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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天生大長腿

  “沒錯,你們太過分了!”陳無忌也跟著抨擊。

  “對不住對不住!”安無志連點點頭哈腰賠禮道歉。

  神火沒得到,人也冷靜了不少,知道之前鬼迷心竅有點上頭了,確實做的有點過分了,要命的事情豈能這樣亂來,不是大當家在這,怕是能當場翻臉。

  朱向心也是連連躬身道歉不止,“抱歉抱歉,實在是慚愧,我也沒臉說什么。不過三位,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這神火我吸收后,將來需要煉制丹藥什么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辭。”

  這話一說,褚競堂三人這才意識到了什么。

  昊吉指了指她手上的神火,問師春,“大當家,這神火給她?”

  “正要跟你們說這事。”師春開口后,目光來回在三人臉上掃了掃,指了陳無忌道:“她要找個地方吸收,你陪她走一趟,給她護法,放個風什么的,有什么不對也好及時脫身。”

  對此,微微點頭的陳無忌倒沒什么意見,只是不免與褚競堂等人互相瞅了眼,在他們看來,事到如今,這神火應該全部給童明山才好,以增加童明山奪魁的概率,童明山真要奪魁了,光那三件重寶的價值就夠他們躺著吃一輩子。

  然大當家之前回避四鼎宗那邊的意圖很明顯,不知什么意思,加之當著朱向心的面,不好說那種話,故而沒說出口。

  “有勞了。”朱向心對陳無忌躬了躬身表示感謝。

  陳無忌略擺手,表示不用客氣,嘴上卻一句話都沒說。

  師春又問朱向心,“你就打算這樣直接捧著火走出去,生怕四鼎宗的人看不到?我告訴你,他們若是看到了,我也保不住,他們肯定不會讓你吸收,你最好是想辦法遮掩一下。”

  這么一說,褚競堂等人就明白了,果然是要背著四鼎宗那邊私吞。

  朱向心也緊張了起來,好不容易,差點丟了性命才弄來的東西,豈能有失。

  她當即拔劍從墻上還算軟乎的鐵壁上削下了一大塊,卷成了雞蛋狀,一頭底部留了個口子,倒扣在掌上,罩住了那團托著的神火,施展御火術控制。

  搞完這些,幾人才離開此地朝外界而去。

  走出洞口時,褚競堂先出去到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回頭朝洞內微微點頭。

托著東西的朱向心和陳無忌才聯袂走了出來,師春也駕馭風鱗出來了,飛到了空中,在上空為他們觀察四周的情況,幫他們躲開人,兩人只需在地面跟著師春的飛行路線走,便可避人耳目  褚競堂等人并未跟去,人多太顯眼,留在了原地目送。

  安無志臉上有難以掩飾的失落感。

  另兩位都看出來了,昊吉好奇地小聲問了句,“為什么給她了?”

  安無志嘆道:“因為她是女人。”

  “啊?”

  “嗯?”

  兩個大男人頓時來了精神,正薅自己胡子的褚競堂問道:“大當家跟朱向心有一腿?”

  “…”安無志一怔,旋即翻白眼道:“你們兩個傻鳥想什么呢?”

  昊吉眨巴眼,“你不是這意思嗎?”

  “放屁,別亂造老子謠,回頭讓大當家聽到了,還不定怎么看我。”破口便罵的安無志忽想到之前曾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又放緩了口氣,“唉,你們想多了,大當家的意思是,一個東西沒法給兩人,男人讓讓女人。不過我覺得吧…”

  說到這又不說了,總之又嘆了口氣。

  褚競堂:“拉屎不要拉一半,什么意思,把話說完。”

  安無志唉聲嘆氣,“真實原因,朱向心剛才不是說了么,她是煉丹的,可能大當家覺得神火給她吸收了價值更大吧。男女之說也許只是個說辭,給我的話,我充其量也就是個打手,大當家自己就很厲害了,要不要我這個打手也無所謂。”

  另兩個一聽就懂了,互相看了眼,這是有情緒了。

  褚競堂突然樂了,調侃道:“老昊,你說這家伙是不是想太多了?”

  昊吉嘿了聲,“腦子有問題,他也不想想,真要論價值的話,那也沒必要給朱向心吸收,全部給童明山,助童明山奪魁了,或者堆出一個真正的煉器高手出來,豈不比半桶水晃蕩的價值更大?”

  褚競堂:“就是,就大當家那奸詐勁,他豈能算不來這個賬?”

  安無志沉默了,但是,不管兩人怎么說,沒得到就是沒得到,畢竟太想要了,所以情緒依舊很失落,這輩子目前為止離神火最近的一次,卻眼睜睜看著擦身而過了。

  沒等多久,師春又從天而降了,落地后,對幾人交代了一聲,“人已經送出鐵森林了,你們散開了在這兜幾圈,做做樣子,讓四鼎宗的看到你們,稍后就要撤了。”

  昊吉問:“去哪?”

  師春:“去冰原。你不用走,回頭還得跟那個四鼎宗的留下,等紅云堡的臥底來接頭,你們得繼續跟著紅云堡的。”

  還要跟?昊吉苦笑,也沒反對。

  隨后三人各自閃身而去。

  四處看了看的師春正要去找許安長,忽見一道人影閃來,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褚競堂,賊兮兮東張西望的樣子靠過來。

  師春狐疑道:“你干嘛?”

  褚競堂也露出了疑惑模樣,“大當家,我有一事不明,這既然已經找到了神火,為什么不留給童明山?堆出一個煉器高手,無論是奪魁還是什么,不是都更好嗎?”

  師春想都不想的樣子,直接反問道:“童明山在哪?”

  “呃…”褚競堂道:“不是跟吳斤兩去了出口那邊嗎?”

  師春:“什么時候回來?”

  褚競堂遲疑道:“這個,畢竟是誘敵,恐怕無法確定具體歸期。”

  師春:“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萬一出了事來不了怎么辦?時間不等人的。若沒其他神火消息,等等也無可厚非,現在的問題是,去晚了冰原上的神火就有可能被別人弄走了,也許現在已經沒了。有時間多找出一個神火,比糾結分給誰更劃算。童明山在就是他的,他不在,機會給安無志和朱向心不行嗎?都是自家兄弟。”

  竟是這樣?褚競堂無語了,原來就這么個直接、直白方式,還真是他們自己想多了。

  “行了,啰嗦什么呢,逛你的去。”師春甩了甩手便跳向了空中,凌空駕了風鱗找許安長去了。

  有些事情,有些時候,確實是時也命也。

  師春在空中飛來飛去,還沒找到許安長時,倒是看到了另一只從遠處急速飛來的風鱗,對方可能也看到了他,急速沖他飛了過來,近前一看,原來是吳斤兩和童明山回來了。

  見二人無恙,那自然是事情順利,師春大聲喊話道:“幫忙找一下許安長,可能是鉆洞里去了。”

  吳斤兩翹了下大拇指,表示沒問題,迅速調轉飛行方向,飛往了另一邊幫忙尋找。

  兩人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看來確實有可能鉆洞里去了。

  畢竟方圓十來里的地表就這么點大,飛來飛去早就找遍了,去地下找神火的可能性更大。

  師春沒時間耗,空中再遇上吳斤兩時,做了個下落的手勢。

  兩人一起落在了一塊金屬高地上,師春道:“你大刀呢,敲,把他敲出來。”

  好說,吳斤兩從乾坤袋里操出刀來,刀背對著金屬山坡一砸,咣,強大的震擊動靜嗡嗡震顫遠去,兩人腳下震的發麻。

  敲完后,吳斤兩才想到一事,問:“春天,咱們這一敲,不會把神火給嚇得躲了起來吧?”

  “不會。”隨口回了句的師春看向四周,因為已經看到四鼎宗的人陸陸續續蹦了出來。

  稍后,也看到了不知從哪躥出的許安長正駕風鱗在上空遨游巡視,看怎么回事。

  師春指了指大刀,又指了指地面。

  吳斤兩大刀又當當敲了兩下,這次沒下重手,足夠讓人聽到,足夠把人招來就行。

  果然,許安長立馬飛了過來落地,見到吳斤兩二人,知道事情順利,笑道:“回來了。”繼而又問,“剛才是你們敲的?”

  師春:“找了你好久,到處找不到你,著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許安長不解,“急什么?”

  師春:“這里遲遲找不到,我擔心在這里耗下去,冰原那邊的神火會被人給搞走了。所以我想,你們四鼎宗的人繼續在這里找,我帶明山宗的人先趕往冰原,看還能不能來得及。”

  此話一出,吳斤兩頓目露狐疑,眼角目光打量師春。

  他太了解師春了,這里東西沒到手,以這么個理由放棄,未免也太不像大當家的風格了,擔心冰原的神火,就不擔心這里的神火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師春的右眼異能。

  稍瞄了師春兩眼,他又立馬控制了面部表情,露出認真深思點頭的樣子。

  童明山本也認為要一個一個來,結果看吳斤兩這反應,頓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開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輕率了。

  許安長則一臉錯愕,繼而哭笑不得道:“不是,兄弟,找神火這種事,我還是頭回聽說有人能這么趕的,不都是一個一個來的,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必須得一個一個來。

  我也理解你的心急,可這事急也沒用啊,從古至今,哪有那么好找的神火,不都是我們這樣,先鎖定目標地點,然后再仔細尋找,找到了再想辦法搞到手。

  運氣好的,能很快到手。運氣差的,可能要折騰好久才能逮住一個,我們能這么快發現目標地點,已算是好運,要珍惜,你要知道大多人都是空手離開神火域的。之前在熔漿之地,算是咱們僥幸,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快得手的。

  再說了,冰原那邊,可是煉器界排名第二的大派,暑道山的實力非凡,你們這樣跑過去跟人爭搶,恕我直言是找死,你們去也是白去,先做好眼前才是正理。”

  師春道:“我沒打算跟人家爭搶,這不是他們兩個回來嗎?”

  跟他們倆有什么關系?許安長不解,問:“什么意思?”

  師春:“能誘走紅云堡,就能誘走暑道山,大不了讓他們兩個再跑一次。”

  “…”許安長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啞口無言。

  吳斤兩嘿嘿道:“沒事,咱個子高,天生大長腿,最擅長跑腿,區區小事不在話下。”

  童明山狐疑,記得這廝之前盤膝打坐恢復時,抱怨過逃跑很累。

  師春則又勸道:“許兄,是這樣的,我此去,并沒指望一去就能找到神火,而是因為我們在這拖的時間太長了,我擔心暑道山會把冰原的神火給弄走了。

  我此去尋找神火只是附帶的,最主要目的還是把暑道山的人給誘走,就像紅云堡認為我們已經把這里的神火搞走了,然后就沒必要再來了。

  同樣的道理,暑道山的人誘離后,冰原的神火就成了我們的盤中餐,我們想什么時候過去找都行,我們還可以先放在那,等找到了這里的神火,再輕輕松松、自自在在去冰原找,無競爭,無壓力。

  現在唯一的關鍵就是,必須要搶在他們找到神火前把他們給誘走,否則將無任何意義,所以我才著急啊!”

  “沒錯。”吳斤兩認真點頭,心里卻很清楚,自己若沒回來肯定沒這說辭和這計劃。

  童明山則恍然大悟,再看向吳斤兩,發現果然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許安長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發現上面派這位來果然是有原因的,果然是高瞻遠矚,確實是自己短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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