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還在下,你的心里到底怕不怕!
“嗷嗷!都給老子~~~~~~沖沖沖,哈哈~~”扯著嗓子的此起彼伏,是那憋屈了許久的肆意。
水面揚起無數的浪花,豆粒大小的雨珠子啪啪作響,一艘艘巡邏艇爭先恐后的疾馳向云霄貨輪,同時湖面之上,上百道氣血之焰狂暴的炸開。
主導本次任務的查理巡查長大人,一馬當先,虎膽龍威,,舍我其誰!
十幾位武煉巔峰級別的隊長,也是不甘落后緊跟著破空而起傲視貨輪,清波點湖,武者如下餃子一般,十幾艘船上的上百武者全部躍上了貨船。
“陣法!”
一聲豪氣干云的怒吼響徹天地,只見洶涌而激蕩的氣血之力化作巨大的氣焰口袋把整個貨船包裹了起來!
這巨大的氣焰名為困神陣。
“喝!喝!!”
上百名武者一出場就直接開了大招。
橙紅色的氣焰在貨輪的上空完全閉合,陣法已成,封鎖了船上所有嫌犯的退路,簡單粗暴,高效直接!
困神陣法:以構建陣法所有的武者的氣血之力為源泉,共同交織架構出的氣血之陣,人數越多陣法的威力越強,提升戰力的振幅也越高,當然消耗也十分越大。
說起來這道陣法并不高深,由灰眼武道所創造,但卻是灰眼哨所安保部的武者必須修習的一門陣法武技。
困神陣,單獨武者施展沒啥用,最低發動條件為六人,為一組,六人攻防一體,最強者為陣眼,而且可以層層疊加組陣。
而作為陣眼的武者,武煉最低境界也許要煉血三次,陣眼之人可以獲得其余五人的氣血之力加持。
簡而言之,這種陣法的原理就類似于,就是一種以氣血之力為大號電池去驅動陣眼的最強戰力。
而敵人一旦被圍困其中,除非布陣的武者全部氣血耗盡或者全數被擊敗之外,不然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同時困神陣的強度與子陣的數量成正比,同理類推陣眼的戰力也會越強,自然氣血之力的消耗才會巨大。
而現在這一百多人的困神大陣,已經可以強行在短時間內把其中幾名最強的陣眼強行提升到堪比氣血騎士中期的戰力。
當然這種陣法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如果不能迅速結束戰斗,一旦陷入多方的鏖戰,那又極有可能造成全軍覆沒的悲慘局面!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這套陣法沒有在哨所被推廣,只是被準許推廣于警衛廳下屬的武者。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高端戰力往往可以改變占據的存在。
而困神陣法強是強是沒錯,但是說到底還是有缺陷,而它的作用最根本還是困!
可以用低等級的武者,以數量強行拖延甚至對子掉對方的單體高端戰力,這一點就可以體現灰眼武道所中高級科研員的水平。
盡管這陣法不完美,但是真的很強,很變態!
最后哨所高層多方考慮,經過實踐得出結論,力排眾議它被用于灰眼內部安保武者的身上,讓性價比最大化,畢竟在家里關起門來打狗,要是還能被團滅那可就是真是開國際玩笑了!
大皮靴啪、啪、啪的在甲板上發出扣人心弦的節奏。
困神陣中,查理大人手里夾著煙,身后背著一把威風凜凜的長槍,腰間掛著一把巨大的金屬左輪,一身威風凜凜的制式戎裝,披風呼哧作響。眼神中閃爍令人心顫威嚴,猶如主宰萬物的神靈,一身氣血濃郁到已經接近氣血騎士后期的波動,讓人不敢直視。
眾多經驗豐富的隊員占據貨船的所有的有力點,船首桅桿之上,一把巨大的反器械狙擊槍俯視全場。
“大人請下令吧!”
整齊劃一的隊形上上下下把貨輪圍的水泄不通,四方傳來激動的呼喊。
而那幾位警衛廳的隊長級們,卻一言不發的跟巡查院的隊長很自覺的站在查理大人的身后,一個個神情各異,面色明晦不定,都是巡案稽查的老鳥。
他們豈能不知道這荒誕反常的一幕幕,到處都透露著詭異,但是此情此景他娘的已經超出了可以理解的范疇,這莫非還真的也是雷云風暴引發的天地異象不成?與剛剛接除警報的小鎮一樣。
查理大人,呼出長長的煙氣嘴角微微翹起,他環視四周最終看向船艙的方向,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敢在我灰眼搞事情,等著迎接審判吧!
在漢子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煙頭被腳尖捻成麻花。
第一巡查院的一位小隊長急速趕來激動的報喜:“稟告第一巡查長大人,外面的艙室都搜完了沒有發現嫌犯,我推測他們應該是躲在船體內部艙室里,請您下令強行突破…”
查理點了點頭,小伙子很有前途嘛,懂規矩于是漢子一步踏出道:“走吧,諸位同僚,隨我去緝拿嫌犯。”
諸位同僚:“呵呵~~~請…”
切,一幫鼠目寸光的家伙,在這困神陣之中,氣血騎士又如何,任你神通廣大,也將插翅難逃,他腦海中一副畫面在飛速的串聯,逐漸清晰。
狗哥父子離奇的死亡案件半月灣的周琳琳犧牲案摩恩跟狗哥父親無記錄的商隊背景神秘的云霄養殖場神秘的出逃的氣血騎士莫名其妙的天地異象無法靠的近神奇貨船 而事件的真相只有一個……
今天,就將由我,灰眼哨所第一巡查所,第一巡查長·查理大人親手為大家揭曉謎底…!
“咣當!”
一聲巨響,貨艙內的巨大的金屬鐵門被一只靴子暴力的踹開,隨后一道道人影魚貫而入。
幾乎轉眼之間,困神陣壓抑的氣機如同枷鎖彌漫整個貨艙,被武者的氣血之力充斥的滿滿當當,船艙內的溫度開始飆升。
查理看著眼前的一個個貨架,其上擺滿了貨物,看樣子應該是雷云風暴的影響,這艘即將出航的貨船,被迫停運了。
哈哈,真是天意啊,要不然還真讓爾等跑掉了。
貨艙巨大的隔斷之后,船艙兩側散落各色毛皮,一扎扎的摞在一起烏七八糟的。
后艙之內,橫七豎八的木質欄板上掛著各種生物的骨骼,這些應該是沒有氣血價值骨料,但是也可以雕刻成一些工藝品用來出售。
查理巡查長大手一揮道:“繼續給嗖,一個蒼蠅都不準放過!”
“是,大人”
“一號行動組匯報,沒有異常!”
“二組報告,沒有發現!”
“……”
密集的腳步聲,滿副武裝的隊員們踹開一道道房門交叉前進,折騰的聲響不絕于耳,查理大人悠哉的翻動著價格不菲的皮毛,呵呵,這幫狗日的商人還真是會享受。
………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煎炸蒸煮!
生活區,五顏六色的流螢燈花沿入門的通道一直延伸進入內倉各處,滴溜搭掛,這是哨所最近流行的一種長條節日小彩燈,畢竟下個月就要是神啟節了!
船艙的生活區中心,巨大的客餐區空間更是內流光異彩。
外界電閃雷鳴,后廚之內一個小伙子正圍著灶臺叮咣作響,鍋碗瓢盆樣樣俱全,煙火繚繞,香氣四溢。
身穿米黃色運動服的小姑娘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與這熱火朝天的場景極其的不搭,一個穿著花褲衩的漢子正端著一個一米長的盤子,瀟灑的走出廚房。
漢子一邊走一邊拿著筷子對著魚頭之下最肥美的部分就是一筷子,刷刷刷!下箸如雨:“呵呵,這小子的廚藝不去開館子真是可惜了…”
“我說,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吞云吐霧的邋遢漢子,看著大魚一個咸魚翻身,不禁忍不住吐槽。
啪的一聲盤子被放在餐桌:“喂你什么態度!你愛吃不吃,廢話作甚…”
“接著!”
一根香煙在半空化作一個優美的弧線被王野單手夾住。
“哼!”
王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兩位漢子把腿搭在懸窗下的扶手上。
又是一道千里長的銀色電光在無邊無際的天際線炸開,隨后是一陣陣悠長綿長的轟隆隆佛過人間山河,震懾萬物!
艙室四角,掛著一個個小型射燈,它們聚焦于餐廳的中心處,只見一個三米多高的木質雕像被立在一個白玉臺上。
女神眼神慈祥,俯瞰眾生,跟南門廣場上的那座巨大白玉神像如出一轍。
想來也是貨輪即將出航,所以船員們為神啟節提前準本準備布置的,出航在外,這也是人們對自己對家人的一種慰藉,以此用來祈求女神的保佑!
所以原本為節日所準備各種美味食材就提前被端上了餐桌,少年揮汗如雨,小姑娘束手忙腳亂,也是香汗淋漓。
兩位修行者面色蒼白躺在躺椅上,把自己的身體放空,就這樣把自己的后腦殼對著女神,漢子們一口煙,一口靈氣。
幾瓶船長私藏的好酒被放在一邊,他們就這樣各自對著一面窗子,目光微微開闔,好像都在追憶著什么,面帶微醺。
“開飯啦!”
咣當一聲,廚房的大門被踹開,王冊一手拖著一個巨大的托盤,穩穩的走到了餐廳之中,星晨樂呵呵的跟在身后,一只手里拎著一個大飯桶,另一只手提著一個桶米酒酸果子湯。
“好!那就開始!”
長桌之上,各色珍饈美味全部出自王冊之手,煎炒烹炸,蒸煮熏烤,葷葷素素幾十種菜肴,二位漢子走在首位相對而坐。
“行了,都起來吧!”老魏大袖一揮。
只見女神另一側的飯桌之上,躺著一排身影,霜痕、奧斯卡、維娜絲、三位氣血騎士等人一一排開,隨著老魏揮出一道黑白之氣,躺在桌子上的眾人一個個開始蘇醒,十幾道身影陸陸續續從飯桌之上下來。
“臥槽!這是…老王…”奧斯卡揉著發暈的腦殼,一睜眼就看一個發著光的女子微笑著看著自己。
“嗚嗚…頭好痛,好香啊~~~~啊!王冊…”小姑娘站起身,霜痕也緩緩醒來。
兩位漢子不動如鐘,穩穩當當的喝著小酒,好似絲毫沒有看到這混亂的場面,星晨喜上眉梢,起身揮手喊道:“兩位姐姐快來,我在這里呀!”
少女沉穩安看清四周的景象,隨后對著女神的神像行禮,拉著小飯桶走向擺滿飯食的長桌。
牧流雪看了王冊的小子一眼,然后對著兩位男人恭敬道:“兩位大人,飛羽院牧流雪…”
“三叔!三叔!你還好吧!”
忐忑不安文金剛被男人瞪了一眼,然后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只是他很快看到一個討厭的家伙,王冊對著他微微一笑。
“在下文青崖,見過兩位先生!”
“飛羽院葉澈,見過兩位先生…”
“神殿學院,裴笑…”
“……”
于是剩下的幾人,一個個有樣學樣對著王野跟老魏神情恭敬的行了禮數,隨后默默走到兩旁,一個個提心吊膽生怕觸怒了兩位大人。
王野放下酒杯,淡淡道:“行了,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過來坐吧!”
“是!大人!”眾人恭敬回答,隨后走到長桌前一一落座。
小胖子坐在王冊的身邊,舔著大臉道:“嘿,老王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王冊瞪了他一眼,小胖子一臉樂呵呵,全無所謂。
霜妹子跟掩嘴一笑的星晨對視一眼:“呵呵!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溫馨的燈光之下,左側王野為首,右側以老魏為首。
牧流雪與王冊毗鄰而坐,對面是兩位氣血騎士文青崖與葉澈,眾人看著一桌子的豐盛酒 宴,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在唱哪出戲。
王冊:“咳咳!諸位,開席之前,我先說一句,你們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將會被匯報給大長老,這是大長老的令牌!諸位請看!”
王冊環視當場,少年微微一笑,眾人看向王冊手里的灰眼令牌,令牌漆黑如墨,上面刻著一個灰色的眼睛,上面刻著三個小字:高山河。
“真是大長老的令牌!”對面幾個云里霧里的小家伙心里松了一口氣。
王冊繼續道:“此次事件,大長老已經知曉全部的前因后果,對于這件事大家務必守口如瓶,不準外泄,如有發現,輕則流放,重則逐出哨所廢去氣血,你們可聽清楚了!”
眾人起身致禮道:“謹遵大長老令!”
王冊嘿嘿一笑,把令牌放到老魏的身前,漢子滿意的看了這小子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令牌一閃而逝。
王野:“行了行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大家就別愣著了,該吃吃,該喝喝!感謝諸位可以見證我與魏兄的這場論道!”
老魏:“呵呵!讓我一同舉杯,贊美灰眼,贊美女神!”
“贊美灰眼,贊美女神!……”一眾人舉杯。
老王跟對面的漢子舉杯痛飲了起來,王冊樂呵呵的拉著小胖子開始奮斗了起來…?我這忙活了半天,這魚誰把最肥美的地方給吃了。
于是三位騎士,開始對著兩位大佬拼命敬酒,一時間讓眾人的心也都安定了下來,王冊這小子更是沒一點形象,小嘴抹了蜜,開始吹噓自己的廚藝。
酒過三巡,老黃神色尷尬的看了王冊一眼,老者心里跟明鏡似的,大長老令牌自然做不得假,什么大長老這,大長老那的,種種說辭想必都是這兩位大人的授意,這小子不去演戲也真是可惜了!
想必這酒席一過,對面的這小子就該發難了!哎!之前在綠鴨湖上的那一幕在老人的腦海中浮現。
突然,少年指著魚直接罵道:“姓王的,這是你干的?”
“啊!你小子少血口噴人,你問他…”王野直接一個甩鍋,老魏一愣,然后搖頭一笑,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小子手藝不錯啊!”
王冊理都不理他:“呦呵!這不是文兄弟嗎?屁股還疼不…”
“你…”文金剛剛想啟動,就給他三叔一把按住了。
“這位小兄弟真是英武不凡在下文青崖,以后叫我文叔叔就好,來咱們叔侄倆喝一杯…”中年人對著王冊呵呵一笑,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愣頭青親侄子。
王冊靦腆一笑:“文叔叔好!我叫王冊,我敬你一杯…”霜痕翻個白眼,心里吐槽道不已。
“在下奧斯卡,王冊的好兄弟,我也敬您一杯…”
裴笑:“學生也敬您一杯…”
“哈哈,好好好,真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來來那咱們就滿飲此杯!”男人開懷一笑,心里感慨不已。
忽然,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
文青崖面不改色道:“呵呵!困神陣!”
裴笑:“是警衛廳的…他們怎么來了?”
王野撇嘴一笑:“慌什么,還不倒酒!”
老魏:“賢弟好酒量,來干了”
一道深紅色的大網浮現在窗外,王冊揉了揉腦殼,真是沒完沒了是吧!他瞥了一眼那兩個老神在在的狗東西,不管了愛咋咋地。
于是,眾人安靜了下來,除了幾位大人物還在不急不慢的吃著酒席,其余人就一邊聽著腳下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一邊憂心忡忡的等待著。
對了,王冊、奧斯卡,小胖子除外!
另一邊,很快貨艙底下的二層的被搜查了一遍,竟然一無所獲。
“大人,三層的生活倉打不開,被人鎖住了!“
舷窗之外暴雨如注,桌上美酒佳肴,船艙之內查理大人帶著人已經趕到了三層的門外。
“咣當~…”
“里面的人你們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喊完后立功心切的年輕人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腳,負隅頑抗。
查理搖了搖頭走到鐵門之前,伸手摸了摸:“呵呵,真是冥頑不靈,看我強行破開它,你們退下。”
”于是在查理大人的鐵拳下,
給老子進去抓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明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而在座的眾人沒有一個起身。
“是!”緊接著,大批抽出武器警員們嗷嗷叫的沖了進去。
長桌之上文青崖神色如常,三位騎士臉不紅心不跳,依舊舉杯痛飲,享受著晚餐!
啪啪啪,腳步由遠及近,查理巡查長一群隊長終于來到了場中,散發著神圣氣息的女神神像笑看眾生,餐廳內燈火通明,一眾隊員們讓開了道路。
查理大人姍姍來遲,還未看見嫌犯,耳邊就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氣,剛剛是誰說的格殺勿論,站出來給本座瞧瞧…”文青崖緩緩放下筷子站起身來,一身氣血之力如洪爐吞吐的看向查理等人。
查理大人定睛一看,如遭雷擊的立在了當場,金菱袍,黑云甲,山紋腰,最重要的是那張臉,長老會第一護衛騎士團,團長·文青崖!
查理大人剛剛有多囂張現在的臉色就有多難看,,隨后第二道,第三道,三位氣血騎士。
不可能?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查理的腦海一陣翻騰,伴隨著面皮的一陣抖動,一陣紅一陣白。
最后他的眼神開始一一掃過長桌上坐著的一道道身影,神殿學院的學生,又是他!那個有大長老背景的小子王冊,怎么又是他。
還有,這是風鈴的那位霜姑娘!威利斯家的那個小公主!
王野給老魏遞了根煙,兩位漢子緩緩站了起來,隨后剩下的眾人全部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式,一個個起身向這群不速之客。
“文大人!您怎么…”這時候一位警衛廳的隊長快步上前。
查理身后,一位隊長低聲喃喃道:“好一塊鐵板!”
終于攥緊拳頭的查理大人快步上前拱手道:“第一巡查院查理見過文統領!”
文青崖呵呵一笑道:“原來是查理巡查長,我與諸位朋友來這綠鴨湖賞景垂釣,不知諸位同僚氣勢沖沖的登船,有何貴干吶,可否給本座一個交代?”
查理大人聞言面色有些難看的尷尬一笑道:“辦案。”然后便一言不發的退后了一步。
而他腦海中念頭開始瘋狂閃爍,他在權衡利弊,這群人在這里一定有問題,原本就只有一個氣血騎士,而現在突然出現三個。
他們之間一定有什么陰謀,他感覺自己發現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而且一定與這些時日,發生的各種案件有關。
畢竟腦子稍微正常一點都干不出這事,不然解釋不通…一位血騎士人搶了個商船…最后來湖上垂釣,騙鬼呢?
當自己費勁全力,追到這條線索到這里,最后上了船,忽然就冒出了一群實力不俗的武者,而且還在商船上面搞什么聚會,里面還有一位哨所內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還有就是這群人每個人的身份特殊。
一個陰謀!天大的陰謀,等著自己去揭開!
一個機會,天大的機會!就這樣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于是,場中的氣氛就這樣凝滯了下來,厚重的氣機如同鐵幕擱在雙方之間。
查理自然知道,在哨所安全警衛廳是安保最高的行政管理部門,但是長老護衛騎士團卻是獨立機構,他們的存在就是負責拱衛最高權利的象征。
從哨所的權利架構上來說,安全警衛廳隸屬于長老會,廳長葉飄飄是執事,從地位,職能與權限上本該是高于長老護衛騎士團的團長的。
雖然雙方之間并不存在隸屬關系,但是哨所權利架構的職能上來區分,安全警衛廳是哨所安防方面的最高權利機構。
按理說,一定條件下是可以直接申請調動騎士團。
這位問題是在于,但是騎士團的最高長官,卻是哨所的第一長老。
又因為,哨所每一代的大長老都是代表哨所的存在,身為最高領袖,最高權利集于一身的存在,一定情況基本就可以代表長老會。
又因為大長老根本不可能去接手騎士團的日常管理。
所以日常的事物自然都是各大騎士團的團長在管理,所以安全部門與哨所的第一戰力機構部門,在地位上就有了一種天然地位代差。
那就是,雖然騎士團雖然在職能上統歸于安全警衛廳,權利也應該在其之上,但是地位上,身為最高戰力的騎士團卻是高于安全警衛廳。
這些在哨所都是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現在面對文青崖,身為安全警衛廳下屬的第一巡查院,巡查長的查理。
本應該于在地位上與騎士團的團長同級,但是操蛋就出在這里,兩個部門之間的頭頭,根本就不可能同級。
因為巡查院上面是安全警衛廳,而他第一騎士團上面是直接就是大長老,這找誰說理去。
你總不能讓葉飄飄直接跟大長老對接事務吧!簡直就是扯淡。
所以幾百年下來人家就是不鳥你,你也沒辦法,人家就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所以,現在真實的情況就是,安全警衛廳現在就是想調動騎士團的下屬衛隊,都需要去找騎士團的團長進行申請。
所以說,現在場面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巡查院享有的抓捕的權利,是可以抓,但是你抓了怎么收場,要是不抓的話,總不能就這樣糊弄過去了吧!
還有這群人,要都抓了,自己這位子想必也是要做到頭了,說好的大功一件,說好的升官發財,娘的!
查理巡查長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命運的齒輪在瘋狂的搖擺,現在他就兩個選擇,要么直接灰溜溜的滾蛋。
他回去把這案子的情況往上面一報,然后往地上一趟平,愛咋咋滴,自己就是查不了,該降級降級,該處分處分,反正人都放走了,誰能抓就去抓個看看。
要么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直接全部帶走了再說,查清案情,揪出幕后黑手,為哨所揭開這個陰謀,最后把這群人全部繩之以法,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風險很大,如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意味著自己基本上這位子也就到頭了,搞不好以后都會被外派出去燒冷灶。
“哦!原來如此,那巡查長可有什么發現沒有?”文青崖聞言淡淡一笑道。
就在查理大巡查長還在糾結的時候,他就沒想過一個問題。
就是所有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有頭有尾,但是往往最順利也就代表最不確定性。
那就是身在局中的人,往往意識不到的BUG。
他就沒想過自己一路追到這里,自以為是接近了真相,但卻被一系列的因素帶歪了,所以此刻腦子中那一陣一陣的腦補都印證著的萬千思緒,
就好比那古往今來那些當下看來無法置信的東西,那些所有看似的不合理,但是又很合理的事與物,不都是應印了那四個字。
陰差陽錯。
就是那個人們口中往往瞎琢磨的那個萬一,以及最后才能反應過來的一句話:臥槽!還真是TM的巧了,啊?
查理大人站在原地,所有人都盯著他的那張精彩至極的臉龐,那根嘴角煙頭,漢子似乎還在天人交戰。
呵呵,查理啊查理,現在你到底想沒想過到現在的為止,這一切萬一真的就是一個一個又一個串聯起來的巧合呢?
不過好像也沒啥意義了,反正事已至此,該破局了。
命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