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剛掛斷鄭檢察長的電話手機就又響了起來,許敬賢一看是周承打來的。
“承南吶,什么事?”許敬賢接通。
周承南小心翼翼的說道:“恭喜科長您又破大案再立新功,我今天晚上想為您慶祝慶祝,希望您能賞臉。”
今晚的大菜就是他老婆。
“行,就江南閣吧,去報我的名字說老包間就行。”許敬賢指定地方。
只有那里的中餐做得他最喜歡。
晚上八點許敬賢來到江南閣,推開門卻發現除了周承南外他老婆也在。
周夫人今晚穿了件中式旗袍,鵝黃色的絲綢緊貼著身子,勾出婀娜多姿的曲線,開衩處黑絲若隱若現,許久不見,她今晚看起來好像更有風情。
“許科長您來了,快請進吧。”周承南滿臉熱情而恭敬的邀請他坐主位。
然后叫自己老婆坐到許敬旁邊,并解釋道:“醫生讓我少喝酒,所以今晚上就由我夫人替我多敬您幾杯。”
說完他自己跑到了另一邊坐下。
酒菜很快上桌,吃著吃著許敬賢突然感覺大腿上一熱,低頭才發現是周夫人一只白嫩纖細的小手放了過來。
許敬賢看了她一眼。
周夫人嬌羞的不敢去看他,故作鎮定的夾著菜,另一只手卻緩緩上移。
許敬賢定力很好,縱容陣地失守卻也能面不改色的和周承南推杯換盞。
“科長,我去個洗手間。”周承南歉意一笑,放下酒杯后快步走出包間。
許敬賢一把抓住周夫人的手,嚴肅的說道:“夫人別這樣,還請自重。”
為什么總有人想引他犯錯誤?
“許科長你就放寬心吧,其實承南都知道。”周夫人紅著臉低聲說道。
她今晚不想來,因為她怕又一次對不起自己老公,沒想到周承南直接跟她坦白了,她又羞又驚還有些竊喜。
許敬賢有些懵:“你說什么?”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承南就是故意讓你我…”周夫人嬌羞萬分的咬著薄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還讓我回去后把過程和感受講給他聽。”
日后感是吧。
許敬賢倒吸口涼氣,沒想到周承南這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比我還變態。
“承南有大功于我,既然如此我也只有狠狠的獎勵他。”
他是被逼的,他也不想的,只是周承南盛情難卻,他也只能從善如流。
直到許敬賢吃飽喝足后,去上廁所的周承南才回來,看著自己老婆那紅撲撲的臉蛋和凌亂的秀發他興奮不已。
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他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不再追求生理上的快感。
而是追求心理上的爽感。
“許科長,您為國民操勞實在是幸苦了,吃根海參補補身體吧。”周承南拿起公筷給許敬賢夾了一根海參。
他還不知道他老婆對許敬坦白了。
他很喜歡這種許敬賢以為他一無所知,實則一切都盡在他掌握的感覺。
許敬賢又不踢足球,能吃海參嗎?
所以他連忙阻止:“別別別,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伱自己吃吧。”
“那等改天我再去搞點別的好東西來孝敬科長您,比如什么人參鹿茸虎鞭酒之類的。”周承南現在對許敬賢的身體很上心,因為這不僅關乎許敬賢的幸福還關乎他和他老婆的幸福。
看著大獻殷勤的周承南,許敬賢只能感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像這樣的人他們道德在哪里?!廉恥在哪里?!聯系方式又在哪里?!
9月16號,凌晨5點,城市依舊被黑暗籠罩著,路燈下飛蚊盤旋,只有路邊三三兩兩的早餐店已經開了門。
一臺黑色勞斯萊斯飛馳在前往金浦國際機場的路上,后排坐著的是利家的女兒利富貞和利家的兒媳林詩琳。
利富貞穿著一套黑色西服,坐下時貼身的西褲緊繃著,勾勒出臀兒圓潤的弧度,整個人性感卻又不失英氣。
而林詩琳則恰恰相反,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后,穿著一條白色長裙,肉色的絲襪,讓其看起來更加溫婉賢淑。
姑嫂倆并列在一起,風情迥異。
林詩琳盯著窗外倒退的街景,腦海中思緒萬千,紅唇輕啟幽幽地嘆氣。
還是遺憾,許敬賢怎么就偏偏是檢察官呢,不然自己包養他該多好啊。
自從那一夜風流后,她現在對老公根本沒感覺,畢竟見識過鷹擊長孔的女人又怎么會對雕蟲小雞感興趣呢?
聽著嫂子嘆氣,利富貞以為她還是對利宰嶸有意見,握著她的纖纖玉手勸說道:“好了嫂子,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嗎?只要他對你好就行了。”
林詩琳聞言心里嗤笑一聲,關鍵是利宰嶸對她不好啊,否則以她的身份又豈會介意對方在外面玩幾個女人?
你老公是小個司機,你讓他往東就不敢往西,當然體會不到我的感受。
你們上床的時候都是你在上面吧。
自己的婚姻不幸福,但小姑子兼閨蜜日子卻過得順風順水,現在還反過來勸自己,林詩琳越想越覺得不爽。
閨蜜嘛,見不得閨蜜過得不好。
但更見不得閨蜜過得比自己好。
林詩琳突然關上車子前后排之間的小擋板,一臉玩味的看著利富貞低聲說道:“你那個司機在床上怎么樣?”
男人和男人會聊床上那點事。
女人和女人自然也會聊。
“怎么突然問這個。”利富貞不茍言笑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紅暈,只能違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夠用了。”
大多數時候她都只能靠自己解決。
而且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選司機結婚就是不想跟林詩琳一樣淪為聯姻的工具,嫁到別人家當全職太太。
所以她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是在性生活方面很壓抑,但她也不學其他豪門太太那樣包養工具人,以免壞了自己的風評,因此只能自己解決。
“夠用?什么叫夠用,和許檢察官比起來如何?”林詩琳笑吟吟問道。
利富貞腦海中立刻回想起南韓十三郎的英姿,臉更紅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你就別拿那個變態跟普通人比了。
“富貞你就在國內,其實可以考慮考慮找許檢察官實踐一下,反正就算你老公發現了也不敢說什么。”林詩琳不安好心的慫恿利富貞紅杏出墻。
她已經下水了。
所以想把好閨蜜也拉下水。
不然面對她時總感覺有些心虛。
利富貞呼吸一滯,略顯不悅的剜了她一眼嗔道:“嫂子你胡說什么呢。”
這小妮子居然煽動自己找人偷情。
“還裝,別說你沒想過。”林詩琳哼哼兩聲,吐氣如蘭的蠱惑道:“看看錄像里那些女人的反應,你就不好奇是種什么感覺嗎?又沒人敢管你。”
如果她老公是個普通人的話,她敢直接把許敬賢帶回家,只可惜不是。
所以她只能淺嘗輒止,遠離對方。
“越說越離譜。”利富貞羞惱的把湊過來的林詩琳推開,表面上還在故作鎮定,但心里卻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壓抑得越厲害,反彈得就越厲害。
而且30歲的女人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生理方面的需求更加強烈。
林詩琳點到即止,只要在對方心里種下一顆種子,她相信總會發芽的。
畢竟女人最了解女人。
那份錄像就在利富貞手里,她看的次數越多腦子里對許敬賢的印象也就越深,而兩人都在首爾,一旦有機會見面產生交集的話肯定會插出火花。
這事真要是成了就便宜許敬賢了。
利家的女兒和兒媳都讓他睡過。
林詩琳思緒飄渺,幻想著自己這個假正經的高冷小姑子在許敬賢懷里啼哭著喊爸爸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
利富貞覺得林詩琳今天莫名其妙。
要不是對方才剛回來幾天,而且和許敬賢沒什么交集,她都懷疑林詩琳是不是已經給自己老哥戴綠帽子了。
不過戴了就戴了,反正是互相戴。
只要生的孩子是利家的血脈就行。
早上6點多,許敬賢開車載著韓秀雅母女和猛犬旺財前往仁川,他要先把大嫂送去富川娘家再去仁川地檢。
八點半時抵達富川韓秀雅的娘家。
“爸,媽,我回來啦!”
剛下車韓秀雅就沖著院里喊道,相比平時要多了幾分少女的天真雀躍。
“秀雅,哎呦,快讓我看看寶寶。”
韓父和韓母滿臉笑容的從屋內小跑出來,圍著韓秀雅懷里的孩子逗弄。
“敬賢,進屋坐吧,我給你煮點東西吃。”韓母又看向許敬賢邀請道。
許敬賢笑著拒絕:“我今天不太方便,馬上得趕去地檢報道,以后都在仁川,有的是機會品嘗您的手藝。”
“那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等下次來我給你做大餐,好好招待招待你。”
寒暄兩句后許敬賢將韓秀雅的行李提進屋里,并把旺財暫時寄養在此。
然后就開車向仁川地檢趕去。
“秀雅,你告訴媽,你和敬賢是不是越線了?”目送許敬賢的車消失在視線中,韓母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了。
韓父同樣是嚴肅的審視著韓秀雅。
畢竟父母最了解子女,何況剛剛韓秀雅看向許敬賢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面對質問,做錯事的韓秀雅卻仍然不慌不忙:“爸,媽,我的事你們就別管了,我不會破壞敬賢的家庭。”
說完就抱著孩子轉身先進了屋。
韓父和韓母對視一眼,同時嘆氣。
“算了,秀雅好不容易開心點隨她去吧,以后拿敬賢當女婿看就行。”
許敬賢雖然把自己的岳父岳母送進了監獄,但現在又有了對岳父岳母。
此時仁川地檢辦公樓前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地檢的工作人員。
他們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個多小時。
而目的就是為了歡迎許敬賢來仁川履職,按鄭檢察長的說法,許敬賢是現在最出色的青年檢察官,來仁川地檢是他們的榮幸,必須要盛情迎接。
這番話加上這個夸張的陣仗,成功讓一些檢察官還沒見到許敬賢就已經開始反感他了,而站了一個多小時后這種反感升級成了厭惡甚至是敵視。
“大家再耐心等等,許檢察官說過他八點到,現在還沒到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知道大家都累著了,但許檢察官是被總長欽點來仁川的…”
以身作則出來迎接許敬賢的鄭檢察長繼續給他拉仇恨,將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他今天不光要給許敬賢個下馬威令其顏面掃地,還要讓他一來就得罪全體同僚,以后看他還怎么在地檢混。
徐浩宇和宋杰輝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鄭檢察長的算計,但卻沒辦法。
九點多,一輛銀色現代轎車駛入地檢大門,坐在車里看著里面站了那么多人許敬賢還以為是有什么活動呢。
根本沒想過是來迎接自己的,畢竟他就是個副部長,不可能有這排場。
鄭檢察長更不會親自出來迎接他。
給他送殯的話可能才會那么積極。
許敬賢停好車后下車,發現所有人都用冷漠和不耐煩的眼神看著自己。
還不等他細想,鄭檢察長就臉色陰沉如水的走了上來質問道:“許檢察官我知道你是天之驕子,是總長的心腹愛將,但你也未免太不把我,不把仁川地檢這些同僚放在眼里了吧?”
“你說你八點到,我號召大家七點半就在這里等著歡迎你,結果你現在才姍姍來遲,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許敬賢恍然大悟,這狗日的陰我。
“啪!”
然后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落在鄭檢察長臉上聲音清脆。
全場瞬間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敬賢,覺得他簡直是瘋了,居然敢抽一位檢察長的耳光。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鄭檢察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怒火中燒,目赤欲裂的吼道:“許敬賢你瘋了!竟敢毆打上司,從今天起無限期停職!”
“你他媽跟我玩陰滴,我還不能打你了?”許敬賢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抵近鄭檢察長,低聲說道:“想給我下馬威?想挑撥離間?自取其辱!你敢讓我停職,那我就讓你丟位置!”
“嚇唬我?”鄭檢察長冷哼一聲。
許敬笑了笑:“1998年7月…”
他一口氣連續背出了幾次鄭檢察長收趙今川賄賂的日期,地點,數額。
鄭檢察長頓時臉色煞白,原本以為自己那么久都平安無事說明許敬賢沒從趙今川手里拿到自己違法的證據。
但萬萬沒想到這家伙拿到了沒有交上去,難道他早知道會被調來仁川?
“那么現在鄭檢察長覺得我還是嚇唬你嗎?”許敬賢笑容燦爛的說道。
鄭檢察長咽了一口唾沫,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許敬賢:“你想怎么樣。”
許敬賢既然沒有上交。
就說明還有談判的余地。
“我不想怎么樣。”許敬賢笑著搖了搖頭,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只不過是…這個秘密我吃你一輩子。”
“你…”鄭檢察長氣得雙拳緊握。
許敬賢說道:“現在,你立刻向他們解釋清楚,他們之所以會站在這里干等那么久全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鄭檢察長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不想那么做,因為那么做的話無論編個什么借口,大家都能看出他是為了算計許敬賢所以才讓大家站在這里受罪。
那眾人就會對他心存芥蒂了。
“那我現在就回首爾舉報你。”許敬賢話音落下毫不猶豫轉身就要上車。
“等等!”鄭檢察長脫口而出,喊住許敬賢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
現在根本來不及猶豫和思考,他只能按照許敬賢說的做,不然就完了。
鄭檢察長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著眾人沉聲說道:“很抱歉,我錯怪了許檢察官,是我記錯了時間才讓大家白等那么久,大家都回去工作吧。”
說完后他又沖著眾人鞠了一躬。
人群里再次炸開了鍋,看著彎腰鞠躬的鄭檢察長,所有人都已經麻了。
鄭檢察長被許敬賢抽了一耳光后不僅沒有追究,還得反過來認錯道歉。
他們兩個到底誰才是檢察長?
眾人看向許敬賢的眼神變得敬畏了起來,畢竟這可是連檢察長被打了都拿其無可奈何的存在啊,太逆天了。
宋杰輝臉色通紅,興奮不已,險些原地高朝,自己來仁川真是來對了!
感受著各式各樣的眼神,鄭檢察長心里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他這次不僅沒能為許敬賢拉仇恨,反而還讓對方踩著自己的臉在地檢建立起了權威。
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連腸子都悔青了。
“歡迎許檢察官入職仁川地檢!”
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現場的沉寂。
而喊這句話的人正是宋杰輝。
“歡迎許檢察官入職仁川地檢!”眾人瞬間一個激靈,齊刷刷彎腰鞠躬。
仁川地檢懸掛著國輝和檢察院徽章的大門下,所有人全部都畢恭畢敬的呈現九十度鞠躬的姿態面向許敬賢。
只有他一人身姿挺拔,傲然而立。
就好像他才是仁川地檢的主人。
鄭檢察長有種被當面ntr的屈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