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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東洋五大女權領袖

  少女時代巨蛋跨年演唱會已經步入倒計時,

  隊員們臨陣磨槍,進行最后階段的排演沖刺,

  一大清早,向來乖巧勤力的酒井法子,卻讓黎恣幫自己請個假。

  “契爺,法子昨晚偷偷用功,練舞時傷到了腳,你快送她去醫院檢查下。”

  黎恣見酒井法子踮著腳走路,不時還蹙眉輕嘶口氣,怕耽誤到接下來演出,忙關切扶著她找到翟遠,滿臉擔憂的匯報情況。

  “怎么這么不小心呀?”

  翟遠揉揉酒井法子的腦袋,對黎恣笑道:“好了,你回酒店繼續練習,同阿卿她們講明情況,剩下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黎恣乖巧應了聲,臉上擔憂還未褪去,又關心了法子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離開。

  等黎恣剛一轉過拐角。

  酒井法子立刻一頭扎進翟遠懷里,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拱來拱去。

  “好嚴重啊?要不要去醫院買支擦傷膏?”

  “不用…”

  酒井法子把臉埋進翟遠衣領里,悶聲悶氣撒嬌:“我想讓契爺多陪我一陣。”

  “你有點得寸進尺喔”

  翟遠調侃一句,摩挲著她的后背說道:“不過正好今天要見幾個東洋女人,你來替我做翻譯。”

  酒井法子仰起臉點頭,眼中笑意好似氣泡般涌出…

  眼下新界的問題在于,

  只要基本\法案還沒有正式通過,一切都有的轉圜。

  否則將來再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只得拖到2047年以后。

  作為自己的工業化大本營,翟遠顯然忍不了未來五十年都有一群土皇帝作威作福,無論從擴張還是穩定的角度來看,都免不了要跟新界鄉紳們碰上。

  在西協巖男操持下,

  翟遠與東洋女權領袖們的見面,安排在東京都文京區小石川附近的一處辦公樓里。

  下午兩點,

  翟遠帶著西協美智子、酒井法子一同走上樓。

  辦公樓五層高,一樓接待大廳,二樓是一所雜志社,三樓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剛出電梯,正對門墻面上就貼著醒目標識:

  ‘新東洋婦人會本部’

  一個名義上是民間自發成立婦人社團。

  好似這種社團,此時在東洋雨后春筍般興起,有守舊派的全國婦人會和東洋婦人有權會,也有維新派的婦人解放團體、新東洋婦人會、國際婦人聯絡會等等。

  取決于東洋的多元化政治制度,此類社團無論做的再大,

  名義上也都是松散民間社團,沒機會得到官方認可。

  “實際上呢,這些所有的婦人社團,背后都有各自黨派的。”

  西協美智子與翟遠并肩而行,低聲解釋道:“因為最近幾年東洋女性呼聲很大,自民黨、公明黨、民社黨和新黨都有意扶持壯大婦人社團,這樣競選時就能拿到更多選票,也能用女性問題攻擊對手,或者掩蓋一些其他丑聞…”

  翟遠笑著說:“真是廟小妖風大。”

  穿過走廊,對面已經有幾個穿著素色西裝、平底鞋打扮的東洋女人等候,

  翟遠大致掃了一眼,幾個東洋女人的年齡平均在四十歲左右,除了最側邊一位燙著大波浪,其余清一色短發,雙臂交叉站立,帶著戒備氣場,似乎隨時準備發言或反駁。

  “呼——”

  翟遠沒由來深吸口氣,嘴角帶起禮貌笑意,走上前去輕一頷首。

  順勢甩開酒井法子牽著自己的小手。

  西協美智子朝幾個東洋女人輕鞠一躬,伸出手說:“承蒙各位接待,這位是香江來的翟遠先生,這位是法子醬,我是美智子。”

  幾位女權領袖微微點頭回應,跟美智子握了握手,眼神審視的掠過翟遠,旋即才露出絲微笑。

  “歡迎翟先生來到新東洋婦人會,我們一直關注您在香江為女性發聲的行動,希望能彼此交換一些經驗。”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沖翟遠點頭道:“我叫田中美津,請多指教。”

  說完又指向旁邊一位年長些許的女人介紹道:“這位是加納實紀代女士,東洋女性史研究專家…”

  田中美津接著又介紹了兩位稍顯年輕的女人,一位叫伊藤比呂美,另一位叫小倉千佳子。

  最后,伸手介紹最后一位,亦是打扮最艷麗,燙著大波浪的女人:“這位是京都精華大學,人文學部助理教授,學術界注明女性主義者,上野千鶴子女士。”

  翟遠跟這幾位女權人士先后打過招呼,目光在最后這位上野千鶴子女士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西協巖男今次一共請來五位女權意見領袖,據說還花了一筆不小的經費。

  但就憑上野千鶴子這個響朵,翟遠就覺得這錢花的值了。

  今時今日…也別說今時今日了,往后幾十年,誰最能代表東洋女權?

  當然是上野千鶴子!

  東洋各大婦人社團、女權團體聯合研討會、女性學術研究小組總瓢把子。

  即便翟遠遠在香江,也不單止一次聽過這位獨立女性的大名。

  更遑論幾十年之后,其著作《厭女》更常年霸榜豆瓣醬、微讀書、小紅薯等平臺的暢銷精選刊物,影響力輻射到內地,令到無數女孩們覺醒,視之為精神領袖。

  雖然她最后因為提出彩禮是物化女性應該取消而被開除了女籍順便又扒出來一堆洗不干凈的黑料…

  但是!

  現在有了上野千鶴子的加入,憑借其煽動性極強的出眾能力,分分鐘就能在香江掀起一場輿論風暴,令到新界的姊妹同胞們團結一致,爭取權益!

  白天,

  在新東洋婦人會本部里,

  翟遠與上野千鶴子為首的女性展開一波友好交流。

  提到新界女原住民的困境,五大女性主義者紛紛義憤填膺,難以想象在香江這種文明社會,還隱藏著如此封建的思潮。

  譴責過后,皆表示愿意獻出微薄之力,解決遠在海外的同胞困境。

  當然不是免費那么簡單。

  入夜,

  在東京最出名一間,掛著‘女主人’招牌的HostClub(男賓俱樂部)里。

  翟遠、西協美智子與酒井法子三人,帶著上野千鶴子為首五位女權領袖進入其中。

  進到包廂,只是去個洗手間的功夫。

  除了原本就打扮艷麗的上野千鶴子,其余四人也紛紛畫起濃妝,戴上假發,換上絲襪短裙。

  一排排牛郎被媽媽桑帶進來,幾位女權領袖各自選了兩個作陪,原本還算寬敞的包廂即刻變得擁擠起來。

  年齡最小的酒井法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又是早早去了香江,沒趕上家鄉近兩年這波女權風潮,看著正調戲牛郎的幾位女權領袖,俏臉微微呆滯。

  這還是白天那幾位干練利落的阿姨嗎?

  田中美津把手伸進一位牛郎的胸口揉捏,笑瞇瞇問西協美智子:“美智子在香江從事什么工作?”

  美智子從容微笑道:“開了一間健身俱樂部。”

  幾個女人便發出‘斯國一’的稱贊:“獨立女性啊!”

  酒井法子忍不了了,摟著翟遠喂他花生:“明明是契爺出的錢!”

  一旁的伊藤比呂美笑吟吟說道:“這不更說明美智子小姐是獨立女性嗎?作為女人,我們除了正牌男友,一定還要有車夫、糧票、ATM三個錢包,現在東洋一般的獨立女性都是要找三個男朋友才能滿足需求,美智子小姐只找到翟先生一個,就同時滿足了三個需求,令人羨慕呀!”

  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反正翟遠是沒聽懂。

  酒井法子鼓起臉頰翻譯一遍,不滿道:“她們的表現跟白天根本不一樣嘛!”

  “傻女”翟遠跟美智子對視一笑,揉了揉法子的腦袋:“人家白天是工作,現在才是生活。”

  這玩意兒我只賣,不碰的。

  這一時期,正是東洋女性主義盛行的巔峰,由于經濟飛速,勞動力缺口巨大,于是東洋政府從六七十年代開始向女性開放了高等教育,東京的寫字樓里也涌入一大批白領女性,很快女同胞們也能拿到不菲收入。

  然后就輪到東洋資本家登臺,以前女人沒錢嘛,現在賺那么多還不得狠狠收割一波?

  各類品牌如資生堂、Parco服飾、三宅一生瘋狂退出高訂限量款,價格五倍十倍上漲。

  同時又與政黨一同扶持如上野千鶴子、田中美津、加納實紀代這些老一輩女權領袖,

  提倡女性在戀愛與婚姻關系中獨立,自己花自己賺的錢,與原生家庭脫離干系。

  月光族也是這時出現的一個名詞,本意是指此時的東洋女人每個月平均揮霍100萬日元,相當于同時期香江一套中檔住宅的首付款,燕京城一套四合院十年的租金。

  但資本家很快又發現,僅靠女性收入收割起來還是太慢。

  于是小倉千佳子、伊藤比呂美為首的維新派女權也參與進來,提出‘男人的價值為女性花錢的額度’‘婚姻是男性剝削的百年騙局’‘生育是父權社會迫害’此類理論,鼓勵女性要看到‘確定性回報’再考慮是否戀愛交往。

  東洋赫赫有名的四個錢包理論由此而產生,即一個正牌男友,三個備胎男友。

  備胎越多,說明越獨立。

  由于這種守舊派與維新派并存的原因,同一陣營的兩股女權勢力也經常發生摩擦,一邊剛激進發表產子與結婚無關的言論,另一邊立刻更激進表示生育才是原罪,

  比如眼下在座的維新派小倉千佳子,前兩天就剛在報紙上抨擊過守舊派上野千鶴子,說她過于簡單的把女性還原當做女性,而沒有考慮到性別轉換手術等因素…

  今天能讓兩個派系的女權領袖,在這間HostClub里和平共處,倒不是翟遠有多大本事。

  主要還是四個字,財可通神。

  只要接下來在香江掀起輿論風潮,西協美智子就會以女性互助的名義,向在座幾位女權領袖名下的女性互助基金會,打入一筆不菲的善款。

  當然送錢也有送錢的講究,會員費、學術基金、互助基金、國際機構資助等名頭總得有一個。

  后世有人吃這碗飯,居然直接拿商業或者打變現,老祖宗的名聲都被敗壞了!

  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牛郎們被安排成各種角色play,年近五十歲的加納實紀代直接往衣領里塞了一把日鈔,讓年輕牛郎用嘴叼出來,旁邊女人見狀紛紛發出夸張笑聲。

  燈光閃爍、香檳噴濺、絲襪與假發交錯之際,

  翟遠又通過西協美智子,與幾位女權領袖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細則。

  等到晚上十點多鐘,西協美智子去前臺買了單,幾個東洋女人各自摟著牛郎往酒店走去。

  今晚這場聚會方才算完全結束。

  站在HostClub門口,翟遠回頭看一眼粉紅色的店面招牌,緩緩呼出口氣。

  爺們兒也算是進過牛郎店長見識了啊…

  當晚,與西協美智子和酒井法子一同住進酒店。

  翟遠進浴室沖涼,東洋雙子坐在床邊談心。

  老司機美智子看著新司機法子踮腳走路的姿勢,露出抹會心笑容。

  她往浴室方向努努嘴,語氣像是在逗小貓:“今晚又難逃魔爪啦,受不受得住呀,影響到演出怎么辦?”

  酒井法子臉唰一下變紅:“聽不懂美智子姐你在說什么。”

  “姐?”美智子順手除掉身上坎肩,瞇了下眼:“你在香江叫我姐我不挑理,到了東洋要叫什么?”

  酒井法子咬著嘴唇,小聲嘀咕:“契媽…”

大熊貓文學    1982從香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