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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十年前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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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打下千年樁的人…

  難道是天才俱樂部嗎?

  林弦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神秘組織。

  但這不太現實吧?

  天才俱樂部確實很強大不假,但真的能強大到這種左右時空的地步嗎?

  之前林弦對他們的實力預測,大致也只停留在左右歷史級別,是一只巨大的歷史黑手,隱藏在歷史長河之中。

  可現在。

  總不能他們連掌控時空的能力都有了吧?

  那別人還玩什么!

  林弦不確定自己這個想法對不對…因為他現在也是越來越迷茫,不知道天才俱樂部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什么樣的實力、什么樣的手段。

  神秘。

  太神秘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探索和深入,林弦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天才俱樂部了。

  不過具體千年樁、歷史鎖死這些事,到底和天才俱樂部有沒有關系,現在還沒法下定論。

  因為目前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層面。

  他也是剛才盯著建筑工地上的打樁機看,突發奇想,有了這個念頭。

  具體真相是什么、

  答案是什么、

  恐怕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除此之外。

  林弦還想到一個巧合的事情。

  這個無比古怪的時間點。

  自己夢境的結束時間,是。

  楚安晴化作藍色星屑憑空消失的時間,是。

  七宗罪,季心水和季臨他們殺人的事情,也是定死在。

  時空粒子的正式捕獲時間,電飯煲上也顯示。

  第一夢境里,大臉貓父親死亡的時間,也是。

  第二夢境里,大臉貓父親算出來的宇宙常數答案,也是驚人巧合般的42。

  林弦萬萬沒想到。

  自從他第一次接觸到宇宙常數這個概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可是饒了這么大一圈,最終竟然又饒回來了!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繞來繞去,所有的事情竟然都是繞著42這個神秘數字在旋轉!

  這個數字,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它又和天才俱樂部、和時空粒子、和千年樁、和歷史、和宇宙有著什么關系呢?

  “啊…”

  林弦感覺自己都快把自己繞暈了。

  果然。

  終究一切的核心和終點,還是宇宙常數。

  只要搞清楚宇宙常數的秘密,那就知道了42的真相,知道了42的真相,或許依托42而誕生的千年樁、天才俱樂部這些謎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好在,時空粒子雖然能量被折騰干凈了,但不幸中的萬幸,它還能校準劉楓的時空鐘。也算是宇宙常數的研究可以正式開始了…至少,邁出了第一步。”

  林弦轉著筆。

  等搞清楚楚安晴身上發生的事情后,就去東海大學實驗室找劉楓一趟,看看宇宙常數的研究有沒有什么進展吧。

  就在林弦思考的時候。

  高陽那邊也結束了準備工作,提提褲子朝林弦走過來:

  “怎么樣?考慮的怎么樣了?你不覺得我猜的很有道理嗎?總感覺這么多巧合的事情都和這個時間點有關,那楚安晴和張雨倩的出生時間,就理應也是才合理。”

  林弦點點頭:

  “我不否認你這種觀點,確實如你所說,出生具體時間點和死亡具體時間點都是分才更合理。但是…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驗證啊。”

  “怎么可能沒辦法。”

  高陽搓搓鼻子:

  “哦…也對。本來我想說,你可以給楚山河或者楚安晴的媽媽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作為父母,肯定知道自己孩子出生的時間點,生辰八字不就看這個?”

  “但是…你現在還是別給楚山河打電話了,那個女兒奴可能還不知道楚安晴出事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咱們抓緊去干正事吧。”

  “出生時間的事,也可以去問問張雨倩的父母、那對老年夫婦;要么,伱就回去等楚山河情緒穩定的時候再問一下,總之,我感覺這件事挺重要的。”

  林弦看高陽磨磨唧唧總算是收拾好了,站起身來:

  “出發吧。”

  “我們去哪?”高陽問道。

  林弦打開手機微信,將劉安署長發來的小區位置添加進地圖導航,出來一條綠色的路線:

  “首創禧瑞都,去這個小區。”

  出租車車門打開,林弦和高陽分別從后面左右車門下車。

  車門關緊,司機踩下油門揚長而去。林弦和高陽站在路面,看著眼前高樓林立的豪華小區。

  “這應該是三環吧?朝陽區三環,這對夫婦挺有錢啊,這地方的房價怎么不得十幾萬一平?真的是有錢人,超級有錢人!”

  忽然,高陽閉嘴,轉頭上下打量著林弦:

  “也不對,說不定還沒你有錢呢,這的房子你輕松就買得起。”

  “買得起和真的買是兩種概念。”

  林弦再度打開和劉安署長的聊天記錄,看看這對老年夫婦的住址是幾棟樓幾號:

  “你也不想想高陽,2000年在山東曲阜那個地方,能擁有小轎車的家庭,肯定是非富即貴。那對張石和閆琴夫婦我見過,氣質很好,男的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身,女的…其實正常來說應該也不錯,但是這么多年精神崩潰瘋瘋癲癲,哎…”

  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弦又不禁開始擔心楚山河和蘇秀英,于是加快腳步,和高陽一起往小區里走去。

  很容易混了進去。

  小區里人車分流,車輛都從大門進入地下停車場,所以上面沒有設立任何停車位,綠化面積非常大,綠化效果也非常好。漫步其中,就和漫步公園一樣。

  孩童嬉鬧,你追我趕,照著懶洋洋的陽光,愉悅又美好。

  “22號樓應該在那邊。”

  高陽指指東北角的高樓,帶著林弦一起往那邊走去。

  “咦?”

  路過小區中間一個亭臺小廣場,林弦拉住高陽,停了下來。

  他悄悄指指坐在木質小亭子里的一位老奶奶,小聲告訴高陽:

  “你看那個女人…那就是閆琴,張雨倩的母親。”

  “啊?”

  高陽大吃一驚:

  “那么老?”

  他腦子里快速換算了一下,張雨倩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多少歲,然后她的老母親應該多少歲。

  按理說應該撐死六七十歲啊,可不遠處小亭子里的那位女人,看起來真的和老奶奶一樣…頭發花白,目測至少八十多歲。

  不過女人穿戴很是干凈樸素,頭發也梳的非常整齊,此時氣質和神態也很端莊,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此時的她,就這樣安靜坐在長條木椅上,沒有靠著亭子欄桿,而是坐的筆直,手里慢慢剝著什么水果。

  高陽瞇起眼睛,仔細瞅了瞅…

  “石榴?”

  林弦點點頭,他視力比高陽好,一早就看出來了:

  “就是石榴,她在剝石榴。你仔細看她左手邊,那個超市塑料袋里,里面好幾個石榴呢,還都是特別大、品種特別好的那種。”

  “然后右手邊,有個玻璃盆,里面放的都是剝好的石榴粒。”

  高陽咂咂嘴:

  “這老奶奶也太有耐心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見一顆一顆、一粒一粒剝石榴的…這東西不都是一掰、一撕、然后往嘴里一懟、直接啃一大口、然后猛吸最后吐出來一團籽嗎?”

  林弦皺起眉頭,被高陽說惡心了:

  “你以為人人都是河馬嗎這種吃法?”

  “那也沒有一粒一粒剝石榴吃的吧?這么精致嗎這位老奶奶…而且,她已經剝了多半盆了,這是要給誰吃?她自己肯定吃不了這么多,更別說旁邊的超市袋子里還有好幾個呢。”

  “那就不知道了。”林弦搖搖頭:

  “根據我那天在西單購物廣場遇到她的情況來看…這位老奶奶應該是被女兒的死刺激到,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有點…怎么說呢,胡言亂語的感覺,而且情緒不太穩定。”

  “走吧,我估計從她口中問不出什么來,而且很可能舊事重提再讓她情緒崩潰。我們直接去家里找她老公,也就是張雨倩的父親張石吧,他看起來知書達理的,至少情緒穩定可以正常溝通交流,好好聊聊的話說不定會告訴我們張雨倩墳墓的位置。”

  高陽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感覺…感覺我們在做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也不能這樣講。”

  林弦直接繞過小廣場,催促高陽快點跟上:

  “如果我們真的能弄清楚楚安晴和張雨倩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不定對于這位老奶奶而言,反而是一種救贖。誰知道呢,我們總要把真相搞清楚,才能明白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不久。

  林弦和高陽來到22號樓,然后蹭了個電梯上去,來到張雨倩父母家所在的樓層、入戶門前。

  咚咚咚。

  林弦輕輕敲門。

  不一會兒,一位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打開房門。

  他左看看高陽,右看看林弦:

  “小伙子,你們是…哦,我想起來了。”

  他指著林弦,微笑說道:

  “小伙子,我們之前在西單廣場那邊見過,和你…和你的那位女伴。”

  說起這個。

  肉眼可見的,中年男人的神情低落下來。

  “張叔。”

  林弦喊道: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張叔,有些事情我們想找您聊一下…關于您女兒的。”

  中年男人,張石,輕嘆一口氣:

  “小伙子,那天我愛人在馬路邊上嚇到你們,我很抱歉。但是…能說的事情,我也都告訴你們了,那就是一場誤會罷了。是我愛人一時精神失常,認錯了人,不過也是念女心切,希望你們理解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心。”

  “我也是沒想到,你們會找我們找到家里來,如果是要道歉的話,我怎么道歉都可以,也可以給予你的那位女伴補償賠償之類的…”

  “不不不。”

  林弦擺擺手:

  “張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他頓了頓,直入正題:

  “張叔,我們很理解您的心情,請您和阿姨節哀,事情畢竟過去這么久了,您們也該放下了,只有您們健康快樂的生活,倩倩的在天之靈才能欣慰開心呀。”

  “其實我們今天來…不瞞您說,我們馬上要去山東旅游一圈,路過曲阜。這不后天4月4日,就是清明節了,您說過您女兒和我的那位女伴長相一模一樣、甚至連一顆淚痣都分毫不差。”

  “所以我們就想著相見也是緣分,世界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有多少呢?就想著趁這個機會去祭拜一下張雨倩…給她掃掃墓,不知您能否告知我們一下陵園的位置呢?”

  這一路上,林弦也是實在想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問對方女兒的墳墓在哪。

  所以只能借著清明節馬上到了,用這個蹩腳的理由應對一下。

  然而…

  出乎林弦和高陽的意料。

  這位張石老人的表情十分不對勁兒,頃刻間非常慌亂,然后立刻警惕起來:

  “你們到底想干嘛?”

  言辭嚴厲。

  “沒有沒有”

  林弦趕緊解釋道:

  “張叔,我們就是單純想去祭拜一下、送束花。”

  “不需要。”

  張石態度堅決,搖搖頭:

  “你們這份心意我領了,我替我愛人一起,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女兒生前就喜歡安靜,清明節我們也不打算回去掃墓,我們那本地的習俗也不是清明祭拜。”

  “所以…你們就安心旅游吧,山東好玩的地方很多,泰安、濟南、淄博、聊城,有很多地方可以好好逛一逛。我女兒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那就這樣,請回吧。”

  說罷。

  中年男人不等兩人回應,直接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林弦扭頭看著高陽:

  “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高陽搖搖頭:

  “話倒是沒說錯…不過你這事怎么辦都辦不利索,張口就問別人女兒墳墓的位置,我想任何父母都不會回答你的。”

  “那怎么辦?”

  林弦攤攤手: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啊,總不能實話實說把楚安晴的事情說出來吧?我覺得那么玄幻的事情,恐怕更會引發這位老人的懷疑。哎,問墳墓位置這種事,正常龍國人聊天,誰會問這個?怎么開口都不合適。”

  “不過…”

  林弦退回來,把高陽拉進樓道里,小聲說道:

  “你不覺得…剛才這位張石老人的態度很不正常嗎?”

  “確實不正常。”

  高陽點點頭:

  “他太緊張了,而且是那種警惕、毫無理由的警惕!就好像他有什么事心虛一樣。對對對,就是這樣!不是我們心虛,反倒是他顯得心虛了!”

  林弦也認同高陽的看法。

  對于別人提出要給逝者掃墓這件事,正常人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無論接受還是拒絕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林弦今天只打算碰碰運氣,也不是想著非要一步到位打聽清楚。

  如果在帝都問不出來,或者這對夫婦不愿意告訴自己的話,他可以去曲阜那邊再想想辦法。

  所以,就算那位張石老人,直接拒絕自己的請求,那也沒什么。

  但他突然那么警惕是為什么?

  如果只是普通的警惕可以理解…

  可張石的反應。

  真的是心虛加慌張,就好像…就好像的什么陰謀詭計被發現、被拆穿了一樣。

  林弦也描述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但明眼人,包括高陽也看出來了。

  有古怪。

  張石,一定在刻意隱藏什么事情,所以才如此不合理的警惕慌張!

  高陽打了個響指:

  “算了,還是讓我來吧。”

  “你?”

  林弦狐疑看著他:

  “你要再敲門嗎?”

  “不不不…”

  高陽晃著食指:

  “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從那位老奶奶、也就是你說的精神不正常的那個女人那里突破。”

  “你想啊林弦,現在我們倆從張石的反應都能看出來,張雨倩當年出車禍的事情顯然有什么隱情、沒有那么簡單。也可以說,剛才這位中年男人,他有什么事故意瞞著,不僅不愿意告訴我們,反而還很害怕我們知道。”

  “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我朋友圈里的那位心理醫生劉大夫嗎?她朋友圈里有一篇文章里就說過…如果一個人真的想隱瞞什么秘密,你除非是用暴力手段逼供,不然很難直白的問出來。”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一個輕松的環境、放松的情緒下,旁擊側敲、進行誘導。并且永遠不要主動發問,要讓對方自己先提起來相關話題,這樣的話,對方就會沒有戒備心,也就愿意對你打開心扉,愿意和你溝通…劉大夫微信朋友圈里轉發的那篇文章,就是這么寫的。”

  “這位大叔明顯是個聰明人,你能騙過聰明人嗎?那太難了。既然你說那位老奶奶精神不正常,那我們就該和她好好聊聊!至少她不會有那么強的戒備心,而且你詢問的方式也太真誠了…你現在既然已經打算當壞人干壞事了,就別好人包袱那么重,該使計謀使計謀。”

  高陽拍拍胸腹:

  “讓我來!我來單防突破老奶奶!”

  林弦看著侃侃而談的高陽,真沒想到在這個場合、這種處境下,竟然還能聽到那位心理醫生的名字。

  “高陽。”林弦真誠說道。

  “怎么了?”高陽眨眨眼睛。

  “抱歉。”

  林弦閉上眼睛:

  “當初你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半個多小時花了3000塊錢,我還說你被騙了,這錢花的太冤了。但現在,我需要給你道個歉。”

  “怎么說?”

  林弦睜開眼睛:

  “你這3000塊錢花的真是太值了…光是天天窺視研究人家朋友圈、學習心理學知識,就賺回這個票價了。”

  “嗨呀你別調侃我了,我這不是學以致用嗎!還不都是為了你!”高陽一記肉彈沖擊加蓄意轟拳,打在林弦身上。

  “行了,我聽明白了。”

  林弦伸手推開高陽:

  “既然你那么自信,那你就去試試吧。我肯定是不行的,我之前和那位老奶奶見過,她就算對我沒戒備心,但是畢竟見過我、見過楚安晴,可能真的會起反作用。”

  “你行你上吧,我看看你這3000塊錢的學費,能把二把刀的心理醫生水平提高到什么地方。”

  “哼哼”

  高陽冷笑一聲:

  “二把刀心理醫生倒是其次,你忘了我的真正身份了嗎?”

  “飯桶?”

  “是金牌銷售!”

  高陽大拇指指指自己:

  “你根本不了解,我平時賣車的時候,遇到的都是什么奇葩客戶、難纏的客戶,你不關心也不在乎。但你別忘了,我是先天銷售圣體,我天生就是干銷售的料!”

  “厲害厲害。”林弦鼓掌: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是罵人的,沒想到你還挺享受。那咱們抓緊下樓吧,趁現在這位張石大叔還沒和老奶奶接上線,我們抓緊打一個信息差。”

  很快。

  兩人再度回到小區中間廣場。

  大老遠看去,那位老奶奶還是在一粒一粒、耐心又安靜的剝石榴。

  她處理的很干凈。

  所有石榴皮和石榴中間的黃色褶皺,她都收拾好,放進垃圾袋里,一點都沒掉落在地上,整個小亭子地面干干凈凈。

  林弦驀然感覺,自己或許真的對這位老奶奶有所誤解…有些先入為主的偏見。

  至少目前來看,在沒有受到刺激的情況下,這位老奶奶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高陽拍拍胸腹,指指前面的亭子,表示自己要上了:

  “讓你看看,什么叫做金牌銷售的實力。”

  說著。

  他抄著兜,哼著歌,一步一跳像個街溜子一樣溜達。

  “喲!大娘!”

  一進入小亭子,高陽直接停下來看著老奶奶:

  “剝石榴呢在這!”

  老奶奶抬頭,微笑看著高陽,輕輕點了點頭。

  “咋剝這么多啊,吃不完吧您一個人?”

  說著,高陽很自然的直接坐到木頭長椅上,還主動把裝滿石榴粒的玻璃盆往里面推推,怕它掉下來。

  老奶奶依舊微笑著,又輕輕搖搖頭:

  “我從來不吃石榴…也不是剝給我吃的。是我女兒最愛吃石榴,小時候她任性,非要我剝成這樣一粒一粒的,她才一把一把抓著吃。”

  “但那時候工作忙,哪有這閑工夫,就從沒給她這樣剝過,沒管過她。可現在想想…哎,工作哪有孩子重要啊…”

  “呀,大娘!”

  高陽一臉驚訝,眨眨眼睛:

  “咋回事啊這是!”

  半小時后。

  高陽打著響指,哼著歌跑回來:

  “搞定。”

  “怎么說?”林弦從蹲了好久的草坪上站起來。

  “我果然猜的沒錯。”

  高陽看著林弦:

  “張雨倩的出生時間…果然是凌晨不到1點!這位老奶奶當時從下午1點破羊水進醫院,一直疼到凌晨一點才生下來,時間她記得很清楚。她或許真的是精神受刺激了,但她絕對沒有瘋,聊起來思路非常清晰。”

  “那墳墓、棺材埋的位置呢,問清楚了嗎?”林弦追問最關鍵的事情。

  只見高陽冷哼一聲:

  “吳村鎮,九仙山,最西邊小樹林,石榴樹!”

  “林弦,這下我們可以上路了,你訂機票吧。”

  隨后,高陽大手一揮。

  指著南邊的天空:

  “山東,啟動!啊呸不是…”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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