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要文、張要武兩兄弟花了五分鐘時間,
在大樓里圍堵住今次來暗殺狙擊手。
格洛克對上狙擊槍,雙方只駁火一個回合,試圖跳窗逃竄的狙擊手,被攀到外墻的王圖強一腳踹回樓里,接著被張家兩兄弟輕松制服。
人就近帶回TokyoHot事務所,槍也跟著收繳回來。
等聞風而動的警視廳差佬們趕到時,被守在事務所樓下的西協巖男硬頂了回去。
老板兼妹夫差點死在自己的地盤,十幾個西協組骨干未發揮絲毫作用,最后還是翟遠帶的保鏢解決麻煩。
西協巖男憋了一肚子火,當趕來的差佬要求西協組交出狙擊手,協助調查時,
他幾乎是指著對方的鼻子喝罵:“這件事牽涉到香江財團的翟會長,輪不到你們警視廳插手!經濟企劃廳的田中先生會親自聯系你們的長官,現在立刻從這條街上消失!”
田中先生,即是當初東芝集團的股東之一,田中翔太。
隨著東芝業務衰退,田中翔太在家族安排下,如今又踏足政壇,憑借與神山半導體、九一文娛集團、快播科技等外資企業的良好關系,順利進入經濟企劃廳,在現任國務大臣高原須美子手下做事。
這一時期的經濟企劃廳還沒有改組進內閣府,與沖繩開發廳并稱為東洋政務機關兩大‘財爺’。
差佬們惹不起田中翔太,但又不敢放走涉案人員,索性退到馬路對面觀察動靜,與西協組骨干們形成一種劃江而治的魔幻感。
而就在樓下差佬與西協組對峙的時候,
事務所樓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狙擊手,此時已雙手反綁到背后,兩根大拇指用束縛帶扎緊,跪在翟遠一行人面前。
“蘇聯造德拉古諾夫狙擊步槍,轉拴式、半自動。”
衛星端著那把舊式造型的狙擊步槍,仔細端詳兩眼,用槍管頂了頂狙擊手的腦門,咧嘴笑道:“沒用過幾次吧?這種古董槍用的時候呢,要把氣體調節器擰到二檔,可以加強活塞壓力,否則積碳太多會影響精準度。”
翟遠坐在椅子上,沒搭理衛星的賣弄,只不住揉著后腰。
狙擊手連開三槍倒是沒傷著自己,唯獨星哥踹自己進車時那一腳勢大力沉,老腰差點折斷。
翟遠問跪在地上的狙擊手:“我最近應該就只得罪了劉皇發,是他派你來的吧?”
男人抬頭掃了翟遠一眼,哼了聲,眼神中露出一抹譏嘲笑。
“真是陰魂不散啊。”翟遠揉著腰說了句,又笑著問道:“除了你之外,劉皇發還有沒有請其他人?”
男人微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好嘞”
翟遠直起身來,臉上笑紋忽的一斂,剛才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
伸手采住對方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狠狠撞向身后辦公桌。
‘砰’一聲悶響,男人額頭磕在桌角,瞬間頭破血流!
“你媽的!冧我?”
翟遠喝罵一句,抓住對方被束縛帶扎住的大拇指,用力一掰,原本就充血發紫的拇指頓時扭曲成個詭異弧度。
男人雙眼猛地凸起,從喉嚨里發出聲慘叫,額頭上瞬間爆出條條青筋。
叫聲未歇,翟遠順手抓起桌上雪茄,連盒子一同狠狠塞進對方嘴里!
“擺他兩只手上臺!”
翟遠沉喝一聲,衛星等人立刻上前,將男人扭斷的拇指生生從束縛帶里拽出來,兩條手臂按伏在桌案。
“中意玩槍?”
翟遠冷著臉抄起一旁厚重的煙灰缸,對準男人右手尾指,狠狠砸落下去!
‘咔嚓’脆響聲中,尾指瞬間骨折!
男人渾身猛地一震,上半身被鉗制住,雙腿不住地在地上跳動掙扎,混著眼淚鼻涕的嘶吼聲被堵在嗓子眼里。
“不出聲?”
翟遠眼神未變,再次舉起煙灰缸,砸中男人右手無名指。
劇痛令到男人生生咬碎了嘴里的雪茄盒,口鼻里濺起一蓬煙絲。
“扮忠義!”
翟遠第三次舉起煙灰缸,重重砸向對方的右手中指…
田中翔太帶著兩名負責處理外事糾紛的阿sir,趕到TokyoHot事務所時,
狙擊手已經如爛泥般萎頓在地,十根手指鮮血淋漓,骨節被砸碎的好似蒜蓉一般。
可以肯定的是,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摸槍了。
田中翔太掃一眼對方的慘狀,輕皺眉頭,在大廳里沒見到翟遠,剛想開口詢問。
“田中桑,好久不見”
翟遠從洗手間走出,舉著還沒擦干的雙手,跟田中翔太熱情擁抱一下。
他指了指癱坐在地的狙擊手,笑道:“我幫你們的紀律部隊審問過了,阮浩云,越南籍移民,獨行殺手,有個東洋名字叫金川大志,這次是收到東洋山下幫的委托來干掉我。”
說完,又踢了阮浩云一腳,語氣輕松道:“不識聽廣府話早點講嘛!好彩星哥他們聽出來你講越南方言,否則你腳趾也保不住。”
梁志超在一旁做翻譯,與田中翔太溝通。
田中翔太笑著拍了下翟遠的肩膀:“翟會長,看來你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啊?警視廳得知有人動用狙擊槍嚇得不輕,還以為是今天來訪問東洋的南韓領導遇刺。”
東洋暴力團雖然被擺在明面上,平時動刀動槍,甚至連土制炸藥都用。
但涉及到狙擊槍這類武器,已經不是簡單的暴力團問題,而是反恐層面的威脅。
“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囂張。”
翟遠滿臉無奈的聳下肩,說:“麻煩田中先生幫我查一下,究竟山下幫又是收到誰的委托,請來這樣一位恐怖分子。”
劉皇發的事,毋需與東洋仔贅敘,理論上只要拿到證據就能釘死對方。
不過翟遠對此并不抱太大希望,從山下幫到眼前的越南籍狙擊手,中間不知還隔了多少層腳毛,劉皇發不至于蠢到親自跟對方接觸。
田中翔太嗯了聲,望向身后的阿sir吩咐兩句,又扭過臉笑問:“翟先生這次要在東洋待多久?”
“大概半個月吧,處理一些私事。”翟遠分了支煙給田中翔太,笑著說:“另外我公司有幾個女明星要在巨蛋體育館開演唱會,在東洋迎接1990年的到來。”
“巨蛋演唱會?最近很多廣告的少女時代嗎?”
“沒錯,田中先生也聽說過?”
“我對那幾個女明星并不了解,但在宣傳海報上見到JackieChan,我兩個孩子吵著要買票去看他們的偶像。”
“幸好我今天沒有讓JackieChan陪我過來。”
“啊!搜嘎!萬一他受傷一定比南韓領導遇刺更轟動,東洋人臉都丟盡…”
聊了兩句有的沒的。
田中翔太指著身后的阿sir,說道:“這兩位是警視廳警護部的政要保護人員,接下來翟先生在東洋這段時間,警護部會配備一支8人小隊,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東洋警護部,形式上類似于香江的G4保護要人組,通常是針對政府高層提供保護。
翟遠富豪加議員的身份,并不在這個部門的職責范圍。
但現下情況太過特殊,連狙擊槍都動用起來,即便出動SAT反恐特種部隊也不出奇。
翟遠半開玩笑道:“會不會太過隆重呀”
“當然不會,翟會長的企業在東洋是重要合作伙伴。”田中翔太笑著眨下眼:“況且我們經濟企劃廳每年給警護部的財政預算都用不完,也該讓他們做點正事…”
接下來幾天里,
翟遠無論走到哪里,身邊都跟著一支分作近身組和側翼組的8人小隊。
別管實力怎么樣,反正個個西裝革履,對講機配格洛克,看起來噱頭十足。
不過吸取了日服第一男槍的教訓,翟遠始終信不過東洋仔的安保水平,出門在外還是讓衛星他們跟在身邊。
好在無事發生,風平浪靜。
在狙擊槍響的當天,山下幫幾乎被警視廳連根拔起,這個幫派本就是小字頭,走的是香江——東洋——曼谷——荷蘭這條毒面粉路線,但凡做這種生意,靠的是渠道而非勢力,社團成員自然越少越好。
是以整個山下幫成員不超過五十人,警視廳一鋪清袋抓獲了三十幾個,卻還是逃跑了幾個骨干。
跟翟遠料想的差不多,線索到這里也就斷了,根本攀咬不到劉皇發身上。
“反正本來也沒報希望,還是穩扎穩打,一步步來吧。”
翟遠心里琢磨著。
12月25日,
在東洋接連度過平安夜和圣誕節。
少女時代名聲不顯,翟遠帶著一群小姑娘們大搖大擺走上街頭,海玫表妹被翟瑤攛掇著去唱了幾次K,跟周彗敏她們之間的關系逐漸緩和,至少表面上也能談笑兩句。
圣誕夜當晚,東京街頭飄起小雪,街上到處是彩燈與頌歌。
翟遠帶著女孩們進了一家宿泊式居酒屋,想著喝點小酒放松一下。
進門前,
李麗珍撇嘴說:“我要喝威士忌!”
翟遠微笑道:“再多嘴賞你兩巴!”
各自席地落座,穿和服的女人跪地將幾瓶清酒擺上桌案。
“再過幾日就到你們開演唱會的日子。”
幾杯酒落肚,翟遠對周彗敏、葉雨卿和李賽鳳幾人笑著說:“壓力不必太大,少聽公司那些老人家說什么機會難得,你們生的這般靚女,唱錯一個音、走錯半步腳有什么所謂?反正票已經賣出去,絕對不退!”
女孩們一陣輕笑,李賽鳳白了他一眼:“還沒上臺,不準講這種喪氣話!”
所有團員里,屬李賽鳳壓力最大,別人都是普通唱跳,她卻有一首專屬的《耍花槍》演出,京劇架子里不乏高難度動作,稍不留神就是舞臺事故。
翟遠瞇眼笑道:“東洋仔懂什么京劇,你就算把花槍踢到臺下,他們都以為你在玩互動好似米高積遜那樣,飛個帽子出去都大把人爭搶。”
李賽鳳想了下那個場面,笑了出聲。
翟遠敲了敲桌子,接著又說道:“但如果你們今次開完演唱會,突然間變成當紅偶像,要應承我一件事。”
坐在身邊的周彗敏歪了下脖子:“什么事?”
“當然是不要搞出那些臺前臺后的暗戰啦”
翟遠捏了捏周彗敏的臉蛋,語氣調侃道:“人家講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們一二三四…不知幾多個女人,大龍鳳都做得起呀!
翟遠目光環視一圈,臉上掛起輕佻笑容:“況且大家雖然講起來是同事,實際上呢,關系都幾復雜的喔”
幾個跟翟總有過深入交流的女仔臉一熱,
周彗敏更低頭裝作副專心夾菜的模樣。
香江無論娛樂或者模特圈子里,此時風氣尚屬保守,富豪與女星密切私交的情況雖然屢見不鮮,但鮮有像翟遠這樣,圍坐一桌的情況。
反倒是東洋在這方面很開放,因為事務所文化和贊助文化,更容易維系一個和諧的關系網。
BurningProject事務所一堆女明星,哪一年不爆出猛料?當然人家叫‘性上納’,社長周防郁雄六十歲仍龍精虎猛,要求每天讓兩個早安少女組團員陪睡,去到高岡早紀、田中美奈實這個級數也未能幸免。
杰尼斯事務所更不必講,專門培養男模,主打一個從娃娃抓起,兩千多個東洋男星,有幾個不是喜多川大爺和喜多川大媽兩代人的男寵?連大古迪迦都不放過啊!
翟遠自不至于糜爛到那種程度,更不會讓自家女星去陪酒陪睡交換利益。
但眼下也是時候把窗戶紙挑破,至少避免以后明爭暗斗,主動站出來維持一下平衡。
“不過講到這種事呢,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的確會情不自禁、無法自持,畢竟都是成年人嘛”
翟遠見氣氛還不算糟,又厚起臉皮調笑,話鋒一轉反問:“但難道你們就沒有錯嗎?”
這么一說,除了當初被半哄半騙的周彗敏和李賽鳳,其他女仔都沒脾氣了。
葉雨卿哼了聲:“講得又好似你蝕本一樣!”
李麗珍和柏安妮深以為然點頭符合。
“不會”翟遠在桌下拉著周彗敏的小手,大喇喇講一聲:“我身強體健,至多蝕些體力,蝕本就談不到。哦,彗敏?”
氣氛微微一滯,遇到這種真流氓,葉雨卿幾人只剩滿眼無奈。
周彗敏沒作回應,卻在桌下用力在翟遠手背掐了一把。
翟遠滿臉無辜的望向她,換來小周同學一個哀怨的眼神。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么好再遮掩的。
翟遠裝瘋賣傻半天,這時也輕輕松了口氣。
好歹沒有被人一杯酒潑在臉上,這就算階段性成功,等今晚大家各自消化一下,下次再化身班主任,挨個找她們談話…
作為現在全香江最尊重女性的老板,翟遠覺得自己很有把握搞定幾條靚妹。
酒桌上憑空多了幾分尷尬與緊張,
除了一向以大姐大自居的葉雨卿絲毫未受影響,
周彗敏、李賽鳳、柏安妮眼神都有些復雜。
李麗珍?哈!幾個女仔里數她玩的最癲,翟遠都懷疑是不是有癮。
另外還有兩個編外人員,翟遠的契女。
結束了練習生身份,黎恣今次也跟團來東洋參加演出,將契爺跟幾位前輩的私隱聽了滿耳,尷尬感觸更勝過幾位當事人,已經開始低頭扮聾啞人。
初代契女酒井法子則用東洋女人最標準的姿勢,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熱鬧般一雙杏眼滴溜亂轉,望向契爺的眼神意味深長…
清酒說起來沒什么度數,但幾個人喝到入夜,也都微微有了幾分醉意。
話題也盡量不再往感情方面觸碰,多聊一些東洋的見聞和即將舉辦的跨年演唱會。
周彗敏酒量最差,喝到一半臉頰染得通紅,腦袋輕輕抵在翟遠肩頭瞇眼休息,手指卻仍緊緊抓住他的衣袖,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那股不肯放松的力道。
“總之呢,今晚讓大家放松一下,之后無論是繼續做明星,亦或者有其他打算,盡管出聲。”
翟遠伸手幫小周同學理了理滑下來的發絲,舉起杯中殘酒笑道:“不過接下來的演出還是要全力以赴,不好被東洋歌手看小你們,圣誕節快樂,祝各位靚妹在巨蛋的跨年演出一帆風水,飲杯”
居酒屋一樓飲酒,二樓住宿。
葉雨卿為了響應翟遠號召,展示自己這個隊長治理有方,從酒桌下來又拽著幾個隊員去了后院泡溫泉。
翟遠也想跟著去湊熱鬧,卻被李賽鳳一記壁咚攔在門口。
“哎!”李賽鳳頗有英氣的挑下眉,指了指門口男士止步的標示牌。
翟遠眼睜睜看著女孩們走進后院,將木門啪一聲關上,忍不住翻個白眼:“挑!個個都講男女平等,這算不算歧視?明天見到那班女權意見領袖,一定要反映下這個問題!”
在原地站了幾秒,隱約能聽到里面溫泉傳來的嬉鬧聲,門縫飄出若有若無的硫磺味蒸汽…
翟遠想象一下里面的曼妙場景,用力揉下鼻子,仿佛能把那點燥熱揉散。
可惜旁邊兩個穿和服的女招待,正眼神警惕盯著自己。
翟遠只好清清嗓子,扮做若無其事的模樣,慢悠悠地往樓梯口走去。
上到二樓,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翟遠推開紙拉門,隨手把外套丟在角落。
窗外的飄雪帶著幾分潮意,警護部身穿便衣在樓下輪值,衛星幾人守在車里預防突發狀況。
“等明天見過幾個女權領袖,回香江…”
翟遠雙手枕在腦后思索之后的路線,又輕一搖頭,忖道:“或者要先去趟馬交,女權是輿論的盾,得再從雷震東手里借一把刀,這樣才好做事。”
酒勁漸漸涌了上來,翟遠合上雙眼,呼吸逐漸綿長。
夜色深沉,雪花在窗欞堆成薄薄一層。
迷迷糊糊之際,忽然感覺被窩里多了股混著硫磺與清香的氣息。
一副軟膩的身軀從榻榻米床尾鉆了進來,好似做賊一樣,順著翟遠的小腿輕手輕腳往上爬,直到緩緩依偎進翟遠懷里。
翟遠微瞇著眼,本性使然,捏了把對方的翹臀:“別鬧”
懷里份量輕巧的女仔被嚇到似的渾身一僵,過了幾秒見翟遠沒反應,身子又軟了下來,好似小貓相仿,伸出舌尖一下下舔舐起他的頸窩。
翟遠脖頸一癢,用肩膀蹭了蹭,困意跟著消退大半。
葉雨卿還是李麗珍?早干嘛去了,讓不讓人睡覺了還!
翟遠腦海中閃過兩個最放的開的女仔相貌,無奈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卻是酒井法子那張帶著些嬰兒肥,瓷娃娃相仿的嬌俏臉蛋。
“誒?誒——”
翟遠瞪起雙眼瞬間東洋人附體,用大佐口音發出疑惑聲。
昏黃燈光下,酒井法子趴在翟遠胸前,一雙又大又圓的杏眼清澈閃動,臉頰緩緩染上層淺紅。
“契爺”
酒井法子低低的叫了聲,微撐起身,指間摩挲著翟遠胸膛。
翟遠這才逐漸看清楚,小契女身上居然只披了件寬松和服,衣襟半合不攏,稍有動作衣料便往下滑落,露出光潔的肩膀,和服下面空空如也,沒有半點內襯,若隱若現的細膩飽滿一覽無余。
許是今晚喝多了酒,翟遠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翟遠目光掃掠,舔了下嘴唇說:“喂,走錯房間了吧?”
酒井法子察覺到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遮掩,反而貓兒伸腰般舒展下手臂,寬松和服又松垮下墜半寸。
她的廣府話尾音輕挑,聽起來略顯古怪:“是喔,咁點算呀?契爺你要送我回去嗎?”
尾音還未散去,酒井法子又俯下身,吐出舌尖輕輕在翟遠嘴角劃過。
翟遠未料到這個平時看起來乖巧的契女,主動起來居然如此熱情,只不過看她在燈光下紅到發燙的臉蛋,心底多半沒有表面這般鎮定。
“外面風大雪大。”
翟遠笑著說了句,摟住酒井法子的細腰,將她往懷里一帶。
在契女的低呼聲中,順勢翻身將她壓在榻榻米上,翟遠俯身又說:“遲點暖和些,契爺再送你回去。”
酒井法子終于忍不住閉上眼,睫毛細羽般顫動,連帶著聲音也顫抖起來:“契…爺——”
輕微的窸窣聲中,和服的衣角悄然散開,
墻面映照出兩幅輪廓,時近時遠,
燈影搖曳不定,窗外的雪花又緩緩飄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