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看,你要不要求一求冉老師?”
三大媽突然開口建議道,“這冉老師的心腸軟,你好好跟她說說。”
“咱們真要去的話,就去鄉下當個老師,也總比去地理干活強啊。”
“而且,我聽說啊,現在鄉下的學校老師待遇都快比上城里的了。”
三大媽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閻阜貴登時覺得眼前一亮。
楊小濤這里走不通,那是因為自己要當工人,要數理化。
可要是去鄉下做老師,那可就簡單了啊。
語文老師,哪個學校不要啊。
閻阜貴突然站起來,手掌顫抖著,嘴角一扯一扯的,猛地笑起來,“對對,說的對啊。”
“咱們去求冉老師,這事找她更好。”
“我這就去。”
說著閻阜貴要出去,卻被三大媽一把抓住。
“你現在去干嘛,楊小濤在家,冉老師還不是要聽他的。”
三大媽帶著些許精明,“明天楊小濤出去了,我先去探探口風,然后你再去。”
“到時候,這不看憎面看佛面,有解放這層關系在,咱們說不定能成。”
三大媽說著自己的算計,閻阜貴越聽眼睛月亮,立馬點頭,“就這么著。”
隨后更是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這旁觀者,看的真清啊。”
三大媽得意笑著,“這叫女人,更了解女人。”
“是是是。”
“不過冉老師也不是善茬,咱們得好好的算計算計啊。”
“嗯嗯”
回到家里,楊小濤并沒有將閻阜貴放在心上。
其實他也清楚閻阜貴擔心的是什么。
這或許也跟他有關。
因為前幾次的出手,不僅將那些‘積極’分子抓了一批送到了西北,還借著學校的由頭逼迫對方不能‘強迫’分配學生到鄉下,當然那些自愿的不管。
隨后還將‘兩員大將’給干沒了。
這讓對方的組織能力直接降低了一半,連帶著響應的聲浪也降低許多。。
再加上以機械廠為代表的工人力量在四九城不時秀肌肉,吸引著更多熱血青年進入工廠,讓學生有了更好的選擇,他們的基本盤就更加薄弱了。
這種情況下,對方想要做出點成績,自然要比歷史上更加‘嚴厲’。
于是原本不入眼的一些人,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很不幸的是,閻阜貴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走進門,苗苗立馬領著兩個妹妹出來,天色變涼,小家伙們已經穿的跟小熊貓似的。
其實楊小濤并不想讓他們穿太厚,畢竟現在才是十一月,還沒到最冷的時候。
現在穿這么多,那下雪時候穿啥?
再說了,小孩子火力旺,在院里跑一跑就不冷了,穿這么多一冷一熱的,還容易感冒。
最后一點便是,自從穿越過來后,他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好,冉秋葉的身體在小薇的幫助下也超過常人。
兩人的孩子是真的很少很少生病。
種種原因下,楊小濤并不覺得穿多了是好事。
可耐不住冉母的意思,那是恨不得將能穿上的都穿上啊。
沒法子,這年頭孩子的‘靠山’不就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嘛。
楊小濤將魚放在桌上,然后將苗苗抱起來親了下臉蛋,然后放下又將兩個小閨女抱在懷里,然后享受著兩雙小手的臉部按摩。
屋子里傳來冉秋葉跟翠平的聲音,楊小濤抱著孩子走進去,跟翠平打著招呼。
“你們這是一起回來的?”
冉秋葉拉開椅子,楊小濤抱著孩子坐下。
“我們一起回來的,要不然還帶不了呢。”
翠平笑著說道,楊小濤點頭,這孩子多了,確實得兩輛自行車。
“要不給你們配輛車?”
“好啊,到時候我來開。”
翠平一口應下,還揮舞著手比劃著,好像自己真會開似的。
“咋了,你覺得我不會開?”
翠平見楊小濤笑著不說話,立馬挽起袖子來認真說著,“當年在滬上的時候,那種小轎車,我還開過呢。”
“還有這吉普車,我也開過.”
“對,是開過,只不過最后撞樹上了。”
屋子外突然傳來余則成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條土狗在院里汪汪叫著。
楊小濤將孩子放下,然后看到余則成走進來。
翠平聽到余則成的聲音先是一喜,又撇嘴不說話,顯然被揭了老底讓她很不開心。
“老余,這是,完事了?”
余則成穿著一身灰色工裝,看上去跟個普通工人似的。
在他身后,旺財正看著回來的旺旺,還有老道的天尊也在一旁被黑妞照顧著。
一家子大團圓。
當初余則成要它們去幫忙,這么長時間沒見了,現在送回來,那是不是代表著事情結束了。
聽到楊小濤的詢問,余則成本就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也不回答,而是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抽出椅子坐下,拿起翠平面前的杯子直接喝起來。
一杯喝完,又拿起水壺倒水。
眾人見此都看出來事情不對勁。
“苗苗,領著妹妹出去玩。”
冉秋葉忙說著,苗苗點頭,領著孩子出去。
屋里,楊小濤坐在一旁,給余則成倒滿水。
余則成又喝了一口,這才抬頭說道,“這次沒有任何發現。”
“什么意思?沒找到人嗎?”
“嗯,不僅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任何與面粉有關的東西。”
“就像,就像是被人耍了似的。”
余則成憤恨的說著。
翠平也看出自家男人的不對勁,伸手捂著余則成的手。
“狗娘養的,我們三百多人,整天在四九城跟狗似的,這也看著,那也瞅著。”
“結果他娘的啥事都沒有。”
余則成從懷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這是滬上給的。”
“看看吧,他們那里同樣沒有線索。”
說著將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
楊小濤拿起文件,上面的內容跟余則成說的差不多,而且他們那里已經將警戒等級下調了。
“也就是說,這次是虛驚一場了?”
翠平在一旁問著。
余則成沉默點頭。
“這樣也好,只要人沒事就好。”
楊小濤放下文件說著,冉秋葉也在一旁點頭。
上次楊小濤南下的事情,雖然最后平安歸來,但事后跟她說起,還是讓她心驚。
不管如何,只要人沒事就好。
余則成聽了只能點頭。
“你們說,我去做飯。”
冉秋葉看了眼楊小濤,隨后拉著翠平去廚房做飯。
“我們抽調了常年在戰線上的經驗豐富的隊伍,發動了上萬人,都沒有任何收獲。”
“感覺就像是,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
余則成有些頹廢的說著。
楊小濤卻是笑道,“放寬心,這不挺好嗎?”
“這說明我們控制住了,沒有讓這些惡魔出來害人。”
“我覺得是好事。”
余則成深吸一口氣仍是無奈的搖頭。
“這就是一根刺,要是不盡快拔除,早晚會壞了周圍的肉。”
“那你找不到還能咋辦?”
余則成無語。
找不到,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啥也沒用。
“再說了,現在咱們可還是人民戰爭,發動群眾去看著,我就不信還真有人敢冒頭。”
“再就是做好宣傳,鴉片可是深惡痛絕的。”
楊小濤寬慰著,“現在沒有事,這說明大家都知道啥事該做,啥事不該做啊。”
“這是人民的勝利啊!”
余則成看著楊小濤在那里興高采烈的說著,想起那天在高臺上遠遠看到的場景。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口才可以啊。
就是勸人的話不太行。
余則成也沒再說,只是心有不甘。
“這次結束了,放假了?”
楊小濤岔開話題,余則成搖頭,“這事多著呢,哪有那么多假啊。”
“我還以為你們會休息段時間呢。”
“不可能的,后面還有很多事情。”
“而且上次挖出來的蘿卜還沒填上呢,這一陣越扯越多。”
對此楊小濤表示同情,“那你今天回來是,還狗?”
“我就不能回家了啊。”
余則成沒好氣的說著,然后從口袋里拿出煙,問楊小濤要火。
這是回家休息,順道來還狗,然后還要蹭飯啊。
這主意打的,真好。
晚飯。
楊小濤在家里坐滿了人。
余則成一家,老道再加上楊小濤一大家子。
吃過飯后,冉秋葉領著孩子去看電視,楊小濤跟余則成老道坐在一起,說著最近的事。
“這樣說,你們的人都撤回去了?”
老道逗弄著天尊,這段時間不見,可是想念啊。
“回了。”
“滇南那里不能沒有人看著。”
余則成手里拿著蘋果啃著,眼中閃過一抹憂慮,“據說那邊因為多日大雨,邊界地方爆發了山洪,道路被毀了不少。”
“這些年,每次發生這種事情,都是犯罪分子活動的機會。”
“那邊力量吃緊,只能先回去了。”
老道沉默不言,楊小濤也是低著頭。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再過幾十年,那里也不安穩啊。
“聯盟呢?”
沉默一會兒,楊小濤突然開口詢問。
余則成搖頭,“這件事內務的人接手了,不過對方留下的人很安分。”
“除了在住處活動,其他時候幾乎不出來。”
“怎么,你覺得他們有聯系?”
楊小濤搖頭,“沒有,只是問問。”
“只是覺得,這四九城能有本事攪風搞雨的,他們算是一個。”
“這事我跟老宋說說。”
余則成想了下回道,不管有棗沒棗的打兩桿子,說不定能夠找出啥線索呢。
兩人在楊家喝了會水,便起身回了后院。
等收拾完茶杯碗筷,冉秋葉將孩子哄睡,然后兩人才來到書房,坐在一起說著剛才的事。
“那個,那個東西真的厲害嗎?”
冉秋葉擔憂的問著,做飯的時候聽翠平說起過,那些染上的家伙,最后都是賣兒鬻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好的家,都給破了。
“這東西比大煙更害人啊。”
“大煙染上了,還能有辦法戒掉,可這玩意,是經過加工的,純度更高,戒起來,十個里面有兩個戒好就不錯了。”
“而且,這兩個里面,用不了多久,肯定又得反復。”
“這次是害人的呢。”
冉秋葉很是吃驚,她想過這玩意很害人,卻從未想過會這樣厲害。
楊小濤伸手將冉秋葉抱起來坐在腿上。
冉秋葉雖然嬌羞,卻也習慣了楊小濤的動作,這么多年了,兩人感情一直都是如膠似漆。
或許在外人看來有些膩歪,但每一次,都能增進雙方的感情。
對楊小濤的親昵,她心里都是期待的。
手臂環過楊小濤的后頸,腦袋搭在肩膀上。
楊小濤順勢伸手,放在自己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