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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彌爾斜著眼睛,對成大器笑了笑,沒有說話。
成大器的想法太離譜,黑發富婆是很有錢,對他從來也大方。
但這不等于黑發富婆是個傻瓜,單憑他兩嘴一張就想薅羊毛,哪有這種好事。
“那么,尊敬的女士,您還有其他意見想要向我傳達嗎?”
成大器不覺得尷尬,他懇切的繼續問道。
黑發富婆沒少錢,他作為服務者,態度必須到位。
“沒什么了”
說道一半,忒彌爾叮囑道。
“你的公司招聘的時候要注意,最好只招黃種人或者白人,印度裔和黑人、阿拉伯人最好不要招。
忒彌爾的聲音是那么焦急,面色是那么的慌張。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從結果上看,忒彌爾主動關閉了聊天的窗口。
忒彌爾拽著成大器腰間的衣服,笑的很猖狂。
“我不敢相信,在這一點上你和麗莎居然是一個想法。
她發現成大器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老奸巨猾。
“no,不要那么笑,蜜兒。”
和商業伙伴或者人生伙伴聊抽象的價值觀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因為人和人的價值觀是不同的。
盡管失去了表情管理,但黑發富婆仍是那么美麗,在溫柔的夜燈下,她像一條潛入人間的美人魚。
心機girl忒彌爾可是個隔三差五就練拳的女強人,天天泡溫泉的她怎么可能腿抽筋。
“我們好像還沒聊過這個話題,是嗎?
由于落下水的動作太突然,成大器現在緊緊地貼著忒彌爾柔軟的身子,兩人的距離只有0.01厘米。
“為什么麗莎是天真,我的天真就是虛偽的,蜜兒?”
明明成大器是在開玩笑,但她反而‘當真’了。
她是真的天真,你是虛偽的天真,chan。”
可成大器不清楚啊!
成大器也沒繼續糾結,試探一句就夠了,試探多了會太明顯太刻意。
成大器明白忒彌爾的意思。
幸好,成大器和忒彌爾的合作基礎與互信已經夠強韌了,所以他可以試著和黑發富婆聊些深入的話題。
成大器沒有猶豫哪怕一秒,直接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一些情況下,某些帶來巨大利益的合作,其本身的合作基礎是很脆弱的。
“鵝鵝鵝chan,不要這么說話,太惡心了。”
成大器沉聲應對,他理解忒彌爾未訴諸于口的言外之意。
成狗雖然大部分時候套路滿滿,但他本質上是個內心善良溫柔的有理想的小登。
她笑的很開心。
這個混蛋雖然聰明,但現在還不是被自己暗算了。
“啊,chan,我的腿抽筋了,來幫我”
“鵝鵝鵝伱就是個蠢豬。”
稍不注意,原本的合作就可能因為幾句話完蛋。
我一直覺得不同的膚色和種族不代表人與人之間有什么根本性的差異,但我理解你的意思。”
我們不討論歧視與否,我當然承認我是個有偏見的鄉村土妞,但這個提醒只是我作為一位美利堅商人的對你的建議。”
黑發富婆被成大器的表演逗笑了。
成大器無比夸張的痛苦的捂上了眼睛,表示不忍直視。
女人的心從來都是曲折的,忒彌爾的心里:我覺得你嫌棄我=你真的嫌棄我。
他還想從忒彌爾這里得到關于美利堅頂層利益集團碰撞與演變的真相呢。
“哈,你是嫌棄我了嗎,man?”
忒彌爾眼睛一轉,在情緒和心底的潛意識的作用下,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成大器麻木的閉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被黑發富婆一把拉進了水里!
成大器的語氣里帶著懵懂的疑惑,聽起來‘天真’的像個八歲的孩子。
忒彌爾玩了一出‘我是鄉村土妞,我罵我自己’的buff疊加,但她的建議確實是金玉良言。
完了,營造的人設全完了。
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應該是什么樣?小成,驕傲的憤怒的給出了答案。
成大器哪怕再牛逼,他也是個男人啊。
小成就像個不聽話的熊孩子,成大器完全控制不了他的想法。
忒彌爾發現狀況不對,成大器今晚來見她,居然還帶了暗器。
“噢?你身上怎么還帶了把捶子?”
貼在成大器身前,黑發富婆抬著頭,輕輕開口問道。
成大器沒有睜眼,他知道忒彌爾就是在調戲自己。
“你剛剛嚇到我了,我很擔心你,蜜兒。”
他有點懵逼的解釋道,為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辯解。
“那,他也很擔心我嗎?”
忒彌爾不覺得他的小兄弟有什么錯,黑發富婆反而慷慨的和互動了起來。
糙,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成大器對美利堅姑娘的熱情有了新的認識。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成大器對自己有清晰地定位。
他和忒彌爾之間的關系已經夠怪了。
做朋友、做合作者已經很棒了,也能長久。
如果這種關系換成情侶或其他的,反而得不償失。
他伸手,試圖把忒彌爾推開。
但夜晚的光線也太昏暗,和忒彌爾離得也太近,所以,成大器的手碰到了不合適的地方。
麻了,成大器徹底麻了。
“chan,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忒彌爾抱住了成大器,她靠在成大器的肩膀上,小聲的問道。
事情的發展很多時候是不可控的。
成大器上輩子的腦瘤是如此,他被綁架到圖書館是如此,今晚和忒彌爾抱到一起也是如此。
黑發富婆長得漂亮,有錢還愿意給成大器錢,家族也很顯赫。
“喜歡有很多種,愛人之間、家人之間、朋友之間,你問的是哪一種?
還有,先松開好嗎?我不想這么失禮,蜜兒。”
成大器張著雙臂,背部緊緊地貼著溫泉池子的邊沿。
可忒彌爾現在就像一只小考拉一樣,死死的抱著他的腰不松開。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忒彌爾理直氣壯地拒絕了成大器的要求。
“我們是好朋友,有一個研究表明,人一輩子會和四十萬其他人見面,而四十萬人里,只有四十個能成為好朋友。
每一段友情背后,都是萬分之一的緣分,能你和做朋友,我已經覺得自己夠幸運了。”
成大器的話不僅沒起到安慰的效果,反而讓忒彌爾起了好奇。
“哪里的研究?聽起來很有趣,我也想看看。”
她其實真的想看,畢竟,誰還不是個高材生呢?
“我為了安慰你隨口編的,對不起。”
成大器不敢大聲說話,他也沒想到忒彌爾會關注這個啊!
趴在他肩頭的姑娘往后抬起了身子,但兩雙手還是緊緊地繞在成大器身后。
直視著成大器的眼睛,黑發富婆噘著嘴說道。
“你又騙我。”
這話沒法回答,各種意義各種角度的沒法回答。
成大器熟練地轉移起了話題。
“但我和你的合作都是真的,我不會騙你哪怕一分錢的,蜜兒。”
預期不同,感受不同。
忒彌爾在意的從來不是錢,她的錢太多了,她很愿意為自己喜歡的朋友錢。
她今晚先為自己預設了籠子,起初,她站在理性的籠子里掙扎,被成大器一腳踹清醒了。
但成大器剛剛又夸了她,她心里的火焰又開始燒。
忒彌爾是個行動派,是個想做什么都能做到的女強人。
她猶豫的時候會清醒,清醒的她是標準的資本家。
但她又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當她的心因為成大器而加速跳動的時候,她的感情就像洶涌的潮水一樣把她理智的自我淹沒。
忒彌爾對成大器的回答不滿意,她聽出成大器不想和自己聊任何關于男女感情的話題。
他甚至連轉移話題都能扯到兩人的商業合作上。
黑發富婆又趴到了成大器的肩頭。
“嘶,你咬我干嘛?”
姐,你是狗嗎?為什么咬人?
忒彌爾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她松開了抱著成大器的手,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溫泉。
獨留一臉懵逼的成大器停在原地。
圣洛都的秋夜很安靜,忒彌爾的莊園別墅里也很安靜。
成大器放松著緊繃的背部肌肉,自然而松垮的泡在溫泉中。
一整天,從早到晚,到五分鐘前,一切都很順利。
可今晚成大器要聊的事情還沒說完,忒彌爾就玩了出大的。
事已至此,先泡會兒溫泉吧。
黑發富婆的私人溫泉確實夠豪華,成大器打開了按摩器,開始復盤一天的收獲。
良久,一聲長嘆,成大器打開了手機。
他要給小曹發消息,安排明天的水軍。
想做事,就是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就是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前面壓著。
成大器已經跑起來了。
從起步到現在,那么多人幫了他,給他錢,給他信任。
麗莎、孫哥、斯科特 成大器身上背負的責任不獨屬于他自己。
他把那么多人牽扯了進來,每個人都無比的信任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停。
哪怕忒彌爾真的翻臉,成大器也不能停。
忒彌爾在別墅內的健身房里打拳。
她的陪練拙劣的防守,可久守必失。
“砰!”
女陪練被一拳打倒在地,她抱著被打的肩膀,臉部因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忒彌爾沒有絲毫在意,反而揪起她的領子,怒聲道。
“不要放水,你在放水我就殺了你!”
女陪練不敢承認放水了,也不敢真不放水。
她是密蘇里人,她的全家都靠她養,她怎么敢犯錯呢?
打拳打得再好,也比不過法律的鐵拳。
在密蘇里,法律在卡拉馬克里斯面前,畫的是小于號。
陪練默默地爬起來,又站到了忒彌爾對面。
“砰!”
黑發富婆又一拳把她打倒,這次打的是她的鼻子。
看著地上的血跡,忒彌爾煩躁的扔下了拳套。
她的怒火快把她燒壞了。
但真正受傷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成大器,而是她的拳擊陪練。
在自由民主的美利堅里,有這樣一條規則,大概是,有些人的血液比普通人更自由、更民主。
成大器關于忒彌爾的判斷從來都是對的,黑發富婆和他不是一類人。
“小姐,那個男人需要我們處理了嗎?”
忒彌爾的保鏢隊長目不斜視的站在忒彌爾身后,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
“滾!”
黑發富婆是被成大器不為金錢折腰的樣子氣到了,但這不等于她要把成大器埋了。
“還有,盡快把他的希臘護照送過來。”
保鏢隊長沒說什么,只是默默點頭離開了。
忒彌爾站到窗戶邊,點起了一支煙。
她看不清自己了。
昨天,她還自信能看清自己,但今天她發現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和行為了。
這讓她無所適從。
“那就做朋友唄,呵,你不知道你錯過了什么!”
忒彌爾從來都很自信,她覺得是成大器眼瞎了。
“轟!”
雷聲響起,大雨在窗外傾盆而下。
“他還在溫泉那里嗎?”
“是,剛剛還在泡溫泉。”
忒彌爾裹著一件風衣,又去找成大器了。
那個混蛋壞事做的太多,她怕成大器被雷劈死,影響這棟房子的房價。
在莊園別墅的入戶門口,忒彌爾找到了正在等uber的成大器。
成總寒酸的連輛馬自達都沒有,居然還能拒絕忒彌爾的誘惑,他是有想法的。
“我看剛剛有個女人受傷了,發生什么意外了嗎?”
成大器碰到了那個女陪練,她鼻子都被忒彌爾打碎了。
忒彌爾搖了搖頭,把打包好的那兩套衣服遞給了他。
“先換衣服吧,剛剛把你拉水里,現在你渾身濕成這樣,你的病才剛好沒幾天。”
看著黑發富婆手里提著的袋子,成總很懵逼,這姑娘又要唱什么稀奇古怪的戲嗎?
不是已經翻臉了嗎?
我都做好了給格魯當狗,臥薪嘗膽潛伏美利堅的心理準備了,你又回來了?
“這段時間,很多事,其實是我不對,chan,對不起。”
黑發富婆好像轉了性子一樣,以她從不在話頭上認輸的性格,居然和成大器道了個歉。
“no,你沒錯,蜜兒,你不用和我道歉。”
成大器搖了搖頭,說道。
忒彌爾對他仁至義盡,如果有人錯了,那也只能是成大器。
黑發富婆把軟飯遞到嘴邊,他不僅不吃,還啪啪啪的打了忒彌爾的臉。
即便事出有因,成大器終究是處理的差了。
“我不該說你把真誠當做工具。”
忒彌爾拎著袋子站到了成大器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外面的雨夜。
“我確實把真誠當作了工具…”
黑發富婆做得出高數題,但她解不動成大器這道題。
要錢的時候死皮賴臉,真把富貴送嘴邊,牙咬的比誰都緊。
明明比她認識的太多人都混蛋,但她的心卻真的因成大器而跳動。
“我也撒謊了,所以我…”
成大器打斷了她,回道。
“蜜兒,這不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還是很親密的商業伙伴,這已經很好了。
所以,你能把車和司機借我幾天嗎?今晚雨太大,打不到uber。”
結束吧,蜜兒,不要再聊感情了。
我們好好的一起搞錢不行嗎?
我把你當朋友,你總想睡我,這真的不合適!
“車送你了,這些衣服你也拿著!”
黑發富婆這會兒像個叮囑離家丈夫的小媳婦,只是她的聲音里缺了平時的毒舌,讓成大器很不習慣。
“我的蜜兒去哪了?你到底是誰?”
德蒙·德古拉的例子猶在眼前,成大器是真的心里發寒。
他沒想到忒彌爾也有替身。
“法克,拿著衣服,給我上車滾!”
黑發富婆實在受不了了,她哪受過這種委屈。
她已經盡力溫柔懂事了,成大器還是那么混蛋。
什么叫你到底是誰啊,什么意思啊。
我就不能是溫柔的嗎?
在你眼里,我難道就一點都不能溫柔?
愛情,去他媽的愛情,老娘不受這氣!
以后只和你有合作關系,但凡對你再動心一次,我就是吃屎的狗!
成大器懸著的心放下了,這就對了嘛。
瞧,這怒氣沖沖的臉,太忒彌爾了。
瞧,一邊罵,一邊又送衣服又送車,這太忒彌爾了。
確定了,就是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