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王主任又看向閻阜貴,“現在院子里,就你一個大爺,給我看好人,別再出亂子。”
閻阜貴趕緊點頭,“您放心,王主任,這剩下的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王主任有看了眼楊小濤,“軋鋼廠那邊我們街道辦會通知的,好好待著,別瞎搞。”
楊小濤無語,卻是點頭應下。
住在這院里的人都一樣。
他也要遵守紀律,不能搞特殊。
況且,在家里不就是放假嘛,正好陪媳婦。
交待完事情,王主任就帶著街道辦的人離開,然后將四合院的大門關上。
等所有人離開,閻阜貴扶著眼鏡,走到人群前,“大家伙,聽我說一句。”
“現在一大爺,二大爺都走了,我這三大爺只能臨危受命,挑起管理院子的重任。”
“大家伙要積極配合,爭取良好表現。”
閻阜貴說著,剛才王主任在的時候不敢說話,現在就有人開始叫屈了,“三大爺,這不讓人出去,拉屎尿尿還好說,可家里已經沒糧食了,日子怎么過?”
“對啊,三大爺,您現在管事,可得那個主意啊。這關在家里,上不了班,掙不了錢,這到底啥時候是個頭啊。萬一時間長了,我們誰家能經得起啊。”
“對啊,三大爺,我這不上班,那是要扣工錢的.”
一群人喊起來,院子里亂糟糟的。
“都聽我說!”
閻阜貴怒吼一聲,“這些,跟我說有什么用?”
“出來敵特,沒有把咱們都牽連進去,就慶幸吧。”
“你們想出去,可以,大門就在哪,沒人看著。不怕被抓的,就盡管出去。”
這話一說,眾人都息了心思,畢竟被當成敵特,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咱們要相信上級,相信組織,相信人民的力量,不會讓好人蒙冤的”
閻阜貴說完,楊小濤輕咳一聲,“等會軋鋼廠的同志登記一下,看看誰沒回來。”
“明天開始,咱們要在一起,大家互相監督,不要出簍子。”
“大家也不要害怕,既然沒有把咱們帶走,就不會有事。”
“敵人隱藏的深,咱們又不是公安,發現不了很正常。現在只要穩住就行。”
軋鋼廠的人都點頭,楊小濤作為軋鋼廠的主任,他說的這些,比起閻阜貴更讓人信服。
“此外,誰家短了吃的,把糧本交給三大爺,讓他跟街道辦的同事說一聲,準備好錢票,讓他們幫忙把糧食領回來。”
楊小濤說完,閻阜貴立馬點頭,“對對,楊主任說的對,大家不要怕,不要慌,把糧本啥的集中統計下,交給我。”
“作為院子里的三大爺,有義務”
院里缺糧的立馬點頭,準備回家找糧本。
楊小濤就扶著冉秋葉回家,他們家糧食儲備不少,何況還有院子里的蔬菜水果,應付十天半月不成問題。
中院里陸續有人離開。
就在眾人離開的時候,賈張氏卻是要害吆喝一聲,“你們干什么?”
“閻老西,你把東西放下。”
眾人回頭,就看到閻阜貴帶著家里人正在收拾桌子,一旁的賈張氏則是怒吼著,伸手制止。
傻柱做了兩桌菜,一桌被賈張氏推到,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另一桌到是沒人動。
“賈張氏,這東西是傻柱的,作為院里的三大爺,要處理掉,有什么不對?”
閻阜貴義正嚴詞,賈張氏卻是不吃這一套,“閻老西你少來。”
“這酒席是傻柱做的,就是我們家.”
不等賈張氏說完,秦淮茹就上去拉開賈張氏,“媽,你現在還想跟傻柱牽扯上?”
賈張氏臉色一白。
閻阜貴卻是冷哼一聲,“賈張氏,剛才你說傻柱做的,就是你們家的?”
“你們家跟傻柱什么關系?”
賈張氏張嘴,她就是眼饞這桌子菜,不想便宜了閻老西,那顧得了那么多啊。
“三大爺,您是讀書人,當然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了。”
“不就是個院里鄰居嘛,您這都看不清?”
秦淮茹趕緊出來解釋,然后就把賈張氏棒梗拉回家。
閻阜貴聞言冷哼,“用得著傻柱就白貼,用不著就拍屁股不認,真是一家子白眼狼。”
秦淮茹面色蒼白,賈張氏氣的頭疼。
“可不是嘛,這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前一天還跟著去后院,親親我我的,轉眼就不認人了,真是,寒人心啊。”
三大媽也在一旁冷嘲熱諷,秦淮茹面色陰沉,腳步不停,就往屋子里走去。
現在易中海跟傻柱都被帶走,先前許諾的事情,很可能泡湯。
沒了這兩人的支持,她今后怎么辦?
靠她那點工資,能養起這個家嗎?
秦淮茹坐在床上,賈張氏將最后一片止疼片吃了,棒梗嚇得跟小當坐在一旁,小槐花呼呼睡著。
賈家屋子里,寂靜無聲。
院子中,閻阜貴領著一家人站在一旁,臉上并沒有太多喜色。
就在他們準備將傻柱做的飯菜端回家的時候,院里其他人出手了。
一個個走到飯桌前,也不多拿,只是來拿自己的盤子碗筷 傻柱這次請客,那真是花了心血,用的盤子都是大盤子,飯菜不僅好吃,量也足夠。
可這么多大盤子,他家也沒幾個,就跟院里的人借了借。
此時,眾人要拿回自家盤子,閻阜貴也沒說的。
一桌盤子被拿走,最后摔破的盤子也被主人清理回去,當然地上的飯菜能挑的都挑了,留下的也都是傻柱自己的盤子碎片。
三大媽張大嘴,這肉還沒吃到嘴里就沒了。
最后看著地上沾滿泥土的飯菜,閻阜貴深吸一口氣,走上去收拾起來。
回到家,楊小濤讓冉秋葉休息休息。
至于不能出門,這樣也好,家里上廁所也方便,還有水池子,吃的用的都不缺,正好在家里休息。
“沒想到,聾老太太隱藏的這么深啊。”
“最后,又這樣收場。”
冉秋葉嘆氣說著,當初她來這四合院的時候,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
后來生活中,交往不多,但也不敢想她會是敵特。
只是,人死道消,原本心理就沒多大仇,也就是感慨兩句。
“這人啊,頭上又不會寫著好人跟壞人。真要偽裝起來,咱又沒有火眼金睛,哪能看的清楚。”
“也是。”
“可,這么大年紀了,真是不得善終啊。”
冉秋葉感慨著,楊小濤將洗好的西紅柿放在一旁,“她們這些人,做過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楊小濤沒說完,兩人就不再說這話題。
“這次不出門,正好給自己放個假。”
楊小濤倒是喜歡這種在家的日子,陪陪媳婦,看看書,餓了做飯,困了睡覺。
這種日子可不多見啊。
同樣的問題在院里人中詢問,大家關起門來說話,都討論著可能出現的結果。
不僅是聾老太太,還有易中海跟傻柱,大家都清楚,他們倆跟聾老太太最親近,要說牽連,肯定會有的。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吃槍子了。
第二天,天亮。
四合院沒了往日的喧囂,大家伙都不能出門,除了有事的找三大爺,其他人都是睡到自然醒。
楊小濤摟著冉秋葉,兩人卻是睡不著。
小家伙可能知道媽媽身邊多了個人,大清早就開始鬧騰,冉秋葉醒來,楊小濤自然無法再睡。
“這小混蛋,擾人清夢。等出來后,好好收拾收拾。”
楊小濤活動身子,看著肚皮上鼓起的小包,惡狠狠的說著。
仿佛回應楊小濤的話,小包這一個那一個的,就像是在練拳擊似的。
“收拾啥,孩子還小,你可別跟二大爺似的。”
“小?小更得好好教育呢。要不然,跟賈家孩子似的,那后悔就晚了。”
冉秋葉扶著肚子,“咱家的,才不會那樣呢。”
楊小濤點頭,“那倒是。”
“等長大了,就讓他看書,好好學習,做個好孩子。”
“這么小就看書?我還想讓他有個快樂童年呢。”
冉秋葉不悅的說著,她小時候父親可是百般愛護,玩起來不回家都沒事。
“什么童年,沒聽過一句話嗎?”
冉秋葉聆聽著,“啥話?”
“這人生啊,無奮斗,不青春。無作業,不童年啊!”
“沒有作業的童年,那是不完整滴。”
楊小濤想起前世自己苦逼的寫作業,尤其是寒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恨不得多兩只手一起補 冉秋葉抿著嘴,“胡說,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瞎編的。”
“唉,冉老師,您這還是心軟。”說著楊小濤坐在冉秋葉跟前,手不老實的放在屁股下面,冉秋葉臉色發紅,“咱們這把老大帶出來,后面弟弟妹妹就跟著趟走,這可是省事啊.”
“去去去,誰給你弟弟妹妹,趕緊做飯去,我們倆餓了。”
“遵命,夫人,小主。”
太平間 負責驗尸的法醫正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手套進行研判。
另一邊,一名醫生拿著本子詳細記錄著。
屋外,小波正焦急的等著。
沒多久,負責驗尸的醫生出來,將記錄內容交到小波手中。
看了眼立馬前去匯報。
科長辦公室 “科長,這人,就是老蝴蝶。”
昨晚上科長就看完這次的行動報告,并且跟兄弟部門進行了溝通。
雖然沒有抓到活的,但能夠揪出這顆毒瘤已是難得,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
“根據我們內部同志的調查,這個王西芹并不是真名。”
科長一張方正的臉上露出一抹殺氣。
“她的真名叫白梅。”
余組長聽聞后,眉頭一皺,“科長,您說的是,那個白色惡魔?”
“對,就是她!”
余組長咬牙,“怪不得立馬自盡,知道落在咱們手里沒好。”
白色惡魔,這是同志們了解后給起的外號。
當年,白梅專門負責訓練女孩子充當特工,負責刺探情報。
若是如此,只能說盡職盡責。
但她用的女孩子,都是,同志后輩,有姐妹,有女兒。
甚至讓被俘的女同志.
讓她們受盡折磨后,還讓孩子做出骨肉相殘的悲劇。
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余組長捶著桌面,“我去提審犯人。”
“站住!”
科長冷喝,“冷靜下來,咱們是革命隊伍,你以前的那套給我收起來,別犯渾。”
余組長面色掙扎著。
若是在以前的部門,若是在以前的陣營,他才不會將仁義道德呢。
對那些作惡時泯滅人性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人道毀滅。
至于罪不及家人,純粹扯淡。
你的家人是家人,別人的就不是了?
想起自己曾經的上司,面對挾持人質被威脅的時候,一個電話將對方七大姑八大姨全部抓來,就當著歹徒的面,一槍一個,直到歹徒被逼瘋了,開槍自盡才停下。
當時他就說過一句話,“人做出一,我做十五。你敢拿人威脅我,我送你全家來陪葬。”
“威脅?威脅是給受規則約束人的絆腳石,我們,從來不接受規則。”
良久,余組長默默點頭,“科長,我知道的。”
“另外,白梅這么重要的人物,我覺得還是要徹底搜查一下住處。”
說完,離去。
科長在后面,無奈嘆息。
他知道對方是什么性情,但就是知道,所以才會提醒一句。
任何時代,都需要規則來約束,哪怕再混亂的規則,也比沒有強。
何況還是現在,重新建立秩序的時候。
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科長眼中凌厲,隨后起身,親自去偵查鑒定科找黃老。
有黃老的火眼金睛在,不管你在哪,都別想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