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東門小鎮分外熱鬧,盡管天空像是爆裂的水管,但是絲毫無法澆滅人們的熱情,小胖子劉玉劍穿著雨衣費勁的把自己的書包拽出公交車。
十號商業區內的客運車站內。
“滴滴滴!”
灰眼一號客燃油車冒著滾滾的黑煙嚎叫著駛出車站,高大的鐵皮金屬亭下站滿了剛剛下車的乘客,足足七八十人。
小胖子身旁,一個三四歲的女娃娃穿著一套淡粉色的新衣服很是可愛,正牽著她的母親手緊張抬頭打量著陌生人群,小丫頭有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她抬起頭看向身旁的小胖子發現他正好低頭看見自己。
女娃娃看了自己的小鞋子再看看身旁大哥哥的鞋子,于是甜甜的小聲道歉道:“對不起啊!哥哥你好,欣欣不是故意的!”
“啊!沒關系,小妹妹真乖!”劉玉劍撓了撓頭和善一笑。
小姑娘的母親正在對著從雨中跑來的一個中年漢子招手,婦人開心的喊道:“老公,這里這里,我們在這里啊!”
“小哥哥再見!”
女娃娃被婦人拉著離開,小胖子看向漸行漸遠的一家三口,漢子一把抱起自己的乖女兒,婦人給父女兩人撐著傘,女娃娃被父親舉過頭頂發出的笑聲“咯咯咯”傳來,小胖子靦腆一笑露出大門牙,給小娃娃搖了搖手。
一家三口溫馨的一幕,也引來幾聲羨慕的贊嘆。
“也不知道王冊這家伙到底在不在店里?”駐足片刻,小胖子摸了摸口袋,里面躺著金山小館的門禁令牌,小胖子從背后取出雨傘撐開走進雨幕中。
雖然無盡高空的雷暴電閃雷鳴,肆虐的雨水洗刷著萬物,但是卻無法驅散人們心中的美好!工廠雖然停工但是難得的帶薪歇業卻給哨所民間生活注入了一劑良藥。
來自哨所秘書處的指令早已下達,不管是東門小鎮,南門廣場,黃金林地,綠鴨湖碼頭,十四號行政區,還有各大聚集區等等。
大批的武者進駐其中以來維持秩序安定,工人工會負責組織聯合各大單位開展組織活動,比如購物,聚餐,戲曲,觀影會,社區團建活動,舞會等等,無數閑暇的工人家庭開始享受雷暴帶來的哨所福利。
這一可以說是另類的景象,是最近十幾年才漸漸興起,由三長老力主推動下,在大長老的支持下,這一文化建設活動更是越發的完備且深得人心,如今在哨所子民的聲口相傳中雷暴已經不再可怕,而是被打上了:雷雨休閑時光的標簽。
畫面一轉,出了十號商業區,駢肩迭跡的小鎮之內到處都是雨傘,分割十號商業區區與十二號交易區的主干道上滿是烏泱泱的人群,拉著貨物的牛車緩緩而行,小鎮內門之處,身形孔武有力的車夫雙腿如同風火輪瞪著人力三輪車,載著各方的客人從哨所各處涌了進來。
“爸爸,咱們去哪里啊?”漢子抱著女兒走在街邊,女娃娃奶聲奶氣的問道。
漢子古銅色的國字臉上滿是寵溺:“咱們家欣欣這么乖,那爸爸就獎勵你去咱們哨所里面一個叫做長歌大街的地方,那里啊!有好多好多的玩具店鋪,小吃鋪,還有小朋友最喜歡的馬戲團哦!”
女娃娃揮舞著糖葫蘆興奮道:“耶,我要騎大馬,爸爸萬歲!”
婦人小鳥依人的挽著男人的手臂,點了點小女孩的額頭:“你個小白眼狼,有的爹就忘了娘是不是…”說完女人又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
漢子訕訕一笑撓了撓頭:“老婆自然也少不了,我都打聽好了有一批新來的胭脂水粉口紅已經到貨了…”
“哼!算你還有良點心…”
一家三口牽著手走在街邊,婦人面色溫婉,暗自心中偷著樂,這個榆木疙瘩今天怎么開竅了。
不知不覺就來到路口,對過就是那繁華的長歌大街,婦人眼中帶著期待,就連這雨水好似都給這路燈霓虹閃爍的長街披上了一層爛漫的長衣。
而就在這時,一聲急促刺耳的剎車聲打破了這一切。
伴隨著慌亂四散的人群一輛經典的老款燃油四輪吉普擦著護欄帶著刺眼的火花失控沖出街道。
路口對面,剛剛停下腳步的一家三口聞聲轉頭,還沒看清情況就見失控的車輛直沖他們而來。
婦人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老公!”
漢子雙眼只感覺眼前一陣倒轉那輛車子已經近在咫尺,他唯有下意識抱緊懷中的女兒,轉身護住身邊的妻子。
“小心!”
原本午后的時光竟然變成了一場生離死別!!
在無數人的尖叫聲中。
是那“轟!!!”的一聲巨響,是那沖天的火光以及爆裂的油煙。
漢子面色蒼白的蹲在路邊,心臟砰砰作響,近在耳邊的巨響讓漢子頭眼發昏,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黏黏糊糊血跡混合著車輛掀起的污水模糊男人的視線。
一聲驚雷在天際炸響,也徹底的驚醒了男人。
“欣欣,老婆你們沒事吧!”漢子趕緊看向自己的懷里,然后扶起跌倒的妻子驚魂未定的緩緩站起身。
男人看向身后道路上的滾滾的黑煙,盡管下著暴雨滾滾的黑煙卻絲毫不見減小的趨勢。
男人眼睛一熱,他看見一道微胖的身影搖晃著腦袋顫巍巍的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少年走到他們的身邊,不顧自己的傷勢,趕忙扶起倒地的婦人關切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漢子看著走來的這位微胖的少年先是摸了摸孩子的頭,再攙扶起自己的妻子,最后眼神沉穩的看向自己。
劫后余生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出現救下他們的小伙子,他上半身的衣衫此刻早已炸開,露出精裝緊實的肌肉,八塊胖鼓鼓的腹肌上滿是碎石渣子,身后還背著一個破爛的書包。
漢子的妻子抱著小女兒眼眶通紅,懷里發出震耳欲聾的哭聲,小娃娃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污泥,地上不遠處躺著那根糖葫蘆。
少年對著這個叫做欣欣的女娃娃,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呲著大門牙笑嘻嘻道:“欣欣不哭鼻子,不漂亮了哦!”
小姑姑吸溜著鼻涕,抬起小手指了指,小聲啜泣道:“大哥哥,你受傷了…”
小胖子呵呵一笑道:“沒事的!”
世故發生道現在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先是那驚慌失措的人群四散逃離,然后是滾滾而起的焰火,隨后是一些反應過來的人開始朝著車禍現場圍來。
而場中,濃煙被雨水被漸漸 然后轉身從書包里拿出自己的學院服套在了身上,一股莫名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這時候他才聽到那刺耳的警報開始響起,一道道身影從遠處而來。
而他的身后,無數碎裂的石塊混合著車輛上碎片,擊碎了花壇圍欄最后激射而出,釘在一家三口身后的圍墻之上,他緊了緊發麻的手肘上,運轉氣血之力傷口開始發熱,原來這就是王冊說的,那種希望的感覺啊!
“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誰?”小胖子繃著臉站在雨中,抬起腳緩緩走向那輛被自己用路邊石桌子擋住的滾滾濃煙。
又是一聲炸雷,急速的雨水“刷啦啦啦!”砸落地面。
道路兩邊擠滿了幾百把看熱鬧的雨傘,人群被擠開一道裂縫十幾名趕來的警衛巡查人員趕到場中,他們快速的拉起一道警戒線。
領隊的男人瞪著一雙虎目,定睛看向場中那滾滾濃煙,心里大罵一聲到底是哪個狗日的給老子找事!漢子帶著怒氣身上涌起陣陣氣血之力揮手驅散滾滾濃煙。
“吱呀”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只見一個寸頭一腳踹飛了車門灰頭土臉從已經變形了的駕駛室里鉆了出來。
下車的少年,扶著呼呼流雪的額頭呲著牙罵罵咧咧的扯開后座的車門,砰砰砸了在車身上扯出兩道身影,扯下車的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怒氣沖沖的看向四周,而副駕上一個穿著學院制服的少年冷著臉走了下來。
“文金剛!你tm怎么開的車!”尖銳的女聲響起,下車的女子站在雨水中,看著身上精心挑選的衣裙,發出憤怒刺耳的尖叫。
他抹去一臉的雨怒喝道:“你吵什么,我怎么知道這破車剎車會失靈,好了好了,人都沒受傷吧?”寸頭的少年煩躁的踹了一腳早已報廢的車子。
而站在一旁的領隊男子剛想走上去去大罵一頓后給抓起來再說,但是看到那抹灰從副駕下來的青色的長袍眼睛一瞇,不由停下了腳步。
然后在聽見那聲姑娘清晰刺耳呵斥,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姓文的?叫金剛?好像在哪聽過…莫非真的是哪位家里的公子不成!
領隊男子心里一聲嘆氣,抓是抓不成了,四名竟然全部都是武者,血氣的感知上竟然那名明顯最弱的女子氣血之力竟然都不輸自己,最弱的少女是武煉高級!
塵埃落定,身穿學院服的少年撐著傘,緩緩走到那位領隊嘴角帶著優雅的笑容道:“警官大人您好!我是裴笑,對于這次事件我深表歉意,由于我們的車輛剎車失靈的原因給您大家帶來不便我深表歉意,我們愿意繳納一倍的罰金,另外給民眾帶來的損失我們愿意全力彌補,此事會向學院申報處罰,承擔所有的責任!望您明察!”
“這位警官大叔太辛苦您了,你看看這事鬧的,幸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怪我怪我!我來負責。
我愿意賠償車禍造成的所有損失,真是不好意思了,給大家伙給您添麻煩了,回頭我定當親自上門賠罪,你看咱們不是該商討一下…”寸頭少年挺身一番陳詞而出面不改色,卻絲毫沒有看出一點點的歉意。
領隊漢子眼角微瞇,看著走來的寸頭少年笑道:“這位公子不不心急,說來確實倒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你們倒是應該好好打感謝一下那位小兄弟,是他擋住了你們失控的車輛,救下了那一家三口。”
說著幾人看向一側,領隊示意身旁的警員去把口中的少年帶過來,說著從雨衣下拿出紙筆笑道:“那咱們先登記一下吧!諸位誰先來?”
頓時從車旁剛剛撐著傘走來少女跟少年面色一沉,只見少女面色笑意盈盈走來低聲道:“這位警長,我們知道錯了,一定會認罰的,只是您看看通融一下可好,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聊吧,這么多人圍著已經對大家的影響多多不好是吧!”
裴笑:“警長先生,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為了這點交通上的小事情,影響到月牙灣那位的心情吧!畢竟你看看這大雨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覺得呢?”
男人聞言認真打打量起來這四名少年,敢威脅老子!
幾人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漢子悠悠的嘆了口氣,默默收起了紙筆,對著一旁的隊員吩咐道:“呵呵!小姑娘說的有點道理,不過下不為例,老二你帶幾個人去疏散人流恢復交通,你去找拖車,你去把警車開過來…”
這時候一個慍怒的聲音走來:“劉玉劍,灰眼神殿學院三級學員,警長請您如實記錄!”
一旁的裴笑聞言,挺身走到場中對著圍觀的眾人喊道:“大家都別圍著了,我們幾個都是學院的學生,此次事故我們已經與這位警官交代清楚了,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我我們深表歉意,大家散了吧!”
說完他又走到路邊,一臉的誠意道:“還有這位先生跟您的夫人,給三位造成了驚嚇我等深感抱歉,為了以示我們的誠意,請你們務必收下這些好嗎?”
一旁的文金剛聞言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把一砸金券遞給漢子隨意道:“這是三百金你收下,此事就算到此為止了,可否?”
漢子先是一愣,然后連連搖頭有些驚恐道:“不不不,武者大人你們給的太多了,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一旁的婦人眼神雖然躲閃但看著面前這幾位氣血翻涌,但是卻毫發無損的武者大人,抿了抿嘴角。
只好又看向那位警官大人,最后一咬了咬牙在漢子耳邊低語幾聲,最后漢子長嘆一口氣,低著頭接過那一扎有些壓手的金券。
“謝謝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嘛,你看看小孩子都被嚇壞了…”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警長大人您覺得呢?”身穿學院服的青年禮貌側過身一臉滿意的道。
這一切同樣被小胖子盡收眼底,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就這樣看著,只覺得有一股憤怒在拽著自己心頭,但是看到最后漢子接過了那筆錢的時候,一時間卻又迷惘了起來,他知道這一筆錢可能是男人一年的都掙不來工資。
“小妹妹不哭了!”
裴笑微微俯身溫柔的拍了拍女孩的頭頂,小女孩怯生生的看向父母咬了咬嘴巴小眼睛里面淚花盈眶。
“這位小兄弟,你看可以嗎,當然對于你見義勇為的壯舉,我們東門防御區·安保警衛處將會為你申請獎勵與相應的榮譽表彰!”眼見事已至此,身為警長的男人,給劉玉劍送上了一個眼神,隨后笑道。
“呵呵,小胖子這五百金是給你的辛苦費,我是文金剛,今天多謝你出手相助,大家全當交個朋友…”
“劉玉劍你愣著干什么,收著吧你家里也不容易,都是同學別見外嘛!”這時候一旁的少女走來,她宛如驕傲的孔雀帶著戲謔的神色,笑語盈盈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肩頭。
小胖子看著被漸漸疏散而離去的人群,再看看面前的那一扎金燦燦,為什么曾經的心心念念的這么金燦燦,此刻突然變得好刺眼。
文金剛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同齡人給錢都不要?有病吧!一分鐘,兩分鐘二人就這樣僵持著,就在他漸漸沒有耐心的時候,心中開始感到一絲煩躁,終于發呆的小胖子終于回過了神。
只聽“啪”的一聲。
眼前的那抹壓抑的金色被他一手拍開,在這暴雨中是那樣的清脆,又是那樣的渺小。
“不用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隊長車來了!那咱們收隊吧,這該死的雷云風暴…”一旁的警員看著那一扎金色,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官,吹了一聲口哨,五百金券啊!嘖嘖!快趕上自己半年的工資了!
文金剛聳了聳肩,看著轉身離去的小胖子默不作聲撿起自己的斷成兩節的雨傘,又撿起那濕漉漉的書包,只好與身旁的幾人對視一笑。
文金剛轉過身繼續道:“呵呵!裴笑學長這家伙是也是咱們神殿學堂的?還挺有骨氣的…對了,這位警長您怎么稱呼?”
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吉普車從東邊的雨幕中緩緩悠悠的駛來,停在那輛被撞的開花冒著屢屢黑煙的車前。
長歌大道上,一個金發飄飄少女眼中閃爍著小狐貍一般狡黠,她拿著一個糖葫蘆身邊牽著一個女娃娃手里也拿著一個糖葫蘆:“欣欣告訴姐姐,是不是這位小胖子救了你啊!”
“嗯嗯是的,娜娜姐!”小女孩眼神堅定,一個金色的弧線從空中滑落“吧唧”一聲濺起道道泥水。
“這那個王八蛋的車,怎么停在大馬路上,沒看老子戴個墨鏡嘛!奶娘個腿的不是老子眼神好差點撞上個屁的了…還拖個毛啊拖…”
帶著墨鏡穿著大褲衩的漢子罵罵咧咧從車上下來先是嘖!嘖!嘖!的幾聲,蹲下打量車頭上人形狀的坑!
一步一步走上車頭,一腳把那報廢的車輛踩成了十公分厚的鐵餅。
“你TM誰啊!”寸頭聞言一看,少年氣的臉都綠了,剛想擼袖子就被一旁的裴笑拉住。
“歐呦!這不是咱們的大英雄劉公子嘛!這是咋了這是,心情不好撞汽車啊!你看看你沒出息的熊樣,老王教你小子嘛?今天本大爺就教教你,挨撞了就要撞回去!”黃毛少年頂著個熊貓眼,嬉皮笑臉的從副駕伸出頭來。
一群剛剛打算收工的隊員看到這一幕,一個腦殼宕機的隊員從警車上下來:“…這小胖子的朋友來找場子了這是!”
隊員甲乙丙瞪大眼睛:“臥槽!這一腳…真NB!”一群人不約而同的又看向一旁雨中凌亂的隊長。
這時候眾人身后又走出兩把油紙傘,黑色長發的姑娘一身冷冽的氣質勝似冰雪,目中無人的邁著大長腿,她身旁跟著一個銀色長發的絕美少女,兩位少女就這樣飄飄然無視了眾人走到小胖子的身邊。
星晨快步來到他身邊,把手搭在小胖子的肩頭:“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謝謝!”
小胖子咳嗽了一聲,環顧四周,不知道為什么是這雨下的太急了還是怎么,為什么眼睛感覺熱癢癢的,混合著雨水一抹鮮紅從嘴角墜落地面。
一聲怒喝:“你們到底要干什么?這里可是灰眼哨所?”難道你們要當街動手不成,給我拿下!”
看看被圍在中心的四人,四位交通肇事者此刻已經面色蒼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漢子知道這事情已經超出他的能力了,但是再看看那個叫做文金剛的少年,還是咬了咬牙喊道。
“我真是干你姥姥的,你知道他們幾個是誰嗎?給老子滾…”一聲怒喝響起,一位叼著煙的邋遢漢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雨中。
漢子看一眼小胖子,眼角抽搐中甩手扔出一個令牌,漢子只感覺自己腦門上頂著不是雨水,而是早上出門忘帶的黃歷。
他的心里在怒吼:你們這幾個警衛廳的蠢貨!尤其是這個腦子里塞滿驢毛的蠢蛋到底是怎么當上的隊長,他真想一個大逼斗甩他的臉上,比后臺!這幾個小姑奶奶哪個沒后臺啊!最直接那個就TM差站你們臉上了!
那名隊長呆呆站在場中,一時間有些懵了,剛打算開口:“我…”
“給老子滾,戒嚴!”煙頭落地漢子抬頭看向另一邊。
“三叔,三叔我在這里!”場中的寸頭少年看到遠處而來的身影神情驚喜的喊道。
只見少年雀躍招手的方向,一個莫約四十多歲中年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前人從雨中走來,二人身后跟著一個身穿皮襖的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