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平姐,你們就這樣慣著他吧!”
冉秋葉坐在一旁拿著水杯喝水,旁邊翠平坐著,臉上笑嘻嘻的。
“裝,可勁的給我裝!”
“我裝什么裝,這小子竟然敢點火,幸好是柴火堆,發現的早!”
“這要是給人家燒了房子,可咋辦?”
“這家伙,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以后可咋辦!”
冉秋葉說著,翠平仍舊笑著。
“還跟我裝啊,就你那幾巴掌,用點力他這會還能跑能跳的?”
冉秋葉聽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我是教訓他!”
“你要真教訓他,還不如好好管管你家男人呢!”
說著翠平將水壺拿起來倒了一杯水,“端午這是學東西的時候,看到啥學啥。”
“吸煙點火,不都跟他爹學的嘛!”
冉秋葉聽了倒是點頭,“說的也對!”
印象里,楊小濤吸煙可不少。
輕視見人會客,就是在院里跟人聊天的時候也會拿出煙來,這么來看,確實是楊小濤起了“帶頭”作用!
心里想著,等楊小濤回來后一定要說一說,最起碼不能在孩子面前吸煙。
“好了,這次小家伙挨揍了,以后就想著了!”
翠平岔開話題,隨后說出來意,“秋葉,上次你給的那些藥酒,家里還有嗎?”
冉秋葉一怔,隨后盯著翠平來看。
“翠平姐,余主任不在家,你要酒干嘛!”
說著,臉色有些玩味。
“哎呀,你個死妮子,想啥呢,我是那種人嘛。”
冉秋葉認真點頭,“嗯!翠平姐是不拘小節的人!”
“去,別瞎扯!說正事啊!”
翠平開口,冉秋葉正經起來,“家里還有一些,上次給了周嬸和玉華一些,家里沒多少了。”
“怎么了,這么著急?”
翠平點頭,“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這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說是咱們院里的藥酒傳出去了,特意打聽找到我!”
“你也知道,那些市面上的都是山寨版的,我尋思著還是要原版的好!”
“就過來問你要點!”
聽到翠平這樣說,冉秋葉也沒多想,走進里屋拿了一瓶交給翠平。
翠平不客氣的接過,隨后說道,“今晚我去買豬肉,這次一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冉秋葉聽了小腿一軟,剛要開口拒絕就看到翠平出了院子,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這翠平的紅燒肉,那可不是一般的紅燒肉啊!
不過,聽翠平說藥酒的事,冉秋葉突然皺起眉頭。
這些天她從村子里聽到一些消息,好像跟藥酒有關。
對于藥方的傳播她并不在意,畢竟楊小濤在公布配方的時候,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準備!
但她絕不允許有人利用藥酒,敗壞楊家的名聲。
尤其是在這其中,弄虛作假,投機倒把!
想到這里,冉秋葉的目光看向院中的秦家。
秦家。
秦淮茹看著面前的酒瓶子滿是心事。
最近這段時間,收入是銳減啊!
以前是隔一天一趟,每次都有不俗的收獲。
可現在很長時間沒有消息,回到村里也沒收獲,這讓她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人跟她搶生意。
好在一番調查沒有這事,這才放下心來。
后來,終于找到了原因。
那就是藥酒摻水摻多了!
摻水后,藥效直線下降,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是傻子,跟平常一比較,有沒有效果一目了然。
尤其是在農村,老婆子湊在一起,啥事一說,全村都知道。
再加上前段時間差點出了人命,雖然最后沒她的事,卻也影響了信譽。
這些,秦淮茹都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想要改變她也沒辦法啊!
以前一副藥材買下來,總共不到一塊錢。
可現在,一塊錢,藥鋪里都買不到!
有些藥材,不僅價格提高了,藥材也開始了限量!
“淮茹,要不再去買點酒跟藥材吧!”
一大媽自然清楚狀況,一瓶酒分出來兩瓶,看起來是減少了成本掙了錢。
實際上斷的是財路啊,這長遠的買賣可不能這樣經營,得講誠信!
“一大媽,咱們哪有那么多本錢啊!”
秦淮茹苦笑著,她不是不懂這些,實在是,身上本錢少啊!
一大媽聽了也是無奈,家里沒有余錢,即便看著掙錢的門路也走不動啊!
“實在不行,就是跟京茹說說!”
秦淮茹咬牙說著,以前是防著她給自己添麻煩,現在…
一個人干不了,那就合伙吧!
“對了,京茹這兩天干嘛了,好久沒看到啊!”
一大媽聽了搖搖頭,“聽說跟胡同外的人好了…”
胡同口。
秦京茹正跟短發齊耳的女人說著話,看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就知道兩人關系處的不錯。
“唉!”
“妹妹你也是個可憐人啊!”
田靜拉著秦京茹的手,很是感性的說著。
秦京茹感到心里一暖,這種被人關心,被人理解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哪怕是她堂姐秦淮茹身上,也沒有這般感覺。
“靜姐…”
秦京茹有些感動,看向田靜那關愛的眼神,恨不得將心窩子掏出來,使勁熱乎熱乎!
自從胡同里搬來了新住戶,她就時常過來走走。
先前是了解到這女人沒有孩子,就想著推銷自己的藥酒。
卻沒想到,兩人越走越近,竟然漸漸的好了起來。
平日里過來走動,對方也是出手大方,每次都留她吃飯!
“妹妹不要這樣,時間還長,可又不長…”
田靜開口寬慰著,秦京茹越聽心里越舒坦,對田靜的感官越來越好。
等兩人說的差不多了,秦京茹這才準備離開。
“京如,我也知道你在四合院里的情況,姐這里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院子里的事不要摻和…”
田靜說著,真情流露,讓秦京茹心頭暖暖的,“靜姐,你,你比我親姐還好!”
“傻妹子,快回去吧,今天姐還要去學校…”
“好,靜姐,你路上慢點…”
說完,秦京茹這才不舍的離開。
田靜見秦京茹離開,眼中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精芒。
楊小濤還沒有回來,這是從院里面冉秋葉那里了解到的。
當然,楊小濤具體去了哪里,院里人也不清楚。
冉秋葉也不會說。
但知道楊小濤沒有回來就足夠了,他們就還有機會。
“接觸的人還是太少了。最好還是進四合院的好。”
田靜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帶點東西去四合院,理由嘛,就當是去秦京茹家里串門。
對了,還有那藥酒。
不得不說,男人用了效果不錯。
若不是自己身體.
少不得要生一個。
有了決定,田靜這才轉身往家里走去。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人騎著自行車從身邊走過。
看到有人出現,本能的低下頭,裝出一副十分客氣的樣子。
等騎自行車的人遠去,這才抬頭往前走去。
自行車上,余則成走了一會兒,又回頭看了眼。
腦海中快速回憶。
很快關于女人的信息浮現出來。
田靜。
大學教師。
身世調查沒有問題。
心下一松,隨即往四合院走去。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秦京茹甩著小辮子一蹦一跳的往院里面走去,沒有多看,余則成停下車子準備進門。
“余主任,今天回來的早啊。”
前院門口,閻阜貴正在收拾窗戶,眼看著天冷了,家里的窗戶得提前收拾下,省的透風。
“閻大爺,忙呢。”
余則成駐步打個招呼,畢竟是一個院子的,又是院里的管事大爺,說兩句話沒多少時間。
“嗨,這不是未雨綢繆嘛,總不能等風來了再修理吧,那不是晚了嘛。”
閻阜貴笑呵呵的說著,他心里明白著呢,在這四合院里,最不能招惹的是楊小濤,除了他就是面前的余則成一家。
見閻阜貴這幅模樣,余則成也想多問兩句。
畢竟這些人整天在胡同里晃悠,有些事說不得比自己看的清楚。
“閻大爺,最近胡同里沒啥事吧。”
余則成這一問,閻阜貴登時愣住了。
啥意思?
問他胡同里有沒有事?
這,這該說咋說?
閻阜貴突然有些糾結,心里更是怕說沒事又蹦出來事,那不是失職嘛。
可說有事,那總得說個一二吧。
突然間,閻阜貴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會兒說出來正合適。
余則成沒有想到閻阜貴心理活動這么多,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見閻阜貴不說話,便準備趕車子進院子。
哪知這時候,閻阜貴竟然開口了。
“嘿,那個余主任,說起來咱們胡同里還真有點事。”
他這一說,余則成立馬停下腳步,詫異回頭問道,“什么事?”
閻阜貴見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那個本來我想告訴楊小濤的,只是還沒來得及。”
“正好你問起來,就跟您說下。”
余則成將車子停好,然后拿出一盒煙遞給閻阜貴一根,閻阜貴不吸煙,只是拿在手里留著過節的時候用。
“我這不是家里人口多嘛,本著優良的節儉傳統,就去鄉下,用白面換點棒子面,這事,您也知道。”
余則成點點頭,這樣做的人城里不少。
村里碰到紅白喜事的時候都要蒸饅頭,用的面自然是好的。
雙方都是自愿,其他人也沒得說。
“這次我老伴去鄉下換東西,聽那村里人說,有啥藥酒出來,能夠幫助人那個。”
“我估摸著,這藥酒應該是小濤上次公布的,被有些人拿來牟取私利了,這可不是好事,您可得好好看看。”
余則成聽了輕輕皺眉,這種事情乍一聽確實有點事。
可仔細一琢磨,楊小濤公布出來了,那就不怕被人知道。
至于傳播到鄉下,那也沒有違背楊小濤的本意。
何況,這種幫扶,送點東西不過分。
就跟下鄉放電影似的,那些放映員哪次下鄉不是收獲一堆土特產啊。
余則成覺得,閻阜貴現在說這個,應該是下手晚了。
嫉妒心作祟。
下意識的就想開口,但想到是自己開口問的,對方說出來那是配合自己工作啊。
“余主任,我估摸著就是秦家姐妹搞的鬼,我家老三看到她們買了好多酒跟藥材”
“誰?”
閻阜貴被打斷話,猛地咽口唾沫,隨后小聲說道,“應該就是秦淮茹和秦京茹。”
余則成再次皺眉,想起在胡同口碰到的田靜,還有進門時的秦京茹,腦海中閃過一道光芒。
秦京茹啊,田靜啊。
兩人的身份在腦海中浮現。
良久才看向閻阜貴,露出一抹笑容,“這件事我知道了,不要亂說。”
“知道,知道。”
閻阜貴笑著,有些事點到為止就行。
看著余則成離開,閻阜貴繼續忙著收拾窗戶。
過了月亮門,余則成目光掃過中院,最后落在秦家門口。
那里,秦淮茹正跟秦京茹商量著什么。
余則成不動聲色的走開,隨后來到后院。
傍晚時候,余則成看到翠平準備下廚,腦海中深刻的記憶突然浮現,隨即想到什么。
“翠平,我有點急事,先回去了啊。”
正在做飯的翠平皺眉,“回來的急,走的也急,你就不能吃完飯再走?”
余則成卻是說哇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