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和武藏的劍比起來,就是狗屁都不如啊!
男的我也一樣戰!
女的我也一樣干!
一根肉條,一道肉隧罷了。
有什么區別?
他媽的宮本武藏便是那樣誘人的臊皮玩意啊!!!
但是,即便當時藤丸立香的二天一流,新陰流,各種日本刀法都是免許皆傳級別,卻在武藏面前迅速敗北,最好的記錄也不過是三百招,便感受到了自己用刀捅穿武藏腹部,但自己脖頸則被劃開的死亡預兆。
曾經的藤丸無法領悟。
但現在的話.
總是春風得意,泰然自若的絕美女性。
但是,男女根本無所謂。
在那得道的至高劍術面前,性別毫無意義。
差距太大了。
即便對方將身體素質拉低到和自己的肉身一樣的水平也沒有辦法。
有些東西,身體的某些部分,成分,是只有在英靈那樣的肉體層次才能夠體驗到的。
尾椎酸麻。
就像是在睡夢中遇到與靚妹短距離纏打近身搏斗時,在意識晃蕩的剎那,那股宛如呈上浪潮,整個人不能自已,只有任由身體酸麻的肌肉中樞平衡腳下的沖浪板,在浪濤之中搖曳!翻滾!
暈眩,刺激,以及在度過那層巒迭起的絕高之潮后的暢快。
呼.呼.
面前的暗殺者,絕對有著強盛于自己的肉體,更有著上天賜予的,在肉體,武學上的才能。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修煉到何種地步,但若是能夠公平一戰,那將是,那將是.
真是令我那活兒拔到不行,比之赫拉克勒斯的拳頭還要堅硬呀!!!
“嗯!?!”
暗殺者忽然戰栗了,并非恐懼,而是宛如野獸在感覺到同類靠近自己的地盤后的自然反應。
顯然,他也感覺到藤丸立香身上刺人的戰意,幾乎宛如漫天刀雨向自己刺來,雨落狂流之暗啊!
吔!這年輕人!
那一瞬間,一眼萬年。
暗殺者的獰笑愈加純真,無關于第一次見面時的親切感,此時此刻,他只感覺面前的強敵有一殺的資格吔!屬于男人——
不!是屬于人類的!那種征服強者的欲望,已經是愈演愈烈,難以阻止!
氣旋在兩人之間纏繞,藤丸亦然可以解釋為情緒影響的咒力波動,但這個天與咒縛的暗殺者又是何來的咒力波動了?
那是單純的氣勢?又或者.
那是空間中某種,咒術師所無法捕捉的‘什么’?
更有意思了!
那,藤丸立香是否要戰了?
答案是——
“破綻!!”
耳邊鉆入老太婆那令人難忍的嘶啞吼聲,一道矮小的黑影從這健碩的暗殺者身后穿過,直接拿走了被當成燒臘吊著的羂索的腦袋。
藤丸隨意掃了一眼。
辨別后得出結論。
無足掛齒。
無需在意,雖然他的直覺提醒他有其他人在場,但面前這個大敵卻不容許他分心去應付。
對老太婆確定了一下危險性后便再度將目光聚集于伏黑甚爾之上。
“小哥哥,名字有嗎?”
“伏黑甚爾,算不上名人”
雖然說是劍拔弩張,但無論藤丸還是伏黑甚爾都稱得上放松。
與那忽然竄出的老太婆就是截然不同。
“伏黑大人!請快點將這個男孩殺死!雖然甩開了那些教師,但為了避免追兵,不能夠繼續拖延時——”
“吵死了老太婆。”話語被打斷,本來對著藤丸言笑晏晏的甚爾忽然冷下臉來,冰冷的眼睛掃過對方,“要殺你就出手啊。”
一身巫女裝扮的老太婆殺手被甚爾看似無意的話語震退,全身顫抖地抱著羂索腦袋開始向后退幾步。
幸好,有人替她說話了。
“伏黑君就算遇到了令你興奮的獵物也不要這么暴躁嗎,會嚇到婆婆的。”只剩下一個腦袋的羂索仍舊在笑。
是了,怎么能不笑。
既然同伴及時趕到,就說明就算藤丸立香等人超常發揮,似乎羂索也仍舊能夠拿得出預備方案。
必然的,如果伏黑甚爾此時插手,那藤丸的確沒有拿下對方的自信了。
不僅僅是因為那逼人的壓迫感,更是因為這男人背后的那個刀閘。
多少把?
藤丸微沉身體,心中思考著。
宮本武藏的刀是被放在高專咒物庫內的有名咒具,那么伏黑甚爾顯然是去襲擊了咒物庫,先不說對方是如何繞過天元大人的結界進入內部,更大的問題是——
既然去了還全身而退回來了,那么他會只拿走一個咒具嗎?
應該是不會了。
絕對強大的伏黑甚爾!
虎視眈眈的潮來巫女!
勝券在握的羂索賤人!
情況就是絕對的危機!絕對的糟糕了!
“請放心,羂索大人,我一定會帶著您安全出去。”
不知為何對羂索十分尊敬,潮來巫女就是鞠躬盡瘁道。
“只要甚爾大人認真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不是嘛!
所以.沒錯!這等危機,藤丸就只能把羂索放棄!
一次次漏過反派角色,讓他一直成長!
從小卒,到天尊!從都市分區,轉為修仙!從低等位面,直升完美世界!
成熟的故事,都有這樣就是莫名死不掉的敵人啊!
藤丸立香的都市兵王之旅!堂堂連載!
好!就這么寫,必然這么寫——
“不要。”
震耳欲聾的沉默。
藤丸平淡說。
被打斷的幻想,被擊碎的對話。
藤丸就是笑著看向自己面前的敵人。
三個,至強之敵!
不退。
不讓。
無需邏輯,思考。
若是在這里退了,我的心,念,霸,又如何夠得上“強者”之名。
一次次放過敵人?
踏馬的羂索!我藤丸立香有仇都是當日報答!管你什么印度人大地神諸天神佛——
都得死!
洶涌,澎湃,恐怖的戰意,就是將羂索吞噬殆盡,讓她窒息了。
潮來巫女同樣恐懼,憤怒,但她的第一反應也是無比及時!再三請求!
“甚爾大人!請用您無敵的天與咒縛想想辦法!”
是了,在場的羂索是術式的巔峰,而伏黑甚爾就是人的巔峰!
能夠讓謹慎的詛咒師前來高專深處,這就是她的倚仗了!
而她的想法,也必然會——
“不要。”
和藤丸方才一模一樣的話語。
震耳欲聾的沉默,再度席卷這個空間。
為..為什么!
“甚爾大人?!”巫女尖叫,而藤丸也不由得好奇地看向甚爾。
他也有些感到奇怪。
“很好奇嗎?”甚爾保持著輕佻的笑容,用手背敲了敲自己背后的劍閘。“不過很遺憾,雇主今天給我的金額只夠我把她的命保下來一次并且送貨,而我也要先走一步了。”
“不戰嗎?”立香誠摯地遺憾著。
“呵呵,我和你這種瘋狂的戰斗愛好者不同,沒有錢的事情我才不干。”
伏黑甚爾說著這話時,藤丸立香立刻笑出了聲。
不加掩飾的嘲笑。
怎能不笑了,以他的眼力,他的直覺,他怎會看不出伏黑甚爾那蠢蠢欲動的手臂,那結實的muscle,都已經在哀嚎著,哭喊著,宛如撒潑的娘們一樣抱住伏黑甚爾,請求他拼死一戰了。
男人中的男人,殺手中的殺手,武者中的武者,又怎么可能不渴望竭盡生死的一戰了?
他不戰的理由只有兩個。
藤丸立香此時狀態不佳,而他本就不是來殺藤丸的,又因為藤丸立香那男女通殺的氣質和魅力而產生了相當的好感度,并不打算趁人之危。
而第二個理由則是 他自己,也并非全盛。
并不是說伏黑甚爾闖入咒具庫受了傷。
他的肉體似乎生銹了。
是懈怠了幾年,甚至.幾十年?
在沒有遇到了值得一戰的對手時,他這樣的‘天賦之人’又怎么會拼死鍛煉武藝和肉體了。
在被家族迫害之后,這大概是第一次產生戰斗的欲望。
而更是人生第一次無關憤怒,無關尊嚴,讓伏黑甚爾作為人產生戰斗的意愿。
他一定很高興吧。
他一定很雀躍吧。
就像夏油杰和五條悟的初次相遇。
伏黑甚爾和藤丸就是看出,他們是近似卻相反的野獸。
受天憐愛,遭天棄嫌?
兩人都分不清彼此的處境,卻又能夠理解對方。
一見鐘情,就是她媽的一見鐘情了啊!
只用一眼,藤丸和伏黑甚爾便了解了對方。
而兩人約戰,也被默認。
伏黑甚爾沒有說多余的話,僅僅是最后看了一眼藤丸,便帶著劍閘離開了。
只不過,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因為如果這伏黑甚爾并非羂索的底牌,只是最后關頭保了一擊,那.
那她到底 “羂索大人。”
此時,那令人煩眼的老太婆再次開口了。
她看著甚爾離開,急躁,卻并不絕望。
輕柔地將羂索的腦袋抬起,恭敬說。
“您要求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咒物庫成功清洗,而那個咒物也已經成功受肉,而在與高專教師的戰斗中,我也成功完成了降靈。”
“好,那就把我放下吧,我需要在這里見證一切。”
“可是.可是!.”
“沒關系,把我的腦袋隨便擺好就可以。”
羂索溫柔地說。
“畢竟,接下來要開始的東西若是我能夠親眼看到,就是死也值得了呀。”
接下來的東西?
藤丸沒由來得感覺到一陣違和感。
到底是什么違和感?
因為伏黑甚爾的出現,藤丸的直感便將大部分精力都集中于窺探對方的缺點,以免戰斗的瞬間出現一毫一絲的差錯。
也正因為如此,他似乎錯漏了什么。
一點違和感。
一點決不能遺忘的違和感。
有什么,和平時的自己不同?
答案是.
(宿儺。)
(為何從剛才開始,宿儺就不再參與我的對話?)
驚雷刺穿腦核,將這面前老太婆的話語和違和感聯系在一起,然后得出了令藤丸也不由得背后一涼的結論,但還未來得及做出防備,一段記憶流忽然涌入腦中。
那是無法被理解的文字,就像是偏僻地帶的方言,快速而陰晦,仿佛魔性之物的嘶啞低語。
頭痛襲來,藤丸不耐地按住腦側,與此同時——
“喲好久不見。”
那熱切而期待的聲音交錯開來,兀自響起,宛如蛇舌掃過脖頸。
冰冷,而令人膽寒。
“.真的假的啊。”
藤丸強忍著腦袋的疼痛,轉過頭來。
那一刻,少年瞳眸中倒映出的,是本該被自己親手封印在體內的——
最強の亡靈 那雙眼睛,絕不會認錯!
那是自己!
與自己完全相同的樣貌。
只是將頭發向上捋一把并固定,眼角長出復眼的自己。
但毫無疑問。
如果藤丸立香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放心,崇敬,象征著正義的御主。
那面前這人,只會是邪惡與混沌的集合。
名為詛咒之王的怪物!
“千真萬確”
殺意凜然,帶著癲狂笑容的詛咒之王緩步走來。
“我可是精神奕奕啊!!小鬼!”
而此時,在遠離戰場的位置,伏黑甚爾停下了腳步。
“嗯直覺告訴我,差不多就在這里吧。”
魁梧的背肌收緊,甚爾向后掃望一眼。
毫無緣由。
天與咒縛是人出生時與上天簽訂的‘平等’,以咒力全數喪失所換來的,是咒術師這輩子也無法企及的某些天賦。
空間空間中的點。
理解肉體的本質。
以及——
足以在沒有視覺的情況下看穿咒靈的位置,形狀,乃至能力的——不講理的野性直覺。
而此刻,伏黑甚爾的野性直覺,那感覺便是告訴他。
日本刀刺入地面,刀鋒深深插入泥土之中。
伏黑甚爾哼笑著,留下這把所謂的武藏之刀,便轉身離開。
“競馬的人情我可是還清楚了。”
宮本武藏,日本戰國時代末期至江戶時代初期的劍術家、兵法家。因為與佐佐木小次郎決戰而一舉成名,著有《五輪書》。
與維基百科對那個人簡單的描述相比,藤丸立香倒是更熟悉真實的‘他’。
一個不自大也不矯揉造作的人物。
對勝利與名譽沒什么興趣,好酒,財迷,抵擋不住吃白飯的魅力。
但與她較量,并輸給她的人都這么說。
——艷麗的天元之花。
其劍,能達無空之高度。
在生涯末期,已經顛佬化的藤丸立香當然有嘗試和那位女性交手。
是的,藤丸所認識的,是‘她’。
那個開朗活潑,凜然而又嬌艷的女性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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