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派出所。
張所長翻查著卷宗,神情凝重。
一旁小波摸著額頭汗水,手上拿著紙條,上面有一個人名。
這是今天應急信息發出后,接觸到信息的人。
知道小波的來意,張所長直接將人支開,自己親自動手翻查。
這里面大部分卷宗都是建國后,派出所建立的,但也有部分是民國時期留下的。
只是人員流動太大,信息丟失不小,能不能找到也是兩說。
同樣的,王主任被叫出來,面對小劉手上的名單,快速尋找起來。
這一夜,許多派出所、街道辦都接到配合調查的通知。
除此之外,發往各地的訊息被迅速確認,今夜就要抓捕。
整個行動都很快,哪怕沒有直接證據,也要兩人控制起來。
防止出現意外。
余組長在辦公室里焦急等待著,時間一分分過去,每多一分鐘,暴露的可能就會增加。
敵人能夠隱藏這么久,就說明對方很謹慎,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警惕。
今天下午,小波去發布應急訊息后,從遞出的那一刻,到最后送到郵包里,前后一共有五個人檢查過。
這其中審核員一人,復核員一人,兩個分揀員,最后是收放員。
五人都被監控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守衛的注意。
現在,這五人的資料正在緊急查找著,而那筆匯款單,也在出四九城的途中,被安排到人員取下來。
至于吳婷那邊,余組長跟李隊長通過信,留意村子周圍出現的陌生人。
對李隊長那里他是放心的,一個大隊部,一聲號令下能湊出一個連來,還都是人人有槍的那種。
大隊部里更是連機槍迫擊炮都有。
敵人想要明目張膽的進來搶人,呵呵 四合院,前院。
閻阜貴躺在床上,身邊三大媽也是輾轉反側,倆人都失眠了。
最近的事,太鬧心。
老大因為工作的事,跟媳婦鬧別扭,現在更是被趕下床,跟老三睡一塊。
家事不寧,取禍之道啊!
“你說這于莉,太霸道了,哪有把男人敢出門的,這也太不像話了。”
三大媽向著兒子,對于莉一肚子抱怨。
這小兩口結婚這么長時間了,了肚子就沒見大。
中院里比他們結婚晚的,楊小濤就不說了,冉秋葉都快生了。
就是后面的劉玉華,也懷上了。
偏偏她們家怎么就沒點動靜?
見閻阜貴還在那出神,側身推了下,“老頭子,你說這于莉不會跟婁曉娥一樣,生不出來吧。”
閻阜貴沒有看她,“我哪知道?”
“哎呀,這樣是沒法生,老大沒了后,怎么辦?”
“不行,我得讓他們倆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這要是真…”
“不能耽誤老大啊…”
三大媽喊著,就要坐起來。
“行了,早干什么去了。”閻阜貴說了句,繼續琢磨事情。
三大媽見了,皺眉,“老頭子,你這一天到晚的,臉也不開庭,嘴也不說道的,到底想什么?”
“我想什么?我能想什么?”
“我想老大趕緊出去住去,在家里整天折騰。”
“出去住?他們能去哪?工作都沒實落,哪有房子分給他們?”
三大媽也想著找地方讓閻解成搬出去,這婆婆跟媳婦整一塊,對方有正式工作,她想立規矩都沒底氣。
可房子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伱最近去后院沒?”
閻阜貴突然開口。
“后院?我去哪干嘛,就是中院也不想去。”
“楊小濤院里那一堆好東西,眼饞撈不著,看了心疼。”
“你沒發現,聾老太太有些,反常?”
閻阜貴沒理會三大媽的嘮叨,說出心里的疑惑。
“聾老太太?咋了?”
三大媽皺眉,“我還真沒注意,不過這段時間,沒出過院子。”
“你最近去瞅瞅,我估摸著,老太太要走了。”
“走了?那,當家的,你是想…”
三大媽來了精神頭,閻阜貴依舊淡定。
“你別想太多,老太太心眼子早就偏了,我估摸著早就留下話,給傻柱了。”
“不過咱們也要兩手準備,要是有個萬一,這房子,不爭也得爭啊!”
三大媽點頭,“你放心,就按當初老陳的房子來,實在不行,搞一間也是賺。”
閻阜貴緩緩點頭。
老太太這些年,可沒少受院里的孝敬,好處豈能讓傻柱一個人得了?
中院,賈家。
秦淮茹將三個孩子哄睡,然后坐在一旁。
賈張氏依舊扶著頭,一陣一陣的讓她睡不安穩,臉上灰沉沉的,就像從鍋底下爬出來似的。
兩人就這樣坐著,誰都沒看誰,心里都琢磨著剛才的談話。
今天回到家里,秦淮茹就下定決心,按照易中海說的來。
只要能成,今后自己不僅能輕松,就是不上班也有兩個男人養著,看看冉秋葉就知道,哪怕不去當老師,以楊小濤的工資水平,在家里當個闊太太綽綽有余。
要是換成她,早就在家相夫教子了。
眼下,要是跟了傻柱,再有易中海幫撐著,倆人工資加起來一百三十多,那不得天天好吃好喝?
而且這只是眼下,等孩子長大了,聾老太太的房子肯定給傻柱,傻柱還有一套,再加上易中海的,他們家的,三個孩子一人一套夠了。
就是再生一個,有賈家的房子在,也夠住的。
當然,若是何雨水那惹事的識相些,她們家會更富裕。
這才是長遠之計呢。
眼下未來,都是一片美好。
她怎么會放棄。
更何況,在地窖里發生的事,讓她沒了后路。
不僅要按照易中海的路子走,還要趕緊走。
因為,她讓肚子太爭氣,萬一又中了咋辦?
所以才會跟傻柱拉近關系,最好盡快發生點什么,不然難保偷雞不成,蝕把米。
回到家里,等孩子睡著了,秦淮茹跟賈張氏說了心里打算。
當然,只是跟傻柱。
易中海的事,見不得光。
不然,傻柱能撕了她。
對秦淮茹說的,賈張氏當然反對了。
這才多久啊,兒子賈東旭的尸骨都未寒吧。
這女人就開始找后路了,要不是腦袋疼,打不過她,賈張氏早就知道豬突沖刺,教訓這個小娼婦了。
賈張氏一臉的不同意,秦淮茹也不去搭理。
良久,夜里的風吹過窗戶,帶起秦淮茹的發絲。
“事情就是這樣。你覺得行,咱們就繼續安穩過日子。”
“你要是不同意,也別整幺蛾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整事,我們也不會放下你。”
話到如此,秦淮茹已經不想再耗下去,明天還要工作,又是勞累的一天。
“哼!”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就想拿賈東旭說話,“秦淮茹,你這樣做對得起東旭嗎?他才下去多久,你就爬上別人的床,你就不怕半夜睡覺,被東旭叫醒?”
秦淮茹臉不紅心不跳,對這些事,她早就習慣了。
“活人的事都管不好,死了就能管好?”
“你…”
賈張氏沒想到秦淮茹竟然如此說,真是一點情分都沒有啊。
秦淮茹越是如此,她就越害怕。
在這院里,唯一給他倚仗的就是易中海一直鼓吹的尊老愛幼。
年紀大,是她最大的優勢。
可經過這幾年的消磨,這四合院的氛圍早就改了。
楊小濤的一句“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讓院里變了模樣。
別說是她,就是易中海也被人扇了耳光,就是比她還老的聾老太太照樣被指著鼻子罵老不死的。
還尊敬老人呢,這院里的人心壞透氣了,哪管她叫喚?
這層皮沒了,自己能夠倚仗的撒潑耍賴混不吝也不好使。
以前秦淮茹還顧惜自己的聲譽,怎么也會做做樣子,好博取同情。
但現在,秦淮茹的名聲還有嗎?
即便有,這院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跟在三個大爺身后有什么好?
誰不是跟在楊小濤周圍,等著喝湯?
就是以前被一大爺照顧的幾家,現在也改換門庭了,誰讓冉秋葉會做人呢?
家里用不到的都送人,唯獨落下她們賈家。
跑遠了。
賈張氏回過神,看著秦淮茹,現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你跟傻柱,可以!”
賈張氏咬牙說著,“但不能有孩子。”
“你去,上環。”
秦淮茹心里一緊。
若是上環,那,一大爺的孩子還有嗎?
沒了孩子,一大爺還會無私幫她嗎?
傻柱會愿意嗎?
這可是絕后啊。到時候傻柱因為這個,跟她鬧掰了,還不是人財兩空?
秦淮茹面色復雜,心里轉著。
賈張氏見秦淮茹這番模樣,立馬跳起來,咬著牙指著就罵,“小騷貨,你不會還想著給傻柱生孩子吧。”
“你個沒良心的,我們把你從鄉下帶進城,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東旭啊,你死的冤啊,你這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啊!”
“東旭啊,棒梗以后就是后爹養的了,以后沒了管了…”
秦淮茹心里一軟,這三個孩子,也是她的命根子啊。
“秦淮茹,你就這么狠心?棒梗多好的孩子啊,以后跟了傻柱,你們當后娘養的,我可憐的棒梗啊…”
賈張氏嗷嚎著,一字一句都如刀子割在秦淮茹心上。
“棒梗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他受委屈。而且,傻柱也很喜歡棒梗啊!”
“呸!喜歡棒梗,你糊涂了?”
賈張氏一口唾沫噴在秦淮茹臉上,腥臭味讓秦淮茹拿袖子擦著。
“還喜歡棒梗,那是因為他沒后,這要是有了孩子。你覺得他親哪個?別說是她,就是你,你會親哪個?”
“秦淮茹,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他生孩子,我就在你們成婚那天撞死在門口,我讓你們一輩子抬不起頭!”
“我還要詛咒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男的…”
賈張氏發泄著心中不滿,惡毒詛咒一個接一個,不帶重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