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小一愣,這個問題,在鄭局堊長問她之前,早被人問過無數次,東西哪里來的!
不過對于她來說,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她早就把答案背誦得滾瓜爛熟。
“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去買早點,隨后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孩沖了過來,把一個裝有這個U盤的信封遞給我,然后那小孩就一溜煙跑了。”齊小小把在心里默背了幾百次的答案說了出來。
反正張揚說過,這樣的東西,編得離奇點,上面的人反而更容易相信。
“是嗎,可是,我聽說你早上遲到了,而樓下那個賣早餐的阿姨,九點之前就撤了,所以你并不是在樓下的那個賣早餐點買的早餐,對嗎?”鄭局堊長雙手搭橋放在桌面上,笑瞇瞇地問道。
“我…我是在皇禧大酒店外面早餐點買的,不信你可以去調堊查。”齊小小一臉坦然地答道。
“皇禧大酒店?昨晚你不是去了張揚那邊嗎?怎么又跑到皇禧大酒店了?”
“這個”齊小小看了看一旁的齊副局堊長,一臉難為情地說道,“這還不得怪高建文那個混小子,他整日纏著我…不過鄭局堊長,這件事是我的私事吧,和案子又無關。”
“咳咳…是無關,也就是隨便問問,那么早上那一輛科尼塞克又是怎么回事?高建文那小子不是開卡宴的嗎?”
“哎呀,鄭局堊長,您不是不過問我的私事的嗎?”齊小小耍無賴了。
“噢,好好,那我不問了,其實我問你這么多,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知道,你這個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對方既然能夠獲得這么重要的證物,那么很可能他知道整件事情的內幕以及來龍去脈,只要能找得到他,這個案子很快就可以破了。”
“這么一來,我和老齊肩上的壓力就不會那么大了。”鄭局堊長一副苦臉的樣子說道。
“現在只要能抓到那個常怒,也就是王振同,那么不就一切真堊相大白了嗎?”
鄭局堊長和齊副局堊長對視一眼,而后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不過這個人既然這么兇殘,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斃呢說實在的,伯伯和你爸爸對于高林警方能不能抓到常怒深持懷疑態度。”
“局堊長,這個案子是我們五中隊負責的要不,我親自帶隊去高林,配合對方抓捕這個人,你們看怎么樣?”
聞言,鄭局堊長不由遲疑了一下,看了齊副局堊長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那個常怒兇狠堊毒辣而且持有槍堊械,不出動特堊警隊的話,實在太危險,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高林警方全力追緝,諒他也逃不出生天這一次你已經立了大功,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來接手吧。”
“現在局里就我對那個家伙最為熟悉,而且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們隊負責的,我不去誰去?”
“這個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鄭局堊長一臉嚴肅地拒絕了。
“不行的話,別人也不想動這個案子了。”齊小小突然伸手把放在鄭局堊長面前的那個U盤搶了回來,“這東西還沒拷貝份,你們要是不讓我去,我就把它扔了看你們誰能認得那個常怒。”
“臭丫頭,你在胡鬧什么?”齊副局堊長見狀,頓時一呆,他想不到齊小小這么大膽,竟然連這么重要的證物都敢搶過去,而且還是當著他們正副局堊長的面明目張膽地搶。
“讓不讓我去?”齊小小壓根不為所動。
“放肆,你以為這是玩過家家啊?”齊副局堊長急了。
“我也是跟你們說認真的。”齊小小把U盤揣在胸口一步不讓地說道。
“行了,齊小小你要上去也可以,不過,有兩點,你必須聽我的。”鄭局堊長開口說道。
“您說。”
“第一,你一定要配合當地警方的工作,聽從人家的安排;第二,我會派特堊警大隊張龍大隊長率領一支精干的特堊警隊員隨你們一起前去,這次行動,你只能從旁協助,不可擅拿主意,知道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齊小小興高采烈地敬了一禮。
她一走出去,一旁的齊副局堊長不由急了:“老鄭,你怎么可以任憑那個野丫頭胡鬧,她要去也就罷了,干嘛還把特堊警大隊派上去?”
“老齊啊,那個常怒我看著并非等閑之輩,之所以派張龍上去,是為了保險起見,你以為真的讓小小當領頭軍啊。”鄭局堊長卻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次要讓小小真正地鍛煉一下,看看我們這朵溫室里的鮮花能不能在刑偵隊里站穩腳跟。”
“咳咳,”老鄭,小小是我女兒哈,又不是你女兒,你怎么比我還關心她。”
“哼,你還好意思說,整日就忙你的工作,從來就沒關心過小小的工作和生活,要不是看在我們是戰友的份上,我才不操那份閑工夫,不過,我告訴你啊,你這個寶貝女兒也是我干女兒,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咳咳,老鄭,不提這個了,你說這個案子,我怎么就覺得沒有那么簡單呢?”
“簡單的案子,還會讓我們在這愁眉苦臉嗎?等下把那個U盤拿去給技術科的人鑒定一下,說不定能找出什么線索來呢,咦,對了,那個U盤呢?”鄭局堊長看了看光禿禿的桌面,才想起U盤被齊小小給順走了。
“我去找她。”齊副局堊長轉身就要走。
鄭局堊長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她身為警堊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證據毀掉的,我是在想,對方是什么人,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小小?小小為什么要撒謊?”
“你也認為她說的什么小孩拿了個信封給她這事情是假的?”齊副局堊長訝異地問道。
“拜托,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這么多年的刑偵工作白干了?我只是不想戳穿她而已。”鄭局堊長伸手托著下巴,凝眉沉思了一會兒后說道,“這個案子,恐怕已經驚動了大神了,你想想,我們警方都弄不到的東西,他們卻可以輕易拿到…不行,待會兒我去問問馮子應,他們國保支隊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局堊長大人,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馮隊長會知道才是怪事,行了吧,我們還是看看高林警方有沒有什么進展才是正道。”齊副局堊長翻腕看了看時間,低聲道,“讓小小前去高林這事,我們還是要跟局里幾名黨委班子知會一下的比較好。”
“嗯,不過我的意思是,先讓她去,會議照開。”
“那好,我去通知他們幾個了。”齊副局堊長站了起來。
鄰近下午一點,局里的會議還沒開完,一個緊急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正在開會的鄭局堊長面前。
鄭局堊長接起電話,一會兒后,臉色就變了,飛快把電話掛斷,環視著與會的五六名局黨委班子成員,皺著眉頭道:“高林警方剛剛通報,那個常怒所待的曾城賓館已經人去樓空,對方離開的很匆忙,應該不到兩個小時前。”
他電目一掃,緩緩從參加會議的幾人人臉上掃了過去,而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
“砰!”
“我們得到的絕密情報信息剛剛好就在兩個半小時前,當時在場的也只有各位,通報信息給高林警方的時候,在場的也是各位,而犯罪嫌疑人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逃走了,我想,要不是我們在座的某些人通風報信,那么就是高林警方把風不嚴了,為了自清,我請各位把自己的手機統統交上來,我會請技術室的人來檢查…”
說著,鄭局堊長自己率先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
在他的威勢之下,底下幾名副局堊長,政委、副政委對視了幾眼,各自是拿出了手機。
不過一個靠近門口位置的副局堊長在掏出手機后,卻突然猛力往地板上一摔。
站在他身旁的齊副局堊長眼疾手快,一個擒拿手,立刻把他揌住。
“饒田富?快,讓技術科的同志檢查他的手機。”鄭局堊長見狀,臉色一變,急忙大喊道。
很快,在場的幾名局黨委班子成員手機都被送往了技術科鑒定,包括了突然摔手機的饒副局堊長那部摔壞的手機。
盡管饒副局堊長的手機摔壞了,但是來往的電話記錄和信息卻抵賴不了。
而最近的一番通話,就在會議開始后五分鐘,那時候正在談齊小小和鄭龍率隊前去高林的事。
換句話說,這個家伙悄悄按了撥出鍵,把會議上的內容全部向對方泄密了。
“真是沒想到啊,我們內部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而且還擔任如此高的職位。”鄭局堊長一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對方那個號碼的主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目前主人就在高林。”
“立刻定位,把定位的坐標告訴高林警方。”
“老鄭,我看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對方居然在我們這邊擁有如此高等級的內線,他們應該早就有了應對措施,我們的同志可能會遇到危險。”市局副書記,政委簡躍進低聲提醒道。
“糟了,小小。”鄭局堊長和齊副局堊長,對望了一眼,急忙讓人撥通齊小小的電話。
梅寧通往高林的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奔馳D950飛速地往高林市角斗鎮疾馳而去。
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外,還搭載著四名全副武裝的特堊警,不過如果仔細看,他們應該可以看得出,這四名特堊警并不是真的特堊警,因為他們只是穿了類似特堊警的黑色服裝和防彈衣,但是身上并沒有印上警堊察的字樣。
“大家記著,我們只是來渾水摸魚的,千萬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副駕駛位上,一名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回過頭,盯著正在仔細檢查狙擊堊槍的兩個身形曼妙,容貌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美女,低聲警告道。
他們正是張揚,還有潘寧寧、唐七七以及梅欣,開車的是老意,女媧集團最精銳的殺人機器,而且他們身上還裝備著比一般特堊警隊員還要尖端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