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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功德金屋」。

  玄天州,朵朵城。

  天斧宗宗主正面色嚴肅的望向手中的留影石,久久不語,留影石里錄制的赫然是一枚「嘲天宗」的長老令牌!

  說實話,有點嚇人。

  論級別的話,這枚嘲天宗的長老令牌,比他手中那枚陳泅親自遞給他的令牌級別還要更高。

  但這玩意兒據說是在「美男城」一個不起眼的小城中某個家族手中。

  良久后。

  天斧宗宗主將留影石放在了一旁,又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嘲天宗令牌,上下觀摩著,皺眉搖頭道:“不太對,嘲天宗給我的這個令牌是用兇煞木材質而制的,而這個留影石中的嘲天宗令牌看起來僅僅只是白玉。”

  話音落下。

  坐在一旁的荊棘商鋪掌柜試探性小聲翼翼道:“意思是這個令牌是假的?”

  天斧宗宗主眉頭皺起沒有講話,他大概率認為這玩意兒是假的,但這個令牌看起來有一股樸素氣息,明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像是最近仿造出來的。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仿造嘲天宗的令牌,只是活膩了吧?

  畢竟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他面色淡然的掃了眼前來拜見這兩人:“具體是真是假,我得親自去天殿一趟,找嘲天宗請示下,麻煩二位暫時就留在這里了。”

  說罷沒有絲毫猶豫,便走出大殿,隨后化做一道鎏光激射而去!

  見天斧宗宗主離去后。

  張家老祖才有些惶恐的聲音發顫道:“這情況不對了吧?我只是過來打聽一下這個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真的我回去就將那劉家視為座上賓,是假的我就繼續給劉家施壓,本來這么簡單的一個事情,怎么現在直接找到嘲天宗去了?”

  他來之前。

  完全沒想過這件事情會直接驚動嘲天宗,他只是過來打探情報的而已。

  他這種小人物,煉虛一層的小人物,在自家地盤自然沒什么問題,但在最近風頭正盛的嘲天宗面前,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這種層次的勢力,哪怕只是落下一粒沙,對于他們是一枚根本無法抵御的重石。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事情鬧的是有點大了。”荊棘商鋪掌柜面色陰沉的一字一句道:“我必須提醒你一點,如果那令牌是真的,而那美男城劉家,又真的被嘲天宗所庇護,你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連帶你們整個張家,也都寸草不生。”

  “就憑伱們對劉家做的那些事,就足夠了!”

  “這怎么能全怪我呢?”

  張家老祖有些急促的解釋道:“那劉家也沒有第一時間就拿出嘲天宗令牌啊,他要是早點拿出來,我能施壓他嗎,他拿出來的第一時間,我不就停下了嗎?”

  “再說了,我們張家可沒殺劉家一個人,除了施壓,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給的聘禮那也是頂格的聘禮!”

  “跟我解釋沒用。”荊棘商鋪掌柜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跟嘲天宗解釋去吧,跟我解釋什么,你不該來找我的,你當時直接認為那嘲天宗令牌是真的,然后不再欺負劉家,哪有現在這么多事?”

  “你在說什么屁話!”

  張家老祖有些憤怒咆哮道:“這他媽也能怪我?!我他媽只是來向你打聽,你直接帶我來找天斧宗,你這他媽和帶著老子投案自首有什么區別?”

  “我告訴你!”

  “老子要是真死了,臨死前,我也得給你栽點污水,更何況,還是你帶我來的,你覺得你能跑了?”

  兩人對罵了一番后,也沒有割裂,只是對視一眼后,當場便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準備亡命天涯了,萬一那令牌什么真的,他們再等在這里就是在等死,抓緊時間將商鋪低價兌出去,還能回點本。

  但就在這時——

  一道磅礴的修為,瞬間在大殿門外涌現出來。

  不見人。

  但卻能清晰的感知到,一個煉虛后期修為的老者,正坐在大殿外的馬扎上曬著太陽,懶洋洋道:“宗主有令,他未返回之前,你倆不得離殿!”

  兩人面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后,又再次坐了回去,很明顯,走上走不掉了,那天斧宗宗主臨走前還專門派人開著他們。

  應該就是想著這一點了。

  萬一那令牌是真的,他倆就得格外處理了。

  他們現在就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那令牌是假的份上了。

  就在這時——

  大殿外突然走來兩個老者,一個頭頂點著八枚痣身披袈裟的白須老者,另外一個看起來滿眼和善穿著綠袍的老者。

  “阿彌陀佛。”

  這個身披袈裟的白須老者,低頭道了聲佛號后,低聲道:“施主好似有難,自我介紹下。”

  下一刻!

  靈氣猛地涌出,并化成絲線在空中組成一行行小字。

  「佛門老祖,半步煉虛修為,曾在玄天大陸和陳泅為死敵,但最后通過精心運作,和陳泅重新和歸于好,擅長.」

  「成功案例:天斧宗宗主。」

  「天斧宗宗主曾堵住天宮,叫囂著讓陳泅出來受死,經過我們二人指點,不但消除仇恨,并且獲得了親密無間的合作關系,并且天斧宗還獲得了嘲天宗的庇護令牌。」

  一行行由靈氣組成的小字,在空中緩緩浮現了出來。

  荊棘商鋪掌柜,望向這數行小子恍惚了許久后,才喃喃道:“玄天州什么時候還有這業務呢,來,二位,快請,細細說說你們這個「泅氏門徒」是什么情況?”

  這兩人,剛才自稱是泅氏門徒,說「泅氏門徒」的意思,就是曾經招惹過陳泅,后來在陳泅的指點下成功改過,并且消除仇恨。

  說白了。

  兩人就是干這一行的,主營業務,就是幫助一些即將被陳泅弄死的人,如何想辦法減懲罰。

  荊棘商鋪掌柜和這張家老祖。

  “明白了。”

  佛門老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才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沒有講話,看似假寐般陷入沉思,這仇倒是不大,畢竟一沒殺人,二沒強搶。

  “沒救。”

  佛門老祖當即搖了搖頭,隨后拉起碧山宮老祖就朝大殿外走,沒有絲毫停留,完全不顧身后那兩人的驚恐求救聲,并且一點沒有做樣子的打算,直接便離開「朵朵城」的城主府。

  他們二人剛才被天斧宗宗主邀請到府上交流,然后恰巧就碰見了這么一檔事,本來還想著能不能撈下外快的。

  “你還不回去?”

  碧山宮老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焦急道:“擺譜擺的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你是抬價,但他們明顯被禁錮在里面了,也追不出來了啊。”

  “不。”佛門老祖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佛也只渡有緣人,這兩人是真沒救。”

  “怎么可能沒救。”

  碧山宮老祖有些疑惑道:“畢竟那張家老祖一沒殺人,二沒強搶,這仇不算太大吧,只要第一時間交出全部財產,并且認錯態度良好,應該能保住自己一條命的。”

  “你忘了,那天斧宗宗主當時直接當面叫囂陳泅,最后不都活下來了?”

  “情況不一樣的。”

  佛門老祖沒好氣的白了眼碧山宮老祖:“麻煩你拿榆木腦袋開開竅好不好,這兩人雖然仇恨不大,但很容易被當典型,畢竟這是嘲天宗第一次令牌流露出在玄天州民間,如果這個時候張家老祖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嘲天宗面子往哪放?”

  “哦,日后整個玄天州都知道,得罪了嘲天宗只要認個錯,事情就能結束了?”

  “這是嘲天宗令牌第一次面世,這兩人肯定是要當做典型來殺的。”

  “至于那天斧宗宗主當面叫囂陳泅,反而顯得無傷大雅,因為那不涉及什么原則的問題,只要陳泅心情沒有很差,認錯態度又到位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沒事。”

  “但這個就不一樣了。”

  “唯一的辯護空間就是,張家在欺壓劉家的時候,并不知道劉家有嘲天宗令牌,當劉家拿出嘲天宗令牌的時候,張家立馬就恭恭敬敬的退去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辯護的點。”

  “對啊!”碧山宮老祖若有所思道:“這不是有一個可以辯護的點嗎?怎么不辯護呢?”

  “對你老母個頭!”

  佛門老祖面無表情的望向碧山宮老祖:“我們他媽是訟棍嗎?我們辯護了個什么玩意兒,你確定你敢拎著玩意兒去和陳泅當面辯論去?”

  “我們的主要要做的是,拯救一些大概率可以活下來的人,對于這種必死的人,你和他牽扯在一起,難免不會被嘲天宗清算的時候,一同清算進去。”

  “行了,你不用理解了,這對你來講太難了,反正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咱倆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忽悠誰都不可能忽悠你的。”

  而此時——

  太陽已經從天邊慢悠悠升起,這一宿什么都沒做的陳泅,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平靜的望向天邊朝陽。

  夜風吹著很舒服。

  這樣的生活很舒服,他喜歡這種生活,沒有能殺死他的敵人,他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這人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夢想,他的夢想很小。

  他就只想去盡可能的看看更廣袤的天地,然后在那片更廣袤的天地中,自由自主的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長生。

  對他來講,并不是一個必選項,無論長生與否對他來講都沒什么影響,如果能做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一點,就算朝聞道夕可死又何妨。

  如果做不到那一點,不能隨自己心欲行自己所行之事,長生也沒有什么意思。

  他修仙從不求長生,只求一個隨心所欲。

  就在這時,一旁的肥龍湊過來小聲匯報道:“這幾天逮的煉虛都控制的好好的,昨夜喝酒時,有弟子輪換照看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嗯。”

  陳泅面色淡然的隨意點了點頭,這幾日其實沒抓幾個煉虛,就抓了那么幾個,修為低的壓根扛不住他的隨意一擊,一觸即死。

  至于修為高的,幾個煉虛巔峰煉虛后期還活著,剩下的包括齊公子白鶴道人這種現在還在某個小世界里囚禁著。

  這些人他準備留下來,用于給自己的鎮妖塔當養料的。

  「鎮妖塔」一旦安置在某個地方就不能移除了,他本來是想安置在小世界嘲天宗里的,但現在很明顯,短時間內至少一年內,他是無法進入小世界的。

  總不能這一年內,這個鎮妖塔就一直擺著不用。

  所以他打算把鎮妖塔安置在天宮內,天宮空間足夠大,畢竟能容納那么多數十丈高的雕塑,完全放得下一座鎮妖塔。

  待天宮桎梏消失并過去12時辰之后,這個天宮就算徹底屬于他了。

  這樣也不礙事。

  不過就得在「玄天州」找一處靈氣濃郁的風水寶地,用于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閉關了,在粉色詞條「名聲遠揚」等手段加持下,他的修煉速度已經來到了百倍有余。

  也就是說,他修煉一天就相當于別人修煉百天。

  進步神速。

  這畢竟是通過修煉的方式來提升修為進度,并不是通過天道修為丹之類的存在,對靈石的消耗是極其巨大的,整個嘲天宗現在的資產。

  不算上品靈石、下品靈石、天材地寶、符箓丹藥等等,單算靈石的話,就只有一百九十萬枚。

  本來只有一百六十萬枚的,昨日去獎池那還消費了一點。

  但后來掌柜又破解開了兩個儲物戒,又找出來了八萬枚靈石,再加上那天斧宗宗主頗為懂事,直接奉上了二十萬枚中品靈石。

  頓時讓他的小金庫來到了一百九十多萬枚。

  不過這么多靈石,對他來講是完全不夠的。

  所以——

  在正式閉關修煉之前。

  嘲天宗有三件大事要做。

  第一件,尋找更多精通禁制的破解師,給掌柜一個人快要累死了,還忙不過來。

  第二件,占據一片靈氣最為濃郁的風水寶地,作為集體閉關的地盤。

  第三件,在判斷出玄天州的整體實力后,開始挨家挨戶的送果籃。

  這浩瀚大陸的人明顯并玄天大陸的人要肥的多,僅僅只是一個天斧宗宗主,就能隨隨便便一點都不吃力的掏出二十萬中品靈石。

  嘖,挺好。

  而玄天州的面積可一點都不小,相當于玄天大陸的二分之一了。

  一個煉虛初期修為的強者,從玄天州最南跑到最北,足足需要四個時辰,近半日的功夫了,要知道煉虛強者那身法速度可不慢。

  這么大個地盤,這得有多少勢力啊,這.

  陳泅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就和在玄天大陸一樣,只要嘲天宗每次索要的并不多,大家并不會有什么意見的,也都不會聯合在一起,當然,一些邪魔門派另算。

  在浩瀚大陸中。

  不同勢力、家族、宗門之間往往有著復雜的情感紐帶和忠誠關系,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可能就是某個大宗門真傳弟子的正妻。

  在這種復雜的環境下,一般大宗門是不會輕易吞并小宗門的,有很多擔憂,畢竟擔憂這個小宗門有其他背景,得提前做好調查。

  而且隨意無故吞并,也會在修仙界壞了自己的名聲,引起其他勢力不滿,自家弟子外出時有可能找到暗害。

  包括那個小宗門可能有弟子逃出,若干年后回來復仇等等。

  原因很多種。

  合起來只有一條,那就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承受的未知代價,和獲得的利益不成正比,有那功夫,那大宗門派出內門弟子,前去天道秘境里掠奪一番,收獲都要更多。

  畢竟。

  浩瀚大陸是有很多天道秘境,很多時候,修行資源的產出其實是天道秘境,這種情況下,天道秘境往往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當然,這所有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大家都是出于彼此制約,沒有哪家勢力一騎絕塵的情況下出現,而但凡有這么一家勢力出現,那迎來的必定是,洗劫。

  畢竟哪怕說破天,洗劫永遠也是獲取資源最快的速度,沒有之一。

  費那功夫去天道秘境。

  浪費時間。

  而此時,在浩瀚大陸十二州陸都有天道桎梏無法互通的情況下,這個仿佛被囚禁起來的玄天州,迎來了這么一個,一騎絕塵的勢力。

  「嘲天宗」!

  而嘲天宗的做法,從大夏國出道以來,都是不忘初心的。

  就在陳泅準備先回天宮試試自己的修煉速度,看看一百多萬枚中品靈石夠他自己用多久的時候,突然天邊一道鎏光激射而來。

  只見天斧宗宗主即將飛至天殿時。

  便從空中落下了。

  一路沿著青石街朝這陳泅所在的這座酒樓小跑而來,并小心翼翼的攔住一名嘲天宗弟子,示意其幫忙傳話。

  而這一切,自然都被酒樓樓頂上的陳泅看在眼里,那天斧宗宗主自然也知道他是能看的清楚的,只不過是做樣子而已,但這樣子做的人心里舒服。

  一個人哪怕沒什么本事,對你恭敬,都令人打心底里討厭不起來。

  更何況,這還是個煉虛巔峰修為,玄天州頂尖勢力的宗主。

  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一點不見扭捏,姿態極其自然,這份心性著實不弱。

  “接他上來。”陳泅隨意的擺了擺手。

  “前輩,是這樣.”

  天斧宗宗主將留影石恭敬遞給陳泅后,才快速講解了一遍。

  “嗯。”

  陳泅輕點了下頭,將手中留影石大概瀏覽了一番后,才皺眉沉思著沒有講話,這嘲天宗令牌自然是假的,或者說不是他手里制造的一批。

  但.看起來又頗為樸素。

  如果說是三萬年前,當時的嘲天宗長老突破煉虛后前往浩瀚大陸,也不是沒有可能。

  “走吧。”

  陳泅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輕聲道:“肥龍,你陪我跑一趟,書生你帶著其他弟子,先回天宮修煉,接下來要抓緊修煉了。”

  “哥哥。”

  “我出門一趟,等回來的時候,我陪你渡煉虛天劫。”

  哥哥?

  正在一旁匯報的天斧宗宗主微微一愣,下意識偏頭望向站在一旁,只有化神巔峰修為,有些不起眼的一個中年男人,前輩竟然叫這個男人為哥哥?

  很快注意到天斧宗宗主視線的敖天,當即面色嚴肅且格外恭敬的抱拳作揖道:“多謝泅哥,等泅哥凱旋而歸。”

  平日里,他這樣叫叫也就罷了,畢竟是陳泅執意要求,他也不好拒絕。

  但今日有外人在這里,要是讓這個外人真的分不清大小王了,這事情可就大了。

  這天底下,幾乎所有掌權者。

  在外人分不清大小王的時候,第一個先殺外人,第二個殺的就是小王,所以他這個態度一定要表足,別讓這個天斧宗宗主判斷失誤。

  尤其是那種一拼起來的掌權者,對于這種細節更為看重,這種小失誤沒有必要犯。

  天斧宗宗主見狀也瞬間反應過來,大概猜到了兩人的關系,只是什么也沒說,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前輩并沒有直接給出這個令牌是真還是假的答復。

  但前輩竟然親自前往,這次事估計小不了。

  “走吧。”

  陳泅從懷里掏出一艘飛舟,隨后率先踏了上去,而天斧宗宗主也是識趣等人上齊后,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催動著飛舟先前往朵朵城將那兩人帶上,然后再去美男城和泰城一探究竟。

  陳泅拄著天機傘,站在飛舟甲板上面色平靜的望向遠處天邊那朵朵白云,他之所以會親自來,便是想看看,如果那枚令牌是真的。

  他想看看三萬年前來到浩瀚大陸的那位嘲天宗長老,有沒有留下一些什么特殊的東西。

  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畢竟當時的嘲天宗長老可是貨真價實的穿越者,也算的上他的前輩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批,但應該也是資歷比較老的了。

  臨近朵朵城,他也知曉了朵朵城為何要取這名。

  朵朵城周圍數百里內,高空中都飄蕩著種種極其標志的白云,而且真的一朵一朵的那種。

  “前輩。”

  天斧宗宗主小聲在旁邊講解道:“數萬年來,朵朵城上空一直是這樣,除了暴雨等太差的天氣,其他時候朵朵城上空都是如此,也是玄天州一大奇景。”

  站在一旁的肥龍遲疑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幅現象明顯是不合理的,這種類似于天地異象的存在,難道你就沒想過,這朵朵城下方有什么天材地寶之類的存在嗎?”

  “想過。”

  天斧宗宗主面色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想過,但這副景象已經持續數萬年了,很久很久之前就是這樣,歷來很多人都在朵朵城周圍乃至下方挖掘過,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只能將其稱之為,天然如此了。”

  “而且在玄天州,這種類似且無法解釋的城池挺多的。”

  “比如「美男城」,我們即將要去的那個城池,這個城池很多新生男嬰,生下來就是清秀俊美之姿,又比如「云城」,這座城池上空常年萬里無云。”

  “但真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找到什么合理的解釋。”

  “只能將其歸根為本就是這樣了。”

  “嗯。”

  站在飛舟甲板上的陳泅輕點了下頭沒有講話,只是眼睛微微瞇起,他發現好像在他視線里,有個只有他能看見的東西。

  那就是在不遠處「朵朵城」上空。

  有個小木屋,就那樣安安靜靜佇立在云層上。

  但他注意過肥龍和天斧宗宗主等人的神情,這些人壓根就沒在那一塊停留,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小木屋只有他能看見。

  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不清楚為何只有他能看見這個小木屋,但.既然看見了,他準備進去看一看。

  就在這時——

  飛舟停在朵朵城的上空,距離那個小木屋幾乎就是一步之遙的位置。

  而天斧宗的宗主則是面色恭敬請示道:“前輩,那我現在將他們兩人帶上來。”

  “去吧。”

  在天斧宗宗主撤去之后,陳泅才望向肥龍:“我出去溜達一圈,那天斧宗宗主要是提前回來,讓他在飛舟上等我。”

  “明白。”

  在囑咐完畢后,陳泅才化作流光瞬間消失在原地。

  幾乎瞬間便出現在小木屋附近。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入,而是回頭望向肥龍,發現肥龍好似根本看不見他,正在東張西望尋找他的身影,看起來只要靠近這個小木屋,應該都不被外界所看見。

  而此時,小木屋上嵌刻著一行小字。

  「功德金屋」。

  除此之外任何信息都沒有,整個小木屋也沒有一絲靈氣波動蔓延出來,正當他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小木屋的門被從內部推開。

  只見一個身穿道袍的姑娘,此時正推門而出。

  兩人彼此相望,原本還在蹦蹦跳跳的姑娘身子瞬間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當即滿臉恭敬且敬畏認真作揖小聲道:“晚輩見過前輩。”

  “嗯?”

  陳泅眉頭微微皺起疑惑道:“你怎么在這兒?”

  他認識這個女人,就是天殿里一開始那個「心魔去除館」里的那個心魔去除師。

  “回稟前輩,只有功德值近千億,才能看見這座小屋,這座小屋是功德金屋。”

  “做什么用的。”

  “好像沒什么太大用,浩瀚大陸上共有八十一座功德金屋,消耗功德值可以不同功德金屋間快速穿梭,適用于趕路,里面有個人很好的老婆婆。”

  陳泅眼睛突然微微瞇起來:“你的意思是——”

  “可以通過這個功德金屋,前往其他州陸城池所屬的功德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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