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
五萬美元。壓力有點大。
但是…
無所謂了。
先將美元全部落袋再說。
落入自己口袋的,才是自己的。否則,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
說不定下一刻,這些俄國人就被干掉了。
“有金手表嗎?”
“什么?”
“手表。金的。”
“沒有。”
“送你一個。”
“呃…”
張庸伸手接過來。
我擦。沉甸甸的。還真是鑲金的啊!
傳說中的金手表,原來真的存在。以前看港片里面說的大金勞,還以為是假的…
真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話說,這些逃亡的沙俄貴族,到底多有錢。他們是將俄國的家底都全部搬空了?
換了自己是新生的紅色蘇聯,估計也得追殺他們。
人可以不要,財富得追回。
聯想到偽滿洲國。也是如此。人可以不要。但是,屬于華夏人民的財富,必須追回。
否則,全讓小鬼子搶走了。
那么,問題來了。紅色蘇聯的特工,又在哪里了?
好像自己一直都沒遇到。
“張,二十四小時。”奧列格特別提醒。
“我知道。”張庸將自己原來的手表摘下來。換上金表。感覺果然非同一般。
從現在開始,自己也是擁有大金表的人了。
上流社會。
非富即貴。
就是牌子看不懂。
應該是瑞士貨吧?
“尤里。”
“大哥。”
“從現在開始,你帶人跟著張先生。保護他的安全。同時,抓捕兇手。”
“遵命。”
尤里昂然答應。
張庸神色不動。
心里說,這筆錢不好賺啊!
說是保護,其實是監視。不給自己金蟬脫殼的機會。
想拿了錢就跑路?做夢!
但是,沒關系。他正好需要這樣的保護。
在這艘海王星游輪上,他孤家寡人的。確實危險。那些美女間諜都靠不住。
萬一真的打起來,還是這些俄國人好使。
現在的情況是,這些俄國人,和日本人有仇。這就足夠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可以合作。
“張,開始吧!”
“好。”
張庸點點頭。朝尤里招手。
尤里立刻帶著四個壯漢,跟在張庸的身后。還帶著武器。
他們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湯姆森。
尤里的腰間,還插著一把伯萊塔1934手槍。這是意大利貨。
張庸深深的懷疑,之前那些雇傭兵,可能又將收繳的湯姆遜還給這些俄國人了。
之前的一切,可能都是在演戲。背后其實是一伙的。
好奇。蕭雅妃會知道這一切嗎?
呵呵。估計,她也是被耍猴了。
“張…”
“奧列格先生,你請說。”
“保密。”
“明白。奧列格先生。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
“謝謝。”
“只要你做的好。我幫你將蕭雅妃的人和錢,全部吞沒。”
“謝謝。”
張庸毫不諱言。
這就是野獸法則。弱肉強食。
出來混,講究的是實力。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說話就算數。
國際法則,叢林法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強者對抗。弱者依附強者生存。
她蕭雅妃當然是有背景的,也是有依仗的。
能夠在游輪上占據一席之地的,都不簡單。
但是,如果哪一天,遇到更強大的對手,她也只有屈服的份。
出發。
忽然自動切換世界地圖。
查看。發現游輪的附近,又出現一個戰艦標志。是白色的。
這個白色的戰艦標志,距離日寇的多摩號輕巡很近。只有不到10海里。桅桿上的瞭望哨,可能用望遠鏡都能夠看到。
查看戰艦標志。只有簡單信息:里士滿號巡洋艦。
思索。
是美麗國海軍的巡洋艦?
具體數據不記得了。應該是比較老的型號。較新型的克利夫蘭級好像還沒服役。
疑惑。
美麗國的巡洋艦,出現在日寇多摩號輕巡的附近,是要做什么呢?
顯然不是來交朋友的。他們可不是朋友。
珍珠港事變,也不是一夜之間就爆發的。
在此之前,美日雙方的海軍,在浩瀚的太平洋上,是有諸多摩擦的。只是這些“小故事”,都不會出現在歷史書上。
只不過,米國佬確實沒想到,日寇敢來一波大的。直接對珍珠港動手。
天王星游輪開始轉向。并且加速。
顯然,船長是感覺到情況不對了。
附近出現兩艘巡洋艦。相互間關系還不太好。萬一打起來,豈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脫離它們才是王道。
不過,游輪是脫離了。張庸卻是迎面遇到了穿越以來的最大boss…
好巧不巧。正好和土肥原賢二等人遇到一起。
是故意的?張庸不知道。
反正是相遇了。雖然地圖早就有提示。
土肥原的身邊,有四個人。都有槍。一個個看起來非常精干。
倒是土肥原自己,穿著一件寬大的布袍。腳上還踩著木屐。仿佛是在自己的家里閑庭信步一般。
張庸不慌不忙。
他身邊也有五個人。還是俄國大塊頭。還有湯姆遜。
相對來說,土肥原身邊的四個日寇保鏢,都是只有手槍。如果真的打起來,一波就能夠將對方帶走。
靜悄悄的,張庸還注意到,在自己附近,有十幾個白點出現。都有武器。
其中一個白點還有標注,是雇傭兵隊長。
看來,這些雇傭兵也是非常機敏的。監控船上的一舉一動。
話說,那么大一艘游輪,那么多人,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應該亞歷山大吧。
不知道這些雇傭兵的薪水需要多少?
如果可以的話,等二戰結束以后,自己也搞個黑水公司,到處惹是生非…
搶美女…
搶財富…
搶地盤…
“張桑。”土肥原朝張庸說道。態度熱情。仿佛老朋友。
“土肥原。矮挫丑。”張庸冷冷的回答。
“你…”土肥原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好家伙,上來就是人身攻擊啊!
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你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我大日本帝國的多摩號巡洋艦,就在附近。”土肥原冷笑。
“我知道啊!”張庸漫不經意的說道,“但是好像被米國佬的里士滿號巡洋艦給堵住了。”
“那也不是伱們華夏人的本事。你們華夏人就是東亞病夫。”
“你們一百多年前,不也是一樣?”
“牙尖嘴利。”
“土肥原,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以后會被吊死?”
“八嘎!”
“我已經告訴了你真相…”
“八嘎!”
土肥原暴躁起來。
他恨不得當場就將張庸撕碎了。
只可惜,沒機會。
這里是意大利人的游輪,不能明著來。
在這艘海王星游輪上,意大利人才是老大。他土肥原賢二還說不上話。
只能暗殺。
腦海閃過無數的念頭。要將張庸碎尸萬段。
“瑪德…”
張庸內心也是暗暗不爽。
現在確實是華夏最孱弱的時候。他沒有能力反駁。
悲哀…
落后一定會挨打嗎?不一定。
但是,如果你家里有礦,別人絕對會來搶你、殺你。
如果這時候的華夏,有新中國2023年的實力,隨便出動一艘055,都能吊打半個聯合艦隊,哪里輪到日寇囂張?
“張桑,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杰…”
“土肥原,我們中國人也有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
“八嘎!”
“你被絞死的那天,我會去看你的。”
“如果你被抓住了,我也會去看你。”
“哈哈!拾人牙慧。”
張庸笑起來。
看來,這個土肥原也不咋的。
那些所謂的歷史人物,其實都被籠罩了太多的神秘光環。
好像這個家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不知道為什么能夠成為日寇最出名的特務頭子。是完全靠同行襯托嗎?
切,感覺自己都能做的比他更好。
對峙。
最終,還是雇傭兵出現了。
兩人才悻悻的錯開。各走各的路。
張庸心不忿,想要找個東西砸對方,可惜沒有。
最后只好放棄。
“張,你還有二十三小時。”
尤里催促。
張庸:…
特娘的,你催什么催!
我不就是拿了你們五萬美元嗎?需要那么著急。
還剩二十三小時又如何?
我怎么知道兇手在哪里?
什么?
分析?
不存在的。
這不是他的強項。
他的強項是——
抓日諜!
將所有隱藏的日諜都抓出來,拷問…
等等!
忽然間,一個紅點出現在附近。
張庸立刻揮手。靜悄悄的跟上。
終于看到目標。發現是一個雜役。應該是臨時雇傭的。
當即現身。攔住對方。
“站住!”
張庸叫道。
尤里等人立刻上前抓人。
他們還以為張庸發現兇手了。二話不說,直接抓捕。
張庸:…
好像搞錯了。
不用那么狠。
算了…
狠就狠吧!反正是日諜,打死都沒有人管。
“你們做什么?”
“閉嘴!”
張庸就是一耳光。
讓你好好清醒清醒。然后再回答。
“叫什么名字?”
“徐福…”
“啪!”
張庸又是一巴掌。
不老實是吧?打到你老實為止。
忽然發現土肥原又出現在附近,于是拉著日諜過去。
正好出現在土肥原的面前。
“啪!”
“啪!”
反手又是兩耳光。
打完左臉打右臉。
日諜的臉頰,迅速變得紅腫起來。
張庸轉頭對土肥原說道:“不好意思,我在抓日諜,麻煩讓讓!”
土肥原的臉色非常難看。咬牙切齒。
然而,他不能說話。
他一開口,就等于是證明日諜身份。
“說!”
“你的日本名字叫什么。”
“不說,就死啦死啦的。”
張庸拔出三棱刺。惡狠狠的頂著日諜的喉嚨。
日諜拼命的掙扎,卻無可奈何。
不過,他也是硬朗,就是不說。
“真的不說?”
“那就死吧!”
張庸收回三棱刺。換阿拉斯加捕鯨刀。
刀光掠過。一刀封喉。
當場斃命。
不承認?那就去見天照大神吧!
轉身。對著土肥原。晃了晃手中的阿拉斯加捕鯨刀。
好刀。不沾血。一點血珠都沒有。
土肥原悻悻的轉身離開。怒極。卻又發作不得。
“呸!”
張庸朝他背后吐口水。
很幼稚的行為。但是也只能這樣了。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系統不肯給10萬艘航母,隨便給幾艘055也行啊!不要多,三艘就足夠。全部垂發給我裝滿。油料裝滿…
可惜沒用。
系統毫無動靜。只好作罷。
繼續向前走。
忽然,監控地圖提示,附近有熟人。
查看。發現是孔凡松。
咦?他在?
但是沒看到孔家大少?
估計是單獨去瀟灑了。連孔凡松都不帶。
看到孔凡松。
發現他正著急的走來走去。
似乎是出事了?
不會真的是孔家大少失蹤了吧?那就熱鬧了…
“孔方兄…”
張庸主動和對方打招呼。
結果,孔凡松看到他,立刻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
“快!”
“快!”
“幫忙!”
孔凡松心急火燎的叫道。
沖上來。一把揪住張庸的胳膊。揪的死死的。痛。
張庸:???
不會吧?真出事了?
自己莫非是烏鴉嘴轉世?還是柯南附體?
呸呸呸!
呸呸呸!
絕對不可能!
自己絕對不是柯南附體!
“發生…”
“我們家少爺被綁架了。”
“綁架?”
“對。你看。”
孔凡松遞給張庸一張紙。
張庸接過來,發現這張紙皺巴巴的。
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一行字:想要人回去,十萬美元。
“背面還有。”孔凡松急巴巴的說道。
“哦。”張庸反轉背面。
果然,后面寫著一個地址。馬斯南路55號?
疑惑。這個馬斯南路。是法租界里面那個?
將十萬美元送去哪里?
不對啊!
人不是在船上嗎?
怎么要將錢送去馬斯南路呢?
“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
“過去多久了?”
“十五個小時。”
“孔大少失聯十五個小時了?”
“對。”
“你沒有跟著?”
“昨晚,我和他發生了一些沖突,他不要我跟著…”
“他去了哪里?其他保鏢呢?”
“全部不見了。”
“總共幾個人?”
“八個。”
“一個都沒有回來?”
“對。”
孔凡松很著急。
額頭冒汗。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倒是張庸覺得沒什么大事。事情的真相,他幾乎已經確定。
這里是游輪。不是陸地上。
失蹤一個人,容易。但是,同時失蹤九個,不可能。
尤其是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同時失蹤九個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孔大少自己玩火。
十萬美元,多半是孔大少自己需要填補窟窿。或者是有其他的花銷。家里給的錢不夠。
這樣的情節,某部諜戰劇有提到。
然而,事情的真相,不能立刻告訴孔凡松。
直接告訴了,就沒有好處了。
他張庸又不是大善人。不會免費做好事。孔家那么多錢,肯定得伸手刮一點。
人可以找回來。但是,錢得落入他張庸口袋。
這樣大家都好。
孔大少不用圓謊。他是“真的”被綁架了。
孔家花錢買平安。以后對他張庸越來越器重。遇到什么事,第一時間想到請他處理。
“你有十萬美元嗎?”
“沒有。”
“你們怎么和岸上聯系?”
“我們帶了電臺。”
“哦…”
張庸若有所思。
真是財大氣粗。
上船還帶著電臺。可以隨時電報聯系。
難怪孔大少會將收錢的地點選在馬斯南路。那里是法租界。相對安全。
張庸歪頭琢磨。
這件事,到底要如何完美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