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疆好惶惶,怎么真的斬殺魔帝呢?怎么真的斬殺成功呢?他他他——
倨遒:“莫慌。族里會護你周全。”
若疆一臉難言的樣子。
倨遒哼了聲:“你還當現世太平吶?到處已經廝殺開,現在擁有帝印的,全是獵物。你不做獵人,只能做獵物。”我魔螭族丟不起這個臉。
若疆難言的不是這件事,再宅他也是魔螭血脈正常大環境里長起來的,搶奪地盤這樣的日常事,不會讓他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的是:“那魔帝在自己的界被殺?他就沒躲起來嗎?”
倨遒:“人最大的敵人是誰?”
若疆莫名,怎么突然說這個?
“是自己。”倨遒自問自答,“原本他躲起來的,族里人找不到他,本要放棄了,誰知罵了幾句不好聽的,他自己蹦出來,這可真是找死。”
若疆默然,他不信族人只是罵了幾句,但那個魔帝受不得激是真的。
“所以,你要記住他的教訓。罵兩句而已,肉又不會少一塊。”
若疆記住了,很怕自己會同樣的蠢死。
到了地方,取帝印,若疆成功認主,倨遒悄悄松了口氣,他并無把握這塊帝印會認可若疆。此時看來,若疆身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拍拍他的肩,欣慰:“繼續努力。應該很快還有好消息。”
若疆被嚇到:“族長,為什么您不自己收下帝印?”
倨遒:“因為,我只會做獵人。”
帶著帝印不方便去截殺別人唄。眼下若疆就是族里要保護的寶貝蛋子,也是魔螭族加入天地浩劫的入場券。他只要活著能收帝印就行,其他事,有別人來做。
扈輕這會兒也在做獵人。她相當放心的把所有帝印放在還在閉關的宿善身邊,只帶厚澤界的一塊。
丹藥沒有少,手機沒有留言,可見宿善一直沒醒來。這才幾天功夫,宿善領悟的是空間法則,可能最少也要上千年。
“好好在家等我,我去給你打江山。”么么。
扈輕變成男帝模樣,偷偷混進厚澤界。
貪天界的魔帝突然換了人的消息并未捂著,大家都探新魔帝的底,可惜新魔帝出現一次就失蹤。大家也不意外,渺渺閣的預言一出,什么魔帝都行動起來了。
應運那里也被預言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定下的日子往后拖了拖,此時他和幾個魔帝的大軍停在大同界那邊。
原本是定了如今的厚澤界的,可及鋒失蹤,應該是死了,聯系不上新魔帝,自然沒辦法把他拉進陣營。
樊牢派來的人沒有過多插手厚澤界的事情,以前的事務該誰負責還是誰負責,該怎樣做就怎樣做。他們只負責盯人,處理掉不聽話的那一些。
扈輕出現在帝宮,風聲鶴唳的舊人們不由感動,恨不得撲上來哭訴讓大家長撐腰,盡管這個大家長于他們而言也只是個陌生人。
扈輕走到帝座前轉身大馬金刀的坐下,帝座很霸氣,下頭的腳踏也很舒服,有幾處锃亮,顯然是及鋒喜愛的落腳處。扈輕踩了上去,大長腿錯開,她現在看上去肯定很霸氣。
“都起來吧。”
下頭的人起身,警惕的看過同僚,突然一起跑上來爭先恐后的說話,扈輕聽不清楚。
她揮揮手,立即有人上前呵斥讓他們保持安靜,退到下頭站好。
扈輕一看,是個認識的師哥。這幅殼子不好打招呼,不知道這里的大家知不知道是她。
“重要的事情回稟。是重要的。如果誰說不重要的事情,連降三級。”
一句話讓所有人慎重,自己琢磨一番,撇去奉承討好和試探,好像沒什么事一定要帝君處理。
有人上前:“帝君,不日前好幾位魔帝送來拜帖,說要邀請您去大同界一聚。”
扈輕點頭:“知了。”
又一人上前:“帝君,先前屬下等調兵遣將以備…后來大人們讓我們繼續,現在兵馬皆足,接下來——”
讓調兵遣將發動大戰的是及鋒,如今這位新魔帝不知是什么態度呢。
扈輕點頭說道:“用得著。他們都在大同是吧?咱們的人不摻和他們和文丁界的事。”
派過來的人聽此,不著痕跡的看過來,所以,我們要摻和哪一頭?
“從咱們這去哪里方便,趁著所有人注意力在大同界那邊,咱們去偷家——哦不,是趁虛而入,讓別人聲東咱們擊西。”
耶——自家那一伙差點兒握拳跳起來,沒猜錯沒猜錯,果然是他們認識的扈輕,不會放棄好機會,還有——還是這么來陰的。
下邊人飛快報了一個:“魔蛟界,大軍可以直接過去,不用傳送陣。”
扈輕一拍扶手站起來:“出發。”
恩恩恩,這樣雷厲風行的嗎?
下頭人懵:“帝君,哪些人去哪些人留守啊?”
扈輕:“你們自己商量。一刻鐘,我要大軍到位。”
不是,這位帝君太隨性了吧?啊啊啊,只有一刻鐘,死腿快跑啊!
等只剩下自家人,一群人嘿嘿嘿湊過來,伸著手想捏扈輕的臉又不好意思。
“真是你啊?”
扈輕打掉他們的手:“不是我是誰。那魔蛟界,好打不?”
大家對視一眼,齊齊聳肩:“有啥不好打的。你不知道那個應運罵得有多臟。一百臺堡壘齊齊往戰場上一壓,對面全都傻了眼。”
一百臺?
扈輕差點兒噴出去:“怎么這么多?”
“拙門能干唄。從別的地方拉了很多人過來,不過沖著只有咱家會造堡壘,多的是機關師器師來投奔。一百臺算什么啊,欸,這次過去魔蛟界用不用堡壘?”
“不用。我身份不能暴露。讓他們以為新魔帝不和他們一伙也不和文丁一伙,要黑吃黑。對了,我這個身份叫帝羽,別叫錯了。”
大家笑起來:“真夠敷衍的,長幾片羽毛就叫羽。咦,這羽毛好看呀,瞧著哪里見過一樣。”
“還能哪里見過,就是扈彩彩嘛。扈彩彩的原身可漂亮了,比鳳凰都漂亮。”
扈輕連忙擺手:“沒譜沒邊,鳳凰才是最漂亮的。”
她說完,大家突然都不開口了,意味深長的眼神鞭笞她。
扈輕抬眉:“干嘛?”
大家上前來拍她的肩:“你要真那啥偷偷的去,別跟我們任何人講,換個身份換個臉。咱們不知道就當對得起宿善了。”
黑線,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