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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你們的就是我的

  弒血書生雖然主動發動了進攻,但是一直在控制攻勢。

  直到卓立群跟魏思菱徹底退開他們兩個人的交戰范圍,他才真正開始放手進攻。

  這一下子,張云帆算是真正感受到了,筑基期高手的利害之處。

  哪怕弒血書生很明顯并不是以武道見長的修士,他的刀法依舊非常的犀利。

  與卓立群的剛猛直接不同,弒血書生的刀法陰狠鬼魅。

  每砍出一刀,恨不得在這一招里面出現幾十個虛招。

  永遠都將自己的真實目的,隱藏在許多的虛幻之中,讓人防不勝防。

  剛剛適應卓立群那種堂堂正正的打法,突然之間換成了這種變幻莫測的對手,張云帆一時之間自然是沒辦法適應。

  完全被弒血書生的刀法,牽著鼻子走。

  眼見對方一刀劈下來,張云帆趕緊橫起大寶劍格擋。

  結果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光,徑直穿過了大寶劍,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不過,這刀光卻沒有任何威力,甚至連張云帆的一點皮都沒有傷到。

  看起來,這一刀根本就毫無意義。

  可就在張云帆的注意力,被這一刀吸引的時候,真正的攻擊早就已經繞過大寶劍,從另一個方向削過張云帆的大腿。

  張云帆發現不對的時候想要躲避,卻已經遲了。

  只能勉強避開大部分攻擊,不過腿上立刻就留下了一道傷口。

  一招得手,弒血書生得意揚揚地冷笑起來:“哼,也不過如此。”

  他的攻勢越發咄咄逼人,刀鋒連綿不絕,虛實變化的刀影,就如同浪潮一般將張云帆吞沒,不見人影。

  弒血書生的成名絕技,鬼域絕刀的武道真意。

  在武道境界上,鬼域絕刀比無念一擊相差不少。

  但是,弒血書生是奔著干掉張云帆來的,而卓立群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卻是處處手下留情。

  因此,張云帆所面臨的壓力,自然也不可能同日而語。

  最重要的是,他剛剛學的無念一擊,在弒血書生如同鬼魅的攻擊之下,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連人都找不到,就算是發出攻擊,也只是無用功。

  如果換成卓立群來,自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張云帆首先實力就稍差,對于無念一擊的理解雖然更深,運用起來卻并不純熟。

  因此,每次施展無念一擊,在弒血書生眼里都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么區別,全都被他輕易找到破綻,用詭異的姿勢破解。

  兩個人只打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張云帆身上就已經多了四十多道傷口。

  不過看似兇險萬分,可實際上這些傷口基本都是皮外傷。

  而且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最開始的時候,張云帆不適應弒血書生的攻擊,受的傷都比較嚴重。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弒血書生給張云帆造成的傷害越來越輕。

  尤其是他最后一次攻擊,只是在張云帆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連一點皮都沒有破。

  張云帆緊接著立刻發動反擊,手中大寶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兜頭就朝著弒血書生的頭頂劈了下來。

  劍鋒之中,充斥著無念一擊的武道真意,帶著一往無前的意志。

  弒血書生見狀,不屑地冷哼一聲:“傻小子,這種直來直去的攻擊,也想用來對付我?”

  “換卓立群來還差不多,你還差得遠呢。”

  弒血書生站定不動,顯然是想要等到張云帆的力量用老無法變招的時候,再極限閃開進行反擊。

  可等著等著,弒血書生忽然發現情況不對。

  就在大寶劍距離自己不足一尺的距離之時,弒血書生臉色驟然一變。

  這看似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攻擊,竟然是一個虛招。

  當他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張云帆的那把大寶劍,已經到了他的胸前。

  門板一樣的大劍,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大寶劍本身的重量,加上張云帆的沖擊力,哪怕弒血書生是筑基期的高手,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撞飛了出去。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大寶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擠壓自己肋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要不是雙方差實在太大,這次攻擊恐怕就能決出勝負。

  “這怎么可能?”

  弒血書生五折胸口,滿臉都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身上的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可張云帆剛剛用的那一招,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竟然是自己的鬼域絕刀武道真意。

  這怎么可能?

  盡管他剛才親眼目睹了,張云帆看了一遍卓立群的武道真意就已經領悟并且可以使用的一幕。

  可說實話,他們除了覺得震撼之外,每個人也都打心底里深深地懷疑。

  這個張云帆,真的就如此逆天?看一眼別人的武道真意就能學會,這一點就連他們都做不到的好吧。

  說不定,這只是張云帆這個小子,跟卓立群兩個人合謀演的一出戲。

  至于為什么如此,自然是想要博得更多的眼球,讓鄭家的人更加關注自己了。

  直到現在,自己真正體驗過之后,弒血書生才真正體驗到,張云帆這個小子有多么可怕。

  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寒,他就算是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都沒有體驗到過幾次。

  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東西,那個小子竟然只需要隨便看一看。

  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如此可怕的家伙。

  原本弒血書生,只是想借著干掉張云帆揚名。

  筑基期修士去干掉一個煉氣期的修士,似乎說起來并沒有那么好聽。

  但是別忘了,這個筑基期的修士,才剛剛跟卓立群那樣的高成平手。

  干掉他,也算是打了卓立群的臉不是嗎?

  可現在看來,被打臉的好像是自己啊。

  周圍其他修士,跟弒血書生的想法差不多,之前他們雖然也覺得張云帆很可怕,但是并不完全相信。

  直到現在,張云帆再一次如此簡單的,就學會了弒血書生的鬼域絕刀武道真意。

  這些人也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臥槽,這小子竟然真的有這種本事。”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擁有如此恐怖天賦的小子,真要是讓這小子成長起來,他要變成什么樣的怪物。”

  “弒血書生,你可別讓我們失望。”

  而弒血書生在驚恐過后,對張云帆的殺意,達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

  這么可怕的家伙,絕對不能留下他。

  當下,弒血書生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就準備動用筑基期的修為,當場將張云帆碾壓成渣。

  結果,就在他準備動用筑基期的力量的時候,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懼。

  自己就仿佛一個潛伏在黑夜之中的巨大恐怖盯上,自己只要敢動用筑基期的力量,那么等待自己的結局,就只有死亡。

  才剛剛提升起來的力量,竟然本能地跌落回去,不敢施展分毫。

  “該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弒血書生一下子慌了。

  那個隱藏在背后的存在,絕對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家伙。

  可他想不明白,這樣的存在為什么會對付自己一個區區筑基期的修士?

  他懷疑過張云帆,可第一時間就把他的嫌疑給排除了。

  如果真有這樣厲害的存在守護著張云帆,以這小子的資質,怎么可能至今還是一個煉氣期的菜鳥。

  那么是其他人?

  可他自問,雖然殺過不少人,也不至于讓在場的某一個人,不惜請動這樣的存在,來對付自己啊。

  那樣恐怖的家伙,恐怕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毀滅一個組織,一個勢力。

  用來對付自己,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啊!

  弒血書生拼命地搜尋著周圍,想要找出任何針對自己的蛛絲馬跡。

  可他自己也清楚,那樣可怕的家伙如果想要隱藏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能夠發現的。

  趁他病要他命,張云帆自然不會放過弒血書生心神震蕩的機會,馬上揮舞著大寶劍發動了猛攻。

  這家伙把無念一擊跟鬼域絕刀結合在一起,虛虛實實無比可怕。

  弒血書生疲于應付,于是趕緊收斂心神,抵擋張云帆的攻擊。

  可弒血書生驚訝地發現,在張云帆的攻勢面前,他竟然有一種漸漸抵擋不住的感覺。

  如果只是無念一擊,弒血書生還有辦法對付。就算張云帆用出了他的鬼域絕刀,弒血書生也可以憑借更熟悉這種武道真意,跟張云帆糾纏。

  可問題是,當張云帆把兩種武道真意揉捏在一起,并且漸漸融會貫通之后,弒血書生突然發現,自己特么的根本就擋不住啊。

  張云帆這小子,經常在虛招之中,融入無念一擊的武道真意。

  導致弒血書生根本就分辨不出,張云帆的攻擊意圖。

  所以,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他都要全身應對。

  這簡直比他原本的鬼域絕刀,還要可怕還要難以應對。

  因為跟自己的武道真意不同,他的鬼域絕刀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

  不管其中虛實變換有多么迅捷詭異,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但眼前這個蠢小子不同啊,結合無念一擊跟鬼域絕刀兩種武道真意之后。

  這小子每一次攻擊都是真實的,也可以是虛假的。

  其中根本就沒有什么招式變化一說,就是單純的大力飛磚。

  他要敢無視張云帆招式的虛實變化,無念一擊就可以重創他。

  可如果集中精神應對無念一擊,鬼域絕刀的偷襲,又很難第一時間掌握。

  于是,在所有高手的見證之下,雙方之間的攻守直接互換。

  張云帆攻勢越來越猛,打得越來越順手。

  弒血書生卻只能狼狽抵擋,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

  “什么情況?弒血書生這個家伙,竟然也打不過那個小子?”

  “你們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我可不認為,弒血書生是那種會遵守約定的老好人。”

  “都被人逼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壓制自己的修為,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難道事到如今,他還認為能夠憑借武道修為,干掉張云帆那個小子?”

  不管周圍人如何猜測,此時此刻的弒血書生,卻是有苦說不出。

  他不是不想動用真正的修為,直接干掉張云帆這個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的家伙。

  可是,他是真的做不到啊。

  每一次他想動用真正的力量,都會被一個可怕的存在壓制。

  他甚至都不確定,那個存在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對方沒有展現任何力量,他也感受不到任何實質上的威脅。

  但是,只是一個簡單的氣息,就能讓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不自覺地壓制自己的修為。

  他也不是沒有試過反抗。

  但是那種感覺,就如同螳臂當車,根本就沒有任何,他能夠反抗的余地。

  所以無論抵擋的多么辛苦,受到的傷勢多重,卓立群都只能咬牙堅持。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個可怕的家伙,可能只是覺得他們兩只螻蟻的爭斗很有意思。

  不希望他這只稍微強壯的螻蟻,這么快打贏那一只更加弱小的螻蟻,所以才限制自己。

  只要自己能夠撐到,那個可怕的存在,對他們兩個弱小的存在徹底失去興趣,不再干涉他們的戰斗,他就可以干掉對方了。

  張云帆意識深處,鄭毅反而很是疑惑:“這家伙,不像是意志這么堅定的人啊,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有崩潰?”

  弒血書生之所以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當然是鄭毅搞的鬼。

  按照鄭毅原本的計劃,他只要隨便出兩次手,以這個弒血書生的心智,肯定就會直接崩潰。

  結果都打了這么久,這個家伙竟然還能堅持住。

  他當然是不知道弒血書生的想法,不過既然這家伙意志這么堅韌,鄭毅也懶得繼續在一個小角色身上多費手腳。

  “徒弟,交給你了,反正這小子發揮不出筑基期的實力,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張云帆也正打在興頭上,跟與卓立群戰斗的時候不同,在與弒血書生戰斗的時候,他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完全可以放開手來打。

  手中那把沉重的大寶劍,虛中有實實中帶虛,簡直比普通的飛劍還要靈巧。

  最開始弒血書生還能抵擋,但是漸漸地憑他壓制到煉氣期的修為,根本已經無力承受張云帆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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