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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8章 唯一的活路

  凌金寶故作深沉:“自從進入玉京城,我就常常思索一個問題:秘境能不能轉讓?你探過那么多秘境,有沒有答案?”

  “轉讓?”包馳海很是意外,“這個…我還從未想過,為何要這么問?”

  這位凌長老不像什么出名的人物,論修為也不是仙人,腦子卻很敏銳啊。

  “秘境彼此吞噬的過程,不就相當于被動的易主和繼承?”凌金寶道,“如果主動一點呢?”

  包馳海啼笑皆非:“按你的推導,似乎是可以的。但遺跡的守護靈往往偏執,要讓它們主動轉讓,我想這應該很有難度。”

  “那,想把一個秘境占為己有,該分幾步走?”

  包馳海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答案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經驗,你該去問地母。”

  “好了,輪到我問你,你那幾個同伴都來自哪些宗門?”

  “郁山。”明遙、明珂這兩位仙人都來自郁山,“據說上古時期就很有名氣,你聽過沒?”

  包馳海沉吟好一會兒:“似有耳聞。”

  凌金寶又追問:“如果地母的石心或者精魂不在風露金蓮之中,你認為,它會被藏在杜支山何處?”

  包馳海沒怎么遲疑就道:“或許,在它本來就該在的地方?”

  “你是說?”

  “那秘境之中,不是有個地母的巢穴么?”包馳海道,“我若是你的同伴,或許會過去看看。”

  “有道理。”凌金寶連連點頭,“有道理。”

  眼前這廝到底是不是上官飚,那個蒼晏人聽出來沒有?

  如果是,他自己就面臨生命危險!

  結果董銳聽了一陣子,對他道:“無法斷言。你自己小心,不要惹怒他。”

  擦!凌金寶暗呸一聲,你這么坑,虎翼將軍知道嗎?

  杜支山秘境。

  上官飚被關在杜支山的地窖里,由幾名長風谷弟子專門看管。

  這地窖本是用來儲藏草藥的,因為有些靈草會遁會跑,這地窖有不少防逃匿功能,后來也當作臨時的看押所。

  很快就有一個人進了地窖,對上官飚道:

  “你找我?”

  “徐師兄,我冤枉!”被關進來以后,上官飚也認清形勢,知道眼前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就快要調離杜支山,沒必要去干私販靈草這種蠢事!”

  徐師兄在離他五步開外停了下來,這地面上劃了一條紅線。

  上官飚手腳上的鐐銬被施了神通,會限制他跨出線外。

  這區區一道線,就有如天塹。

  “問題是,你被鄔長老人贓并獲了。”

  徐師兄根本不提自己信或不信,因為信與不信都不重要。

  “有人做局陷害我!”上官飚咬牙,“多半是他們自己事機敗露,推我當頂罪羊!”

  徐師兄也不判定他有罪與否,而是道:“你在杜支山獨來獨往,只埋頭做工,不摻和別人的閑事。這樣做固然心無旁騖,但旁人也認定你勢單力薄,背后沒有靠山。”

  這種沒人撐腰的小角色,拿來當炮灰最好不過了。

  徐師兄的提點已很明顯,上官飚直勾勾看著他:“這樣粗糙的陷害手法,徐師兄必可破之!只要徐師兄證我清白,上官這條命——就是李師叔的!”

  “哎,扯到李師叔作甚?”徐師兄擺手,“我若去替你翻案找線索,怕是要得罪人。”

  得罪那些故意栽贓上官飚的人。

  上官飚沉聲道:“那些人以為我沒有靠山,是時候讓他們得些教訓,也為門內多挖幾個蛀蟲,正本清源!”

  徐師兄挑了挑眉:“說得很對,你的心是好的,不枉我們都想提拔你。”

  心是好的,但光是心好有什么用?

  上官飚聽懂了,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你只管說。”徐師兄笑道,“他們什么都沒聽見。”

  周邊的長風谷弟子都像木雕,頭都不轉一下。

  “地母精魄受傷已久,始終都不見好。”上官飚一字一句,“我有法子將它徹底治愈。”

  “哦?”這答案大大出乎徐師兄意料之外。地母是本宗的守山靈獸,重要性不言而喻,倘若能將它徹底治好,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就憑你?”

  長風谷多少大能都辦不到,這杜支山的小小雜役敢夸下海口?

  上官飚不卑不亢:“術業有專攻。”

  “有求于人,你就這個態度?”徐師兄又點撥他一回。“從前的虧,還沒吃夠么?”

  這小子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八成要怪他這個脾氣。

  事到如今,上官飚也只能低下頭,把火氣往肚子里咽:“是,徐師兄教導得對。我這破脾氣給我招過那么多罪,以后一定改正!”

  徐師兄嗯了一聲:“你有什么辦法?”

  這頭只要低下去,笑臉也沒那么難端上來了。上官飚扯出一個笑容,雖然比哭還難看,但至少比從前又邁進了一大步。

  “這個啊,這個就要請徐師兄先助我脫困,然后才——”

  他家從前沒有經驗,拜托李云辦事,把錢先交干凈了,人家也沒誠心給辦。所以李云和徐誓道這對師徒的信譽,是要打折扣的。

  同樣的錯誤,上官飚不想再犯第二次。

  他不能再先錢了。

  徐師兄一怔,玩味道:“上官師弟,我可沒教過你空手套白狼啊。”

  “師兄這話說的。”上官飚低聲道,“我人就在宗門之內,還能逃到哪去?治愈地母這件事,我要是辦不好,您何時不能處理我?”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這小子要是敢耍弄他們,那不過是先死和后死的區別。徐師兄沉吟:

  “實話實說,你有幾成把握?”

  “至少在七成半以上!”上官飚咬了咬牙,“如果、如果在兩個月內進行的話。”

  七成半,這幾率很高了。徐師兄看他一眼,心中縱然存疑,也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能作主的。

  “我去去就來。”他臨行前不忘再甩一句狠話,“你如果辦不成…”

  “我就自撞南墻,肝腦涂地!”

  這幾個字,被上官飚說得擲地有聲。徐師兄看他堅決,也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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