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臥室里看著資料,雖然不少,但基本上都是關于疫情的資料。
其中還有天竺周圍國家的情況,從這上面來看,疫情傳播速度很快,波及范圍也很廣。
“你看,這應該是不列顛專家的報告!”
唐明月抽出一張紙遞給楊小濤,“上面是對這次疫情的情況描述!”
楊小濤接過后,仔細看了起來。
按照研究報告上說的,這病毒是上次疫情病毒的變種。
但上次疫情爆發的時候,機械廠的人也遭遇過,不過控制得當,死的人不多。
后來因為意外發現香皂有用,于是很快控制住國內的疫情。
可以說,病毒在爆發后,經過防控措施,可以控制的,而且感染的人使用抗生素可以穩住病情。
可現在,這報告上說了,這次疫情對梅花清熱解毒液具備了抗性。
更重要的是,抗生素也不行,不僅不行,還會加劇病情。
顯然,病毒發生了未知的變異,而且還是更強、更烈的變異。
“不對勁!”
楊小濤拿起報告數據,皺眉看著。
“哪里不對勁?”
唐明月湊到跟前,這些資料說的太過專業性,有些名詞她也看不明白。
“你看,這上面說了,這是一種在本地從未出現過的病毒。”
“這是他們做過病株的比對,你看這里。”
楊小濤指著報告后面的結論,“他們說,這種病毒在顯微鏡下,個體比所有個體要小一半。”
“而且這些病毒的包膜上的形狀也發生了改變。”
“同樣的,其他本地發生變異的病毒,大小沒有變化,外部的形狀變化幅度不超過百分之十!”
楊小濤指著報告上的數據認真說著。
唐明月還是沒有聽懂,“這有什么不對嗎?”
“變異,不就是改變不同嗎?”
楊小濤卻是搖頭,“變異是修補的,就像一變異成了二,三,四,然后再變異成了十二,十三,十四。”
“都是有規律的,有秩序的變化。”
“但,現在這病毒,就像從一,一下子蹦到了一萬!”
“中間,沒有十,沒有百和千,就像是,一片空白!”
楊小濤越說,目光越亮,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場。。
心里頭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者說有些不敢確定的猜測。
“我覺得,這突然出現的病毒,像是刻意為之!”
而一旁的唐明月看著楊小濤認真分析的樣子,心中微微顫抖。
此刻聽到楊小濤的判斷,突然反應過來。
跟在領導身邊有些事她也是耳濡目染。
對于一些特殊武器也有所了解。
那種研究,雖然各國都在譴責。
但沒有人會傻的不去研究。
這東西就像蘑菇蛋似的,你可以做出來不用。
但不能在別人用的時候,自己沒有。
只是這東西是一把雙刃劍,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克制。
“這,有沒有可能,這些專家只是沒找到中間型?”
唐明月明白楊小濤的意思,就是缺少中間病毒唄。
“那有沒有可能是人的問題。”
“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過這份報告能夠列為重要的機密文件,應該不會作假!”
唐明月站起來活動身體,“機密文件?會在一個小小少校里?”
楊小濤點頭,這件事他也不明白,一般說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也得派專人護送吧。
怎么就落他們手里了?
這事不僅楊小濤困惑,就是其他人也覺得不對。
難不成,對方都成傻子了?
兩人商量一會兒,在缺少資料的情況下,兩人對疫情的了解更多的是危害上。
不過,有件事是肯定的,那就就是病毒的傳播仍舊是通過接觸,呼吸傳播的,所以下船后,所有人都要戴上口罩。
至于消毒,身上沒有清熱解毒液,只能勤洗手了。
楊小濤將材料放起來,帶回國內交給相關人員研究。
就在楊小濤等人坐著游艇迅速前往哈薩國的時候,哈薩國內,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看著同樣的報告。
在他身前,是一個曼妙身姿的女人。
同樣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戈岑夫斯基在西邊做的不錯啊,這么快就重新站起來了,不容易啊。”
“多謝您的夸贊,我會將您的話轉告局長的。”
女人聲音中充滿了誘惑,可偏偏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卡農抬頭看著買拿錢的女人,咧嘴一笑,然后扶著金絲眼鏡,往后靠在椅子上。
“阿廖莎,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里?”
“要知道,這里可是你曾經的家啊。”
阿廖莎聞言臉上的冷艷突然化開,露出一副甜美笑容,“卡農隊長,我一直都是這里的啊。”
卡農一愣,隨后笑著,“你說的對。”
“這樣,消息我收到了,會密切注意。”
阿廖莎依舊笑著,并沒有說話。
見此,卡農坐回原處,深吸一口氣,隨即說道,“放心,該你們的功勞,我是不會少的。”
“我們要的不是這些。”
阿廖莎毫不退讓,卡農瞇起眼睛,“這里,是我負責。”
兩人對視一會兒,阿廖莎最后敗下陣來,“我會跟局長匯報的。”
說完,轉身離開。
卡農目光幽幽,“阿廖莎,如果你回來,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影子。”
走到門口的阿廖莎渾身一震,然后繼續離開。
在她心里,影子,早已死去。
“將獵犬找來。”
待阿廖莎離開后,卡農立刻叫人找來獵犬。
“我讓你盯的人怎樣了?”
獵犬雙腿站的筆直,聽到聲音后,立馬開口,“對方離開哈薩國后,我們的人只能在外圍監視。”
“這段時間,對方一直待在莊園中,我們的人只能確定他們沒出來。”
卡農點頭,“對方協議達成了?”
“是的先生,對方已經談妥了一筆近一千萬盧布的合同。”
“是嗎?看來這車子很不錯啊。”
獵犬點頭,“是的先生,我們的人曾經接觸過,這車比起聯盟的也不差。”
“而且,我們還發現六處的人仍舊在周圍監視。”
“他們死了這么多人,還不死心?”
“是的,根據我們獲得的消息,領頭的是一名叫約翰的中校,在他們內部有靠山,正在調度人手,想要挽回顏面。”
“挽回顏面”
卡農有些好奇,要知道死了那么多特工,可不是將對手殺掉就能挽回顏面的,除非立下更大的功勞。
“對。”
房間中沉默片刻,“看來,這些華夏人,并不像看到的那樣簡單啊。”
聞言獵犬身體一顫。
心中控股。
莫非,六處的人發現了異常?
“這件事先放一放。”
好在卡農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有件任務要你去完成。”
隨即,卡農將桌上文件夾交給獵犬,“不列顛的幾個專家在天竺研究了大半年,結果新的疫情出現,都被感染了。”
“不過,他們臨死前還是做出一些研究。”
“我需要你,盡快將對方研究報告拿來,我們需要了解他們的研究情況。”
“是!”
說完,獵犬拿起文件離開辦公室。
就在獵犬消失在走廊拐彎處,阿廖莎從柱子后面閃出來,臉上的猙獰一閃而過。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她身旁,那聲槍響。
她的影子,就死在她的眼前。
而這個男人,不僅是傷害了她,還背叛了他們。
“阿莎,欠我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第二天,清晨。
房間中,楊小濤坐在床前,揉著腦袋,目光落在一旁的身影上,然后低頭看著自己,又看看地上的衣服,心中有些,后悔。
昨晚上吃過飯,不知怎地,唐明月拿起屋子里的葡萄酒,說是陪她喝一杯。
楊小濤并沒覺得啥,喝酒又不是第一次了,何況自己的酒量在那。
再加上他也看得出,唐明月心情不好,甚至有些沉重,便陪著喝了起來。
最后,楊小濤記得睡著睡著,就夢到了冉秋葉。
然后船開始晃蕩著 過程不重要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沖動了。
現在是想想怎么收拾這爛攤子吧。
“后悔了。”
側躺在床上的唐明月突然開口。
楊小濤起床的時候,她早就醒了。
或者說,昨晚上都沒睡。
邁出那一步,除了疼痛,還有心里的慌張,恐懼,害怕伴隨著她。
甚至她與楊小濤有同樣的感受。
“有,有點。”
楊小濤磕絆的回了句,雖然這樣說很傷人。
但他們倆的事,注定是見不得光的。
尤其是,他還有冉秋葉,還有三個孩子。
更何況,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自己就是跑都沒得跑。
唐明月,不管什么身份,也落不到好。
但這件事,又不能百分百怪唐明月。
要是自己管得住,也不會發生。
至于責任,兩人,一半一半。
尷尬中,兩人都沒有經驗應對當下的氛圍。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唐明月抱著被子坐起來,將烏黑長發撥到耳后,看著床單上的那點紅,輕聲說道,“對不起。”
“沒必要。”
楊小濤開口打斷,兩人再次沉默。
畢竟自己不是那種‘灑脫’的人,可以當成啥都沒發生。
唐明月默默點頭,然后準備起身穿衣服。
昨晚,只是一個錯誤的時間,發生了錯誤的事情。
既然過去了,就當什么沒發生,這樣,對誰都好。
只是那副淡漠的神情,讓楊小濤看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