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咱們不把人帶回去嗎?”
車上,小劉問出心理的話。
余組長搖頭,“該問的都問了,她想到什么也會找咱的。”
“帶回去,還得再送回來,省點油吧。”
小劉跟小波對視一眼,覺得今天的組長跟以前不一樣啊。
余組長仿佛看出兩人的疑惑,卻也沒解釋。
只是回憶起當年在津門時的驚心動魄。
游走在生死的邊緣,每一個從里面趟出來的人,對這個郭嘉,都有一份貢獻。
這也是他愿意放過吳婷的原因。
當然,吳婷想要的生活,也是他一直追求的。
或許是羨慕吧,羨慕吳婷能夠放下,有自己的選擇。
而他,還要在這條陣線上,繼續沖鋒陷陣。
所以他才成全吳婷,讓她自己選擇自己走的路。
微微側頭,看向忙碌的田野,想起家中妻女。
自己沖鋒,總好過讓她們來。
“回城后,安排人去發布應急信息。”
“同時安排人,盯著每一個看到這條信息的人,要拍照,逐個排查。”
小波驚奇,“組長,你是說,對方有眼線在郵電局?”
“對啊,應急信息,肯定要及時處理,有這個時效性,只要盯住了人,就能順藤摸瓜.”
小波興奮起來,余組長點頭,“今天我們能查到這里,搞不好敵人就在眼前,咱們必須抓緊時間,打個措手不及。”
“是!”
兩人應下,車子迅速離開,身后的卡車上,一群人緊緊跟隨。
回到四九城,小波開始著手安排人發消息盯梢,余組長則是前往科長辦公室,匯報情況。
屋子里,很簡單,卻很整潔。
“科長,情況就是這樣。”
“我犯了錯誤,愿意承擔責任,請組織責罰。”
余組長將責任攬在身上,面前的科長卻是搖搖頭,“這件事暫且這樣,檔案放我這。”
“接下來,必須盡快抓捕這些人,不能讓他們危害人民的生命財產。”
“時不我待,必須要盡快鏟除。”
“是!”
“還有關于蝴蝶的信息,要詳細記錄。現階段我們獲得的,只是知道是個中年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對我們的工作很是考驗。”
“是。不過,我想”
沒多久,兩人說完,科長讓余組長離開。
等余組長離開后,科長沉思片刻,拿起桌上的電話。
“九組嘛!有個人,密切監控…”
余組長得到命令離開辦公室,回到自己屋里,開始寫紀要。
將這次探聽到的消息整理出來。
原本蝴蝶的架構上,飛蛾以及下方所屬人員全部打上對鉤,然后看著螞蚱跟蝴蝶,又在蝴蝶上面畫了一個圈。
他有種直覺,這個老蝴蝶應該就在四九城里,找到老蝴蝶,小蝴蝶還能跑了?
不是男人的第六感,而是多年來的偵查經驗。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這叫,燈下黑。
下午,楊小濤看著已經成型的拖拉機,對著身邊學習的眾人招招手,“今天就到這吧,大家早點回去休息休息。”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其他車間已經下班,就他們這里還熱火朝天的干著。
“明天開始,你們分組進行安裝,記住自己負責的部分,該怎么處理,如何安裝。遇到問題多商量。”
“是,知道了,主任。”
楊小濤說著,眾人放下手上的工具,開始離開車間。
眾人應下,楊小濤又跟劉大明等人檢查一遍設備,沒有問題后便也玩外走去。
“楊主任。”
剛要走出門口,就看到一人穿著保衛科的衣服走過來。
“郝班長,還習慣嗎?”
“習慣,這種任務,比以前輕快多了。”
郝仁笑著說道,“昨天回去跟杜排長說了這邊的情況,排長讓我謝謝您。”
“客氣啥,都是應該做的。”
“對了,你們杜排長還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說,能做的一定幫忙。”
“沒沒沒,您已經幫了很大忙了。現在院子里,家里有了頂梁柱,今后的日子肯定會更好。”
郝仁發自內心的說著,自從退役回到家里,這十年的時間,他們也想著干點力所能及的事,但不是人不行,就是活不行。
沒想到,峰回路轉啊。
“楊主任,您這拖拉機真的燒煤就能跑?跟火車一樣?”
“當然了,已經試驗過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天色不早,楊小濤便跟郝仁告別,騎車往四合院走去。
大門口,易中海背著手往回走,傻柱還在原地等著。
秦淮茹今天又被車間里的人說了一頓,干活慢不說,成功的還沒幾個。
若不是臉皮早就磨礪出來了,早就找個縫鉆進去了。
正因如此,秦淮茹才沒有一早離開,而是等眾人走后,才收拾一番,往外走。
“秦姐,怎么這么晚出來?天都沒太陽了。”
傻柱終于等到秦淮茹,一邊大聲喊著。
“這不剛做完,還有好多沒做呢,等明天了。”
秦淮茹累的不想多說,兩條腿走路都在發抖。
“一大爺呢?”
“他啊,早走了。”
傻柱說著,見秦淮茹累的夠嗆,就伸手扶著秦淮茹。
兩人來到大門口,門衛看了眼傻柱,將傻柱的飯盒檢查一遍,這才放行。
“呸,狗仗人勢。”
傻柱離開大門后,對著后面吐唾沫。
保衛室里那人,就是先前看到的斷了手腕的人。
這樣的人看大門,這不讓人笑話嘛。
“軋鋼廠的領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讓殘疾人看大門,當保衛科,讓毛頭小子當車間主任,真是糊涂鬼。”
傻柱說著,沒發覺秦淮茹的臉色逐漸變換,最后變成一副柔弱模樣。
“柱子。”
聲音輕柔,傻柱心理一蕩。
緊接著,秦淮茹手臂穿過傻柱手臂,整個人都靠著傻柱的肩膀。
“秦,秦姐。”
“嗯,姐好累啊。”
“真想,找個人,靠一靠,休息休息。”
秦淮茹喃喃的說著,傻柱心撲通撲通的加速,手心都攢出汗來。
“秦姐,伱想要靠,找,找我就行。”
傻柱充滿勇氣說出來,腦海中又浮現那黑夜里的瘋狂場面。
他也不是雛了,自然聽出秦淮茹話里的意思。
雖然心理仍舊惦記著黃花大閨女,但這送上門的肉,吃到嘴里才是香呢。
“真的嗎?姐,可是個寡婦啊。”
“跟你走近了,你以后怎么找媳婦?”
秦淮茹以退為進,傻柱不在乎的梗著脖子,“怕啥,咱們姐弟間的情誼,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去。”
“要是因為這事,那些人看不上我,說明他們有眼無珠。”
傻柱自信的說著,秦淮茹嘴角扯起來。
這傻柱,真是傻的耿直。
“海棠,你聽我說,這次真不怪我,誰想那楊為民這么小雞肚腸呢。”
路前面,許大茂趕著車子對著一旁的于海棠不住的抱怨。
今天下午,于海棠在宣傳科里寫稿子,他許大茂仗著識幾個字就走在跟前,兩人一起商量著怎么報道拖拉機車間的事情。
若是換個人當車間主任,于海棠早就鼓搗出來了。
可偏偏這個人是楊小濤,讓她恭維楊小濤有些別扭,但又不敢忽略了楊小濤。
這里面的用詞用句可是要仔細斟酌的。
于是許大茂就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
兩人正編排著稿子,聊得越來越投機。
哪知楊為民來到宣傳科,看到于海棠跟許大茂這么近,心理吃味,立馬就對著兩人鬧騰起來。
最后,于海棠將楊為民趕了出去。
兩人的關系再次進入冷戰。
于海棠聽到許大茂的聲音,不自覺的抬起頭,這種被男人環繞的感覺,讓她很有成就感。
“不是,海棠,你說句話啊,要不我去跟楊為民解釋解釋?”
許大茂憋著壞,真要去了那也是擺明架勢,來一句公平競爭,氣死那書呆子。
“道什么歉?咱們又沒錯,讓他晾著吧。”
于海棠說著,聽到身后傳來鈴鐺聲。
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楊小濤騎著車子靠前,然后從身邊路過。
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看她。
心理剛升起的成就感就被這無視的眼神徹底擊散。
“神氣什么,不就是個破主任嘛。”
許大茂等楊小濤走遠了才喊了一句,聲音也是刻意壓低。
“海棠,你這是去,我家?”
又走了一會兒,許大茂發現于海棠一直跟著自己,看樣子是一起回四合院了。
“怎么,你不管飯?”
“管,管飯,我跟你說啊,上次下鄉帶回來一只野兔子,昨晚剛悶好,今天正好有口福了。”
兩人說著,許大茂在心里盤算著,今晚要不要將于海棠拿下,省的,夜長夢多。
看向于海棠的目光更加熱切。
楊小濤一路回到四合院,心理有些想念冉秋葉了。
這一路,先是傻柱跟秦淮茹,再是許大茂跟于海棠,還真有成對的感覺。
向著周六回楊家莊,到時候開著拖拉機回去。
四合院,傻柱做好飯,秦淮茹過來送衣服,自然而然的將剩下的飯菜端會家里。
傻柱看著洗好的內褲,傻傻發笑。
后院,許大茂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于海棠不屑的將杯子酒水喝掉,隨后起身來到前院,跟姐姐于莉住在一起。
至于閻解成,今晚跟閻解曠擠擠去。
四合院安靜下來,后院中,聾老太太躺在床上,動一下都覺得難。
她清楚自己大限將至。
尤其是最近,噩夢頻繁,老是想起曾經做過的事,那些厲鬼仿佛來找她索命。
昨晚上更是夢到曾經的得力手下被炸的粉身碎骨,醒來后,心里更是悲痛欲絕。
她清楚,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
然而,時來天地皆同力,去時英雄不自由。
放不下有啥用?
這天地都變了顏色,她們這些舊時代的殘廢,還折騰什么?
翻起的浪花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波動,滾滾洪流中,有啥用?
放不下,也得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