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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小子你惹錯人了

  “我輸了,你小子真特娘的是個天才…不,簡直就是個妖孽。”

  卓立群哈哈大笑著,蒲扇一般的大手,不停地拍打著張云帆的肩膀。

  那力氣之大,就仿佛要把張云帆活生生拍進地理一般。

  “你知不知道,我感悟這無念一擊用了多久?”

  “光是之前經歷過的苦戰就不說了,為了徹底突破,我可是跟妖獸進行了死斗,在瀕死之際,才終于領悟了無念一擊。”

  “可你這臭小子,竟然只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我可是很沒面子啊,感覺跟你這臭小子比起來,我就是一個不開竅的木頭。”

  雖然說著埋怨,可卓立群的眼神之中,卻只有欣賞贊嘆,完全看不出嫉妒的神色來。

  就連鄭毅,從他的眼中也只能看到真誠,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

  張云帆勉強笑道:“桌大哥您說笑了,我也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卓立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你這意思就是說,我的無念一擊武道真意,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對不對?”

  這大帽子扣的,張云帆如果繼續謙虛的話,那不就成了打卓立群的臉。

  只能無奈解釋道:“這也是卓大哥的無念一擊利害,我才能發揮出這么大的威力。”

  卓立群這才滿意地點頭道:“你小子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已經比我還要強了,假以時日必然能超越我。”

  張云帆趕緊找補:“卓大哥說笑了,我的靈光一現,肯定比不了您的千錘百煉,修煉之道靠的終究是持之以恒,而不是靈光一閃的小聰明。”

  兩人正在謙虛呢,一個筑基期的修士站了出來,怒氣沖沖地指著卓立群道:“卓立群,你個沒用的廢物,連一個煉氣期的修士都贏不過,非但不知道羞恥,竟然還觍著臉認輸。”

  “我要是你,根本就沒臉活著,早就自斷經脈而死了!”

  噴完卓立群之后,這個修士又指著張云帆大罵:“還有你個垃圾,別以為僥幸贏了卓立群一招半式,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筑基期修士的真正實力,豈是你們這些煉氣期的垃圾,能夠理解的?”

  “卓立群那種筑基期的蛀蟲打不贏你,那就讓我來告訴告訴你我們的厲害。”

  他說著,手中捏了個法訣,一把赤紅色,刀身布滿骷髏的三尺靈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家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介書生服飾,用的武器卻是如此猙獰。

  看到這把刀的時候,有些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該死的,這不是弒血書生么,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家伙竟然也想加入鄭家?我看他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就算是鄭家再墮落,也不可能收這樣的人進入家族吧?”

  “那可說不準,鄭家現在的處境也未必有多好,有這樣一個人去干臟活,也未必不是一個選擇。”

  “如果鄭家真的不想收這樣的人,這家伙根本就到不了這里吧?我看,鄭家對他是有想法的。”

  “有好戲看了,弒血書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出手這個叫作張云帆的小子,絕對死定了。”

  更有人幸災樂禍地起哄:“小子,弒血書生的名頭,你應該聽說過吧?跟卓立群不同,他可不會手下留情,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認輸吧。”

  說話之人用法力催動聲音,導致他的聲音忽遠忽近,一時之間也分不清究竟是誰開的口。

  弒血書生對自己造成的轟動,似乎非常滿意。

  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怎么也壓不住。

  他瞇起眼睛,殺氣騰騰地看向張云帆:“小子,你也別怪我以大欺小,我就跟卓立群那個廢物一樣,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煉氣期跟你打。”

  “今天,我就讓你明白,就算把修為壓制在煉氣期,筑基期修士也不是你們這些蟲豸,能夠輕易褻瀆的,出手吧。”

  說罷,根本就沒有給張云帆任何反應的時間,提刀就向他砍了過來。

  那把滿是骷髏的紅色長刀,在揮舞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尖嘯,震得人心神俱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暗罵無恥。

  這個弒血書生,雖然的確把修為壓制到了煉氣期,這個家伙所使用的那把長刀,卻是筑基期的法寶。

  哪怕以煉氣期的修為,根本就發揮不出這把刀的真正威力。

  卻也不是,一個普通煉氣期修士,能夠抵擋得了的。

  可以說,弒血書生甚至本身都不需要出什么力,光是這個筑基期的法寶,都不是張云帆這個煉氣期的小修士能夠抵擋的。

  “他該死!”隱藏在張云帆神識之海中的鄭毅勃然大怒。

  區區一個筑基期,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心眼。

  這家伙真以為,筑基期有多了不起嗎?

  結晶金丹的修士,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個,區區筑基期,在他面前跟螞蟻沒有什么區別,竟然敢如此猖狂。

  哪怕現在的他,只是本體的一縷神識碎片,想要干掉這個家伙,也不比蹍死一只蚊子強多少。

  就在鄭毅準備干掉這個家伙的時候,一前一后兩個聲音,卻打斷了鄭毅的動作。

  “住手!”

  “你敢!”

  卓立群跟魏思菱兩個人一左一右,長戟與一把短刃交叉,正好擋住了弒血書生的攻擊。

  只是剛一接觸,弒血書生心中頓時就是一驚。

  盡管他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了煉氣期,可從這兩人的兵器上傳來的力道,卻給他帶來了十分沉重的壓力。

  他能隱約地感覺到,這兩個人的實力似乎在自己之上。

  弒血書生全身緊繃飛速后退,戒備著兩個人的偷襲。

  可惜,無論是卓立群還是魏思菱,似乎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反而凸顯了緊張的弒血書生,像一個杯弓蛇影的小丑。

  “卓立群…你這是什么意思,妨礙我跟這位道友的對決,是想要以多欺少嗎?”弒血書生本想呵斥兩人,但是話出口之后發現,他并不認識魏思菱,所以只能硬生生改口。

  卓立群舉起方天畫戟對準弒血書生:“你個陰險小人,竟然還有臉血口噴人?”

  “嘴上說著壓制修為,竟然試用筑基期的法寶,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

  魏思菱也不屑地冷哼道:“偽君子,你想要暗害我主,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就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平添幾分柔美跟嬌艷。

  殊不知,此時的魏思菱恨不得把地下撕開一條縫鉆進去。

  不停地暗罵:“這個該死的破契約,等我把這個契約解除,我一定要把張云帆你這個王八蛋砍成十七八段,你給我等著。”

  雖然她也的確是想要救人,但是這些話卻是在契約的影響下說出來的。

  魏思菱能明顯地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契約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

  很多時候,她所想所做的,跟說出來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周圍的其他修士,心里雖然都在暗叫可惜,弒血書生的偷襲,竟然沒有看到張云帆這個可惡的小子。

  嘴上,卻是全都在聲討弒血書生。

  “說得沒錯,堂堂筑基期修士,對付一個煉氣期竟然還用這種手段,太卑鄙了吧。”

  “弒血書生,你該不會是沒有把握贏,所以才這么做的吧?”

  “還說別人丟了筑基期修士的臉,我看你這個家伙才是最丟臉的。”

  “話也不能這么說,所謂成王敗寇,萬一弒血書生真的贏了,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嘛。”也不知道是誰,無比陰陽怪氣地嘲諷道:“萬一他真贏了,堂堂筑基期修士靠著法寶與偷襲,輕輕松松干掉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多了不起啊。”

  這話簡直陰損到沒邊了,哪怕弒血書生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現在也被他們嘲諷的下不來臺。

  本來偷襲失敗,弒血書生還想著趁機退下來。

  他想干掉張云帆,卻不想跟卓立群正面起沖突。

  現在被人拿話激住了,想退都沒有那個臉面退了。

  于是一咬牙:“我剛才不過是跟這小子開個玩笑罷了,怎么可能真的以大欺小,靠法寶欺負一個小輩?”

  說著,收回了那把一直尖嘯不停的赤紅色寶刀,隨手又抽出了一把,普通到就連法器都算不上的鑌鐵長刀。

  刷刷刷!

  在空中揮舞了三下,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僅僅是這空揮的三刀,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家伙的刀法不容小覷。

  見這家伙沒再耍詐,卓立群也沒再說什么,而是轉頭問起張云帆的意思:“張兄弟,你接受不接受這家伙的挑戰?”

  詢問張云帆的同時,給他傳音暗暗警告:“張兄弟,別接受這家伙的挑戰,他是個出了名陰險卑鄙的家伙。”

  “之所以對你出手,就是為了給自己揚名而已。”

  “別看這家伙口口聲聲說,會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煉氣期跟你打。但是我敢保證,一旦他覺得在招式上贏不過你,肯定就會動用一些卑鄙陰險的手段。”

  “偷偷使用,甚至直接爆發筑基期的修為當場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那個時候,我恐怕很難出手幫你。”

  這個問題,張云帆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畢竟,這家伙才剛剛動手就不老實,要說這樣的家伙能遵守約定,張云帆第一個就不相信。

  不過,還不等他權衡其中利弊,神識之海中的鄭毅就已經冷哼一聲道:“答應他。”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對朕的弟子出手,他當朕是泥捏的菩薩,沒有脾氣的嗎?”

  “今天朕要是不給這家伙一點教訓,朕就白活了。”

  鄭毅那叫一個氣啊,自己從穿越以來,不論是帝王將相,還是那些修士高手,哪一個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的?

  今天,竟然差點被一個,在他眼中跟蟲豸沒有什么區別的筑基期家伙給坑了。

  這個仇要是不報回來,他怎么睡得著覺?

  見鄭毅如此堅決,張云帆當然也只能答應:“既然如此,那我聽師父的。”

  心中有了計較,張云帆笑著對卓立群說道:“身為修士,自然不能畏敵怯戰,既然這位道友想要賜教,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這次輪到魏思菱急了,立刻給張云帆傳音:“你瘋了嗎…主人。”

  “這家伙根本就是奔著取你的性命來的,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你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萬一主人您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魏思菱突然舉起匕首,在自己的手掌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鋒利的匕首,輕易刺穿手掌鮮血如注。

  劇痛讓魏思菱漂亮的面孔都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即便如此,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你…沒事吧?”張云帆關切地到,不明白魏思菱為什么突然之間自殘。

  劇痛讓魏思菱嘴角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主人我沒事,多謝您…”

  撲哧!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又給自己的手心來了一刀。

  這一次明顯把握了分寸,不過傷口依舊十分嚇人。

  張云帆都蒙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魏思菱這女人還有自虐的傾向啊。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不過張云帆也能感覺得到,八成跟自己有關系。

  所以,他決定還是讓魏思菱冷靜一會。

  “弒血書生是吧,你的挑戰我接受了。”

  見張云帆答應得如此豪氣痛快,仿佛半點也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弒血書生心頭冒火。

  區區一個煉氣期,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很好!你可比某些瞻前顧后的家伙要痛快多了,既然如此,那就接招吧。”

  陰陽了卓立群一句,弒血書生再次向張云帆發起了進攻。

  卓立群被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時候卻也只能無奈地退開,給兩人讓出戰斗的空間。

  魏思菱也松了一口氣,自己受到契約的影響越來越深,現在還是少跟張云帆說話比較好。

  這契約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每一次被契約控制叫對方主人,他的內心深處,都會產生一種可怕的認同感。

  就仿佛,她本就是張云帆的仆人一般。

  再不接觸這個主仆契約,魏思菱都懷疑就算哪天契約解除了,她也無法從這個身份之中擺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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