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治國才回來沒幾天,你就讓他自己出門,別讓人欺負了…”
秦家莊,李家大木桌邊,坐炕上的李母不放心的說道。
李源笑道:“媽,治國的個子跟您都快一樣高了,您還擔心他?放心吧,小六看著不聲不響不愛言語,心里明白著呢,在家他們兄弟幾個鬧騰他都吃不了虧…吃菜吃菜,我找的這個廚師啊,過去是做譚家菜的,沒想到越老手藝還越精道了。”
看著大圓桌邊三個明顯有些局促的姑爺,大嫂子笑道:“老幺,你給小輩們說兩句,給他們寬寬心。你看把兆寧他們幾個嚇的…”
李源搖頭笑道:“姑爺是堂前貴客,我嚇他們做什么?我得敬著,給他們倒酒,好好哄著,得求他們,求他們回去后好好善待我們家姑娘。吵架的時候,別動手…”
李家仨姑爺臉上都快沒人色了,后面李梅站起來嗔笑道:“八叔!您再這樣,干脆我們也離婚得了!”
大嫂子等人連忙呵斥訓罵,李源還火上澆油,手指虛點幾個道:“看看、看看,不爭氣啊!賴話不讓說,好話也不讓說。唉,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過不讓說也得說啊,誰讓咱們家就閨女最寶貴?”
吳兆寧坐不住了,端起酒杯站起來道:“八叔,雖然是才是第二回見您,可您的事,小梅在我們家已經講過無數遍了。講一回,哭一回…”
李源驚訝道:“這不對啊,我可沒欺負過小梅,都是拾掇坤兒他們來著。肯定是你惹哭的,你動手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后,大嫂子嗔道:“你好好聽著,晚輩說話呢。”
李源點頭道:“說說說…雖然我一般只看人怎么做。”
吳兆寧臉都紅了,岳家這個八叔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張嘴跟刀子一樣扎人…
他道:“八叔,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像您保證,小梅在家里,絕不會吃一丁一點的委屈。說不讓她吃苦,那是我在說瞎話。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她很辛苦。有時候我出差了,遇到事后她更辛苦。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她生出一次,跟了我后悔的念頭。”
看到后面李梅眼淚花花的,李源心里那叫一個氣啊,他都不敢去想,將來小七、小九帶王八蛋回來的時候,他會不會直接拿八卦掌給人砸碎了…
心情不好,李源伸手讓吳兆寧坐下,哼哼笑道:“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我們家也沒那么霸道,讓你事事委曲求全,那不像話。過日子嘛,還是要商量著來,商量著去。就像我和你們八嬸兒,她多忙啊,別說家了,還親兒子都顧不上。
開始我也有意見,狠狠收拾了幾回。最后她哭著說,要不她不干了,回家做飯帶孩子吧…”
話沒說完,三大桌的人笑倒一大半。
李母都不向著小兒子了,笑罵道:“讓你好好說話,你吹啥牛皮咧?”
李源甩鍋:“都怪小梅,兆寧不咸不淡說兩句話她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我偏不讓她哭,就讓她笑!沒出息,氣死人!”
李梅走過來摟住李源的胳膊撒嬌道:“八叔,您最好了,知道您最疼我!”
“去去去去!”
李源不領情道:“不就是怕我再拾掇你們家吳兆寧?帶過去帶過去,他們在這坐著他們不習慣我看著也礙眼。捧手心里好好養大的閨女,就這樣讓人哄走了,都叫什么事…
現在不說啥了,等過年的時候…算了,等明年過年全家大團圓的時候再說。”
李梅驚喜道:“真噠?八叔,明年曉娥嬸子、湯圓弟弟他們都回來過年?!”
李源點頭道:“對,明年都回來,連部隊那三個也喊回來,我來想辦法,大團圓!”
李桂都有些激動了,連連點頭道:“好、好!讓坤兒他們也都回來!咱們家好好過個團圓年!我這把年紀,還不知道能過幾個年呢。”
一家人說老頭兒不該這樣說,老太太也不高興:“想走你走,我還沒活夠呢。”
李源笑道:“都說多子多福,放咱們家一點不差。老爹老娘身子骨都硬朗,脈象好的很。放心,過年的機會還有的是!”
家人們都興奮起來,十八李垣放話:“明年我提前兩個月開始準備!買最大的煙花,鞭炮放上三天三夜!好家伙,我二十四弟要回來了…”
這回連他老爹都沒罵他。
看著這期盼的一大家子,李源也是笑了笑,李家過團圓年的機會其實不多了。
等到八二年,董老提出要成千上萬的提拔年輕干部,李家這一批有學歷有工作經驗還有足夠成績的子弟們,基本上都不大可能留在石油部門了。
到了處級,也大都已經脫離一線生產,進入中級管理層。
全國各地都極缺這樣的有知識文化的年輕干部了,越貧困的地方,缺口越大。
而且李源給他們鋪的路也鋪的太正,十年光陰一天都沒荒廢,扎實耀眼的成績奠定了他們即將起飛的高度。
再往后,等他們走上各級班子后,天南海北的再想大規模的團圓,就難上加難了。
幾乎不用多想,他們一定會被分配到條件艱苦的中西部地區。
能經過烈火錘煉的,才是真金。
到了一定高度,李源反倒不好繼續投喂資源了,一來也沒那么多資源往里填,二來,也犯忌諱…
一兩個還行,投喂十幾個,那和作死沒什么區別,只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最好還是低調一些。
因此,明年大團圓或許就是唯一的一次…
李家人吃著飯,李源出來了一趟,去了廚房。
蹲在柴堆上正吃的滿嘴油的爺倆看到李源進來,還都有些不好意思。
李源也挨著柴堆坐下,開門見山道:“何叔,我認識一個港島的老板,很快要在王府井那邊開一家酒樓,需要廚師長和大廚。您這廚藝,沒得說。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試著干一番事業?實習期間保底工資三百五一個月,轉正后五百一個月,年底還有獎金。那個時候,獎金估計才是大頭。”
何大清眼睛都直了,五百一個月,那比傻柱干一年的工資還高!
他要是能掙這些錢,還用得著讓那個潑辣兒媳婦罵的狗血淋頭,顏面喪盡?
何大清吞咽了口唾沫,急問道:“什么叫實習…就是還不算正式工吧?怎么轉正?”
李源笑道:“你得帶出一支廚師隊伍來,還得管嚴格,管好咯,那就算轉正了。一只雞拆兩份,私自往家帶菜那種陋習肯定是不能有的。有個詞叫高薪養廉,五百塊工資拿去買雞,你一天一只雞,從年頭吃到年尾都吃不完,還需要那套把戲么?”
何大清胸口拍的砰砰響,站起身來保證道:“東家,您就瞧好吧!別說拆雞了,只要有我在,拍碎了的蒜瓣兒沫他們也別想順走一點!”
李源笑道:“主要還是要把菜做好。招人,您去招,廚子幾個、幫廚幾個、學徒幾個,您是行家。剛開始您可能還要上手,等帶出人才來,您就光指點就行。等您干不動了,就讓柱子哥來,柱子哥干不動了,何旦也長起來了,保準您家過的紅紅火火。柱子哥這些年,對我高低不錯。雨水也和我親,打小叫我哥哥,所以我拿您家不當外人。只一條,四合院里其他人就別招了。我是這里東家一事,也別露出去。”
何大清哈哈笑道:“東家,您是明白人啊!那些個,就當個街坊最好,再多沾一點,指定不能成!”
等何大清爺倆吃完碗里的飯,李源作勢要給錢,何大清連忙擺手道:“您這是臊我呢!東家,您給老何家一個金飯碗,給您家里做飯哪里還能要錢?我先回去了,找一些老伙計,等東家您的信兒。”
等爺倆走后,李源又回到北屋里,和一群侄兒們拼酒。
今天他要放倒全部,就是要用實力告訴他們,沒這個酒量,在外面就少喝酒!
“喲,老何回來了?”
四合院,閻埠貴凍的臉都白了,看到何大清和何旦爺孫倆回來,跟見了親人似的迎了上去堆笑問候。
何大清此刻哪還有之前的頹氣和落魄勁兒,雙手背于身后,眼皮都只抬一半,看了閻埠貴一眼,道了聲:“小閻啊,有事?”
閻埠貴整個人都懵了下,小閻?!
這是從哪論的?
見他不言語,何大清鼻子里哼了聲,抬腿就要走。
閻埠貴一下回過神來,顧不得其他,追問道:“何大哥何大哥,聽說,源子給您爺倆找了份工作?”
何大清還沒開口,何旦就驕傲道:“源子叔給我和爺爺找的是港島人在王府井開的酒樓,我爺爺一個月三五百,轉正五百,我也差不了太多!”
閻埠貴好似被一道驚雷劈中了天靈蓋兒,這倆數字險些讓他靈魂出竅!
這世道!
這世道要完啊!!
倆臭廚子,居然能賺用大海碗都盛不下的錢,再看看他閻埠貴一身清高貴氣,一個月連人家的零頭都不到…
這是閻埠貴靈魂發出的顫音!
何大清皺眉看了孫子一眼,道:“不是說了么,要低調些。你媽還說老子什么都沒給你們留,單憑這份手藝,就是一座金山。她一個眼皮子淺的,有她后悔的時候。”
“這說誰呢?老不死的!”
后面四個字很輕,大概只有寥寥幾人能聽見,處于隨時可以反嘴不認的狀態。
可何大清還是嚇了一大跳,看著從二門出來的趙金月,傻眼兒道:“你不是離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呸!”
趙金月罵道:“頭一回見到勸自己兒子媳婦離婚的老東西,我偏不離,我氣死你!”
“媽!您真不離啊?太好了!”
何旦高興壞了,跑過去抱住趙金月的胳膊開始掉眼淚。
趙金月氣勢也軟和了些,道:“還不是放心不下你們兩個小狗東西,我這一走,你爹那個狗東西賺的錢,非被易中海和這老東西禍禍光不可,你和你妹妹得餓死。看看你姑姑當年受的那個冤枉罪!臨了,我又回來了。哼哼,果然,易中海一聽這事兒,失望壞了。有我在,他想讓你爸那個狗東西給他養老,想讓你給他端屎端尿,做夢去吧!”
何旦一激動,就管不住嘴,對趙金月道:“媽,源子叔給爺爺和我找了個活兒,讓我們給港島大老板在王府井開的飯店當廚子,爺爺是廚師頭頭,一個月三百五,轉正后五百!廚子、幫廚,都讓爺爺來招,爺爺死了就我爸爸來,我爸爸死了就我來!爺爺說,這是源子叔給咱老何家的金飯碗!”
趙金月“咔”的一下凝固在那,過了稍許,才緩緩問道:“真的?”
何旦連連點頭道:“真的!媽,源子叔什么時候說過謊?二大爺爺他們一直都說,源子叔雖然壞,可說話向來算數。”
“哎喲,金月啊,你瞧你,源子媳婦兒現在都當什么官兒了,他還有心思逗你們?”
閻埠貴一張臉笑成了菊花,看著何大清道:“何大哥,您還負責招人啊?哎喲喂,親不親故鄉人,您看我倆兒子…”
何大清對這個蠢孫子一點法子也沒有,瞎他么愛顯擺,一激動嘴上就沒把門兒的。
他哼哼道:“沒有的事。就算招人,也只招會廚藝的。不然干不好,連我也砸鍋。”
“對!!!”
激動之下趙金月眼睛瞪的那叫一個圓溜,雖然何家還沒發達,但已經不大看得起三大爺了,她上前攙扶住何大清,語氣溫柔乖巧的叫道:“爸,這事兒還是您高明!只要您的位置牢靠,咱家才有希望。誰也不能拖您后腿!咱不理那些臭癩蛤蟆,咱回家去。一會兒我去割點肉,給您包餃子!”
何大清心里那叫一個膈應,回來的路上還想著,等賺了大錢,先找個老伴兒,小個二十歲的就行,實在不好找,小三十歲的也湊合著過。
然后再給兒子也娶一個好的,起碼會說人話的。
過二年再給孫子也娶一個,老何家這就算興旺起來了。
可誰想那個沒出息不中用的狗兒子,連婚都離不利索。
如今叫這塊狗皮膏藥給知道了,再想離婚也是做夢。
這叫什么命?
等何家一家“其樂融融”的回中院后,戴著破舊絨線帽架著眼鏡神似癩蛤蟆的閻埠貴,孤單落寞的站在院中間,任憑家人怎么催促也不肯進屋。
地上不知怎地掉下來一截兒干木頭,閻埠貴仰頭看了眼上頭的地震棚,哦,是探出來的那塊木頭糙了…
他彎腰撿起,心里這時突然有個想法,此時此刻的他,是否就像一只孤老的老鴰,揀盡寒枝不肯棲…
瞥見二兒子閻解放臉上的嬉笑,心里愈發寒冷:當初生那么多干嗎?
腦海里,隱隱有《二泉映月》的二胡聲凄然響起。
源子,你終究是負了你三大爺吶…
“喬叔叔再見,柳阿姨再見,小月姐姐再見。”
京城大院內,李治國在單元樓門前和喬家三口道別。
喬月約好明天早上來叫李治國后,汽車駛動,等轉彎后,李治國才轉身回家。
柳媛對喬興道:“你說人家這孩子怎么教養的,怎么這么成熟懂事啊?”
喬興嘆息一聲,道:“人和人是不同的。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還是那年見白家的孩子。那會兒國慶,大家都去大禮堂吃飯。爸雖然對我們兄弟三個要求嚴格,但新衣服好歹還是有一身的,逢年節的時候穿。白家的孩子…穿的都是身上打補丁的舊衣服。但是我就發現白家那個小家伙和別人不同,那會兒估計也就和治國那小子差不多大。不管別人目光怎樣,人家始終神態自若,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的。那種淡定,是裝不出來的。吃東西的時候也是穩穩當當,不疾不徐,別說他同齡孩子了,連我們那會兒都咋咋呼呼鬧騰的很。當時我心里就覺得…這人和人吶,確實不能比。”
柳媛好奇道:“是那一個孩子這樣,還是白家的孩子都這樣?”
喬興笑道:“就那一個,他弟弟就和其他孩子都一樣了。都養成這樣的,那還得了?”
柳媛道:“你不是說,治國他還有個大哥,更出色么?”
喬興意味深長道:“他們哥倆,走的不是一條道。不過,將來成就誰高誰低,還真不好說。別看李家現在還是農村家庭,將來,了不得!”
“兒子回來了?”
李源系著圍裙坐在客廳看書,李治國進家門后,笑問道:“今天怎么樣啊?”
李治國笑著把今天的事大致說了遍,略過了柳偉紅那一段,不值一提,最后道:“喬爺爺說,讓您得閑了去看看他,聊一聊。”
李源想都沒想,就笑道:“這種事,還是讓你媽出面吧,或者等你再長大些,代我去也成。”
李治國奇怪道:“爸爸,您不說喬月姐姐的爺爺是一位尊敬的長者么?您不愿接觸喬家么?”
李源搖了搖頭,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坐下說。”
等李治國坐下后,李源道:“爸爸的原則是:做人呢,開心最重要。人就短短一輩子,甭活的那么沉重。
怎么才能開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和能輕松相處的人相處,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這才叫開心。
我當然尊敬喬老了,那些老同志哪一個我都尊敬。但是,尊敬不代表就喜歡去見面。老人家德高望重,規矩也大。你還小,進去容易些。爸爸要是進去探望,要經過重重考察,填寫表格,拍照片,各種簽字…很麻煩的。
我當然也理解,為了安全考慮嘛,可我還是不想太麻煩。
不過你和爸爸不同,爸爸沒什么大志向,除了做些醫藥上的事外,就想悠閑一些活著,照顧好媽媽們和你們這些兒女們的生活,不讓你們受委屈,其他的功名富貴都無所謂。
你更像你媽媽些,很小心里就有自己的想法。
這也很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很開心,也是一種幸福的選擇,是不是?”
李治國笑著點頭道:“謝謝爸爸,我知道了。”
和自己父親聊天,總是那么舒心。
正是父慈子孝間,家里門鎖響了,李源“嘿”了聲,高興道:“媽媽回來了!”
爺倆起身,果然就見秦大雪一身風塵仆仆的進門,看到這一對父子,高興的笑了起來。
李治國高興道:“媽媽回來了!”
去給秦大雪接大衣,擺拖鞋。
李源也高興道:“老婆回來了,我下面給你吃!”
秦大雪覺得自己沒救了,一瞬間被這混帳就給帶偏了,這個笑話他給她說過…
美眸狠狠白了他一眼后,又“噗嗤”一笑,笑罵了聲:“德性!快去吧!”
港島,青衣大橋。
何萍詩開著車,看了眼副駕上拿著一個厚厚的大部頭凝眉翻閱的李幸,有些心疼的嘆息了聲。
接受何善衡的第二天,李幸就開始學習金融學。
他們在港大上的本來是工商管理,功課已經很多了,再加一門金融學,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汽車一直開到青衣島李家莊園,李幸還沉浸在書本中,何萍詩也舍不得打擾他,就坐車里靜靜的陪著。
天上月色迷人,遠處可眺望到海面月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車內有些清寒,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美好的氣氛讓一個討厭的人破壞了…
“大嫂,可真不是我故意來打攪的,老媽擔心你們呢,非讓我來叫,我不敢不來啊!”
看著氣呼呼瞪他的大嫂,李思苦笑解釋道。
他總覺得這個大嫂進門后,他在家里的地位瞬間又降低一位。
可是看著何萍詩這么寵溺的照顧著自家大哥…算了,忍忍得了…
李幸這才抬起頭來,揉了揉眼睛,笑道:“小詩,原來已經到家了啊,應該叫我的。車里這么涼,你別感冒了…你先進去,我去給你煮一杯檸檬蜂蜜紅茶,去去寒。”
何萍詩聞言,笑的跟花兒一樣,甜美道:“那我先進去看媽咪她們啦!”
李幸點頭笑道:“去吧。”
等何萍詩走后,李思見自家大哥從車上抱了一摞厚厚的書下來,臉上難掩疲憊,道:“大哥,差不多行了。你搞那么累干嗎?”
李幸笑道:“少啰嗦,各有各的活法。你只覺得我累,可我覺得每多學習一點知識,自己就強大一分。走,到里面給我推拿一下頸椎,感覺都有些僵了…以后站樁看書。”
李思氣笑,從大哥手里接過幾本書,兄弟二人一起進了屋:
“媽,我們回來了!”
月夜下,整個世界都被柔和的月光所籠罩,連遠山起伏的輪廓都變得柔和起來。
不遠處的海面上,似乎被月光披上了一層閃爍的銀紗,晶晶點點,如同星辰。
此月此海此夜,勾勒出一副夢幻般的人間夜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