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乙卷出戰即決戰(1)
王垚和徐天峰的表態以及把整個重華派弟子們的心氣一下子提到了極致。
看著臉色潮紅的盧文申、袁文博、佟童以及胡德祿等人,甚至沒有報名的黎昆陽、蔡晉陽等人都是熱血沸騰,雙目放光,陳淮生就知道起碼這一次道會重華派無論什么結果都值得了,或者說立于不敗之地了。
就憑著這份團結一心的氣勢,日后這幫人回到山門后的進境和宣傳,只要重華派穩住了這一回,就必定會迎來一個大發展時期。
李煜和許暮陽也在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也沒料到陳淮生的主動請纓會把整個此次參會的一干弟子們心氣都給提振了起來,雖然這是建立在掌門師兄入登紫府的前提下,但是畢竟距離他們遠了一些,而現在敢于主動出擊去挑戰敵人,這才是最能展示宗門氣勢勇武的。
一個宗門要想長期屹立不倒,就需要不斷有人站出來成為這個宗門的領袖和標桿,只有他們才能撐起整個宗門的場面,引領更多的普通弟子奮發圖強,奮斗不息,這才是一個宗門能夠長盛不衰的精神根本。
“師兄,王垚和天峰很不錯,嗣天和淮生也令人激賞。”許暮陽心中感慨,“先前我還一直有些擔心,即便是掌門師兄入登紫府,但我還是擔心咱們會在白石門的打壓下受到影響,但現在看來,我多慮了。”
“暮陽,你的謹慎是有道理的,但我們更要相信我們的弟子們。”李煜悠然道:“嗣天不說了,淮生也很有前景,等到嗣天筑基之后,我很看好他能成為接替嗣天的新一代弟子的翹楚。”
許暮陽遲疑了一下,“淮生表現的確很好,但是師兄你注意到他這幾日都是夜不歸宿,而且…”
李煜笑了起來,“我知道,估計王垚和天峰也看出來了,但這都無關緊要,年輕人,年少慕艾,都很正常,…”
“但淮生太年輕了,若是沉湎于女色,…”許暮陽皺著眉頭。
“你覺得他是會沉迷女色的么?而且師弟伱注意到沒有,他這幾日氣機勃發,更是昂揚磅礴,非比尋常,這說明什么?陰陽共濟,對其修行似乎更有好處,所以我才會讓你和王垚不必管束于他。”李煜輕笑,“想當年我們不也是這樣年輕過來的么?這等情形只要有利于其修行,那便是天大好事,更何況方寶旒也是本派弟子,又有何擔心?”
許暮陽也沒想到李煜也知道和陳淮生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在外“游歷”的中堂弟子方寶旒,陳淮生并沒有太刻意地隱藏行跡,當然一般人是不知曉的,而徐天峰和他卻是知道的。
“嗯,我就是擔心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看來能續接上嗣天的,嗣天畢竟馬上四十了,而且煉氣八重我估計也就是一兩年間之內就能有突破,四十五,最遲五十歲之前沖擊筑基大有希望,加上天峰、隸蔚以及劉純都在幾年要沖擊筑基,未來十年我們重華派的實力可以迎來一波大的飛躍,但反觀練氣中段,卻有些斷層了,除了淮生,就看文博和佟童能不能跟上了,不容有失啊。”
許暮陽的擔心并非無因。
重華派練氣中段的弟子不少,如云鶴、駱休月、方寶旒、盧文申、蔡晉陽都在此列,但是真正具備卓越天賦的卻寥寥無幾。
這些弟子大多年齡已過三十五甚至四十,但都還在練氣四五重徘徊,等到晉入煉氣六重準備沖擊煉氣高段時,基本上都是五十出頭甚至六十了,從發展前景上來看,要沖擊筑基就有些難度了。
徐天峰現在年近六十,已經是煉氣巔峰,姚隸蔚五十出頭煉氣八重,劉純五十五,煉氣九重,三個掌門親傳弟子,在當年都是如袁文博、佟童和寇箐一樣的年輕俊彥,冠以天才之名也不為過,但仍然是四十年過去,才堪堪沖擊筑基。
有時候你還真不能從年輕時候的表現來斷言是不是天才,反倒是如陳淮生這種二十入門,但不聲不響三年間就沖到了煉氣四重。
李煜點頭,“師弟的擔心我理解,但天才往往就是不能以固有眼光卻看待,更不能以尋常門規去約束,嗣天外出游歷,一走就是幾年杳無音信,要說也不合規矩,但他收獲極大,步步晉階,所以對淮生也是如此,我在想經歷道會之后,對淮生,乃至文博和佟童,我們也不能再拘泥于要求他們在門中修行,我會給掌門師兄建議,對這些表現出突出天分的,就要給他們解開束縛,信馬由韁,或許才能真正讓他們成長起來。”
許暮陽默默點頭,迅即道:“那師兄的意思是也支持嗣天和淮生以及王垚和天峰他們出去挑戰?”
“為什么不呢?他們有這個心氣是好事,有道師控場,就算是受傷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不僅僅是他們,其他人一樣可以,起碼這能體現出我們的不屈斗志和勇氣。”李煜很肯定地道:“真要有受傷,宗門會竭盡全力不惜代價也要幫他們恢復!”
確定了宗門支持弟子們外出挑戰之后,重華派這邊由陳淮生率先提出了申請,向碭國府朱云波,宋州府連劍中、白石門張琰、王培中四人發起挑戰。
整個道會預計時間會持續到一月底,也就是有半個月時間。
大校場的十二個土臺可同時接受十二對選手竟試,而每天上午下午均可進行六輪總計十二輪的競技,也就是說每天可以有一百四十四輪挑戰進行。
半個月下來,基本上可以達到兩千輪對陣,當然這是理論上如此,估計到后邊就沒有那么多人來挑戰,也沒有那么多人會接受挑戰了。
把自己這邊的事情確定了之后,陳淮生也才有心思來過問袁文博、佟童和胡德祿他們的情況。
不出所料,幾人的挑戰對手都是來自白石門和凌云宗,也包塊朱家、連家,但讓陳淮生感到驚異的還有南楚紫金派的弟子。
“他們是以散修身份進來的,官家和道宮也都不禁止,當然也有一條,選手可以拒絕域外選手的挑戰。”佟童昂揚斗志,“我為什么要拒絕?如此好的機會,正好可以切磋歷練,順帶發泄情緒。”
“可資金派弟子為什么只選擇了煉氣初段的挑戰,像中段高段這些卻沒有動靜呢?”陳淮生問道。
“或許是擔心太過敏感,被拒絕吧?”袁文博猜測道。
“被拒絕,豈非更是增長其氣焰?”陳淮生搖頭,“看看九蓮宗那邊的情況,我覺得也許紫金派已經把目標放在九蓮宗身上了。”
不出所料,果然九蓮宗被挑戰的情況更為險惡,幾乎每個弟子三天都排滿了六場的挑戰,但紫金派還只能算第三主力,挑戰第一和第二主力分別是萬象派和京中石家。
看到了宣尺媚前三天的對戰情形,兩個煉氣四重的越級挑戰,四個煉氣五重的平級挑戰,三名萬象派,兩名石家,一名散修實則為紫金派弟子。
對宣尺媚陳淮生倒是沒太擔心,才十六不到,已經是煉氣五重了,陳淮生不認為這是僥幸或者運氣,挑戰宣尺媚的都會付出代價,就像挑戰自己的也一樣。
人聲鼎沸,喧囂萬千。
陳淮生一行人抵達大校場的時候,原本可以容納萬人的大校場內已經熱鬧無比了。
大校場四門敞開,但是在較場四周的角樓和門上的哨樓上早早就有道宮派出的巡場仙師,清一色筑基修士,在場內更有紫府仙卿坐鎮。
如果誰要在這個時候來搗亂或者尋釁,那官家和道宮都會毫不猶豫地予以鎮壓處置。
自己在第九臺,第二場,盧文申則是第八臺,第六場。
袁文博在第十臺,第五場。
佟童在第十臺,第六場。
胡德祿在第十一臺,第三場,卓一行也是第十一臺,第六場。
趙無憂則是第十二臺,第五場。
趙嗣天是第四臺,第一場,也是重華派第一個亮相的。
徐天峰和姚隸蔚早上則都沒有比賽,而是下午。
一行人都有些緊張,但是都能保持著克制,在各自土臺邊上走了一圈,熟悉了一下情況之后,就立即到了第四臺,趙嗣天將在這里首先登場。
看到眾人盡皆神色嚴肅,趙嗣天倒是挺輕松。
“怎么,對我不放心?”看著陳淮生和袁文博等人肅穆的表情,趙嗣天淡淡地道:“白石門的這一位我見過,但有些早了,幾年前,我在外面游歷的時候從霍州路過,很囂張一人,當時他已經是練氣七重了,我還是煉氣六重,…”
眾人盡皆豎耳傾聽。
“大略知曉一些他的底細,估計他對我的了解也差不多,大概他覺得比我先晉階高段幾年,就有把握吧。”趙嗣天傲然一笑,目光里充滿了絕對自信,“但我會讓這場比賽告訴他,問道固然有先后,但進境更是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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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