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解放這邊問了林有成什么時候新稿,自然也就讓林有成開始想下一篇稿子。
林有成自然也有在考慮接下來寫什么故事,他心里已經有一個想法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林有成并沒有忙著新的小說,而是忙著準備過年的事。
蘿卜頭們已經放了寒假,因為之前大哥林有才就交代林有成今年一起在大哥家過年,這也就不需要林有成忙著過年的事情,只是到時候帶著孩子去大哥家吃年夜飯就好。
不過,即便如此林有成還是要除舊迎新,打掃屋子,張貼對聯。
林兆喜自然是依舊懂事地幫著林有成打掃房間。
因為過年,自然也要置辦一些過年的年貨,林有成在這方面自然也不會省,不單單地給自己準備年貨,也給大哥林有才家置辦了一些年貨。
除了瓜子花生,還有牛肉干、蜜三刀、江米條,果丹皮,玉米棒,各式各樣的糖果像麥芽糖,芝麻糖、大白兔…
這一大堆吃得真的就讓一群蘿卜頭興奮到尖叫。
林有才瞧見林有成買了這么多東西,想要說什么,但還是止住了話,沒有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畢竟看著孩子們開心興奮的樣子,他也沒掃興,而且他也知道現在林有成的條件是真的不差。
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大方地給他還買一臺洗衣機。
“三叔,你真得太好了。”
九歲的林兆平一邊開心地吃著麥芽糖,一邊說道:“我最愛吃麥芽糖了。”
大嫂方梅聽見林兆平這話,不禁笑著說道:“你什么不愛吃。”
林有成笑著摸了摸林兆平的腦袋,說道:“愛吃也別吃太多,去看著些弟弟妹妹。”
林兆平點了點頭,跑去和林兆滿玩。
年夜飯的菜自然是很豐盛,大嫂方梅的廚藝也很出色,那比起林有成可以說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吃完年夜飯,孩子們都在外面玩。
不得不說,過年的氣氛很是濃郁,外面家家戶戶都張貼著新春對聯,相當喜慶熱鬧,時不時也響起鞭炮聲,好一派過年氣氛。
林有才家里沒有電視機,林有成也沒有買電視機,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看春晚。
要知道自從1983年的第一場春晚開始,后面每年都會播放春晚。
林有成也有在考慮要不要置辦一臺電視機,但是看見自己家里那六個蘿卜頭,倒也覺得電視機并不是必需品。
其實最初一開始他最想要的大件就是洗衣機,電視機倒并沒有特別需要,不過后面倒是可以考慮按一臺電話,有什么事也好方便聯系。
因為除夕晚上要守歲,林有成一家晚上也都沒有回去,直接在一起守歲聊天。
蘿卜頭們對于過年自然很是興奮,不僅可以收紅包,還可以穿新衣,吃零食。
大嫂方梅那邊也給林兆喜兄妹幾個做了新衣服,封了過年的壓歲紅包。
林有成這邊自然有給每個孩子紅包,封得不多但也不少,每人一元。
一直興奮的蘿卜頭自然也有熬不住的,早早地就擠在一張床上睡去。
“二姐,有說年后會過來嗎?”
林有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問道:“她不會還是來不了吧。”
林有才點了點頭,說道:“她說不確定,報社那邊的工作也比較忙,蘇省又遠,她說她也想盡量帶孩子回來一趟,想看一下她的作家弟弟。”
聽見林有才這話,林有成不禁笑了笑,他知道他這位二姐林有鳳才是真正的才女,雖然不是走的文學路線,但卻是實打實新聞報社的編輯。
“你街道辦的工作辭了?”
林有成點了點頭,說道:“辭了,也不想后面被人說閑話,那宣傳工作也沒啥,以后也就靠筆桿子養活他們了。”
林有才點了點頭,說道:“我有看你寫的小說,寫得真不錯。”
這話讓林有成有些意外,他不意外林有才看自己的小說,他意外的是林有才居然當著他的面也夸獎他了。
林有才轉頭望了一眼屋子那邊已經安靜的蘿卜頭,問道:“你這后面要不要再找一個?你大嫂她那邊有在幫伱留意。”
聽見林有才問這話,再一看大嫂方梅也是一臉關心的樣子,忙說道:“不了,我暫時還沒有打算再找。”
“你才三十好幾,總不能一直單著啊。”
林有成擺了擺手,說道:“以后再說吧。”
他現在是真的沒有打算找什么第二春。
林有才一看林有成似乎是真的沒有打算,不禁問道:“你是不是心里還放不下孩子他媽?”
在林有才看來自己這個弟弟林有成之前一直都不成器,還是在孩子他媽死了以后,整個人像是受了打擊一樣才變了,以為林有成是心里還放不下孩子他媽。
林有成聽見這話,剛準備說什么,再一看林有才和方梅的眼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就當他是忘不了孩子他媽吧,也省得一直提這件事。
孩子他媽死了才半年,忘不了也是應該。
林有才一看林有成點頭,也就不好再這個時候多說什么。
過完年,林有成帶著孩子回到春風巷。
雖然說林有成逃過了被催婚,但是卻免不了被催生,年后率先給林有成拜年的不是別人,正是人民文學編輯張偉,張偉這位德城本地人,回德城探親,自然也就跑來問一下林有成生什么時候生三胎,順便拜了個年。
重點是要生了三胎一定要告訴他。
“有成,你這有了新的小說一定要投給我們人民文學啊!”
“真的,一定要給我們啊!”
看見張偉離開的時候,依舊反復在說同樣的話,林有成并沒有點頭答應,畢竟這三胎都還沒出來呢。
對于,大過年的被催生,林有成并沒有什么感受。
因為他一開始就有了三胎的想法。
嫌疑人X的獻身毫無疑問是驚心動魄的愛情。
那么驚心動魄的愛情之后,是不是應該來一場平淡無言又極致動人的愛情?
林有成望著門外白茫茫的一片雪景,純凈無暇,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搪瓷杯,喝了一口熱水,暖暖身子,想著那個無法被超越的極致暗戀,那真的是最純真,最動人的不曾言說的愛情,低頭在桌上的格子紙上寫下了簡單的兩個字——
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