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賈張氏和秦懷茹都愣住了。
賈張氏:還有這事兒?完了,兒媳婦要跑!
秦懷茹:還敢有這事兒?不行,和老劉家沒完!
在秦懷茹看來,這個事情萬萬不能就這么過去了,要是那樣,屎盆子才是真的扣死了,就算以后她和傻柱的事情完全公開,但是這個事情在院子里也會因為起的這個壞頭而風評不佳。
誰知道小孩子說這話的時候,旁邊有沒有大人?要是自己就這么忍了,別人還以為自己心虛呢。
事情鬧開她并不怕,老賈都走了兩年了,傻柱未婚自己未嫁,本來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要是躲躲閃閃的反而讓人家說閑話。
不得不說,走過更多地方,見過更多世面,有了更多成就的秦懷茹,和電視劇里那個靠小聰明占便宜混日子茍活的原型,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二話不說,拉上棒梗就走:“走!你不去也得去!我今天得找劉海中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是怎么教孩子的!”
說完,根本不管死命往地上坐,拼命掙扎的棒梗,硬拖著出去了。
在她身后,賈張氏還在問:“懷茹啊,你真和傻柱好上了?”
秦懷茹一扭頭:“這事兒你別管,后面再說!”
說完轉身就風風火火的拖著棒梗出去了,留下賈張氏在原地發呆。
現在的秦懷茹,根本不是她這個老太太能拿捏得住的。
秦懷茹拉著兒子,堵著前二大爺、現三大爺的大門就罵上了。
說實話,一開始,劉海中兩口子是懵的,這個事情他們根本不知道,畢竟沒幾個小孩在外面打架了還敢回家主動說起的,老劉家的就更不敢了。
等好不容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劉海中心里那個氣啊!
老子在院子里這名聲,本來就不太好了,都從老二變老三,特么的你們幾個臭小子還不停拆我臺!
馬上拿起皮帶,就要來個現場直播。
他家老二一看不好,抱頭鼠竄,一邊跑還一邊喊:“打我干啥?棒梗他媽本來就和傻柱搞破鞋!上次你和媽自己都在說!只許你們說不許我說?”
艸?!
這話一喊出來,周圍的鄰居可就不困了,連劉海中自己都愣住了。
“還有這事兒?我說怎么傻柱天天帶回來的小飯盒總是會出現在秦家桌上。”
“我就看著他們兩最近不對勁,那個眼神兒啊,都拉絲了。”
“不是,人家一個未婚一個未嫁的,談個對象也沒啥吧?”
“那可是寡婦!”
“寡婦咋了?寡婦就不能再找了?什么封建思想。”
“別別別,能,能!你可別害我!”這年頭被扣上個“思想封建”的帽子可不是啥好事情。
劉海中和他老婆在聽見孩子說看見何、秦二人牽手的時候,的確說過這話。但是這種事情背后說說也就罷了,還被自家孩子給賣了。
秦懷茹一聽,好嘛,原來根子在你這個老東西身上。
她柳眉倒豎,指著劉海中:“劉師傅!這你可要給我一個解釋了,怎么什么話都傳,還往孩子耳朵里傳。”
她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一指傻柱:“沒錯,我和傻柱是在談對象,他是單身我是寡婦,哪條哪款規定了我們不能談對象了?姓劉的,你這么大人了,總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你倒要給我解釋解釋了,我和傻柱談個對象,怎么就變成‘搞破鞋’了,你要解釋不清楚,姓劉的,咱們派出所、保衛處、居委會、街道辦,隨你挑!”
傻柱一看,得,女人都豁出去了,自己也不能躲著。
“對!我是和秦姐談對象來著,怎么了?姓劉的,你別以為我不懂啊,國家提倡婦女解放,婚姻自由。我和秦姐這點事兒,正大光明!本來想著這就是咱倆自己的事兒,也沒必要逮誰都說,自己談就成,也沒怎么公開。怎么到了你們家里人嘴里,就變成這樣兒了?秦姐說得對,這幾個地方,你挑一個!”
周圍的鄰居一聽,這回算是坐實了,不過這事兒,也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傻柱因為拖著個妹妹,到現在也老大不小了,秦懷茹那模樣,哪怕有三孩子,傻柱能看得上也正常。
這種事情要是兩人遮遮掩掩的,人們可能會覺得他們心里有鬼,但是兩人這么落落大方的承認下來,反而大家就覺得沒啥大不了的,人的心理,有時候是很有意思的。
這就是兩人在談對象,也沒啥特殊的,非要說的話,秦懷茹是個寡婦這件事情,略微特殊一些,不過總體也就那樣,新社會了,寡婦也要嫁人的。
“對啊,這三大爺一家子不厚道,老的沒個把門兒的,小的沒個靠譜的。”
“二…三大爺你這就不對了,就算看見什么,也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兒這么說吧?”
“要我看吶,這傻柱和秦懷茹還挺般配的,老光棍兒配寡婦,整挺好,挺好。”以傻柱的年齡,在這時候被稱一聲老光棍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對對對,這事兒要趁早,趁早還能給生一個…”
“你特么怎么越說越離譜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這有什么,他們真要成了,難道不生?”
對于傻柱的行為,秦懷茹是高興的,傻柱能有這擔當,也不枉自己和他好一場。
劉海中自己就有點坐蠟,他知道今天這個事情,可大可小,要是這兩人死拽著不放,自己還真有一些麻煩。
尤其是看到帶著自家媳婦,在一旁樂呵呵看熱鬧的高振東,他心里就打鼓。
一看這小子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不行,得快刀斬亂麻。
“那啥,懷茹啊,傻…雨柱啊,這事兒我是真沒那么說。這幾個混小子不懂事兒,打了你家棒梗,這事兒我認,該怎么賠怎么賠,我絕無二話,回頭,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幾個臭小子,給你們家棒梗賠禮道歉,行吧?懷茹?。”
秦懷茹不吃這一套:“姓劉的,你別叫這么親切,我受不起。你連名帶姓叫我也行,叫我秦師傅也行,叫我姓秦的,都成!孩子打架這個事情,我也不和幾個孩子較勁,那也太難看了,這個事情,你大人認罰就行。但是你往我和傻柱身上潑臟水這事兒,你得給我說清楚咯。”
“我真沒那么說,都是這臭小子胡說的。”劉海中毫不猶豫,就把自家兒子給背刺了。
傻柱皮笑肉不笑的道:“劉海中,你別什么事兒都往孩子頭上扔,孩子還小,怕是背不動這么大口鍋。”他想起上次高振東笑他往棒梗頭上甩鍋的事情來,笑得更開心了:“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這個事情,你跑不了!”
劉海中一看這架勢,感覺不好,決定發動鈔能力,雖然他現在工資沒原來高了,不過以前的老底子還有一點。
“這樣,秦師傅,我賠您家20塊錢,這個事情,就這么算了,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劉海中也不說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總之是把事情攏一塊兒,賠錢了事,想把這個事情糊弄過去。
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鄰居都炸了。
二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畢竟棒梗看起來鼻青臉腫的,實際上沒啥大事兒,隨便哪家小孩摔個跟斗可能都比他這要重。
劉海中愿意出20塊錢,在鄰居們看來誠意還是很足的。
高振東笑呵呵冷眼旁觀,他想看看秦懷茹和傻柱怎么處理。
秦懷茹搖搖頭:“別,姓劉的,你也別以為我是在訛你,今兒我要的是道理,不是你那幾個錢。我回頭領棒梗上衛生所瞧瞧,該多少是多少,不多要你一分錢!”
她也沒說不要賠償,但是非常有度。
一看秦懷茹這么硬氣,旁邊有不少鄰居大聲叫好,這年頭這種寡婦自強的戲碼,跟后世的爽文一樣,是群眾喜聞樂見的,具有非常大的市場。
秦懷茹轉過頭來,安排傻柱:“傻柱,你帶棒梗去衛生院看看。”
傻柱兩字在她口中叫出來,傻柱聽著覺得別有一番味道:“不,我陪著你,看看這老小子要干嘛!今兒他不給我們個說法,我明兒上派出所告他去!”
秦懷茹把傻柱支開,一是真想他帶孩子去看看,二來,是想把自己準備往死里坑劉海中的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叫你去你就去!”秦懷茹一聲大喝,嚇得傻柱脖子一縮:“成,成,我先說清楚啊,我是怕棒梗出啥問題,可不是怕你!”
眼看著傻柱拖著棒梗往外走,棒梗雖然對傻柱有意見,覺著是他影響了自己媽媽,但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還沒有太多的想法。
在傻柱連蒙帶哄之下,也就跟著傻柱去了,兩人的聲音遠遠傳來:“我要吃糖葫蘆。”“大晚上的哪兒有。”“那你記得你欠我一根糖葫蘆唄。”“好好好…”
看著兩人走遠,秦懷茹轉過頭來,根本不和劉海中多啰嗦,轉頭看向也在一旁看熱鬧的謝建業:“謝科長,我現在正式向你們保衛處控告,你們保衛處職工劉海中,思想守舊,利用舊社會陳規陋習和歧視性語言,污蔑他人,干擾婦女正常戀愛,破壞婦女解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