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腦袋,被立香死死抓手心之中!
脖頸為分界線被隔斷,只留頭顱的羂索此刻就連眼球都開始逐漸干癟,眼中的流光也開始黯淡下來,卻依舊撐起笑容。
“.真殘酷啊女人的身體照打不誤就算了,怎么能把腦袋都轟下來了呢”
否則她如何會如此親密地貼近藤丸立香的肉體。
緊緊地被其溫暖俘獲!被那火熱的手掌包裹!像那樣.——
“我是男女平等主義者,以及——”立香笑笑。“酣暢淋漓的一戰,打的很爽,謝謝。”
“.沒讓你失望真是太好了不過,能夠在沒有領域的情況下戰勝持有完全領域的咒術師,你還真是怪物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無論是我,五條,還是杰都能夠做到啊。”
藤丸打斷羂索的說辭。
那是人之心,人之魂所鑄的肉身。
用刻苦,嘔心瀝血的鍛煉來超越藥物,超越神賜,又如何能不使人動容了?
相信,就連羂索也是如此覺得。
“即便你活了千年也這么覺得嗎?”
立香俏皮地歪頭。
“當然,像你這樣的例子,歷史上不會超過五人.”
“是他們太弱了吧。”少年不帶惡意,卻十分惡劣地說,“時代承載了人類的腳印,沒有超越古人的霸念,又如何將人類的頂點推向更高的山峰,更遙遠的彼岸——雖然我只是平凡的普通人就是了。”
哈哈,這么說英靈們會原諒我的吧?
隨便用手甩一甩,藤丸立香掃了兩眼,發現甚至沒有多少血液從羂索的斷裂的脖頸處滴落。
“把你的腦袋捏碎的話你會死嗎?”
“當然啦不過能不能不要說那么恐怖的話”
羂索瞇著眼,疲倦笑。
“殺人什么的,藤丸君不會做的吧。”
“誰知道呢。”
立香的確不喜殺人。
咒靈也就算了,那并不屬于生命的范疇,所以藤丸立香會肆無忌憚地剝奪。
但是在他曾經的世界,無論是犯罪者,死徒,真祖,藤丸立香都沒有輕易取他們的性命。
理由很多,但最為主要的果然還是因為他不能夠去成為‘秩序’的破壞者吧。
雖然腦子已經壞掉了,已經被歡愉的沖動所填滿,但是藤丸立香深深知道程序的重要性,更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越過審判環節去裁定其他生命的生死,所以他會住手。
英靈們也認可他這么做。
不在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會殺生。
但——
現在并非那種情況。
羂索就是該死!就是得死!
而藤丸沒有動手,則是因為反轉術式不知為何有些下降,在緩慢恢復手臂的斷筋,而且——
忽然從腦后響起的槍鳴,藤丸立香小幅度地偏頭躲過,側目看去。
沒有影子,沒有氣息,只有拂過傾斜的枝干。
藤丸攥緊手中的腦袋,試圖將其活生生捏爆,同時又再稍微轉動脖頸。
“喂喂喂,開什么玩笑啊我親愛的雇主啊,就這么被生擒了,你會讓我很難辦的啊。”
在面前。
正前方。
在那里,站立著一個男人。
在自己背后響起的槍聲,卻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男人有著只能用魁梧來形容的肌肉,如果是藤丸立香是完美的精瘦,那么這個男人就是夸張的健碩。
宛如在巨大的巖石上印刻紋路,當他用力時,那緊繃的肌肉仿佛要撕裂衣物。此刻的他吊兒郎當地蹲在面前的樹干之上,一只手拿著純黑色的格洛克手槍,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把狹長的日本刀,寬厚的背上背著一個看上去略顯沉重的鐵棺,不知道里面放著什么。
而男人嘴角帶笑,饒有興趣地俯瞰著藤丸立香。
蹲下時,能夠明顯看見對方壯碩過頭的大腿肌肉,像是兩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他那如鐵塔般的身軀,肩膀已經無法用雙開門冰箱形容,更像是臃腫的肉之山,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能夠與公牛角力。
不,用那樣的說法來形容他大概有些許失禮了。
公牛?
絕對可以,輕易可以啊。
因為這家伙現在給藤丸立香的壓迫感——甚至在那全盛的漏壺之上!!
“這位小哥哥,你是.”
“算是雇傭兵吧。”
自稱雇傭兵的男人嘴角有著一道顯眼的缺口,看人時眼中沒有特別的神采,而是眼皮虛蓋著,給人一種打不起勁的感覺。
違和感。
能夠明顯感受到的違和感。
立香只是多看了兩眼,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份違和感的正體。
沒有咒力。
這個男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咒力!
沒有咒力卻有著這般壓迫感,要么是對方是和自己一樣主神空間出來的怪咖,要么是——
這個咒力世界的異類。
“天與咒縛?”
“哦眼力很不錯嘛,而且知識儲備量也比一般的高專小子要強。”用手上下掂著刀的男人挑眉咧嘴笑道。
“對對對就是天與咒縛,一點咒力也沒有,對于伱們咒術師來說和毛蟲沒有區別的家伙。”
“是嗎”
立香舔舔自己嘴角溢出的血,那是反轉術式也來不及修復的內臟損傷,被藤丸立香判定為‘不會太影響戰斗’所以被放置不管。
比起肉體的隱隱作痛,他更在意的是面前的‘敵人’。
除去違和感外,最大的感受便是 壓迫感。
“但是,我倒是覺得,你可比羂索先生和那兩個特級咒靈更強,更勁.”
毫無疑問,如果是單純從咒力,亦或者說,能夠對自然造成的破壞來進行直覺判斷,藤丸會認為漏壺大于面前的男人,甚至有著數倍的差距。
但要是論威脅自身性命的程度.
那么這個男人,就有著大于漏壺數十倍的威脅感!
要用迦勒底的方式來打比方的話,那就是暗殺者和狂戰士的區別。
純度的差距!
咚咚。
立香瞥向自己的胸肌,那里的肌肉竟然都開始不自覺地跳動起來。
興奮以及驚懼,幾乎填滿胸腔。
“呵呵.”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然后眼球也跟著轉動,看向了藤丸立香手上的腦袋。
“那個可以給我嗎?”
“嗯,好啊。”
沒有猶豫,藤丸將那個腦袋隨手扔給了面前的男人。
如此突兀,甚至不做任何牽制。
但那一瞬間,無論是淺笑的藤丸立香,亦或者仍在壞笑的男人都沒有半分詫異,兩人的視線,甚至沒有交錯于半空中旋轉的羂索腦袋。
而是在下一個瞬間同時消失在原地。
砰!!!!!
黑色的布鞋猛然踹擊在武士刀的側面,表面的咒力與鋼鐵碰撞滋出灼熱的火花,而無論藤丸亦或者暗殺者都不自覺露出了狂氣的獰笑。
媽的兄弟,你真是有著結實的muscle啊!!
強而有力,強而有力啊!!
“偷襲真不講道理啊。”
“是您先非法入侵的哦。”
“甘霖涼的,那你倒是貼牌啊”暗殺者隨手把手中黑色的槍械向上拋去,然后在手槍下落之前手臂猛然下探,從腰間抽出一把末梢鏈接鎖鏈的鐮刀,向后拋去。
藤丸想要阻止,從身后隱蔽地甩出碎石,打算截斷對方的攻勢。
然而——
噗嗤。
鐮刀崩碎石頭,動能不減,被扔過頭的羂索腦袋被鏈刃勾中脖頸,然后鎖鏈作為吊繩纏住半空的樹枝,最終像是燒臘店的豬頭一樣被吊掛起來。
藤丸試著和面前的人角力,但發現對方毫無咒力的情況下,肉體力量竟然在自己之上。
如果說藤丸立香能夠徒手掀翻小轎車,那這家伙就是能夠把貨車當足球踢飛出去了吧?
那么,此時此刻的自己,又是否能夠贏了?
剛才的一擊只是嘗試,若是能夠唬到對方露出破綻直接擒下最好,若是不行,也能夠完成兩點目的。
一是為了試探面前敵人的實力。
二則是.
“好刀。”
“那當然,從你們咒具庫拿的。”
從暗殺者隨意的回答中得知咒具庫似乎也被襲擊,藤丸也不急躁,而是醇和問。
“這刀眼熟,我能問問名字嗎?”
“啊,這把——”
暗殺者也和藤丸那般不知所謂,被襲擊也不惱,被詢問就回答。
他隨手轉了個刀花,開口道。
“伯耆國什么來著?”
“不記得了,不過使用者好像還挺有名的,叫那個宮.宮崎葵.不對,哦哦,想起來了——”
吊兒郎當的暗殺者在隨口說出模特姓名后改口,念出了那個日本家喻戶曉的名字。
“宮本武藏。”
“嗯,看樣子那邊也結束了啊。”
放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嗡響,立香擺頭看向遠方露出笑容。他身體挺立,那結實的肌肉撞開碎裂的木屑,撥開煙塵,逐漸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此刻的衣服已經徹底被燒毀了,就連褲子也不剩多少,任由身體浸泡在空氣之中。
遠遠看去,那簡直就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處都充滿了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黑色的碎發在高溫下依舊沒有被燒卻,雖有凌亂,卻絲毫不顯落魄。
頸部肌肉微微凸起,線條流暢,幾乎讓人忍不住親吻那血管,感受那灼熱的血流哇。
他的肩膀寬闊而有力,仿佛能夠如希臘神話的大力神般扛起整個世界,肌肉線條在煙霧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雙臂肌肉結實而富有彈性,當他走路時自然揮動手臂,就像是重型的巨械在吊車的作用下搖擺。
胸部肌肉飽滿而緊致,像是一塊經過精心打磨的玉石,腹部線條清晰,肌肉層次分明,腰部柔韌而有力,為他的身形增添了幾分靈動和嫵媚。
完美的雕塑,完美的肉體,即便是苛刻如尼祿那樣的藝術家,也會不住贊嘆,然后抓心撓肝,動手動腳了。
閱讀藤丸立香,但是主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