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翟先生真是艷福不淺啊!”
汽車停在遠東銀行樓下,喝的醉醺醺的亞歷山大滿面紅光,目送翟遠與娜塔莎從側門上樓,他倚靠車門拍了拍葉志明的肩膀,調侃出聲。
身材高挑的白俄洋馬穿上高跟鞋,幾乎趕上翟遠的個頭。
葉志明想到自家妹妹多半又要多個競爭對手,不禁在心底輕嘆口氣。
偏偏阿卿又對翟遠這個后生仔癡纏的死去活來,唉算了,這種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搞定吧。
壓下雜念,他扭過臉沖亞歷山大笑著說道:“阿遠的女人緣向來很好…先不講他,亞歷山大老兄,您還記得上次我們聊過的生意嗎?如果遠東俱樂部能有幾個黑海那邊的官員加入進來,您倉庫里堆積的那些火器,我一定有辦法幫你把它們送到該去的地方。”
“老葉啊,我們這么好的交情,這點小事不必你提,我也會幫你辦妥。”
亞歷山大噴著酒氣發出笑聲,所謂好交情就是葉志明能陪他喝伏特加,而翟遠不行。
他拍胸脯說道:“塞瓦斯托波爾第二艦隊前任參謀長,我在學校時的死黨,黑海沿岸州府的幾個上尉,當初都是我一手帶出來,大家一起值過夜哨、出過夜班,還有啊…”
展示過人脈,亞歷山大打個酒嗝,又豎起根手指沖葉志明搖了搖,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雖然我也很想把那些堆在野外的武器換成美元,但葉立青同志正處于關鍵時期,克格勃和雷日科夫都盯得他很緊,連翟先生提供的每一筆競選資金,我們都要花很長時間做出正當來源,防止被對方抓住把柄,這種關頭,如果被查到你將葉卡捷琳堡的軍火賣到第三世界國家,走私戰略武器…”
亞歷山大說話間,一手攬著葉志明的肩膀,另一只手并攏手指比了個打靶的姿勢。
“梆!”亞歷山大的指尖用力戳了下葉志明的腦門,笑聲粗獷的調侃道:“不單止你會被槍斃,連我也要被送上軍事法庭啊老葉!”
葉志明聞言了然點頭,感嘆道:“原來形勢這般嚴峻喔?”
“嚴峻!非常之嚴峻!”亞歷山大語氣嚴肅幾分,說:“所有人都盯著這次的總統選舉,如果俄聯邦選出來一位總統,即意味著其他加盟國將來也可以爭取自治權,所以克格勃才會想方設法阻止,除了肅查葉立青同志的競選資金來源,連雷日科夫也不能避免,最好就讓兩個候選人全部玩完,這樣他們依舊是全蘇聯維護中央權威的安全機構,最差的結果呢,就是捧雷日科夫上臺,畢竟比起已經退出蘇共的葉立青同志,雷日科夫依舊是傾向維持蘇聯穩定的體制內人物。”
“嘩!政治這件事真是復雜,看來老兄你老板的壓力都幾卵大喔”
葉志明被蘇聯各派系,錯綜復雜的關系搞得有些亂,他索性搖頭不去多想,又笑著指了指樓上翟遠房間亮起的燈光,語氣調侃說道:“據我所知,克格勃有個專門出招用美人計的部門,男的叫烏鴉,女的叫燕子,你說今晚這位娜塔莎處長,會不會就是克格勃安插的燕子小姐?”
“古別爾科送過來的女人,不會這么邪門吧?”
亞歷山大皺眉嘟囔一句,旋即又不以為意的笑笑,遞給葉志明一個曖昧眼神:“放心,燕子營的女人我也接觸過不少,個個都有一身精湛的床上功夫,否則怎么套取情報?明早問問翟先生體驗如何就知道啦”
亞歷山大說到這里,瞇了下醉眼:“又或者她夠膽多嘴問一句不該問的話,我擔保她走不出葉卡捷琳堡!”
自從來到葉卡捷琳堡,搭上葉立青這條線以后,翟遠的待遇與在莫斯科時截然不同。
除了前期住過一段時間烏拉爾賓館,如今已經被安排住在遠東銀行樓上的自建豪華套房當中,二十四小時安保隨叫隨到,直接讓少林四祖沒了用武之地,而每個房間則又都專設了一部專線電話直通軍部,更是能分分鐘call馬吹雞,應對所有突發情況。
房間規格比賓館高出幾個檔次不說,最緊要全程是由葉氏集團親自安排人手裝修,保證不會有任何竊聽設備。
畢竟翟遠此時身份特殊,即便住進外賓賓館,葉氏集團仍擔心隔墻有耳。
“翟先生的遠東銀行真是別有洞天呀。”
娜塔莎輕挽翟遠的手臂,走上二樓才發現裝修與樓下簡陋的銀行大廳風格迥然,處處透著奢華。
她踩著松軟地毯,穿過吊著水晶燈的走廊,側過臉在翟遠耳邊輕笑說了句,帶著若有若無的濕熱呼吸。
“一般般吧”
翟遠大喇喇出聲,也不客氣,直接順勢攬住女人纖細腰肢:“要不是擔心有人動手腳,我才懶得花這么多功夫,對我來說住在哪兒都一個樣”
娜塔莎被男人摟住腰,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半邊身子卻又順勢倚靠在翟遠身上,臉上明媚笑容更甚。
“擔心被人動手腳?說的也是呢,畢竟遠東銀行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是啊,聽說你們蘇聯到處都裝滿了竊聽器。我倒不是怕別的,你說萬一我帶個你這樣的靚女回來,干點什么都被別人監聽了去,那多不好意思。”
娜塔莎聞言笑得花枝亂顫,胸脯貼著翟遠的胳膊,在他耳畔低聲挑逗問:“您想跟我干點什么呢?”
翟遠側頭看一眼娜塔莎柔媚的眼神,勾起嘴角,手掌向下劃過她的腰線,隔著衣料在女人的翹臀上捏了一把,用行動做出回應。
娜塔莎低呼出聲,擠出媚笑輕推了翟遠一把,眼神撩人問:“先進房間好不好?”
房門一開,
正等候翟遠回來的利枝和葉雨卿齊齊望來,兩個肉彈靚女臉上浮現的驚喜之色,隨著她們看清翟遠還摟了個白俄洋馬進門,瞬間消失了大半。
翟遠見狀同樣一怔,立刻先發制人:“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來我房間里做什么?”
利枝委屈巴巴:“明明是你讓我們等你回來…”
葉雨卿面露警惕:“她是誰?”
翟遠面不改色:“介紹一下,這位是文化部的娜塔莎處長,我們今晚準備聊些正經事,可能會很晚,你兩個先回自己房間休息吧!”
兩個女人目光從翟遠轉圜到娜塔莎身上,見白俄洋馬恨不得貼到翟遠胸口,眼神皆流露出戒備。
娜塔莎絲毫不慌,反倒笑吟吟說:“翟先生不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姑娘嗎?”
“秘書!”翟遠即答。
利枝頓時瞪大眼,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毛病,可你怎么能回答的這么干脆啊!
葉雨卿可沒有秘書這個身份,即便這兩日已經放低姿態,仍被氣得胸脯一陣起伏:“偶像,你…”
娜塔莎見狀翹起嘴角,像是沒察覺到房間里詭異的氣氛,
她主動往前走了兩步,沖大小肉彈伸出纖細手掌,慢聲細語說道:“兩位都是翟先生的朋友吧?別誤會,我代表莫斯科文化部來這里,只是想和翟先生的九一娛樂合作一些項目,促進香江與蘇聯的電影交流工作。”
這兩句話說的還算得體,
葉雨卿和利枝也知道翟遠來蘇聯的確有很多生意往來,眼中敵意稍稍消去幾分。
“娜塔莎處長您好,我姓利,是翟先生的秘書。”
利枝畢竟更成熟一些,主動伸手跟娜塔莎握了一下,順勢微笑贊道:“您的普通話講得很好。”
葉雨卿見狀,也只好不情不愿跟對方握了下手。
此時距離近了,她才注意到這個白俄女人的精致面容,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葉雨卿委屈噘嘴,握著娜塔莎的手,眼神卻望向翟遠,哀怨嘆道:“我姓葉,人家說是秘書就秘書嘍!”
“原來翟先生身邊有這么多優秀的姑娘。”
娜塔莎笑容依舊從容得體,回頭沖翟遠笑了下,又對利枝和葉雨卿說道:“不過盡管放心,我只是想與翟先生單獨聊些公務,一定不會在這里逗留太久。利小姐、葉小姐,可不可以暫時回避一下?”
翟遠跟腔道:“沒錯,回避一下先,這都是藝術圈的事!”
利枝白了翟遠一眼,輕輕拉了下一旁的葉雨卿,低聲說:“阿卿,我們先回房休息吧。”
葉雨卿憋屈的輕哼了聲,目光再次在翟遠和娜塔莎之間掃過,這才跟上利枝腳步。
等走到翟遠身邊時,她又忍不住駐足,壓低聲音說:“你最好是談正經事!”
房門輕輕合上,
“翟先生真是魅力非凡呀。”
娜塔莎的輕笑聲打破了安靜氣氛,她看似不經意的在房間里四顧一圈,藍寶石眼眸中閃過若有若無的探查神色。
不過很快被嫵媚笑容掩蓋。
在翟遠的注視下,娜塔莎輕巧脫下外套,露出件剪裁合身的白襯衫,勾勒出飽滿身材曲線。
她將隨身的手袋擺放在茶幾,順勢在沙發落座,白皙修長的雙腿交迭,又俯身將高跟鞋除下,彎腰時襯出沉甸甸胸脯,接著赤足踩在鵝絨地毯上,圓潤腳趾微微蜷曲,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絲挑逗意味。
做完了這些,娜塔莎方才挺直腰背靠在沙發上,纖細手臂隨意搭在靠墊,對翟遠的注視的目光露出不解的純情懵懂。
“怎么了翟先生?”娜塔莎不好意思笑笑,問道:“我會不會太過放松了?”
“不會”
翟遠抿了下嘴唇,目光鎖住女人那雙藍寶石眼眸,扯了下領帶徑直湊上前去。
娜塔莎見男人越靠越近,秀眉輕挑,她身體微微后仰避開翟遠擁來的臂彎,腳尖輕抬,赤足順勢抵在翟遠的胸口,藍眸中帶著絲絲曖昧。
翟遠挑了下眉,笑著問道:“娜塔莎處長,你這是在阻擋我,還是在歡迎我呢?”
“唔…”娜塔莎輕蹙眉頭,像是陷入思索,又像是在故意賣關子,
她忽的踮起腳尖,腳趾一下下蹭著翟遠的胸膛,帶出調皮的意味:“會不會太快了點呀?”
翟遠微微一笑,沒有立刻收回手,手掌繼續順著娜塔莎的腳踝上滑把玩。
娜塔莎呼吸急促幾分,臉色依舊嫵媚,睫毛卻不住顫抖,
在翟遠指尖觸碰到她膝窩之際,娜塔莎猛地屈膝把大長腿收回去,強笑出聲:“翟先生,我們還是再聊聊電影方面的工作怎么樣?”
“聊電影,好啊”
簡單的觸碰,翟遠便試探出這個女人的深淺,強撐著出賣色相,要么是貪財拜金,要么是被文化部長逼著派來搞定自己,同樣貪財拜金。
否則她還能是女間諜不成?
翟遠隨手摸出支雙喜,從懷里取出銅殼都彭劃著火苗,問:“娜塔莎處長想怎么談?”
娜塔莎雙眼盯著翟遠手里的都彭牌火機,眼眸轉了轉,嘴角再次露出笑意。
她伸手取過茶幾上的手袋,摸出支摩爾細煙咬在唇邊,向翟遠伸手說道:“翟先生,借個火。”
“二等煙民喔”
翟遠調侃一句,將打火機拍在女人手心,輕輕捏了下她光滑的指肚。
“多謝…哎呀不好意思,習慣了。”
娜塔莎無視了翟遠占便宜的小動作,低頭點燃香煙,然后做了個煙民慣有的動作——順手將火機裝進手袋。
接著,女人臉上又露出故作歉意的媚笑,她在手袋里摸索一番將火機拿出來,重新遞還給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