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兵列身道:“陛下,微臣想知道,這軍校培育出來的學生,和普通軍人有何區別?”
鄭毅道:“朕的設想,軍校出身的軍人不單以學習兵法韜略為主,更要兼學武道功法,新式火器,乃至忠君思想。”
“如此下去,數年之后,我大虞不但有百萬精兵,亦有大量可外出領軍作戰的將士!”
“陛下。”
徐牧軍突然道:“此策圣明,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徐牧軍話音剛落,當即就有一批人站出來同意鄭毅之策。
其中,大部分都是兵部、軍方人馬。
鄭毅淡笑,也不顧盧向清等人難看的臉色,當即道:“此事,就這么定了。”
“徐愛卿,你便是我大虞軍校第一任校長,所有教授軍校學生之事,由你來定。”
“有何不懂的,可隨時來問朕。”
徐牧軍當即道:“臣,領旨謝恩!”
“接下來,便是內閣人選。”
“朕,欲改制內閣。”
話音剛落,其他人神情就是一凜。
當今大虞,被占武國兩州之地,南據南詔國,內壓流民,懲治貪官,早已有中興之相。
國力日漸昌盛。
而作為大虞朝廷中,權力最大的內閣,也是被無數人覬覦。
王家倒臺,內閣內兩位內閣輔臣也被革職下獄。
王澤、王賀。
如今內閣五位輔臣,只余三人。
處理事務時,難免會有所遺留。
而今日鄭毅便趁著此次大朝時間,將此事定下來。
諸多大臣再次站好,等待鄭毅吩咐。
“大將軍徐牧軍,久經戰陣,為大虞開疆拓土,勞苦功高,特封大柱國、莽州牧、太保,入內閣為內閣首輔!”
鄭毅這一賞賜,沒有任何意外。
徐牧軍所立之功實在是太大了,只有三公之名才有資格配得上他。
這些封號和賞賜,也是在徐牧軍立下大功之后,鄭毅和內閣一番輔臣所商議而立的。
徐牧軍也是列身道:“臣,領旨謝恩!”
“刑部尚書鄭玄岳,深謀遠慮、忠義千秋,可為內閣輔臣。”
“臣,鄭玄岳,領旨謝恩!”
鄭玄岳也是快步走出,躬身行禮。
如今五位內閣輔臣已經全部定下,都是諸多官員早已認清的存在。
盧向清突然道:“陛下,您說要改制內閣,不知如何改制?”
內閣制度已經有三年之久,對于大虞發展確實有不少好處,諸多官員也習慣了內閣的存在。
就此不知道如今陛下要作何指示?
鄭毅道:“自此之后,內閣五人均為內閣大學士。分為內閣首輔,為徐牧軍。”
“一人為內閣次輔,為盧向清,乃為輔官,首輔不在時,可暫行首輔之權。”
“令,新增內閣行走二至五人不等,稱‘學士’,輔助內閣大學士處理政務。”
“袁其昌。”
“臣在。”
“你可為內閣學士。”
袁其昌大喜,當即跪地叩首:“臣遵旨,多謝陛下!”
“第二人,雍州長安府知府王安世,可為內閣學士。”
“另外三人,由爾等安排。”
盧向清幾人連忙回過神,看來這也算是一個交易?
當即出聲道:“臣等遵旨!”
正永七年,二月初一。
帝改制內閣,內閣成員增加至十人,實權者只有五人。
正永七年,二月初二十日。
三州總兵苗修上書,雍州反賊盡除,流民歸附。
但雍州遭數年大漢、兵災,早已赤地千里,餓殍遍野。
正永帝下令,免除雍州五年賦稅,同時以并州、冀州等地糧草賑濟雍州。
正永七年,二月三十日。
長安府知府王安世上書,雍州大運河工程正式開動。
調集三十萬民夫、徭役,開挖大運河。
正永帝所列要以待遇,一應俱全。
每日三餐,每月一兩銀錢。
三十萬民夫感恩戴德,山呼萬歲。
正永七年,三月初五。
蟬妃王嬋跪求陛下,為家族求命。
陛不允,但念在其年幼并未斥責,而是將其送回。
正永七年,三月十五日。
蟬妃再次求見陛下,陛下不見。
蟬妃一連跪在白玉京三日,滴水未盡,帝心不忍,最終接見。
正永七年,三月二十日。
帝下令。
大同王氏,謀逆叛國,罪大惡極,理應全族抄斬、誅滅九族。
但,念在其祖宗勞苦功高,族中更有太祖御賜‘丹書鐵券’,特此開恩。
大同王氏,夷三族。
族中女眷者,年齡小于三歲者赦免罪責,由蟬妃收養。
其余人等,盡數充沒教坊司為奴,非大赦不可赦免。
正永七年,三月二十二日。
蟬妃留宿白玉京。
正永七年,四月初一。
朝廷下發海捕文書,捉拿王家潛逃在外者十二人。
令,捉拿王家供奉:一劍飆血馮東河。
此人武道修為宗師境,乃王家東床快婿,深受王家大恩,勵志復仇。
正永七年,四月初五。
暗影衛有武者突破至宗師境,正永帝賜名為“陳孝”!
正永七年,四月初七。
錦衣衛發現王家供奉馮東河,出動大批兵馬圍捕。
廝殺半天后,捉拿王家叛逆七人,馮東河重傷逃遁。
正永七年,四月二十一日。
錦衣衛再次發現馮東河身影,暗影衛出動。
陳忠、陳義二人暗中出手,殺馮東河于并州杏花山。
王家所逃余孽,盡數被抓。
正永七年,四月二十八日。
三州總兵苗修被卸職,率兵入蜀鎮壓亂軍。
正永七年,五月初二。
新軍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南移,駐扎于蜀州、云州邊境。
第四師、第五師與苗修聯合,共同鎮壓蜀州民亂。
正永七年,五月初十。
帝調暗影衛陳忠、陳義、陳孝三人駐守椒房殿,靜待命令。
正永七年,五月十二日。
崔貴妃生產。
椒房殿外,再次聚攏了大量嬪妃和太監。
這,是鄭毅第十個孩子。
也是大虞朝廷,無數人注視的目標。
第十個孩子啊!
若是生下皇帝,大事定矣。
但若依舊是公主的話…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
興奮、激動、迷茫、遲疑。
無數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里。
相比較于其他人,鄭毅確實無比的安穩和鎮定。
他,早已經知道答案,又急什么?
這幾年來,他大刀闊斧改革政體,訓練新軍,驅逐外族,開疆拓土,這些功勞,足以列為歷代皇帝前三。
朝廷中,諸多大臣、世家也因為王家的緣故,都無比的聽話,政令下達也是暢通無阻。
如此安定大事,卻是讓鄭毅有一種錯覺。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不過不知為何,他心中一直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就像是…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這是為何,不知這危機從哪里來。
但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鎮定下來,默默增強己方實力。
只要自己實力足夠強大,什么魑魅魍魎,他都不怕!
“陛下”
皇后盧琳兒突然走了過來,低聲道:“陛下不用擔心,妹妹不會有事的。”
“嗯。”
鄭毅點了點頭,幾年的滋潤,皇后盧琳兒也從一顆酸澀的小果子,成長為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掐一把都能流水的那種。
“對了琳兒,這幾日可有回家去看看?”
“回家?回哪里?”
“盧家。”
盧琳兒眼神猛地一亮道:“陛下,臣妾上次見母親還是上元節那日呢,已經快半年沒見娘親了呢。”
“那好,朕許伱半月假,待崔貴妃生產完之后,回盧家好好孝順一下二老。”
盧琳兒當即驚喜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鄭毅道:“朕也事務繁忙,你便替朕好好行一下孝道吧,多看看府中有何變化,朕好給予賞賜。”
盧琳兒嬌笑道:“陛下,您給我們盧家的已經夠多的啦,不過臣妾知道啦,母親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
鄭毅點點頭,再次望向了寢宮。
不多時,寢宮內就傳來了一陣哇哇哇的哭喊聲。
同時,鄭毅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先天純陰之氣伴隨著孩子的誕生,朝著四周彌漫而去。
“第十道先天純陰之氣…”
鄭毅心中淡淡的說道:“上次賢王爺和陳老借助先天純陰之氣,一股氣晉升先天,如今有陳忠、陳義、陳孝三人都在殿外守護,不知他們是否可以進階先天?”
“還有陰陽寶鑒提示的十道先天純陰之氣之后,便可操控先天之氣,不知…”
就在這時,姑姑抱著一個小嬰兒快步走了出來。
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是、是個小公主…”
“嘩…”
話音剛落,周圍便傳來了一陣細密的議論聲。
“公主?又是個小公主?”
“第十個了呀…”
“難道真的和外面傳的流言一樣?”
“噓,小點聲…”
鄭毅眉頭微微一皺,外界的流言?
又有什么流言了?
他不顧周圍人的議論,將小公主從姑姑手中抱了起來。
“咯咯咯”
不知為何,這小公主被鄭毅一抱,居然笑了起來。
笑聲清脆好聽,如同百靈鳥兒一般。
徐青鸞驚訝道:“陛下,您看,這位公主居然不怕生,她還笑了,好可愛啊!”
一旁的盧琳兒也湊了過來,眼神也滿是興趣:“是啊真奇怪,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笑了,實在是神異!”
“你們現在外等著,朕去看看崔貴妃。”
“諾!”
鄭毅抱著孩子走了進去,崔貴妃畢竟是修士,并不像其他嬪妃生產完之后只能躺在床上,她已經能坐起來了。
“陛下,您來了,孩子可好?”
“孩子當然沒事了。”
鄭毅道:“愛妃,你感覺如何?”
“臣妾無事?”
“其余嬪妃生下公主之后,都會告罪自責,愛妃你居然風輕云淡,實在是令朕驚訝。”
崔夏冰笑道:“那是因為臣妾知道陛下的為人,并不會因為皇子公主身份而區別對待。”
“再說了,臣妾與陛下都是修士,是要和陛下廝守百年、甚至是千年的,又何須與其余普通女子一般計較?”
鄭毅大笑道:“不愧是愛妃,果然不是尋常女子所能相比的。”
“快,看看咱們的女兒,出生時居然不哭,還會笑!”
“是嗎?臣妾看看。”
崔貴妃也是接過了孩子,逗弄了一下,果然件小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陛下,您為我們的孩子起名了嗎?”
“當然。”
鄭毅道:“朕的第十位公主,天生愛笑,此乃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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