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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鳳鳴

  冰魔沒嫌棄骷髏車,坐上來新奇的動了幾下,說她:“換身好衣裳,有氣勢的。”

  扈輕心里罵,她家宿善都不挑她穿衣打扮,你算老幾!

  然而,很茍的換了。換了一身鬼氣繚繞的玄色帝王服。冰魔沒說話。

  扈輕坐上去,九條骷髏龍飛起,冰魔一條胳膊架在車壁上:“這地方不錯,鬼界,鬼又沒那么多。你要不要把花小貓放在這里。”

  花小貓?

  愣了下,扈輕猶豫:“太小吧。”

  冰魔:“它在你空間長不大的。這里沒那么多鬼了,地方夠大,它藏起來不會被鬼抓到。”

  扈輕仍是猶豫,把花小貓從空間里抱出來,舉著它往下看:“喜歡這里嗎?”

  花小貓驟然換了一個與空間氣息完全不同的地方,起先拱背發硬,嗅了幾口空氣,身體軟下來,眼里的危險變成迷惑,喵喵叫了兩聲。至少,扈輕看得出來它的確適應這里。

  “要留在這嗎?”

  花小貓轉過頭來看她,好糾結。

  這時冰魔點著花小貓的腦袋講:“這里有鬼哦。”

  有——鬼——哦。

  花小貓記得,很久之前,也是這個人對自己說過,自己要吃鬼才能長大。

  這里有鬼。這里有鬼吃。這里能讓自己長大。

  花小貓一下興奮起來,尾巴高高翹起:“喵嗚。”

  扈輕懷疑:“你跟它說什么?”

  冰魔:“你的界里只有這一個是鬼界,它還有更好的去處嗎?再在空間呆下去,它只能當你的寵物了。”

  空間是有契約功能的。這種契約是無形的、潛移默化的。器靈本就是契約對象,他們呆在空間無所謂。老人參荒月吃定了扈輕,也沒關系。扈輕從來不會輕易帶別人進空間的,即便是扈暖進來,也不會讓她多呆。

  當然,金敖敖是另一種情況,她曾經是契主,不會被扈輕空間影響。吞金獸更不會。而冰魔,呵呵,扈輕感謝他不奪空間之恩。

  空間里以前收的妖獸魔獸,還有遐思魚一族,不曾有契約,如今已經是扈輕忠誠的追隨者。扈輕也沒讓他們做什么,自由生長。

  九龍輦行駛半天,扈輕專心默記空間結構,冷不丁冰魔來了句:“真荒涼啊。”

  被打斷思路,扈輕冷冷看過來,所以,誰是這份荒涼的罪魁禍首?又冷冷的扭過頭去,“不要吵我。”

  認真工作時候的扈輕是不會茍的,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妨礙她的障礙,那冷冷的一眼,看得冰魔很不適很意外,敢居高臨下看他?神經了吧。

  把花小貓從扈輕肩頭抓過來,扔到車外,一絲魔力牽著。花小貓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驚恐叫了幾聲,發現自己身上拴著線之后刨了幾下四肢張開把自己當了風箏。

  蘊含鬼氣的風吹在身上,每一寸貓毛被撫摸。吸進身體里,每一個器官都舒展。花小貓舒服得喵嗚喵嗚長長的叫,好像從沒過過好日子似的。

  等巡視完畢,扈輕恢復平日模樣,手掌一招,花小貓落入懷中。

  “看來你是不想走了。”扈輕沒好氣的說,并沒有生氣。

  花小貓拱頭撒嬌。

  “行吧行吧,你留下來。我給你做安全屋,萬一打不過,你就逃。”

  扈輕在全界范圍內給花小貓做了十個安全屋,用帝印做下禁制,只有花小貓能看見和出入。

  “小貓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又請天道看顧,天道讓她快滾,已經不耐煩到極點。

  冰魔帶著她又去了些地方,有主的地方自然不能碰,但沒主的基本都同意。其中一處竟然是有帝印沒認主的,不等扈輕動作呢,帝印齊齊出動挾持回一個小帝印來。

  小帝印身上還帶土呢,被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扈輕沉默,自己是好人吧?

  一個小仙界,叫鳳鳴。

  收入囊中。

  “時間差不多,回吧。”

  事情爆出很快,幾乎是前腳發生后腳就在網上風靡。原本魂魄轉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架不住好些人干的是奪人魂魄的缺德事哇,還不少。

  驟然間失去依仗和手段的某些行業,哭天嚎地,當真比死了親爹娘還痛心。

  這仇來得猝不及防,尋兇都不知道去哪里尋。

  稍后倒是有鬼現身說法,他們主要是出來冷嘲熱諷和雪上加霜:鬼門啊,法則之門,你們哪個吊炸天的能攔?而且鬼門等著老子呢,等哪天老子不想留了,想走就走。就算最厲害的煉魂師,也休想拉住老子邁向自由的步伐!

  純純挑釁某些行業。

  這些行業當真是天都塌了。他們就是修這個的哇,如今天與他們爭,失去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天要亡他們哇!

  然后便是這些行業的大聚首,群策群力,看有什么法子破解當前難關。

  因為一些鬼的現身說法,讓大眾得知是法則層面發生的變化。更有渺渺閣預言天地劫在前,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天地劫到來的影響變化,沒人往人為的層面去想。

  改變法則,仙魔沒那個本事。

  就是仙帝魔帝也知道這不是帝印能力之內。

  所以,無人懷疑。

  但自家人嘛,總是有人想的多些。

  比如樊牢,比如云中,或者還有其他人,但大家本能掐死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想法,不去想最先爆出這等變故的發生地那么巧就與扈輕有關。

  之后其他地方也發生一樣的事情,他們自己對自己說:看,證明不是扈輕的原因,絕對沒有關系。

  杏谷是那個絕對沒往扈輕身上想的人。

  而倨遒,沒有多想。

  之所以沒有多想是因為他第一想就想到扈輕身上,并肯定不需要再多想。

  開玩笑,周圍這么多地方,偏偏只凌云和南燭出現狀況。但凡只出現一個,他也不能肯定。兩個是扈輕的界一起出狀況,不跟扈輕有關跟誰有關?

  倨遒的心滄桑,為什么一個半路的血脈這樣出息。而自家的那個——

  他想叫若疆來說些什么,但說什么呢?說你看看扈輕,人家比你小兩輩已經把你甩出一大截。

  說了也沒用,若疆那個性子激不出野心來,再說再刺激他,也追不上扈輕了。

  倨遒很想派些人去輔佐扈輕,想也知道那個未曾謀面的小輩不喜歡被人控制。罷了,順其自然吧。

  倒也有好消息,派出去的人終于殺了個魔帝,他可以帶若僵去認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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