論晚上煮蛇湯的問題,百里序悄悄地扯過他問:“公子,發生什么事了?白姑娘呢?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哪吵得起來啊!”凌步非愁眉苦臉。

  “那你…”

  凌步非問他:“我跟白姑娘感情很好嗎?以前都是怎么相處的?”

  百里序答道:“當然好了,除了去師父那里學劍,我已經很久沒陪在公子你的身邊了。”

  凌步非有記憶以來,百里序就隨侍在側,這么說的話,還真是挺親密的。

  他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我們倆…晚上也在一起嗎?”

  “當然啦!”百里序說,“你們已經雙修了,我上次跟你說過了嘛!”

  “可她說沒有。”凌步非的聲音不無哀怨,“她說我們就是一起鍛煉神識。”

  百里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凌步非意識到不對勁:“怎么了?難道她騙我?”

  百里序不可思議:“公子,你平常看那么多閑書,竟然不知道雙修是什么樣的嗎?”

  凌步非眨了眨眼。

  百里序只能耐心跟他解釋:“從修煉層面來說,雙修確實與那種事無關,只是兩個人的經脈合成一個。但為什么雙修通常局限于夫妻之間?因為修士通常需要神識來配合作戰,為了互相熟悉彼此的神識,就需要向對方開放識海…”

  說到這里,百里序的臉也有點紅了,心道,為什么他一個單身狗,要向已經經歷過的少宗主解釋這種事情?

  “咳,識海里棲息著元神,這是修士最本質的內在。倘若兩個人的元神融合交匯,那就是傳說中的…神交。”

  “啊!”凌步非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開了眼界。

  最難解釋的已經說出口了,百里序講起來也順暢了:“公子你和白姑娘一起鍛煉神識,就是要互相開放識海,這才是真正的…咳咳!”

  簡而言之,他們確實做了道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那為什么她要騙我?”凌步非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百里序攤手,“可能公子你就忘了她一個人,白姑娘很生氣吧?也是的,你忘了誰不好,偏偏忘了她。”

  “我也不想的。”凌步非苦著臉,“我哪知道天雷會劈在腦袋上。”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要怎么樣,她才不會生氣?”

  說到這個,百里序想起一個問題:“公子,照理說,你現在跟白姑娘不熟,也不用在意她生不生氣吧?”

  凌步非完全沒想過這個事,呆了一下:“這怎么能不在意呢?她怎么說也是我的未婚妻啊!”

  “但是你不記得,那不就等于陌生人嗎?你為什么要在意一個陌生人生不生氣?”

  “…”凌步非竟無言以對。

  那邊應韶光把蛇剝好了,姬行歌叫道:“百里,這要怎么煮?你會不會?”

  百里序答應一聲,匆忙說了句:“公子你慢慢想,我先去那邊了。”

  凌步非一個人坐在樹下,一會兒看看天空,一會兒看看馬車,冥思苦想。

  夜幕降臨,蛇湯也煮好了。

  姬行歌說:“白師妹在休息嗎?我去叫她!”

  百里序忙道:“讓公子去吧!”

  姬行歌回過神來:“對哦!”她把凌步非叫來,給了他一碗蛇湯,“你給白師妹送去,記得好好表現!”

  “哦。”凌步非接過蛇湯,走到馬車旁邊。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張嘴想喊,發現都不合適。白姑娘?那太疏遠了,到時候她更生氣。叫名字?又太近了,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顯得他很輕浮。

  正在為難,車簾挑起來了,白夢今皺著眉頭看他:“愣著干什么?想上來就上來啊!”

  凌步非干笑一聲,把蛇湯遞過去,自己上了馬車:“他們之前抓了條蛇,頗有靈氣,就煮了碗湯。你嘗嘗,味道不錯的。”

  白夢今倒是沒在這件事上較勁,接過去慢慢喝著。

  凌步非時不時地瞟著她,想說什么,又醞釀不出來。

  明明兩個人是那種關系,她卻避重就輕,顯然不想讓他知道。要是他現在當面指出來,恐怕她更不高興了。

  凌步非思來想去,最終什么也沒說,直到白夢今喝完蛇湯,他拿了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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