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變成帝羽,代表了厚澤金蛟等七個界,和代表了文丁等四個界的帝君扈輕,在兩者地盤的接壤處,歃血為盟,同守護,共進退。
普天同慶。
扈輕哈哈哈的握著玄曜的手不放:“帝羽兄真是一表人才前途無量啊,年紀輕輕手握七個界,我自愧不如。來來來,我敬你,今日不醉不歸。”
玄曜跟著哈哈,哈哈哈,好尷尬。
扈輕又說:“帝羽兄芝蘭玉樹風流倜儻,不知娶妻幾個,喜歡什么樣的美人?我界多出美人,不如我帶你去觀賞不一樣的風光人情。”
玄曜臉皮都僵了,他可以求救嗎?
韓厲看不過眼,強行把玄曜的手抽出去,警告扈輕:“不知道內情的人很多,他們要是拍下傳到網上,等以后宿善看到…”
扈輕默默收斂。宿善不會吃玄曜的醋,但肯定會懷疑她是不是看膩他的臉。
老老實實遵守外交禮儀。
杏谷木著臉,不開心。憑什么扈輕的風光要給別人分一半?那個玄曜怎么就是她兒子了?沒有血緣關系的好不好?
云中看不過他的蠢相:“你想讓周圍所有魔帝仙帝都來打殺她嗎?”
捌爺也道:“分風頭就是分風險。”
杏谷哼聲:“若是我魔螭族在,不會讓她有風險。”
兩人不想搭理這個沒腦子的,杏谷便自己生著悶氣。
魔界的人非常會來事,那些個文臣武將的都來給扈輕敬酒,說著久仰久仰自己先干三杯,人家這么給面子,扈輕能不給面子?只能喝。
玄曜攔都攔不住。
一群手下打定主意要把對面女帝灌醉,好讓自家帝君威風,擠眉弄眼輪流上,嘴里那敬酒詞一套接一套不帶重復的。
恨得扈輕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潑到他們臉上。
給自家人使眼色:頂酒呀!
知道內情的人們別提多可樂。
扈輕狠狠瞪玄曜,看你怎么管的手下!
被魔界一干人看到,好哇,敢瞪我們帝君——兄弟們,灌!
趁著一群人圍著扈輕敬酒,幾個人悄悄勸玄曜:“帝君,你怎么對著這女帝不威風了呢?大男人哪能被個女人瞪?我跟您說,咱們男人重要的是王圖霸業,您可萬千別對那女帝起心思。我瞅她不是好人,肯定是想用美色騙您的帝印。”
玄曜:“.”
我好難。為什么宿善偏偏這個時候閉關?如果他在就是他來扮演帝羽,那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帶著帝印嫁過來還是老太太的。
唉,命苦。
醉是不可能醉的,酒水這東西對修為高的人來講只是個味道,除非人自己想醉。
扈輕一身酒氣的坐到杏谷旁邊,打了個酒嗝兒,杏谷木然看過來,了無生趣的樣子。
扈輕扶上他的肩:“太爺,我帶你回家。”
杏谷一愣,旋即眼睛亮起:“你同意跟我回族了?”
“不不不,”扈輕腦袋搖成撥浪鼓,“那邊,咱倆的家。”
哦,回凌云啊,杏谷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感動,那也是他的家哦。
“你看出我思鄉心切了?”
扈輕:“啊?啊——空間通道挖通了,那邊得修個傳送陣的基臺。”
回鄉搞工程。
杏谷感動不減,機警的瞄過左右:“你在這邊只公布四個界的身份,那凌云和南燭那里你是不是也要造個獨立的身份?”
這個她還沒想到,因為這里的人還沒去到那邊,立個獨立的身份也行,宣布六個界也行。反正大家都搶來搶去了,手里多出幾個界不是很正常嘛。
杏谷很激動。
樊牢很擔心。擔心魔螭族不是好相處的。
私下囑咐她:“杏谷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再告訴他。”
是說扈輕的底牌。杏谷只知道扈輕原來的六個界,和作為帝羽身份的七個界。
扈輕知曉。杏谷只是一人也便罷了,他很好糊弄。他背后的魔螭族可不好糊弄。
樊牢想請兩位老祖過去凌云保護她,扈輕拒絕了:“我身邊有冰魔呢。云中和捌爺也都跟我一起去呢。”
“也行,反正老祖過去也快。”
他自己肯定是要帶人過去的,過去修傳送陣,還要運些東西過去。
兩條空間通道幾乎是同時打通界壁,扈輕當先飛過去一望。
“跟我選好的地點一絲不差,兄弟們干活吧。”
動靜這么大,倨遒當然收到了消息。他猶豫了下,是他過去呢,還是等她過來呢?猶豫的功夫,沒人來請他。他就想,這是什么意思?下馬威?讓自己這個族長去迎接她?
不行。
她又不是自己回來的,她帶著一大群人呢,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人其實是仙族。自己貴為魔螭族族長去迎接仙族?呵呵,魔螭族丟不起這個臉。
堅定得等。
沒堅定多久,又怪起杏谷,他就不知道來請他?
非但不來請他,還不傳音訊,跟他說一聲他會死嗎?
氣悶。
倨遒到底是來了。
穿常服,帶零星幾個手下,完全是一副游玩的日常模樣。
他想把第一次見面弄得隨性一點兒,萬萬沒想到,扈輕比他更隨性。
到了地方目光脧巡,倨遒一下看到石灶大鍋間有條不紊忙碌的人影。
太醒目了,拿著比人高的大鐵鏟在比人大的好幾口大鐵鍋前翻、炒、煎、燉。
這特么就是十幾塊帝印選中的人?因為她會做飯嗎?
杏谷抱著碗吃,見到他高興的叫了聲跑過來:“大兄,你來了。”
倨遒往他不放的碗里看了眼,心平氣和:“好吃嗎?”
“好吃。”杏谷回頭喊了聲:“扈輕,盛碗菜來,你大太爺吃。”
倨遒:“.”
想殺人。
扈輕沒意外,她回來了凌云界的什么事她能不知道呀。倨遒從帝宮一出發來這她就知道了。放下鐵鏟,拿了個大深碗,里頭有格子,幾樣菜裝滿,穩穩端過來。
“大太爺,您請用。”扈輕雙手奉上。
辛苦幫她看家這么久呢,人家值得這一碗。
這會兒的扈輕一身短打,雪白的毛巾在脖子里搭著,頭發梳得利落罩著帽子,帽子是專業的廚師帽,高高的。
這么高,廚藝應該很好。倨遒莫名想著。
雙手接過碗。不是給扈輕面子,是這碗大,能洗臉,必須得兩只手端。
杏谷說她:“桌子呢?抱著怎么吃?沒手拿筷子。”
扈輕放出桌子椅子:“大太爺,你坐。太爺,你也坐。我叫師傅過來,咱們一家人說說話。”
接了她的菜了,就是認可她了嘛。
倨遒挑了挑眉,很好,這是給他敬茶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