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上次行動因為內有叛徒外有埋伏,使得我們不僅分文未獲還損失慘重,此事不能就此擺休!”
廠房內,趙豪承身穿黑色風衣站在一個貨柜上,俯視著下方眾人說道。
雖然他已經搞明白了上次行動內部根本沒有叛徒,但此時他當然不能告知其他人,否則他錯殺兄弟的行為肯定會讓人心寒,因此只能將錯就錯。
反正這些人最近幾天與外界沒有任何接觸,更沒有能獲得消息的渠道。
“我已經打聽過了,應該是因為搶劫事件造成的影響,韓亞銀行懷疑內部有問題,也在調查此事,所以自9號以后并沒有運鈔車送鈔到銀行。”
“但從9號送鈔的情報可以得知韓亞銀行內部的現金儲備已經不夠,現在又過了三天,儲備見底,接下來幾天總行肯定會再次運鈔到仁川分行。”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無論是銀行的人還是警方肯定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還會二次搶劫。”
趙豪承擲地有聲斬釘截鐵,說得信誓旦旦,語言很有感染力和煽動性。
“大哥,銀行現在既然懷疑內部有我們的同伙,在不找出這個人前他們真敢送鈔嗎?”一個小弟提出疑問。
其余人也投去懷疑的目光。
趙豪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語氣平靜的說道:“問得好!銀行的釘子已經被我安排跑路,所以銀行和警方現在肯定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因此在確定內部安全,現金又已經不足的情況下他們必然會進行二次送鈔。”
他只說讓劉次長跑了,而沒說是被他殺了滅口,因為他可不想給這些小弟留下一個嗜殺,翻臉無情的印象。
“可如果沒有了內應,我們又怎么知道銀行的送鈔日期呢?”一個穿著背心的女人問道,她面容清秀,但露在外面的一雙膀子卻肌肉線條清晰。
整個就一金剛芭比。
這種女人透起來肯定很有征服感。
趙豪承耐心解答:“銀行在現金已經不足的情況下肯定會很快送鈔,估計就這兩天,所以我們直接去銀行附近蹲守即可,看見運鈔車便動手。”
他其實一開始想過在運鈔車來仁川的路上蹲守,但研究了一下發現路線太多,而在上次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分散又人手不夠,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還是在銀行門口動手,就連撤離路線都是上次已經規劃好的,很方便。
而且也能狠狠打許敬賢的臉!
做夢也沒想到我會殺個回馬槍吧?
“既然大哥你方方面面都已經考慮到了,那我這邊沒有問題,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干,反正能分到錢就行。”
“聽起來很完善,我也沒問題,正好上次做的很多準備都沒有用上。”
“我也同意…”
所有人紛紛表態,本來還有兩三人在遲疑,但是看見大家都同意后也只能跟著舉手,被群體強行給裹挾了。
畢竟這種事要干就必須都一起干。
否則不同意的人肯定會被滅口。
“很好!事不宜遲,我今天就準備好車輛和在那邊的落腳點,大家今晚就出發,遠程聯系,祝各位順利。”
趙豪承從貨柜上跳下來,拿起提前準備好的紅酒倒了一杯舉起來說道。
雖然他覺得這次成功率很大,但卻也不會親自參與,他只提供計劃和裝備以及事后洗錢,很少會親自動手。
所以除了廠房里這些人,外界基本上沒人知道他暗地里干的這些大案。
而廠房里這些人每干完一次活就會被他送到國外,回國上班期間不許私自出門,因此不知道他明面的身份。
多年來他堅持分飾兩角,嚴謹執行自己制定的規矩和計劃,無往不利!
這次他不親自動手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得留在富川吸引仁川檢方的注意力,用自己給行動的人做掩護。
白天他故意出爾反爾沒有給寸頭中年那一千萬,寸頭中年懷恨在心憤怒之下肯定會將他的行為舉報給檢方。
加上他在法庭跟許敬賢搭過訕。
所以許敬賢根據寸頭中年的描述或者是監獄里的監控畫面,很容易就能確定他的身份并查出他的背景資料。
再加上劉次長最后失蹤的地方是在富川,許敬賢自然會懷疑他,將目光盯在他身上,圍繞他進行深入調查。
他拖住檢方的精力,就能給其他人創造行動的空間和時間,一舉功成!
何況他本身并不怕許敬賢懷疑和調查自己,因為他做事很干凈,否則也不會滿手鮮血,現在卻成了慈善家。
別說現在檢方只是懷疑他,就算明知道是他,但那也拿不出證據抓捕。
他多年來堅持做慈善給自己塑造了層金身,在富川商界,政界,民間影響力很大,想抓他得考慮各種因素。
而且他這些年可不止光對普通人做慈善,也對富川的市政廳和警檢法及議會做慈善,他搶的大量錢財都消耗在這上面,編織了很全一張關系網。
對他來說沒有地方比這里更安全。
而同一時間,不堪羞辱的姜父怒氣沖沖的來到了仁川地檢見鄭檢察長。
他也不敲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哐!”門重重的撞在墻上彈回來。
“阿西吧…”正在指導女秘書二指禪的鄭檢察長被打斷教學很憤怒,抬頭看見是姜父后才緩和,扯了張紙擦去手上的水漬:“是哪陣風把姜會長您吹來了,快,去給姜會長泡咖啡。”
別問他為什么非要用手。
“是。”女秘書臉蛋紅撲撲的把卷到腰間的短裙放下去遮住被撕破的絲襪應了一聲,低著頭快步跑出辦公室。
姜會長滿臉怒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鄭檢察長,開個價吧,無論如何,我要讓許敬賢被革職查辦!”
沒了檢察官這層虎皮,他有一百種方法讓許敬賢悄無聲息消失在仁川。
“又是許敬賢。”鄭檢察長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然后苦笑一聲:“不是我不愿幫姜會長這個忙,是不能啊!”
他心里暗喜,許敬賢小人得志便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先搞仁川日報現在又搞姜家,這么下去遲早搞得仁川富不聊生,天怒人怨,成為眾矢之的。
“不能?”姜父皺眉,還以為是推脫之言,便激將道:“我聽聞許敬賢赴任第一天就打了鄭檢察長一耳光,鄭檢察長難道真就一點脾氣都沒有?”
被言及心中痛點,鄭檢察長頓時有些破防,沒好氣的懟道:“那你猜我為什么不報復他呢?是我大度嗎?”
姜父聞言頓時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因為對方的應激反應不像是裝的。
“唉!”鄭檢察長嘆了口氣,轉身指了指辦公桌:“看看吧,知道為什么桌子上是空的嗎?因為現在地檢的文件都他媽被送到許敬賢辦公室了!”
“當初秋順智也來找過我,我但凡能收拾許敬賢,他還會進監獄嗎?所以不是我不幫忙,是自身難保啊!”
他現在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是恨不得將此事宣揚得人盡皆知,讓全市都知道許敬賢的跋扈。
“這…這…何至于此啊?”姜父被震了個七葷八素,腦子里一片混沌。
官場上不是講究官大一級壓死人。
縣官不如現管這些規矩嗎?
許敬賢就算在首爾有背景,來了仁川也不至于鳩占鵲巢,以部長之名行檢察長之實吧?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怪不得敢干出調警察沖進他家,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的面在車里爆炒他女兒這種無法無天,專橫跋扈的事。
“何至于此?”鄭檢察長苦笑一聲嘆氣道:“還不止如此!現在仁川警署和最大的黑幫都被他掌握,全體檢察官被其收買,據秋順智所言他還搭上了鄭永繁的線,是能一手遮天啊!”
這小比崽子明明才二十多歲,不滿腔熱血的追求正義就算了,盡尼瑪把心思放在爭權奪利,貪污受賄上面。
至少是少走了10年彎路。
“這這這…”姜父驚駭不已,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才來仁川多久!”
莫非他真是個天才?
“正因為他剛來不久,所以才更恐怖了,再這么下去,以后仁川不叫仁川而叫許川!以他的跋扈,現在就敢針對秋家和姜家,再給個幾年繼續發展下去,還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鄭檢察長努力強調和渲染許敬賢威脅論,想要挑起姜父的警惕和恐慌。
“那難道鄭檢察長就這么忍了?堂堂檢察長,卻宛如一嘍啰?”姜父的確重視起了許敬賢,但如此奇恥大辱絕不甘心罷休,所以他也需要盟友。
“當然不想,但我勢單力薄受制于人哪斗得過許敬賢?”鄭檢察長連忙表示自己絕不甘心,并說道:“許敬賢得罪了不少人,我們單打獨斗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大可團結起來以待時機給其致命一擊,讓他不得翻身!”
這就是他的目的。
想要組建一個復仇者聯盟!
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來對付許敬賢。
“還要以待時機?我等不了,鄭檢察長伱慢慢等吧。”姜父卻是沒有耐繼續心等下去,因為如果再拖下去的話他女兒估計都從ooo變成OOO了。
鄭檢察長一看這情況,頓時就知道姜父這還是沒受夠許敬賢的毒打啊。
不嘗到苦頭,他是不會心甘情愿沉下心跟自己一起研究扳倒許敬賢的。
所以順勢慫恿道:“唉,既然如此那姜會長可以自己先嘗試一下,如果事不能為,再回來找我也不晚,我們討許聯盟的大門始終向你敞開著。”
你去吧,等你被毒打一頓之后就會認清現實,老老實實來找我合作了。
他借許敬賢的手給自己找隊友。
“你們?”姜父剎那間眉頭一挑。
鄭檢察長點點頭:“還有秋家。”
雖然秋順智囑咐了兩個兒子別為他和女兒報仇,但年輕人哪經得起鄭檢察長的挑撥,已經答應了與他合作。
姜父不屑一顧,他覺得這所謂的聯盟更像一群可憐蟲和懦夫抱團取暖。
鄭檢察長也是個廢物,明明是上司天生有優勢,卻還能被下屬鳩占鵲巢騎在頭上拉屎,到底會不會玩兒啊?
那么菜,還當什么官。
他就不信許敬賢才剛來仁川不到一個月還真能翻了天,當即提出告辭。
“姜會長慢走,祝您報仇順利。”
鄭檢察長親自將他送出辦公室,然后叫來李檢察官吩咐道:“去查查許敬賢和姜家的事,盡快向我匯報。”
他得先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檢察長。”李檢察官應道。
轉頭他就出現在了許敬賢面前,滿臉諂媚的說道:“許部長,您可要小心啊,姓鄭的老東西先聯合秋家現在又想拉攏姜家,虱子多了咬死人。”
鄭檢察長以為他暗地搞復仇者聯盟的事許敬賢不知道,其實一清二楚。
“嗯,你干得不錯。”許敬賢夸獎了李檢察官一句,然后將自己和姜家的事說了出來:“直接去向他匯報吧。”
鄭檢察長想組建聯盟圍剿他,殊不知他也想直接將其一網打盡,畢竟像秋家這種一直安安分分的話他還真不好動手,畢竟那吃相有點太難看了。
他雖然做人做事都很下流,但終究是上流社會的人,吃相還是得優雅。
不然會被其他同類一起排擠的。
李檢察官聽得目瞪口呆,同時還有些激動,真想快點結束臥底生涯去跟著許部長一起作威作福,欺壓富豪。
現在國家發達了,輪不到鬼子來欺負南韓國民了,他們自己就能欺負!
李檢察官很快就向鄭檢察長匯報。
鄭檢察長聽完后一臉見鬼的表情盯著他:“你不是在說笑吧?這么快就查到了,內容的真實性能確定嗎?”
電影劇本都不敢寫那么囂張的人!
“當然,這可是他親口…”李檢察官硬生生的話鋒一轉:“這是參與早上行動的義警親口說的,許敬賢讓他們攻入姜家搶出了姜靜恩,然后在姜家門口當著姜會長的面,在車里把姜靜恩上了,干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鄭檢察長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許敬賢比他想象中還要猖狂肆意妄為!
而且干半個多小時,這摻水了吧?
“呸!下流!惡心!我都關著燈!”
“他還讓人家爸爸在旁邊看著!”
鄭檢察長連聲唾罵,突然理解姜父為什么忍不住非要現在動手報復了。
這換成是他也沒有耐心忍下去啊!
“是啊,太狂妄了!”李檢察官也咬牙切齒的附和,心里卻很羨慕許敬賢的艷福,畢竟是姜警衛主動送上車去被透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鄭檢察長沉吟片刻說道:“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把這事宣揚出去,讓大家認清他的跋扈嘴臉!”
他要幫許敬賢狠狠拉一波仇恨。
姜父離開檢察廳后去見了鄭永繁。
因為他分析過了,許敬賢在仁川的諸多背景里鄭永繁最大,只要鄭永繁不摻和,那他就有把握收拾許敬賢。
鄭永繁同意不插手,并且還對姜父表示了同情,對許敬賢進行了批評。
辭別鄭永繁后天色已晚,他就先回了家,準備明天去拜訪一位市議員。
單個議員的權力并不大,權力大的是議會這個集體,而一個議員認識很多個議員,每個議員在民間又有很大的號召力,他們能爆發很大的能量。
姜父要先讓許敬賢身敗名裂!然后革職查辦,最后再讓他消失在仁川。
姜家發生的事根本瞞不住有心人。
整個仁川上層圈子很快就開始流傳起了相關風聲,年長些成熟的都覺得許敬賢這事干得太過分,目中無人。
而年輕的二代三代們則是嫉妒許敬賢的艷福,同時羨慕他的權力,畢竟調動警察部隊搶女人,這也泰褲辣!
但無論這些人是什么看法,姜家顏面掃地,姜靜恩名聲敗壞是肯定的。
沒人會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就算她很漂亮很誘人,也沒人會在明知道她跟許敬賢有染的情況下還與她訂婚,那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姜父的聯姻大計徹底破滅。
碧海藍天剛開業,姜植卿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昨天沒有回家,所以也是從朋友的嘴里得知了早上的事情。
整個人頓時怒火沖天。
雖然許敬賢很看好他,還將碧海藍天交給了他來管理,可這次對方狠狠在姜家臉上抽了一耳光,他很憤怒!
直接駕車去警署找姐姐姜靜恩。
“你怎么來了。”晚上八點,還在加班的姜靜恩看著滿臉怒氣沖進辦公室的姜植卿,心里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姜植卿冷冷的看著她,緊握著拳頭質問道:“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嗎?”
“我說是呢?”姜靜恩淡淡的反問。
“賤人!”姜植卿瞬間紅眼,壓制不住怒火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姜靜恩臉上:“我以后沒有你這個姐姐!”
他不理解姜靜恩怎么能這樣。
“你打我?”姜靜恩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嘲弄一笑:“也是,你只在乎姜家的顏面,自己的面子,又怎么會在乎我呢?一切隨你便吧。”
看著姜靜恩這副反應,姜植卿想著她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好,也有些后悔剛剛動手,但卻也不愿意道歉,而是恨恨問道:“是不是許敬賢逼你的?”
“不是,我自愿的,我主動在車上跟他做的,我就是風騷,就是故意想敗壞姜家名聲。”姜靜恩語氣很冷。
她爸爸越在乎的東西她越要破壞。
主打一個叛逆。
她的青春期來得有點遲。
從小被嚴格管控,太壓抑了。
這可能也是她XP扭曲的原因。
“你閉嘴!”姜植卿咆哮一聲,呼吸急促的說道:“我不會放過許敬賢!”
話音落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你站住!”姜靜恩喊了一聲,接著連忙給許敬賢打電話:“我弟弟現在有點上頭,可能去找你了,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看在我的面子上。”
弟弟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許敬賢要是想的話,動動手指都能玩死他。
“放心吧,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許敬賢眼神下探,笑道。
姜靜恩臉一紅:“呸,下流。”
不過還是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對沉甸甸,略微得意。
就是行動的時候老是有些不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