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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3章 迅速處理

  公寓管理員正低著頭看在柜臺下面的成人雜志,上面的女孩窮的穿不起衣服,還堅持自己的舞蹈和模特理想,讓人都快要感動的滴出眼淚。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熱爆了的身體所吸引,直到腳步聲已經快要靠近工作臺的時候他才抬起頭來。

  然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他的父親站在柜臺處,看著自己這個有些陌生的兒子,“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和黑幫之類的有聯系。”

  他的兒子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驚慌,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剛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才注意到公寓的外面有一些人影晃動。

  他的心也再次提了起來,“發生了什么?”

  老人抿了抿嘴,“他們找到了家里,說你參加了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和黑幫有聯系。”

  “我雖然有時候會罵你蠢,可在我心里你還是挺聰明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是真的蠢!”

  和黑幫有聯系,能有什么好下場?

  運氣好一點,就像這次的事情,沒有被發現,不會從中獲得什么好處。

  如果運氣差點,也就像這次發生的事情,被人發現,然后找上門。

  他要感謝藍斯家族是一個講道理的黑幫,不然他們就慘了!

  可這種事情不會再一次發生,如果他的兒子再因為和黑幫之間的事情把仇家惹上門,他不敢保證下一次找上門的黑幫還能這么禮貌!

  公寓管理員張了張嘴,他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個問題,他是在酒吧認識那些人的,大家能玩到一起去,還經常被那些人請客,免費喝上一杯。

  一來二去,大家就成為了所謂的朋友。

  他的朋友只是告訴他,他朋友的朋友出了一點意外,需要幫忙躲藏一下,他就答應了下來。

  當時他沒有想那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年輕人,別人把他當朋友,請他吃喝玩樂的時候他不拒絕,現在稍微有點事找他幫忙他就拒絕了,這會讓他面子上說不過去。

  哪怕他答應下來之后就后悔了,但也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此時他父親找過來,原本還能保持平和的情緒有些崩潰了,“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他打斷了他父親的話,語氣也有些強硬。

  老人回頭看了一眼公寓大門被霧氣上搖搖晃晃的人影,隨后才回過頭看著他,“藍斯家族的人在找上門了,你說我為什么會在這?”

  “他們知道是你做的,他們也答應了我,讓我先和你聊聊,如果你能把事情說清楚,他們不會為難你…”

  “我沒有求你做過什么,但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門外,埃爾文不知道里面的人談得怎么樣了,他手中的香煙已經點了一半。

  風吹過來有些冷,看著還剩兩口時,他連吸了兩口后,把香煙頭丟在地上,轉身推門走進了公寓的一樓。

  他身后的人也跟著他進入了公寓,一大群人,把一樓大廳幾乎要堵滿了。

  “看起來你們談得不怎么愉快。”,埃爾文走到了工作臺邊上,他的目光在老人和管理員身上來回的轉動。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漲紅,在看到埃爾文的時候,年輕人的眼神里出現了一些怯懦,畏縮和恐懼。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對內很強硬,在家里,他們就是皇帝,是王!

  沒有人能夠要求他們做什么,只有他們要求別人做什么。

  但是一旦出了門,就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誰都可以走過來給他兩個嘴巴子他卻不敢反抗,人們朝他吐口水,他也只會笑著擦掉身上的口水。

  因為在家庭中他們有很強烈的安全感,他們知道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所以他們非常的蠻橫。

  但是在外面,沒有人會遷就他的情緒,所以他們就變成了軟蛋。

  年輕人可能不是純粹的這樣的人,但也差不多。

  老人連忙說道,“我們談得很好,他愿意說出那些人的位置。”

  他不斷給自己的兒子使眼色,后者也有些動搖了,他看了看埃爾文和那些看起來有些不好惹的人,最終他吐了一口氣,“他們在閣樓里,就在這棟樓。”

  埃爾文微微頷首,“你救了你自己一條命。”,隨后他看著其他人歪了一下頭,這些人立刻拿出了手槍,乘坐電梯上樓。

  同時,還有人走樓梯,確保這些人不會恰好和他們錯開。

  埃爾文也沒有閑著,他站在工作臺邊上問道,“你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嗎?”

  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他說這些人都是蘇木里人,我們應該自己幫自己人,讓我幫忙把他們藏起來。”

  “等過段時間他們就會自己離開,為此他們答應給一千塊錢。”

  “我沒有考慮太多。”

  “他們是蘇木里人?”

  管理員點了一下頭,“我們都是蘇木里人。”

  埃爾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過了一會,樓上傳來了幾聲槍響,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又過了幾分鐘,人們從樓上下來,同時還拖著一具用床單裹起來的尸體。

  “有個反抗的,已經被打死了。”,拖著床單的人撩開了床單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的死鬼。

  父子兩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活著的人和死了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哪怕傷并不在他們的臉上,人們也能一眼就看出來一個人是死了,還是活著的。

  從純粹唯物主義的角度來說,這其實不太可能,因為死亡并不會在短時間里就引發明顯的物質上的變化,特別是這種剛死的人。

  但人們就是能分辨得出,從尸體無神,沒有焦距的眼神,以及那種肉眼可見的一身死氣上能感受得出,那只是一具尸體,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埃爾文的手在工作臺的臺子上敲了敲,指了一下年輕人后,帶著尸體和人離開了。

  抓捕的過程很順利,有人見面就舉起了雙手,有人則激烈的反抗,最終的下場就是變成尸體。

  很快街上的人都散了去,仿佛這些人的出現只是一個幻覺,州長也給藍斯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是否已經抓住了人。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州長其實也松了一口氣。

  至少藍斯不會因為自己被刺殺這件事遷怒其他什么人或者組織,城市也能安穩下來。

  他沒有打擾藍斯,祝愿藍斯能早點恢復之后,就掛了電話,接著很多人都知道,城市的秩序恢復了。

  二十多分鐘后,藍斯看到了三個人,和一個死鬼。

  “處理一下。”,他只是瞥了一眼那個死鬼,就沒有了什么興趣。

  很快三個人就知道藍斯口中的“處理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看著他們的戰友被丟進了一個汽油桶里,然后灌上了混凝土。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在某處水域中永恒的沉眠。

  雖然知道他們的戰友已經死了,可看著混凝土逐漸淹沒他的身體,還是給這些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與窒息的感覺。

  藍斯坐在他們的對面,目光鎖定在了那個灰頭發身上,“我記得,是你開的槍。”

  灰頭發沉默不語,他也是沒有反抗直接投降的那種,能活著,誰愿意去死?

  藍斯對著身邊的埃爾文勾了勾手指,后者直接把一把手槍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站起來,對著灰頭發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以及他打算求饒的動作還沒有完全做出來之前,就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之后,灰頭發的腦門上多了一個彈孔,他甚至還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想要轉身逃走那樣嘗試著逃離這里。

  但跑了兩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藍斯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低垂著手中的手槍,不斷扣動著扳機。

  子彈從拋殼器里被彈出來,在空中打著滾落在地上,落在灰頭發的身邊。

  他的臉上,腮幫上,耳朵附近,都不斷的出現一個個小洞。

  小洞的周圍一圈有些發白,里面是紅黑色的。

  要等一會,才會有一點鮮血從里面滲出來。

  當彈匣內的子彈完全打空之后,發出了空倉聲,他才把手槍丟給了埃爾文,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現在舒服多了!”,他臉上都是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反倒是這種笑容,讓剩下兩個人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藍斯之前和馬多爾聊天的時候,聊起過這件事,他們會不會產生恐懼的情緒?

  馬多爾告訴藍斯,在戰場上一開始他是很害怕的,特別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會死。

  但是隨著參加的戰斗多了,他逐漸的也開始適應戰場上的一些東西,那是一種集體的情緒。

  在集體的情緒影響下,其實很多人很快就能忘記生死,腦子里只有命令和殺敵!

  這本質上其實也是一種集體情緒洗腦的結果,等戰斗結束,集體情緒停止影響他們,他們就會開始害怕。

  所以來到聯邦之后參加了工作,如果面對危險的時候,他們也是會害怕的。

  除非是什么大型行動,能讓他們完全不去考慮個人的生死問題,否則他們也會害怕,這是人最基本的情緒,很難人工的屏蔽。

  就如同眼前兩個士兵,他們在戰場上的時候面對著敵人的機槍掃射,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時不時就給他們一槍的敵人,他們也沒有這么害怕過!

  但這一刻,他們害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特別是司機,他的頭上臉上都是汗水,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灰頭發,也就是他們這個小團隊的頭,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戰場上殘酷的環境都沒有奪走他的生命,但是在這里,他死了。

  司機內心中的恐懼正在不斷的蔓延,他的精神,情緒,快要繃不住了。

  團隊里負責動腦子的家伙也不那么的好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很難做到這一點。

  “現在,讓我們談一談。”

  “你們是誰的人?”

  “誰讓你來這里刺殺我的?”

  他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只需要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司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邊負責出主意的團隊的大腦就立刻回答道,“我們是萊昂納多·比安奇的人。”

  他身邊的司機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位戰友,他的腦子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位好兄弟會在這個時候說得這么快?

  他不應該和自己一樣保持著沉默,然后說出類似“放了我們我們才會說”之類的話,用對方想要的消息保住他們兩個人的命嗎?

  他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歉意,還看到了一絲狠辣的果斷。

  事情,糟糕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下一秒,司機的額頭突然從里面向外裂開,鮮血,腦花和骨頭碎片一起噴了出去。

  耳邊的槍聲有些嘈雜,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腦的罷工讓身體開始抽搐,它們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很遺憾,它們很大概率是沒有機會知道了。

  團隊的大腦看著倒下的戰友,眼里有那么一些不忍心,但很快他就把這些都拋之腦后,而是看著藍斯,“萊昂納多讓我們到這邊來,聽從一個叫做克里斯多佛的人的命令。”

  “他給我們看了有關于你的一些情報,然后讓人把我們送了過來,接下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藍斯一邊聽一邊點著頭,他還看著埃爾文說道,“和我知道一些消息后想得差不多,我本來打算等天氣熱一點之后抽出手來去解決這個問題。”

  “沒想到他居然先對我動手。”

  “這個狗東西,離開了金港城之后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他臉上帶著笑容,不過這笑里藏著一種煞氣,一種升騰的殺戮欲望。

  他回頭看向這位非常果斷的家伙,“告訴我,他現在居住在那座城市里的什么地方。”

  他面前的家伙沒有絲毫隱瞞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包括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一些情況。

  等說完這些之后,他的眼睛里帶著一些期待的看著藍斯。

  藍斯也發現了這一點。

  然而下一秒,這位愿意動腦子,也經常動腦子的家伙表情微微一窒,因為他注意到,藍斯的目光突然從他臉上,轉移到了他的背后。

  一瞬間他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每一根毛發在這一刻都突然間站了起來,包括頭發!

  他幾乎本能的回頭看向了身后,但也就在他回頭的這一瞬間,他感覺有人朝著他的腦袋狠狠的錘了一下。

  子彈射穿了他的腦袋,和司機的情況類似,但他裂開的地方在耳朵上邊的位置,裂開的范圍更大,破口也更大。

  槍聲響后,他還是轉了小半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開槍的人,然后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他生命彌留之際,他奮力的朝著藍斯看去,但只看到一半,大概看到藍斯小腿的位置時,就徹底的死去。

  藍斯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真他媽蠢貨,我說只要一個人,有沒有說會放過你!”

  “都處理掉,這些該死的狗雜種弄臟了我的草坪!”

  “找人把這些草坪都清理一下。”

  有人問,“需要把草坪更換掉嗎?”

  藍斯搖了搖頭,“為什么要換,有這些鮮血和養分,它們長得會比其他的更好,我只是不喜歡這幾個蠢貨弄臟我的草坪而已,找人清洗一下就行。”

  回到了大廳中,埃爾文坐在離藍斯不遠的地方,“我們現在要報復回去嗎?”

  藍斯點了點頭,“我記得我們有人在那邊,讓他們去摸一摸,把克里斯多佛的情況摸清楚,然后等著我們行動。”

  埃爾文又問道,“那那個什么萊昂納多怎么辦?”

  藍斯考慮了一會,“他喜歡派槍手朝我射擊,那么為什么我們不用相同的方法和他打個招呼?”

  與此同時,遠在因德諾州的克里斯多佛,也知道了刺殺藍斯的結果。

  這件事的影響力其實非常的大,加上藍斯也是經常出現在嚴肅政治新聞上的人,所以很快各地的報紙都從那些新聞機構購買了相關報道的版權,進行轉載。

  一時間整個聯邦都知道有個叫做“藍斯·懷特”的家伙被槍擊了,但他運氣不錯,只能說是擦傷。

  克里斯多佛也看到了報紙上的內容,他看完之后就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些狗娘養的槍手都是萊昂納多給他找來的人,幾個人裝得蠻好的,一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搞定藍斯的樣子,讓克里斯多佛都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他們能行!

  事實證明,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再怎么假扮都不行!

  他很失望這些人的表現,不過他還沒有想到那些槍手已經被抓住了,而且還他媽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他給萊昂納多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里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萊昂納多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放下電話之后,克里斯多佛坐在沙發上考慮,想要成功,還是得用自己人才靠得住。

  蘇木里畢竟是個小地方,這些人根本沒有見過,也沒有經歷過大場面。

  還是得自己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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