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星美投資會議室硝煙彌漫。
趙雄一掌拍在投影幕布上,激光筆尖死死釘住“果園農莊改造計劃”:“五千萬定向募資!三個月內把農莊釘成大話真深圳旗艦店!”他嘴角扯出狼性弧度,“募資額 7%作獎金池——你們搞錢,我搞事業!”
話音未落,滿場倒抽冷氣。平日1%傭金已是恩典,7%簡直是砸金礦!十幾個投顧眼珠赤紅,抄起電話的手都在抖,恨不能把“大話真加盟”吹成點石成金的聚寶盆。
人散后,趙雄一個急call甩給趙不瓊:“阿女,農莊這盤棋落子了!三千萬首期款秒到賬——你多久能給我變出個深圳版三仙洞店?”
趙不瓊早在昨夜父親強塞鈄泰鴻上車時就嗅到苗頭,此刻笑聲浸透話筒:“老爸魄力見漲啊~不過…”她話鋒如手術刀般精準,“您要的是真·旗艦店,還是面子工程?三仙洞店光‘女媧AI渲染算力’就燒掉古河村半年流水,您確定扛得住?”
“嘖!當然是玩真的!”趙雄佯怒捶桌,突然壓低嗓音,“鈄小子給農莊起了個狠名——‘三神洞’!他說這名頭壓‘三仙洞’一頭!你可得對得起這三個字!”他猛地祭出殺招,“店成了,我蹬腿那天它就是你的!遺囑寫明!”
趙不瓊嗤笑反將一軍:“您那三瓜兩棗,留給我哥擦鞋吧~”話里藏針一轉,“但‘三神洞’這名兒我饞了!立遺囑時要是漏了這茬…”她故意留白,刀鋒般的暗示懸在半空。
趙雄脊椎一涼——女兒這是要逼他賭現錢!若遺囑歸兒,她必在工程里榨干油水;若歸女,倒可能倒貼加碼…橫豎肉爛在自家鍋!他猛灌口茶拍板:“成!店開張日,遺囑同步生效!一個億身家全押三神洞店歸你!”
掛斷電話,趙雄癱進皮椅。傳女如潑水,便宜李一杲那小子…但想到未來旗艦店里將陳列他私藏的十三箱盲公餅,甚至黃飛鴻私奔烏篷船模型,皺紋里忽然滲出一絲笑:“就當提前分家當吧…橫豎流著趙家的血!”
去年大鐵棚的辦公室里,趙不瓊曾捏著骨瓷杯沿,裝作不經意地“捅”過李一杲的家產繼承觀。彼時窗外晚霞熔金,映得李一杲那張臉格外漫不經心,他眼皮都沒撩一下:“老趙家的金山銀海,關我李家瓦礫堆啥事?愛給誰給誰!”
嘖,話是糙了點,可李老板那點摳門又驕傲的骨頭,從來不屑靠岳父鍍金。但趙不瓊不同。空氣里彌漫著她指尖無意識敲打鐵皮桌面的“篤篤”聲——億萬老爹的家產分配,在她這兒從來不是數目大小的問題,是根扎在公平秤桿上的刺。讓她眼睜睜看著金山被親哥趙不富兩口子全盤端走?嚯,想想胸口那口老血就不順暢!
星美集團的權柄早移交到大哥大嫂手里了,她再去爭幾支蚊子腿股份,塞牙縫都嫌磕磣。至于老爺子掌舵的星美投資公司?那更是個空中樓閣,滿紙富貴都寫在“人心叵測”四個大字上,她這種實干派嫌燙手。真正讓她小算盤打得噼啪響,輾轉反側好幾宿的,是滴水巖這條船,是和老公一手打下的李家山頭——特別是“三神洞店”這塊金光閃閃的招牌!
一個畫面在她腦子里陰魂不散:要是哪天老爺子駕鶴西去,她哥那只手腕翻云覆雨的“金融鐵爪”,咔嚓一扣,把三神洞店也給“合理繼承”了…嘶!這念頭像冰錐扎進腳底板,激得趙不瓊差點打翻手里的貓屎咖啡。
“姓趙的碗里想撈我李家的米?”她心頭發狠,臉上卻擠出個明媚又藏著刀鋒的笑,腳下一轉,精準停在了李一杲凌亂的數據線陣前,聲音拖出糖霜裹刃的調兒:“老公——那邊我可跟我家老頭兒掰扯清楚了,接下來輪到你啦!咱家這塊三神洞店的招牌,比三仙洞店更加響亮?”
李一杲正雙腳蹺在一堆纏成麻花的數據線上,頭都沒抬,指尖瀟灑地在懸浮屏上一劃拉,吐字比他桌面掉落的瓜子殼還輕飄:“嘿,這還用想?上策現成擺這兒——掛榜發任務啊!黃穎那丫頭,估計早望穿秋水等著呢!小蜜蜂悶太久,翅膀癢得都要飛起來了!”
此刻的黃穎,確實快被“賢者時間”悶出毛來了。自從“古河村—大大園—三仙洞店”那條龐雜如龍的巨鏈被她焊死在功勞簿上,再瞅瞅最近她抓取的任務——不是調解哪家村民碎碎念的玩家投訴,就是核對后臺村民演員的數據小毛刺,簡直清湯寡水,激不起半分血勇!
“唉——”她在共享辦公艙里癱成一只咸魚,百無聊賴地刷新著任務榜,嘴里咕噥,“姒仙子的‘預言’難道真跟霧里看花似的?我這把好屠龍刀,不會就此銹在滴…哦不,滴水巖的后備箱里吧?”
姒晨晨的效率如同她的代碼一樣精準絲滑。剛目送趙雄的邁巴赫匯入車流,她便像一尾靈巧的錦鯉,穿梭過仍在釋放多巴胺狂歡的人潮,精準“流”到黃穎身邊。纖纖玉指在唇邊豎起,帶著點兒共享秘密的狡黠低語:“黃師姐,深圳那邊的深水潭子,怕是要攪起跟你胃口的大波瀾了。提早磨磨刀,別讓哪條過江龍把你的主場給截胡嘍。”
黃穎的眼“唰”地亮了,活像高壓鈉燈通電:“哪兒?什么項目?快說快…”話沒蹦完,姒晨晨那張無悲無喜的AI建模臉已經切換成“信號中斷.jpg”模式,只留下幾縷若有似無的數據花香,遁入了虛擬后臺。
“嘖!玩我心跳!”黃穎當場原地打了個激靈,十指翻飛就點開了自家師父彈窗,彈窗轟炸過去,“師父師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盯緊嘍!甭管水潭多深,只要冒出來個帶著‘三仙洞店’味道或者寫著‘深圳產權’的大肉任務,一定一定給我瞬間鎖定加秒搶!手速要快,姿勢要帥!”
可惜,智腦上的時光刻度爬得比蝸牛還慢。一天光景,任務榜上除了日常的“修補BUG”“安撫村民”小豆芽,靜如古潭。
趙不瓊那邊遲遲沒扣下確認發布的“大印”,倒不是改了主意。指尖懸在起草完畢的“三神洞店項目任務書”上端,一縷寒涼的不安如蛇信般悄無聲息纏上心頭。她猛地攥緊了咖啡杯,滾燙的溫度透過瓷壁燙得指腹生疼:“老公…”她聲音沉了下去,帶著冰渣般的冷靜,“遺囑這東西,比紙糊的窗戶還薄!今日簽的字,明日就能勾個叉變成涂鴉!別忘了,我老媽…遺產里可有她的一半深情厚誼。萬一…”
李一杲當場從破洞沙發里彈射起步,雞窩頭上的呆毛如受驚刺猬般根根倒豎,活像聽見了末日審判的號角:“啥玩意兒?反悔?!老丈人那張金口玉言的嘴,還能吐回吞下去的釘子?”
“哎呀,閱讀理解零分!”趙不瓊一把將他摁回沙發,彈簧發出瀕死的呻吟,“重點是我媽!她比我爸小十歲,養生功力堪比千年人參精,鐵定活得比我爸久。老爺子就算立了遺囑,等他一蹬腿,誰能攔住我媽寵哥狂魔發作,再掏份新遺囑出來?”
李一杲的屁股在沙發破洞里不安地扭動,嘟囔聲黏糊得像隔夜燕麥粥:“那這活兒還干不干?實在不行咱撤梯子,讓工程隊自個兒啃這塊硬骨頭去!”
“撤什么撤,法制社會當然有法制解法——”趙不瓊指尖勾著他衣領往下一帶,溫熱氣息羽毛似的掃過他耳廓:“法制社會當然有法制解法——”她唇角噙著點精算師般的狡黠,“‘雙權分治’懂不懂?實體權屬,咱給它鎖死在金剛不壞的信托合同里…”
話音未落,她手指已然蘸進茶幾上那圈冷凝的咖啡漬,在光滑木紋上唰唰勾出兩道相交的弧線,像兩道閃著暗光的法律鐐銬:“瞅著!三神洞店的產權,整個兒打包裝進信托的大鐵籠子——用我爸名下的股份做個專項基金,管理人嘛,當然得是我這親閨女。”她指尖在弧線交匯處“啪”地一戳,咖啡漬星子四濺,“明兒就哄著老爺子簽附生效條件的贈予協議!條件嘛,就寫——‘本信托僅為愛女趙不瓊獨立管理,其他任何遺囑變更均視為本贈予自動作廢’,作廢后立即生效兩套別墅等家產歸我的另一份隱秘合同!”
緊接著,她順手捻起塊風干的曲奇碎屑,穩穩按在濺開的咖啡星點上:“至于信托基金的受益人?當然填咱兒子李三問!但執行權——得拴在咱滴…咳,滴水巖的‘龍骨’上!”她挑眉,露出狼外婆式微笑,“別忘了,三神洞店本就是滴水巖旗下的特許加盟店!只要老太太的手指頭敢往遺囑上動歪心思,滴水巖總部,也就是親愛的您——”她眼風掃過李一杲,“咔嚓一聲收回品牌授權和特許經營權!”她雙手做了個撕裂的動作,“到那時,產權鎖在我信托鐵籠里,經營權咔嗒回收到你手里。老太太?她能撈著的連顆墊桌角的瓜子仁兒都不剩!”
“嚯!老婆大人…那可是你親娘誒?”李一杲盯著那坨在咖啡漬里緩慢膨脹、猶如泡發海參的曲奇屑,嘴角抽搐,“老太太要是上演絕食哭訴、豪門倫理苦情大戲,頂不住壓力啊…”
“頂不住?”趙不瓊“咻”地彈飛那塊曲奇海參,順手在桌上抹出一道淡定水痕,“老太太的眼藥水瓶子,從頭到尾只給我哥那兩個娃兒滴!廣深的別墅、銀行保險柜里的硬通貨,遺囑里早貼好了孫子的標簽。”她指尖往樓下兒童房方向虛虛一點,聲音涼薄得像冰鎮氣泡水,“至于咱家李三問?在她老人家眼里,就是份防范意外爭奪家產的‘人性保險單’。”她嗤笑一聲,“只要咱不惦記她那幾棟看得見摸得著的金山銀窩,她啊…連張廢紙都懶得給咱兒子印!”
“嘶——通透!”李一杲醍醐灌頂,雙眼放光,“行!這買賣穩了!重注必須砸!”他一把薅過旁邊皺巴巴的靠枕抱在懷里,拍板定音:“那明兒咱倆就帶著黃穎去深圳探探這塊風水寶地,要是肥肉夠香——”他下巴朝窗外那看不見的深圳方向抬了抬,“立刻、馬上,摁著老頭兒把信托基金和遺囑這‘雙保險’焊死了!至于發任務嘛…”他故意拖長調子,“等鎖好金庫大門再搖鈴鐺也不遲!”
黃穎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餐桌,目光鎖在郵箱頁面那個遲遲不來的通知欄上。期待中的“重磅大單”委托郵件,遲遲沒有彈出。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猝不及防地亮起——“趙不瓊”。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幾乎是瞬間劃開了接聽鍵。
“喂,不瓊姐?”聲音里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暴露了她等候的焦灼。
電話那頭傳來趙不瓊特有的、帶著點江湖氣又不失干練的聲線:“黃大專家,明天可有空?帶你出趟差,去深圳…吹吹山風?”
“山風?”黃穎的眉毛立刻警覺地挑了起來,“深圳?深圳有山嗎?等等…那山上是盤著村民,還是山下守著村民?”她本能地抓住了關鍵點——一切與“人”有關的項目,核心都在于此。
“嘖,沒見識了不是?深圳有南山區,南山南山的,那自然是有山頭的啊!”趙不瓊笑罵一句,語氣不容置喙,“明天早上八點,大大園停車場準時發車。古河村你是知道的,水上人家,民風多少…呃,相對淳樸點。但這山頭嘛…”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嘿,彪悍著呢!村民可不好糊弄,你那套無往不利的信審準則、風險評估、模型推演,在那邊怕是連人家的地頭風都刮不動。你可有心理準備,別被打得抱頭鼠竄、落花流水才好。”
“哇!”黃穎的聲音瞬間揚高,眼睛唰地亮了,一股久違的熱血直沖腦門,仿佛武俠小說里高手聽到了生死擂臺的邀請,“正愁一身功夫無處施展呢!不瓊姐,你這話可算是撓到我癢處了!放馬過來就是,資料速速砸來!”她恨不得現在就化身“江湖兒女”,去那傳聞中難啃的山頭“過過招”。
“就是這個底氣!”趙不瓊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就是我們公司第003號加盟店,那塊硬骨頭。這次是大刀闊斧,戰略級改造!”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引導對方展開想象的魔力,“把整座山抹平了重造這種蠢事咱肯定不干,不符合可持續發展…”她話鋒一轉,陡然拔高,語出驚人,“但是!如果你有本事說服村委和那幫老少爺們兒,讓他們同意,把山從中間‘嘩啦’給它劈開!所需資金——公司有的是!上!不!封!頂!”
“天——啊——!”黃穎倒抽一口涼氣,電話差點脫手,“這才是我要的!真正的大!手!筆!大!項!目!”激情瞬間點燃,她啪地掛斷電話,猛地從餐椅上彈起來,對著客廳里正端著碗筷的老公大聲宣告:“老公!聽見沒?從現在、立刻、馬上起,家里一切地頭——洗碗拖地帶孩子,統統歸你管轄!本宮要出山!干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了!”話音未落,人已經風風火火沖進了書房。
顧不上別的,她一把抓起書桌上那副科技感十足的“肥肥可視眼鏡”,熟練地往鼻梁上一架,指尖在鏡框邊側某處輕輕一點,低聲喝道:“師父!顯靈!是你老人家帶我殺穿‘刁蠻山民’副本的時候了!”鏡片內流光閃動,一個模糊的全息投影輪廓瞬間浮現。黃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帶著點“邪魅”的弧度,仿佛眼前已經能看到村民“臣服”的場景,“哼哼,且看我們師徒倆,怎么把這難啃的硬骨頭敲開、揉碎,讓他們心甘情愿,拱手奉上那一整座——終!南!山!”
趙不瓊不止通知了黃穎,還通知了法務專才卜冰晶。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
李一杲駕駛他那輛M7,早早接上了黃穎與卜冰晶。趙不瓊行事周密,此番信托基金與遺囑事宜茲事體大,三人一路南馳,直奔深圳。
抵達后,李一杲先將趙不瓊與卜冰晶送至趙雄的別墅。那信托基金的結構條文與遺囑如何訂立方能穩妥無虞?專業事還需專人辦,趙不瓊帶著卜冰晶便是為坐鎮解決這法務上的千頭萬緒。而李一杲自己,則與黃穎轉道,直奔趙雄那座頗具“特色”的“果園農莊”實地勘查。
此農莊名不副實,“果園”只是個點綴幌子,實乃一處舊日紅磚廠的涅槃場。改革開放前的年月,嶺南鄉野遍布此類小窯。丘陵間的黃泥崗,表土貧瘠,作物難生,反倒成了村民們掘土制磚的財源。掘泥晾干,木模踩踏成型,刮平晾曬,再經窯火燒制——這便是那些承載了無數鄉居的紅磚的由來,其貌或糙樸坑洼,倒也堅實耐砌。
后因這般“挖呀挖”之舉引致嚴重水土流失、山體不穩隱患無窮,鄉土小窯終遭國策取締。這處磚廠遂廢棄經年。村中原欲拆平引資辦廠,孰料一場暴雨,陡坡滑坡肆虐,竟將辛苦招徠的廠子壓出了人命慘禍!此后再無問津,直至趙雄慧眼(或言被村干一番巧舌)“盤”下,不僅這舊磚廠得了“農莊”的名目,連帶著后面那險峻的黃泥陡坡,也奇跡般地辦成了“山崗果園”的執照。
只可惜趙雄本無蒔花弄果之心,曾敷衍撒種,如今山頭草木瘋長,“果園”已是名存實亡。倒是山下的磚廠舊址,被他拾掇出一畦畦菜蔬瓜果,再輔以些假山流水的造景,勉強撐起了個接待休閑的去處門面。
車繞至農莊后部,那拔地而起的黃泥陡坡赫然眼前。
黃穎抬頭仰望,秀眉瞬時緊鎖:“尊者,果如不瓊姐所言啊!這山體…隱患極大。”她指尖虛點坡頂,“這般形同峭壁的陡坡,若不狠下功夫劈削整固,暴雨時節山泥傾瀉絕非兒戲!屆時任你傾力打造出瓊樓玉宇,也難逃咔嚓一聲沖垮覆滅之危。”言罷,目光又掃過窯口低矮的窯爐舊址,“這些廢棄窯爐也非善茬,空間逼仄,彎腰曲背,改造價值低而成本卻高昂。”
“哈,若非難啃的硬骨頭,怎敢勞動你黃大師侄親自出馬破局?”李一杲臉上堆滿信任的笑意,適時給下屬打氣,話語間又透著幾分商人獨有的現實嗅覺,“不過呢,此地倒有個‘好處’——村民們如今大都進城,不沾鄉土,少了對田地的執念,卻多了份‘生財有道’的機靈勁兒。若能尋個門路,叫他們明白吃定這‘黃泥’也能撈著真金白銀,嘿,說不準他們還巴不得把這整座黃泥崗子都啃光嚼碎咽下肚去!”
“哈哈哈…尊者這話,既幽默又一語中的,確是這個道理!”黃穎被逗樂,擺擺手,已然心領神會,“成!這幾日我便扎在這兒了,摸透農莊底細,再去村里轉轉,跟村委打打交道。方案嘛,待我吃透了再做定奪。尊者您盡管忙您的去,不必管我。”
“甚好!”李一杲欣然應允,臨別又透露道,“鈄泰鴻已在店內熟悉事務,你盡可尋他聊聊,興許能激發出些新火花。”他頓了頓,又笑著補了一句,點出了趙雄那急切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風,“別看這旗艦店還在云里霧里,我家那位老泰山,打昨日開始,可就已然按店長級別的薪資,給鈄泰鴻算上工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