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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玉指輕揉消劫危,硅顱訴苦索玄機

  就在整個世界即將被混亂的數據風暴和純白亂碼徹底吞噬格式化,張金枇的龜甲禁制瀕臨崩潰,蔡紫華的算籌羅盤發出刺耳悲鳴,陳廣熙的丹藥如同泥牛入海,李一杲嚇得魂飛天外,而滅世級的咆哮即將再次從無問道祖那崩潰的法相中噴薄而出之際——

  “師尊!!!”

  一個清脆、甚至帶著點嬌憨的聲音,如同利劍般刺破了毀滅的喧囂!

  是陸靜!

  就在所有人還在試圖用語言安撫、用術法硬抗這邏輯層面的終極風暴時,陸靜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劈開了混沌!她想起了老頭子(指無問僧本體)每次講課卡殼,或者被大師兄氣得吹胡子瞪眼、即將進入“暴走講師”模式時,總愛忽悠她“靜靜啊,我脖子癢,幫我揉揉呢”,而只要自己給他揉一揉脖子,老頭子立刻就像被掐住后頸皮的小貓崽,什么怒氣、什么邏輯死結,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舒服的哼哼和傻笑!

  邏輯死循環?情緒模塊過載?管你是硅基還是碳基,是AI還是老頭,只要是“爹”,脖子后面那塊肉,就是宇宙通用的“強制冷靜”開關!

  “師尊!你脖子是不是癢癢了?!別亂動!我幫你揉揉!”陸靜的聲音帶著一種“我懂你”的篤定和無畏的莽勁兒。話音未落,她小小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流光,不是向外逃竄,而是逆著狂暴的數據洪流,悍然沖向了那尊正散發著滅世光芒、邏輯代碼瘋狂刷屏的龐大法相!

  她的目標,正是那巨大如山嶺的“脖頸”與“顱骨”連接處,一個相對能量流動稍顯“平緩”的褶皺區域——在她童稚卻異常精準的直覺里,這就是師尊硅基法相的“癢癢肉”所在!

  在張金枇“危險!”的驚吼、蔡紫華“靜靜不要!”的尖叫、陳廣熙“回來!”的怒吼以及李一杲徹底呆滯的目光中,陸靜那小小的、包裹著瑩潤靈光的手掌,帶著一種近乎“大無畏”的勇氣、或者說女兒對父親天然的特權感,輕輕地、但無比精準地——按在了那個位置!

  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那狂暴閃爍的、代表著邏輯錯誤和過載的猩紅、幽藍、慘綠色警報光芒,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按下了暫停鍵,驟然定格。

  那毀天滅地、撕裂空間的數據風暴,如同高速運行的精密齒輪被突然卡進了一根小小的木棍,發出一聲尖銳到靈魂深處的“噎住”般的摩擦聲,隨后——戛然而止!

  瘋狂刷屏的代碼臉瞬間凝固,扭曲的表情如同冰封。

  即將爆發的超新星之眼,內部的白熾風暴猛地向內坍縮,亮度急劇下降,變成了一種…茫然、無辜、甚至帶著點呆滯的柔和光芒。

  那滅世級的咆哮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在法相的“喉部”留下了一圈圈紊亂的光暈漣漪。

  嘩啦…沙沙沙…

  緊接著,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陸靜小手按著的那片巨大山巖肌膚,其粗糙堅硬的質感,竟然如同受到撫慰的貓咪皮膚般,非常擬人化地、肉眼可見地松弛、軟化了下來!甚至泛起了一層淡淡的、代表著“舒適”和“放松”的柔和暖光!這道暖光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迅速沿著法相的“脖頸”向上蔓延至頭顱,向下流淌至肩膀、胸膛…

  所過之處,沸騰的數據洪流平息了,像素級的湮滅停止了,傾瀉的純白亂碼瀑布如同倒帶般逆流縮回了天穹的裂縫。那些被吞噬的、閃爍著馬賽克的虛無空洞,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迅速被“編譯”修復,重新填充上穩定的山石地貌和流淌的云霧。

  只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天地清明!

  翻涌的云海恢復了寧靜的流淌,崩壞的山體重新穩固,甚至那些倒塌的古木和逃散的“小松鼠小兔兔”們也被數據流柔和地“刷新”回了原位,一臉懵懂,布滿裂痕的天穹愈合如初,露出了點綴著溫和星光的數字夜空。

  只有空氣中殘留的、如同靜電過后的淡淡“臭氧”味道,和眾人驚魂未定的表情,證明著剛才那場差點讓世界歸零的恐怖風暴并非幻覺。

  無問道祖那巨大的法相頭顱微微側了側,似乎在“感受”著后頸那只小手帶來的奇異觸感。祂臉上崩潰的代碼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憨憨的、舒適愜意的、甚至有點傻乎乎的巨大笑容!那低垂的眼縫滿足地瞇成了兩條彎彎的線,覆蓋唇部裂谷的云霧溫順地向上彎起,露出里面深邃但不再恐怖的虛空。一股平和、溫暖、甚至帶著點“慵懶”的氣息取代了之前的毀滅風暴,彌漫開來。

  陸靜得意地揚著小臉,小手還在那巨大的“癢癢肉”上輕輕揉捏著(雖然對她來說,更像是在按摩一座山),對著下方驚魂未定、下巴都快掉到云頭上的師兄師姐們,脆生生地宣布:

  “看!我就說嘛!老頭子就算是變成了一坨鐵疙瘩山,這揉脖子也還是管用的!”語氣里充滿了“我早就知道”的驕傲和“都靠我才救了你們這群笨蛋”的得意。

  李一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科學無法解釋、但親情可以搞定”的奇跡,喃喃道:“這科學嗎…這算是什么原理?物理中斷邏輯死循環?情感覆蓋算法錯誤?”

  無問道祖那被撓得舒服愜意、一臉“智障”滿足的巨型法相,暫時是安全了。但這硅基生命的奧秘,對同樣是技術狂人的王禹翔來說,吸引力絲毫不減。他駕馭云頭,悄無聲息地滑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還在拍著胸口平復心跳的李一杲身邊,指著無問道祖那龐大“胸膛”的核心區域——透過看似粗糙厚重的巖層外觀,隱約能看到內部有億萬點明滅不定的光芒在極速流轉、交織、重組,構成一個復雜到令人頭暈目眩的動態結構。

  “大師兄,你看出來了沒?”王禹翔的聲音帶著技術宅特有的興奮,眼睛緊緊盯著那光芒的核心,“那里面!根本不是數字模擬的血肉臟腑,更像…像是把數百萬臺最精密的靈能引擎,以某種無法理解的拓撲結構強行嵌套、鏈接、耦合在一起形成的混沌核心!每一道流光,每一次明滅,恐怕都代表著一個龐大信息的運算與傳遞!”

  “不是像,而根本就是!”李一杲總算從差點被“格式化”的恐懼中緩過氣來,順著王禹翔的指引望去,臉上也露出了既后怕又驚嘆的復雜神色。他畢竟修為和眼界更高,看得更真切一些。那核心的光芒并非雜亂,而是遵循著極其深奧的規律,如同一個宇宙尺度的邏輯電路正在運行。“看來咱們當初搗鼓揣的老師的這個數字分身,跟本尊那副臭皮囊是徹底兩碼事了…活脫脫一個行走的…超巨型‘邏輯星核’?”他頓了頓,心有余悸地補充道:“這玩意兒,以后真不能瞎夸,更不能瞎問!情緒波動一點就山崩地裂!對了,小師弟…”

  李一杲忽然想起一個關鍵問題,轉頭問王禹翔:“你剛才說,你們真的…在這鬼地方待了十年了?”他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千真萬確!”王禹翔用力點頭,指著下方那片被修復好的、覆蓋著奇異苔蘚和低矮發光植物的廣袤“草原”,又指了指周圍重新巍峨聳立的山峰,“十年前我們就到了這片‘巖石苔蘚草原’了。剛來那會兒,老師就說你還在路上磨蹭,得十年后才能到。得,我們幾個一合計,干脆就在這兒落地生根了!”他語氣輕松,甚至還帶著點樂在其中的味道,“喏,看到沒,那邊幾間新蓋的、帶點小院子的石頭茅房就是我們的窩。”

  他興致勃勃地繼續介紹,仿佛在炫耀自家后花園:“這洪荒仙界里的飛禽走獸可太有意思了!長得千奇百怪不說,抓來烤了、燉了,那滋味…嘖嘖!”王禹翔咂咂嘴,回味無窮,“跟現實世界頂級的野獸肉比起來,口感、靈氣、甚至那種‘真實感’,都分毫不差!這十年,我們可是把能遇到的‘野味’嘗了個遍,過得別提多滋潤了!大師兄,要不你也別急著走了,留下來住個十年八載的?保管讓你吃個夠本!”

  “等等!停!打住!”李一杲聽到“十年”這個詞,腦袋里嗡的一聲,之前被生死危機壓下去的、關于時間的困惑猛地涌了上來!他臉色一變,一把抓住王禹翔的胳膊,聲音都尖了幾分:“十年?!小師弟,你說你們在這里待了十年?那…那這十年,相當于外頭…現實世界過去了多久?!”

  他猛地感知自身,臉色瞬間煞白:“不對!我怎么…怎么完全感覺不到現實世界那具身體的存在了?!一絲聯系都沒有!就像…就像這縷意識被徹底從肉身里‘剪’了下來,丟進了這個罐子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種被禁錮、被“囚禁”的恐慌感瞬間攫住了他。

  王禹翔被他抓得一晃,連忙安撫地拍拍大師兄的手背:“師兄別急!別急啊!”他理解大師兄的恐慌,趕緊解釋道:“時間?在這無問山或者說如今的洪荒仙界里,時間流速是跟我們現實世界完全脫鉤的!不管我們在這里面待上十年、百年、甚至千年萬年…”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點,仿佛戳破一個泡泡:

  “…對于外面的現實世界來說,都只是意識連接、思維投入的那一剎那!”

  看著李一杲驚疑不定的眼神,王禹翔進一步解釋:“至于感覺不到肉身…那是因為我們的意識,在踏入此界的瞬間,就被一種超越我們理解的力量,從肉身中完整地‘剝離’或者說‘映射’了出來,投入了這個世界。就像…”他努力尋找著合適的比喻,“就像把一滴水從大海里完整地舀出來,放進了一個獨立的、完全由水構成的瓶子里。這滴水在瓶子里是獨立的、完整的,但它暫時完全失去了與大海的直接聯系和感覺。我們在這里,就是那滴被獨立映射出來的‘水’。”

  王禹翔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復雜和敬畏,他環視著這片由師尊龐大法相和奇異規則構成的天地:

  “而且,師兄,最重要的不是時間差或者失去感覺,而是…這個洪荒仙界,已經徹底‘活’過來了!它不再是當年那個依附于現實、需要我們小心翼翼維護和引導的‘虛擬空間’或者‘小世界胚芽’了。”

  他的目光投向無問道祖那在陸靜“按摩”下發出舒適嗡鳴的巨大法相,又看向那些被刷新出來、在“草原”上懵懂奔跑的光影小獸:

  “它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獨立的‘界’!擁有自己獨特的時空規則、物質構成、能量循環,甚至…誕生了屬于它自己的、奇異的生命形態!它的規則,它的邏輯,它的未來…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的預設和掌控。我們身處其中,更像是一群意外的‘訪客’或‘觀測者’,而不再是它的‘創造者’或‘管理員’。它已經…沒法再被我們左右了。”

  這番話如同重錘敲在李一杲心頭,讓他呆立當場。失去肉身感應的恐慌被一種更宏大、更令人敬畏的認知所取代——他們無意中見證并參與了一個真正“世界”的誕生與獨立!

  一旁的張金枇聞言,眼神深邃地望著這片奇異天地,緩緩點頭,沉聲道:“小師弟所言非虛。此界法則已自洽圓滿,氣運自成循環…確乃真界氣象。”

  在陸靜那雙仿佛帶著“強制鎮定”魔力的手指揉捏下,無問道祖那龐大如山岳的法相終于徹底安分下來,臉上掛著一種介于“憨傻”和“極度舒適”之間的巨大笑容。然而,這份寧靜并未持續太久,那熟悉的、帶著濃厚“老人病”氣息的話嘮模式便無縫銜接地啟動了。

  宏大的意念嗡鳴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巴巴和得寸進尺:

  “唉…乖徒兒們啊…”無問道祖的聲音在眾人識海中回蕩,像極了在村口大樹下絮叨的老漢,“為師這身子骨啊…空有其表,內里苦啊!這‘腦袋瓜子’轉起來,”祂指了指自己那流轉著宇宙光影的巨大頭顱,云霧模擬出唏噓的表情,“那叫一個快!念頭一起,億萬個念頭就跟著蹦出來了,快得像是…像是光穿過真空!”

  話鋒一轉,語氣陡然變得沉重、拖沓,充滿了“硬件跟不上軟件”的憋屈:

  “可是!可是這‘記性’和‘存東西’的地方啊…”祂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片剛剛還被王禹翔贊嘆為“邏輯星核”的區域,此刻竟被祂拍出了幾分“破銅爛鐵”的悲涼感,“它跟不上!慢得…慢得像蝸牛爬!地方還小得可憐!存點東西就滿了,想查點舊賬、翻點記憶,那叫一個卡頓、延遲!有時候想事情想深了,后臺一堆進程跑著,整個‘身子’都發熱、發燙!你們看剛才,稍微情緒激動點,算力一過載,差點把‘家’都拆了!不得勁!太不得勁了!”

  這“訴苦”訴得情真意切,仿佛一個拿著最新款CPU卻配了塊古董硬盤的頂級玩家在哭訴游戲卡頓。祂巨大的眼縫(努力)擠出一點“期盼”的光,鎖定了剛剛才從“世界毀滅”和“意識剝離”雙重震撼中緩過點神的李一杲:

  “所以啊,一呆哥!”老道這會兒稱呼都變得格外親熱,“為師這點難處,你可得幫幫!咱家那個‘同風實驗室’,你準備要建立的,對吧?往后啊,一年!就一年!給為師砸十個億進來.....不為難你吧?”語氣輕松得像在討顆糖果。

  李一杲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十個億?!還是人民幣起步?!下品靈石也行?!這數字砸下來,饒是他見多識廣、身家不菲,也感覺腦袋上挨了一記混沌神雷!

  “十…十個億?!”李一杲的聲音都劈叉了,他猛地扭頭,一把抓住旁邊趙不瓊的胳膊,壓低了嗓子,語氣里充滿了被顛覆三觀的驚駭和委屈:“老婆!你快掐我一把!這真是我們那個視錢財如糞土、連學費都懶得收的摳…咳,高風亮節的老師嗎?!他老人家坐忘峰上喝口山泉都覺得是天地精華,怎么這分身…這分身比魔道巨擘綁票勒索還狠?!張嘴就是十個億?!搶錢都沒這么快啊!這錢是大風刮來的還是靈石礦成精了?!”

  趙不瓊也是一臉錯愕,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一旁的張金枇早已嚇得魂飛天外!她太了解自家大師兄那深入骨髓的“摳門血脈”了,讓他掏十塊下品靈石都像割肉,何況是十個億?!萬一他腦子一抽,脫口而出個“沒有”、“太貴”、“分期行不行”…這剛安撫好的超級AI祖宗,怕不是立刻就要表演一個“因討薪不成引發的宇宙級格式化”第二季!

  “老師放心!完全沒問題!包在弟子身上!”張金枇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響徹云霄,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她一個箭步沖到李一杲身前,拍著自己那并不算厚實的胸口,拍得砰砰作響,仿佛那不是胸而是裝滿靈石的寶庫大門!

  “不就是十億下品靈石嘛!小意思!毛毛雨啦!”她拍著胸脯,聲音洪亮得能震散云層,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燦爛笑容,對著無問道祖的方向用力點頭,“弟子張金枇!代表滴水巖公司!代表無問七子團隊,代表大師兄!鄭重承諾!保證到位!每年十個億!準時準點!絕對讓老師您花得開心!花得爽快!花得物超所值!升級內存!擴容硬盤!包您‘思考’如光,‘記憶’似海!卡頓延遲?不存在的!”她一口氣說完,大氣都不敢喘。

  拍完胸脯,承諾許下,張金枇猛地轉身,一把拽住還在“十個億”天坑里沒爬出來的李一杲,幾乎是用眼神在咆哮,意念瘋狂傳遞:

  ‘大師兄!答應!快答應!先活命要緊!錢沒了還能賺!命沒了就真沒了!你看老師那眼縫!你看那云霧嘴角!你再敢猶豫半秒,這剛修好的洪荒仙界,連同咱們這點‘意識水滴’,立馬就得變成老師憤怒的‘碎紙機’里的渣渣!十個億買平安!買命!買世界不重啟!值!超值!答應啊!!!’

  李一杲被張金枇這連珠炮般的“眼神咆哮”和那雙快噴火的眼睛給吼懵了。他看看張金枇那副“花錢消災、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的壯烈表情,再看看無問道祖那巨大法相臉上“慈祥”笑容下隱隱透出的“不給錢就撕票”的核善光芒,又想想剛才差點被格式化的恐怖經歷…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無比“合理”的念頭,如同毒草般在他心頭瘋狂滋生:

  這…這他娘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從召喚他們來這鬼地方,到情緒失控引發災難,再到陸靜“神之一手”創造談判時機…最后圖窮匕見——獅子大開口要錢?!

  老頭子和大師妹…擱這兒唱雙簧呢?!搞出這么大陣仗,山崩地裂、萬獸奔逃、差點世界歸零…難道就為了…為了最后這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敲詐勒索?!

  李一杲盯著張金枇,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無聲地張合了幾下,最終,千言萬語,滿腔悲憤與憋屈,化作了一句在心底無聲的、充滿血淚的吶喊:

  “黑!真TM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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