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夜幕降臨,有無數建筑物的偌大天殿中,依舊是沒有幾個人,大家都還在觀望,在沒確定情況下,是不會輕易踏入天殿的,又不急這么幾天。
修行者為何壽命多?
并不是真的為了讓你好好享受這么多壽命的。
而是讓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能耐下心來,多等幾日。
說句不好聽的。
只要你不是大限將至,有個煉虛修為,那就是五千年壽命,哪怕伱一百年才能遇到一次屬于你的機緣,也能足足遇到五十次。
急什么?
而大部分情況下,一次機緣就足夠改變你的人生了,機緣什么的都無所謂,只要活的足夠久,什么機緣遇不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很多高階修士往往行事都比較謹慎,除了部分類如「魁十三」這種,未曾一敗對自己頗有自信的人,大部分人還是頗為謹慎的。
夜幕下。
天殿上空繁星點點,嘲天宗一行人正坐在酒樓屋頂上,飲酒吃鶴把盞推杯其樂融融,好不熱鬧,白鶴是由酒樓的廚子親自掌勺的,那味道是真不錯。
無論是白灼還是爆炒,都別有一番風味。
這間酒樓的廚子,據說已經在這里入職了八百年,當初直接一口氣簽訂了一千年的入職契約。
“我說。”
此時陳泅,坐在酒樓屋頂上,手里端著一盞清酒,偏頭望向身穿廚子袍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輕笑道:“你這菜味道是真不錯,不過八百年一直做廚子,還沒休假,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將他帶入其中。
如果讓他在這個地方做菜做八百年,還不能離開天殿,他是會瘋的。
閉關八百年雖然漫長,但只要資源足夠,只要外界沒有發生什么干擾你情緒的事情,八百年也就在眨眼而過的事,畢竟當沉浸在修煉中,對時間流逝的感知將會大大減弱。
而如果是正常生活八百年,那便極其漫長了,但如果沒有遇到什么苦難的事情,也算能嘗遍人間風景。
待在一個地方,做同一件事情八百年,這就如同囚牢般了,尤其是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正反饋。
“如果是堅持的話肯定堅持不下來。”
這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憨笑道:“我這人從小沒什么出息,就喜歡做菜,喜歡做各式各樣的佳肴,喜歡處理各式各樣的食材。”
“尤其是當客人說我做菜好吃時,我就會開心。”
“待在天殿里既安全,受天地規則保護,而且還不消耗壽命,我也能一直追求我喜歡做的事,這里很適合我。”
“這樣嗎?”
陳泅面色復雜的望向打量了下面前這個壯漢,半晌后突然輕笑道:“那你這對做菜還真是熱愛。”
他之所以會有如此一問。
只是因為他剛才用「時運將至」這個詞條,消耗了10萬功德值,查看了下這個廚子的詞條,他本來是想看看,這個廚子做菜這么好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詞條可以加強廚藝來的。
他卻看見了一個紫色詞條。
「詞條名稱」:十重施法。
「詞條等級」:紫色。
「詞條效果」:你釋放任何一門法術,都將無消耗多釋放十次。
這個廚子竟然擁有這個「十重施法」的紫色詞條,他這一路走來,好像只見過他一個人有這個詞條,還沒見哪個法修擁有過。
這是法修的頂尖詞條。
甚至除了法修、劍修、邪修、魔修什么的都是通用的。
屬于一個頂級攻擊類詞條。
無論你主要攻擊手段是什么,只要你還用法術,那這個詞條都會大幅度提高你的戰斗力。
所以當他看見一個廚子擁有這個詞條時才會很詫異,并特地邀請其上來和他們一起用餐,這種差異不亞于,他看見一個法修身上擁有頂級劍修詞條這種樣子。
老天爺都決定了你是一個法修料子,結果你他媽一心想要當廚子。
暴殄天物不過如此。
他雖然有些震撼,但也能理解,畢竟每個人想走的路都不一樣,有的人就打定主意想當個廚子,你哪怕給他一個七彩詞條,他說不定還想當廚子。
這點有待論證,等他以后突破仙帝,有多余的七彩詞條玉簡時,再過來看看,這個人對廚子之路是不是如此堅定。
夜幕籠罩了整個玄天州。
此時整個玄天州雖然已經進入夜色,但很多人卻極其忙碌,尤其是.「北嶺宗」,此時北嶺宗山門上下所有人都在急促的奔跑著。
北嶺宗是玄天州的一個頂級勢力,只不過屬于中立勢力。
所謂的中立勢力,大致可以理解為不和其他同為頂級勢力的宗門爭奪機緣,只是會和其他次于頂級勢力的宗門爭奪機緣。
這個宗門的宗旨就是。
與其冒七分險,搏十成利,不如冒一分險,取三成利。
用人話來講。
就是從來不招惹和自己勢力一個層級的勢力,只欺負那些勢力不如自己,還沒什么背景的勢力,但正是因為從不和其他頂級勢力產生沖突,也就成為了一個異類的中立勢力。
而「玄天日報」便是這家宗門發行的。
此時北嶺宗的宗主,正在親身上陣,書寫天亮后日報的文稿。
“希望沒事。”
北嶺宗宗主面色有些隱隱難看的,手持毛筆在宣紙上快速書寫著,他一開始之所以會批判陳泅,單純是他以為那陳泅是必死的。
畢竟一個化神巔峰,還是從下位大陸竄上來的,被那么多煉虛堵住天宮入口處,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以為陳泅是必死的了。
但誰知道,那陳泅引來了「煉虛九九劫」,并成功突破至煉虛一層!
然后便以煉虛初期修為,鎮殺數十個煉虛,其中還包括數個煉虛巔峰,那這情況就有點問題了,他們「北嶺宗」的最強,也不過煉虛巔峰。
這他媽萬一等那陳泅看到日報了,這不還不得被滅宗?
那陳泅可不像是什么好好先生。
于是他快速做出了補救之法!
第一,在宗門外門找了個剛進宗門的雜役弟子,連夜將其升為內門弟子后,然后將其囚禁在后山中,萬一哪日陳泅真的找上門來,那就把這個弟子頂在前面,就說前面的日報都是這個內門弟子執行負責的。
他們根本不清楚這個事情,玄天日報這條業務線一直都是這個內門弟子負責的。
第二個補救辦法,自然就是連夜提筆準備洋洋灑灑好好夸贊一番陳泅。
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提筆寫過日報了,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宗門長老去負責的,他只需要每日批示一下就行,但這次情況有點重,他有點不太放心,必須提筆來寫。
就在這時——
書房突然被推開,一個弟子推門而入急促道:“突破至合體期的白家老祖,「白鶴道人」,在和陳泅交手過程中,突然失蹤了,直至現在都再也沒有跡象。”
“雖然白家那邊命牌顯示著,白家老祖無生命危險。”
“但據天斧宗宗主對外透露所言,那白鶴道人已經徹底死在了陳泅手中,就算沒死,肯定也被永久囚禁在了某處,那白鶴道人一直悉心照料的白鶴,都被陳泅一行人捉來吃了。”
“白鶴道人.有九成可能是徹底栽了。”
正在奮筆疾書的北嶺宗宗主,面無表情沉默了片刻后,才抬頭望向前來報信的弟子沙啞道:“一個煉虛一層,還是剛剛突破的煉虛一層,不但能鎮殺數十煉虛,還能永久囚禁一個合體期強者?”
“嗯至少我們現在得到的情報是這樣。”
北嶺宗宗主沉默許久后,長嘆了一口氣,將桌上已經快寫完的宣紙重新揉成一團拋在一旁地面上,隨后才開始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弟子下去,他準備重新起草一稿。
不僅僅只是「玄天日報」加上這個事情,就算結束的了。
每個事件所占據的篇幅,都需要進行重新修改,尤其是這個事情才應該放在重頭戲。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陳泅的夸贊形容詞得重新替換一下。
“是。”
這個前來報信的弟子,看了眼屋內那幾十個被揉成團的宣紙,隨后才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玄天州,「美男城」。
這是一座在玄天州不算太入流,或者說不算太起眼的城池,這座城池中沒出過什么天驕,也沒有在什么頂級勢力地盤范圍內,周圍也沒什么特別的天道秘境,更沒有什么礦產之類的。
唯一的特點,可能就是山水好,養人。
特養男人。
這座城的男人,各個都是水汪汪的,皮膚吹彈可破,樣貌也是以清秀俊美為主,和其他城池的男人形成了罕見的對比。
而此時——
在城池中,一個滿臉白須紅發的老者,正坐在「劉家」家主椅上,面色難看的望向站在祠堂內的幾個彪形大漢!
他乃劉家家主。
祖上老祖是「嘲天宗」的長老,還留了下了一塊令牌和遺囑,說他們日后如果遇到嘲天宗的弟子,憑此令,可向嘲天宗求助。
他們劉家這些日子正遇一危。
所以當他聽到,玄天大陸的嘲天宗宗主乃絕世妖孽之才時,他個人是極其興奮的,期待這位宗主到來,然后看能不能憑借著祖上和嘲天宗的交情,求這位宗主將他們從劉家中從水火中解救出來。
一切都計劃好好的。
他們手中的這枚嘲天宗長老令,和那嘲天宗宗主為強因果之物,所以那位嘲天宗宗主如果來到浩瀚大陸,肯定會來降臨在他們附近。
但誰知——
那位嘲天宗宗主,直接跑到天宮去了,并且直接開啟了浩瀚大陸十二王位爭奪,并且率先奪得玄天王位,然后就開始被一眾煉虛巔峰修為的頂級強者堵在天宮入口。
眼看就是必死之局了。
但誰知.那陳泅突破煉虛修為后,以一人之力,又再次鎮殺數十煉虛,將前去的煉虛巔峰強者全部鎮壓當場,一舉驚動整個玄天州!
很強。
但是,他他媽聯系不到陳泅啊!
“.呼!”
坐在劉家家主椅上的滿臉白須紅發的老者,面色難看,滿眼都是怒火的望向強行闖入家族祠堂內的這幾個彪形壯漢:“你們泰城張家,莫非一定要和我們美男城劉家開戰不成?!”
“什么話。”
站在劉家祠堂內的幾個彪形壯漢,吊兒郎當的嬉皮笑臉道:“這是來提親而已,什么開戰不開戰的,我們張家老祖,對劉家的大小姐是真的非常愛慕,還請劉家主不要再阻攔自己女兒的姻緣幸福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年頭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資格成為煉虛強者的小妾,這是福氣。”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
“我們張家老祖單純是希望,你們劉家的大小姐能真正的從了他,才一直前來重禮提親,否則我們煉虛老祖直接出手,你們劉家可擋得住?”
“反正結果已經是注定了的,過程你們自己選。”
“實在不行,冥婚也可。”
這幾個彪形壯漢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哄笑了起來,言語間壓根沒有將劉家放在眼里。
“放肆!”
這個滿臉白須的紅發老者,面色憤怒的重重拍向椅子扶手,但卻不敢說什么太重的話,不得不承認,他們劉家最強者就是他,化神后期修,而那泰城張家的老祖這幾年剛剛突破煉虛一層。
論實力,他們肯定是不敵張家的。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張家說的沒錯,反正結果都是注定的,唯一的區別,就是看他們過程怎么選,只是,他又怎么可能將女兒送到如此賊巢手中!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到不可控一步。
他寧愿先殺死女兒,然后帶著所有族人和張家拼死一戰,也不愿讓女兒被這群畜生所欺辱!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死馬當活馬醫,面色陰沉的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舉在手中:“你們可曾聽聞嘲天宗?我們劉家受嘲天宗所庇護!你們在劉家如此肆無忌憚放肆挑釁,難道就不怕禍到臨頭?!”
他心里也有些沒有底氣。
只是現在嘲天宗的名聲很響,他只能硬著頭皮試一試,因為他還沒試過嘲天宗現任宗主到底認不認這枚令牌,現在貿然拿出來,很有可能讓劉家陷入更危機的事件中。
但劉家已經到如此地步了,眼看馬上就要被逼的全族拼死一戰了,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如果能嚇到最好,后面發生什么他們都挺著,但如果嚇不到.那就只能拼死一戰了!
話音剛落。
站在劉家祠堂那幾個原本還在哄笑的泰城張家子弟,臉上的笑容瞬間止住,望向劉家家主手中那枚嘲天宗令牌,一時身子僵在原地,眼里滿是難以置信。
嘲天宗?
他們怎么可能沒聽過嘲天宗,僅僅只是半日功夫,嘲天宗宗主陳泅以一日之力鎮殺無數煉虛的消息就已經傳遍好多人耳中了,凡人可能還不清楚,獲取消息的渠道較慢,但他們這些人卻都已經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則消息。
他們老祖今天還在唏噓感慨,說那煉虛巔峰是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很難踏入的修為境界,結果一口氣死了好幾個,說修仙這一路,誰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會死,會死于何人手中。
哪怕修為再高,也可能因為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從而暴斃在荒野中。
如果這劉家真受嘲天宗所庇護,那他們確實不敢招惹劉家,并且還要恭恭敬敬的將劉家奉為座上賓,否則滅門之災,可能轉瞬就來!
當即——
這個幾個泰城張家弟子,面色微變從懷中掏出留影石,將劉家家主那枚嘲天宗令牌各個角落都錄入后,才面色恭敬的道歉并離去。
他們得先回去打聽一下這個嘲天宗令牌的真假。
但.假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在修行界中有個默認的規矩,貿然假造其他勢力的令牌狐假虎威,那是關乎名聲的生死之仇,屆時,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
都不用他們出手,那嘲天宗就自己找上門來,給這劉家滿門皆滅了。
“嘲天宗的令牌?”
泰城,張家中。
坐在后院種的張家老祖,面色陰晴不定的把玩著手中這枚留影石,說實話,他也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他又沒見過嘲天宗令牌。
但是他知曉一點。
那就是一般來講,一些頂級勢力都有宗門令牌,令牌款式材質雖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宗門令牌上往往只有宗門的名字。
并沒有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等字樣。
這種宗門令牌往往代表著,這個勢力或人,被這個宗門所庇護。
這枚留影石中,那枚宗門令牌有「長老」這兩個字樣,說明這枚令牌赫然是嘲天宗的長老令牌,開什么玩笑,嘲天宗的長老令牌怎么會流傳在外,除非你給嘲天宗長老弄死了。
他內心基本上可以判定為這是假的。
畢竟那嘲天宗是從玄天大陸上來的勢力,并且一直在天殿,根本沒有來到「美男城」,也根本不可能和劉家有什么交際,無論是時間和地點都對不上。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哪怕邏輯上都沒有什么問題,但萬一這枚令牌是真的,那當嘲天宗得到這個消息后,他們泰城張家將會迎來覆滅之危。
當即張家老祖也不敢有絲毫耽誤,囑咐了幾句今日張家子弟不要招惹事非后,便化作流光朝遠處激射而去,他準備親自去驗證下這枚令牌的真假。
他壽命足夠久,還有1000余年,不急于這么幾日。
兩時辰后。
連夜全速趕路的張家老祖,終于抵達了「朵朵城」,這里是距離天宮最近的一座城池,屬于天斧宗的地盤,很久以前,他有個摯交好友,對方現在在朵朵城里開了間鋪子。
據說開了好多家,早已家纏萬貫。
他此時便是前來求助,看能不能從這個老友嘴里判斷出這枚令牌的真假,這里距離天宮最近,得到的消息也是最及時的,相比他,這個老友比他更能判斷出來。
很快——
他便在朵朵城的坊市中,找到了一家「荊棘商鋪」,他那老友此時就坐在商鋪內喝茶,萬幸,自己老友最近沒有閉關,否則還真不好找。
一番寒暄過后。
“你這個”
荊棘商鋪的掌柜,有些不確定的望向手中這枚留影石半晌后,才疑惑抬頭望向張家老祖:“我暫時無法判斷出這枚嘲天宗令牌的真假,但我不解的是,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你就把他當成真的,然后別再去招惹那美男城劉家不就完了?”
“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女人冒這么大的風險?”
“你這么多年修煉到狗腦子身上了,那么多青樓花魁滿足不了你,最不濟你去欺辱一些沒有背景的凡人女子,誰又能奈何得了你?”
他也是「泰城」出身,以前和張家老祖為摯友,關系也確實不錯,不過后來他出來闖出名堂了,修為已經是煉虛六層。
并且在朵朵城,經營著七家高端商鋪,和三十多家低端商鋪。
他修為比張家老祖高的多,所以他言語間也沒有什么顧忌。
“不一樣啊。”
張家老祖有些焦急的解釋道:“我都這把年齡了,什么女人沒玩過,說句不好聽的,美男城那些美男我都玩膩了,我之所以對劉家那大小姐,覬覦已久。”
“是我有種手段,能看得出來,那劉家大小姐乃是天道替補美人。”
“天道替補美人你清楚吧,有很多天道替補美人,這個是常人完全無法用任何手段看破的,當天道美人排行榜上出現空缺之后,天道替補美人便會頂上去。”
“而那劉家大小姐便是天道替補美人,而且還是4號位的天道替補美人,只要天道美人排行榜有四個美人暴斃身亡,她就能頂上去。”
“而她的天道美人效果,又極其契合我。”
“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這可是關乎我修行大道!”
“這樣?”荊棘商鋪的掌柜面色漸漸古怪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理解了,這確實是個大機緣,他到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看破誰是天道替補美人的手段。
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天道美人是需要對方心甘情愿愛上你的。”
“你這威逼利誘都用上了,你確定那劉家大小姐能愛上你?而且什么黃花小姑娘能愛上一個糟老頭啊,說句不好聽的,你那根勾巴,都得有四千年歷史了。”
“哪個黃花小姑娘,愿意讓一個擁有四千年歷史的勾巴老頭和自己同房?”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是這個理啊!”說到這里,張家老祖就有些焦急道:“所以我壓根沒敢用強,生怕讓其徹底對我產生厭惡之心,后續無法找補,我認真追求過了,但那劉家大小姐對我壓根就沒有意思。”
“所以我才一直對劉家家主施壓,希望他能勸勸自己的女兒。”
“但我可沒殺他劉家一個人,不然以我的修為,早就娶回來。”
“我明白了。”
荊棘商鋪的掌柜點了點頭:“這個嘲天宗的令牌我也無法判斷出真假,但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問問,有個人手里有真的嘲天宗令牌,那個人便是天斧宗宗主。”
“這朵朵城也是天斧宗的地盤。”
“昨夜天斧宗就對外放出話來,說天斧宗被嘲天宗所庇護,而且我覺得天斧宗宗主肯定對你這個令牌也很感興趣,我帶你去見他一面,看看天斧宗宗主怎么說。”
“天斧宗?”張家老祖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震撼:“天斧宗不是玄天州頂級勢力之一嗎?竟然對外宣布,受嘲天宗所庇護?”
“那嘲天宗有如此夸張?!”
“嗯。”
荊棘商鋪掌柜面色復雜道:“你們泰城消息落后了點,最新消息是,白家老祖那剛剛突破合體期的「白鶴道人」,徹底栽了,就栽在那陳泅手里,這個消息是得到天斧宗宗主親自認證過的。”
“這里面的事情,你就自個兒琢磨去吧。”
“基本上可以確定一個事情。”
“那就是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玄天州只有兩個勢力,一個是「嘲天宗」,一個是其他。”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現在看來,這從玄天大陸闖上來的這匹強龍,可不是一般的強。”
“等會兒見了天斧宗宗主后別亂說話,他問你什么,你就回什么,別撒謊,也別亂插話,他不問你,你就把嘴閉緊。”
“那可是天斧宗,不是你我能惹的起的,我還在他地盤討飯吃呢。”
“看著點顏色,機靈點。”
“是是。”張家老祖急忙面色嚴肅的點頭道,他自然知曉,自己在這個那個小地方還可以囂張一下,來到天斧宗的地盤,就得縮著尾巴做人了。
這就是他平日里不喜歡離開「泰城」的緣故。
誰會喜歡在他人地盤上,縮著尾巴做人,也是他當時會和這個老友分道揚鑣的緣故,這個老友想出去闖蕩,而他卻只想待在自己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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