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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回 貪錨掘欲鎖秘窟,仙幣騰霄隱禍胎

  “‘渣渣人生-要有光’這系統打娘胎里出來,區塊鏈的經脈就焊死在骨頭縫里了!”李一杲掰著手指頭,細數家珍,“血酬體系那一大串兒——血滴、血條、血池、血湖、血海、靈石…甭管姓‘血’還是姓‘靈’,全都在區塊鏈上鏈鎖死,烙著不可篡改的印!”

  他端起那只豁了口的粗瓷茶杯,猛灌一口,茶水順著胡子拉碴的下巴滴落也渾然不覺:“血滴和靈石,骨子里就是加密幣!可這倆寶貝有個‘通病’——產量無限!員工干一單活兒,系統‘叮當’就賞血滴,血條血量蹭蹭漲,這等于啥?等于血滴這種加密幣啊,發行量跟任務完成量死死綁定,幣嘛,越印越多!”

  “員工創新搞個大新聞,‘噌’一聲靈石獎勵從天而降!員工想偷個懶,讓AI仙人師父代打?行,掏靈石!”李一杲手指點著桌面,仿佛點著虛擬貨幣的發行鍵,“瞧見沒?靈石又被套上磨了——一邊拴著AI的打工貢獻,一邊拴著員工的創新火花,靈石總數,那可不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嘛!”

  “仙石更別提了!投資加盟店得用它,店鋪賺了錢它也得分一杯羹!”他雙手一攤,做了個水漫金山的姿勢,“仙石洪流,浩浩湯湯,奔流不息——投資多了,收入多了,它就多!攔都攔不住!三大加密幣,就是割韭菜的鐮刀啊!”

  李一杲給歐真全量身定做的“房東也瘋狂”系統,基本上就是把自家這套“加密貨幣永動機”理論復刻粘貼了過去。可歐莊主捧著這份“貨幣秘方”,眉頭卻擰成了川字紋:“小李啊,”歐真全摩挲著方案書磨出毛邊的封面,眼神深邃如古井,“你這套加密幣的體系,生老病死、興衰輪回,倒是暗合了天地間那股子‘自然道韻’,可是…”他話鋒一轉,仿佛在空氣里撒了把無形的沙子,“它不‘走心’啊!”

  “不走心?”李一杲一愣,下意識抱拳作揖,標準的江湖討教姿勢,“歐宗師您請明示!企業內部搞金融貨幣,不也需要個實實在在的‘秤砣’——清晰無比的錨點嗎?這沒毛病啊!”

  “錨點清晰沒錯,可你缺了最沉、最欲壑難填的那一個錨——”歐真全枯瘦的手指凌空一點,像在戳破一個無形的肥皂泡,“人心深處的‘貪欲’之錨!你沒錨住這個!”

  為了讓眼前這個技術狂人“開天眼”,歐真全站起身,領著李一杲踱步到客廳中央。只見這位“裝窮宗師”手腕一翻,露出那款表帶磨得锃亮的國產智能表,指尖在屏幕上看似隨意地戳了幾下——

  “嗡…咔噠…咔噠咔噠…”一陣低沉而充滿力量的金屬摩擦聲在腳下響起!整塊看似普通的水磨石地面,竟像被無形的巨手掰開!一塊長寬足有五米的厚重鋼板,伴隨著電機低沉的嗡鳴,如同沉睡的史前巨獸緩緩蘇醒,極其沉穩、緩慢地向一側滑去!下方,一個深達五米、黑漆漆的地窖瞬間暴露在眼前——詭異的是,竟無樓梯可下!

  “瞧見沒,下去?用不著梯子!就屁大點兒地方,攏共十幾平方。”鋼板終于停穩,歐真全這才不緊不慢地打開燈。一道凝練的光束如探照燈般刺破黑暗,精準地打在地窖正中央——一塊令人窒息的巨大“金磚地毯”!它長寬正好七十二厘米,像塊超級加厚的土豪金地磚,厚度卻僅有十厘米,方方正正地架在一段黝黑粗壯的原木上,黃澄澄的光芒在黑暗中肆意流淌,幾乎要灼傷視網膜!“瞅見沒?不多,也就一噸多點兒的黃金。”歐真全語氣平淡得像在介紹一筐剛挖的土豆。

  “一噸?!還‘而已’?!”李一杲的眼珠子差點奪眶而出,直勾勾地盯著那塊能閃瞎鈦合金狗眼的“黃金版圖”,喉結上下滾動,咽口水的聲響清晰可聞,“歐莊主…歐大神…歐祖宗!您就不怕招賊?不怕哪路神仙惦記上您這塊‘金地板’?!”

  “偷?”歐真全聞言樂了,仿佛聽見了什么絕世笑話。他隨意地朝地窖里那塊巨金努了努嘴,“李老板!別說我沒給機會!您要是現在、立刻、馬上,能憑本事把它抱出來扛走——”他大手一揮,姿態無比豪橫,“除了我山莊那扇大門不能拆,這金子!歸你了!”

  李一杲那頭標志性的雞窩頭登時根根呆毛炸起,像嗅到魚腥味的貓!他下意識擼起并不存在的袖子,雙臂虛空做了個環抱重物的姿勢,齜牙咧嘴一番…可當目光再次掃過那五米深坑,腦海中“一噸重”三個大字如鉛塊般砸下,他脖子一縮,訕訕地放下了空氣胳膊:“呃…力有不逮,力有不逮啊!可您…真不怕哪個高手挖地道進來,來個‘地遁搬金術’?”

  “挖地道?”歐真全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枯樹枝般的手指劃了個圈,點在倉庫邊緣那如同軍事堡壘般厚實的混凝土壁上,“知道這倉庫的水泥殼子有多厚實不?”“腳下八米鋼筋混凝土,墻壁四面五米裝甲板!用的還不是路邊攤的C40糊弄貨,是工程壓路機都嫌硬的C80軍用標號金剛石混凝土!”他眼神睥睨,語帶玄機,“誰要是有那通天本領,能悄無聲息地鑿穿這層‘烏龜殼子’——”歐真全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點惺惺相惜,“那這塊金磚,送他!權當…替他交個學費!”

  在李一杲“咕咚咕咚”吞咽口水的伴奏中,巨大的鋼板再次沉穩合攏,“咔嚓”一聲嚴絲合縫,客廳地面恢復如初,仿佛剛才那能壓死一頭牛的“黃金地獄”只是個荒誕的夢。李一杲還不死心,狠狠蹦跶了幾下——腳下的石板沉默如鐵,連一絲空洞的回音都吝嗇給予。

  茶香再次裊裊升起時,李一杲眼中迷茫已如潮水般退去,露出金子般的銳芒:“歐大宗師!弟子悟了!”他雙手重重一合十,激動得差點把茶杯震翻,“您這是點化我——咱們的系統,缺的不是‘錨點’,而是那種讓人心癢難耐、甘愿赴湯蹈火的‘挖寶欲’!要打造一種總量恒定、堪比數字黃金般的‘仙幣’,讓人去追逐、去‘挖掘’!那…這‘仙幣’總量定多少?拿啥當壓艙石的錨?”

  歐真全捻著稀疏的胡須,將那套醞釀已久的“欲望錨定”秘法——仙幣的總量設定與獨特的“挖礦”機制,對著李一杲傾囊相授。李一杲得了真傳,火速給歐莊主的“房東也瘋狂”系統打上這塊“數字金磚”的補丁。任務交付后,他立刻反手就把這套“數字黃金+人肉礦機”的絕妙組合,原封不動地塞進了自家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核心!于是乎,便有了董花椛坐在破石墩子上刷手機,隨手一“鏟子”竟掘出全宇宙第一枚“仙幣”的魔幻名場面!

  “師叔也瘋狂”裹挾著“仙幣挖礦”這股洪荒之力砸進系統,攪起的可不只是漣漪,簡直是滔天巨浪!查博軒的游戲公司率先開了“人肉礦機”流水線,短短幾天功夫,愣是把首枚仙幣誕生的那個“區塊”里——剩下四枚仙幣也“叮叮當當”全挖出來了!

  可仙幣值多少錢?沒人說得清!查博軒這小子,不愧是“自黑營銷”的骨灰級玩家,轉頭就擼起袖子開噴!到處撒播“仙幣賤如草紙”、“挖到也白挖”的黑料,唱衰自家寶貝。這番騷操作經有心人(八成是他自己馬甲)推波助瀾,竟詭異地點燃了市場邪火——仙幣價格像坐了火箭,“嗖”一下從地板價直沖云霄!短短幾日,愣是從幾分錢一路飆到幾百、幾千塊!眼瞅著要突破天際,幸虧有幾位幸運兒也啟動了“人肉礦機”,新仙幣叮當落地,才把這匹脫韁野馬拉住韁繩,價格在千元大關附近上躥下跳,浮沉橫盤,總算穩住了局面。

  “大師兄鼓搗出的這仙幣,簡直是我職場生涯的絆馬索!”張金枇對著屏幕上一串串閃爍的任務列表,內心瘋狂刷彈幕:“這血滴池子還要不要調權重?任務清單還分不分輕重緩急?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盡發布些裹腳布似的連環任務,我是該當老媽子給他們‘切碎、揉爛、拌上醬油醋’打碎重組重新發布呢,還是放任自流?”

  吐槽歸吐槽,張大長老心里其實美滋滋。原因無他——頭頂那頂“玄武血魔”的“桂冠”,終于有望摘掉了!誰樂意當“魔頭”啊?

  現在的滴水巖公司,堪稱“小而美壓力鍋”:全職員工滿打滿算就九條好漢加姑娘,就算不吃不喝7x24當“人形永動機”,就算有AI仙人師父當外掛,也架不住活兒多到能淹死人!因此,生存法則第一條:復雜任務必須“切片”,厚文檔必須“榨汁”,硬骨頭必須“磨粉”!化整為零,零敲碎打,讓公司龐大的“兼職游俠”的編外軍團也能順手撿幾片做做,這才有希望把活兒干完!

  這些兼職游俠,規模雖沒李一杲吹噓的“三千水泊好漢”那么離譜,但也烏泱泱蔚為壯觀。問題是,他們個個是“自由散仙”,干活兒憑興致、看心情。一個連環任務需要A-B-C三環相扣才能生效?結果A君剛起了個頭,就被路邊貓打架勾走了魂;B君做完一半跑去追星;C君壓根沒上線…自家的親兵?那是能吼一句“立正稍息,任務不完不下班!”的外人?門兒都沒有!

  為解決這“計劃趕不上變化”的囧境,張金枇祭出了獨門絕技——“血池調控大法”!隨時微調任務的血滴獎勵權重玩加血/減血,隔三差五還整點“血庫告急!限時任務血滴翻倍!”或者“血海泛濫!常規任務獎勵打骨折!”的幺蛾子。全職員工們只能跟著系統警報疲于奔命:剛搞定加急項,洪水警報又響了;好容易處理完水患,血庫紅燈又亮了!起初大家還納悶:是不是我加班姿勢不對?效率不夠高?后來才品過味兒來——原來是枇杷姐在后臺“作法”!

  明著造反?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只能在食堂扒飯時互相咬耳朵:“誒,聽說了嗎?‘玄武尊者’辦公室那位…怕不是真修成了‘玄武血魔’?專吸我們打工魂的!”這諢號,不知何時起,就成了員工們心照不宣的“尊稱”。

  “玄武血魔”這頂帽子,最終還是林湉湉小同志在匯報工作時說禿嚕了嘴:“枇杷姐,大家都嘀咕呢,咱公司要不要升級下系統?那些連環任務、關聯任務,對兼職游俠們來說太‘超綱’了!他們拿仙人師父當陪聊解悶的樹洞還行,正經協同?門都沒有!光靠咱后臺‘玄武血魔’的名頭嚇唬,也治標不治本啊…”

  “啥?玄武血魔?!”張金枇耳朵尖得像雷達,瞬間捕捉到關鍵詞,三連擊追問炮彈出膛:“誰是玄武血魔?為啥嚇唬人?玄武血魔長得像能止小兒夜啼嗎?”

  “呃…這個…”林湉湉恨不得把舌頭咬掉,小臉憋得通紅,腳趾頭在鞋里已經摳出了一座番禺新城!

  張金枇的電腦屏幕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AI滴滴兔,早已把對話聽得真真兒。它“噌”地彈出窗口,虛擬小臉滿是幸災樂禍的“嘚瑟”光芒:“報告張大長老!‘玄武血魔’正是您響當當的江湖名號!如今公司上下、古河創業園內外,從掃地阿姨到門衛大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您就是統領‘血滴江湖’的大魔頭本尊吶!”

  “我滴個老天爺啊——!”張金枇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從抽屜里翻出那面塑料邊兒都磨花了的巴掌小鏡。鏡子里映出一張眉眼溫和、堪稱“慈祥鄰家阿姨典范”的臉龐。她左瞧瞧:眼袋是有點重,那是加班熬的,可哪里有魔氣?右瞅瞅:法令紋是深了點,那是愁系統愁的,可哪里顯兇相?再抬眼想揪住林湉湉問個明白——好家伙!小丫頭片子早腳底抹油,溜得比那新挖出來的仙幣竄得還快!辦公室里只剩她張大長老,對著鏡子里那張“魔頭認證”的慈祥臉,獨自在風中…哦不,在空調冷氣里凌亂。

  “人肉挖礦機”這玩意兒轟轟烈烈運轉起來,可不止是“叮當”掉仙幣那么簡單!它更像一臺無形的社會達爾文進化篩選器,給滴水巖龐大的兼職游俠軍團來了場大浪淘沙。大多數游俠原本只是圖個樂子,像李明遠那樣升級成服務商搞事業的終究是鳳毛麟角。仙幣的誕生?嘿!妥妥成了優勝劣汰的硬通貨!這套機制最絕的地方,就是把張金枇當年“玄武血魔”時期,需要靠“血池調控大法”親力親為才能協調的復雜協作網絡,硬生生塞進了“挖礦”的邏輯鏈條里——誰貢獻大,誰挖幣多,系統自動擺平!

  這效果立竿見影:

  當“人肉挖礦機”吭哧吭哧刨出第一萬枚仙幣時,張長老驚喜發現——嘿!周末終于能騰出囫圇個兒一天,陪娃撒歡去了,不用再盯著血庫預警揪頭發了。

  等到十萬仙幣“叮叮當當”堆成小山,她悠閑得甚至能在工作日摸魚溜回家,咕嘟咕嘟煲一鍋噴香的老火湯!至于血湖、血海泛濫?愛泛濫泛濫去!

  待到第一百萬枚仙幣金光閃閃“出土”…張大長老托著腮幫子,望著窗外云卷云舒,人生頭一遭琢磨起了哲學命題:“這進度條…是不是夠我點‘提前退休’技能樹了?”

  直到這份清閑釀出了“無所事事”的甜酒,張金枇才總算有閑心、也有閑工夫去扒拉扒拉那神秘的“仙幣”到底是個啥成色。

  這一瞅不要緊,驚得她鼻梁上那副磨花了邊的老花鏡差點“吧嗒”自由落體!

  “鄒俊!老鄒——!!”張金枇嗓子眼飆出的高音堪比防空警報,瞬間撕破了書房的寧靜,“趕緊的!出大事了!快出來救命啊——!”

  正捧著本線裝版道德經參悟天道的鄒老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道可道”扔出去!拖鞋都來不及趿拉好,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客廳:“老婆!咋了咋了?心絞痛還是血壓儀爆表了?!”

  “我心率現在奔著火箭去了!”張金枇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指尖哆嗦著戳向電腦屏幕——那上頭,一條癲狂如過山車般的仙幣分時圖正上躥下跳,“我這老花眼瞅不清數字!你、你快幫我看看!大師兄搞的這仙幣,價格單位標的啥‘P’!他當初說是什么‘屁’的單位,可這‘屁’到底值幾毛錢?屏幕紅紅綠綠的,我這心慌得更厲害了!”

  鄒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腦袋湊近屏幕,嘴里念念有詞:“個、十、百、千…萬?九百七十萬四千…個P?”數字太大,瞬間讓他那裝滿“上善若水”的腦瓜子也卡了殼。情急之下,他二話不說,“噌”地躥回書房,一手還攥著那本道德經,另一手抄起他那臺鍵盤油光發亮的舊筆記本。

  指尖翻飛,噼里啪啦一陣敲!借助“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里的底層換算數據流,鄒老師麻溜地寫了個小程序。光標停在回車鍵上,他深吸一口氣——“啪!”計算結果瞬間彈窗:“實時仙幣兌換價:¥81,100 RMB”

  “八…八萬一枚?!”張金枇這回連捂心口的力氣都沒了,眼珠子瞪得比屏幕上的仙幣圖標還圓溜。“下面呢!看下面總量!”鄒俊指了指屏幕另一條幾乎垂直向上的曲線,聲音帶著點見證歷史的顫抖,“喏!三百萬枚!整整齊齊剛挖夠!恭喜張總!您現在坐擁的仙幣池子,按市價算…可是足足兩千四百三十三億人民幣啊!”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仿佛那數字燙嘴。

  “哼!少拿這‘數字金磚’糊弄我!”張金枇猛地一揮手,像驅趕一群嗡嗡亂飛的黃金蒼蠅,“你當我傻呀?這玩意兒就是個‘渣渣’們自嗨的玩意兒!又不能揣兜里去銀行換紅票子!對我們公司?對咱們財務?那就是大師兄嘴里飄出來的、中看不中用的——大寫的‘屁’!響當當、臭烘烘,頂個啥用?!”

  她這句氣鼓鼓的“中看不中用的屁”雖是賭氣話,卻歪打正著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這金光閃閃的仙幣,確實不能直接兌換成法幣塞進錢包。可它架不住已成了一條絕妙的“暗度陳倉”黃金水道!滴水巖旗下那些精明的加盟商們,如今給股東分紅派息,都喜歡塞一把“仙幣”。為啥?用這玩意兒交易繞道走,中間平臺不收手續費是其次,關鍵能在稅務局眼皮子底下,把本該交得肉疼的所得稅——神不知鬼不覺地,蒸發成一道“仙氣兒”!

  一想到這,張金枇后脊梁骨“嗖”地竄起一股寒意。她頹然癱進那把吱呀作響的轉椅,愁云瞬間蓋過了剛才對“退休”的遐想:“唉…這玩法…怕不是在雷區跳霹靂舞啊!”她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椅背上裂開的PU皮,“遲早得出事…真要被抓了典型,背鍋頂雷的還不是我這個財務當家的?”她越想越覺得大師兄那張技術宅的笑臉背后,寫著“甩鍋預備”四個大字。“不行!”張金枇“嚯”地直起腰,眼中憂懼交加,“這事兒非得跟大師兄當面鑼對面鼓敲清楚!得讓他把‘認罪書’…呸,是‘責任劃分圖’先畫明白了!否則哪天鐵窗淚唱響,他李一杲在里頭啃窩頭念代碼,我在外頭替他數刑期…這買賣,老娘血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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