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你還當真了…不過爺爺也說了,想要抱太孫的話,這么分居兩地也不是個事兒…”林姍姍巧笑嫣然地瞇了瞇眼。
張揚頓時抹了把冷汗,話說還真是如此,兩人現在一南一北,要做點什么,還真是“鞭”長莫及啊,當然,他也知道,以姍姍的忠誠度,要給他戴個綠帽子的可能性極小,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她的。
大概看到張揚的臉色有些歉然,林姍姍急忙笑瞇瞇地推了張揚一把:“好了,逗你的呢,趕緊走吧,免得耽擱登機時間了…”
她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說道:“還有啊,昨晚我給喬喬和露露打電話了,去西晨家善后的事情目前由我來做最合適了,恭喜你,張少,京城四大公主被你搞定了三個,希望你再接再厲,把最后一個早點拿下來才是正道。”
最后一個?蔡冰吧?
哎!這些女人都已經同化了…都是惡魔級的!
張揚微微感嘆道!
風突然大了一些,撩起林姍姍烏黑的秀發,她瞇了瞇眼,張揚才發現她好像瘦了一些。
盯著她那張美麗的但顯得有些憔悴的俏臉,心里不由微微一酸,伸手輕輕蹭過她的臉頰,鉆進她的劉海直到她的耳后,淡淡地笑著:“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做累了,歡迎你早日回家,別忘了,梅寧那里也有一個你的家。”
林姍姍愣了愣,呆了一會兒后,隨即低頭笑了笑,淡然地說道:“知道了,那邊靜蘭看著呢。”
然后又和西晨靜蘭告了別,她或許是經過了昨晚和林姍姍的交談,這會兒的心境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或許是多了一分頑強和自信。
本來張揚覺得自己是有義務走一趟西晨家的,不過眼下這個時機并不合適。
“別忘了你的假期就快到了。”張揚盯著她的臉笑著囑咐道。
“姍姍姐,這個家伙借我一下可以吧。”西晨靜蘭沒有應張揚的話,而是看了看一旁的林姍姍笑著說道。
“隨便用…也有你的一份。”林姍姍捏了捏爪子,比了個拜拜的手勢,慢慢朝出口走去。
西晨靜蘭看她走遠了,什么話也沒說,吻了張揚一下,笑瞇瞇地說道:“一路順風…很可惜啊,你要下去了不然今天晚上大姨媽就結束了…”
“不早說…”張揚追悔莫及…
不過候機大樓里,催促安檢的聲音已然響起,張揚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匆匆告別了她們兩人,張揚在安檢口處之前,卻接到了喬希兒打過來的一個電話。
“揚子你還在京城嗎?”
“嗯在機場,我很快就下去了…怎么了?”張揚看著一臉微笑的安檢美眉準備把行李放到輸送帶上喬希兒的聲音顯得有些憂慮,應該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楊副市長前幾日到京城出差,本來剛剛應該是和你同班飛機回梅寧,不過剛剛在機場被人強行帶走了,說是有經濟問題…”喬希兒低聲說道,“爸爸正在設法打聽情況現在就怕會不會出其他狀況。”
“啊…”張揚呆了呆,楊副市長,楊菲的老爸楊修國,他怎么會涉及經濟問題所謂涉及經濟問題,不言而喻就是說他貪污了?手里的行李差點掉了下來,“怎么回事?”
“現在不知道情況,不過對方速度極快,這邊梅寧已經有人在大肆收集證據約談相關人員,這事應該是有預謀的,靜姐都懵了…”
報復?張揚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這個!
不行,這事得弄清楚,楊修國是個不善于言談的人,但絕對是個做實事的人,他在梅寧當衛生局局長的時候做過不少實事,還不到五十歲,卻已經白了不少頭發,平日里穿著打扮普普通通,說他有經濟問題,張揚覺得難以相信,再說了楊家還缺錢嗎?
就算不說這些,楊修國是楊靜和楊菲的父親,楊老爺子的唯一兒子,和自己的關系密切到什么程度已經不言而喻。
他怎么可能坐視楊修國被抓,至少也得跟過去問個清楚。
“你說剛剛?剛剛是什么時候?”張揚皺了皺眉問道。
“就在不到五分鐘前,現在楊副市長的電話已經被沒收,他的助理還在機場…電話是….”
張揚飛快拎起行李,往回跑去。
“怎么了?”西晨靜蘭看到如風一樣跑回來的張揚,不由訝異地問道。
難道他剛才聽了自己的話,晚上想把自己給…吃了?這家伙太性急了吧?
“你先回家,我這邊有點急事…”張揚一臉著急地用目光四下梭巡著,很快地在出口附近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拎著皮包,茫然站在出口處打電話的中年男子,張揚認得他,他是楊修國的助理洪秘書。
他疾步跑了過去,洪秘書看到張揚,一開始還發愣,直到張揚摘了口罩和墨鏡后,才認出來,急忙指著外面一輛黑色轎車道:“是你啊,他們…他們還在那。”
張揚看到洪秘書西服上都破了一個口子,臉上還有一道撓痕,看得出很明顯對方剛才肯定動過手了。
張揚定眼一看,果然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押送著頭發微白的楊修國正往車上爬,楊修國顯然不怎么配合,有一個還在他后背推搡著。
機場警堊察倒是過來了,不過卻是遠遠站著不敢靠近。
張揚幾步沖了過去,一把拎住那個推搡楊修國的人,一腳把他踹倒。
那人一屁股摔在地上,頓時大怒,定眼一看還沒開口,張揚率先一腳踩在他肚子上:“你們這幫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劫一個老人家。”
說完,一拳打在另外一個拽著楊修國胳膊肘的胖子肚子上,打得他痛得一下子蹲在了地板上,另外一個大驚失色:“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話音未落張揚已經一掌拍在他鼻梁上,拍得他踉踉蹌蹌走了幾步還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而那個已經上了車的是一個戴眼鏡的,見狀直接一腳踹向張揚,張揚一讓,順手扯著他的腳踝狠狠一扯。
“撕拉!”眼睛男褲襠當場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一條紅彤彤的內褲,身子一個收勢不住,徑直摔在了外面的地板上。
楊修國呢,則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切,直到張揚停手后,他才發現,四個抓他的人一個個都趴在了地板上。
同時他也認出了張揚,頓時石化了:“張…你怎么在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果叫了張揚的名字,很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于是急忙又收口。
“你好大膽。”最先倒地的那個人爬了起來,“你知道…”
“啪!”張揚又一腳把他踹倒:“大膽歹徒,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這時候機場的警堊察發現事情不對勁,急忙也跑了過來,一個警官看了看滿地板的人,皺了皺眉頭看著張揚問道:“干啥啊,鬧事是吧?”
“什么鬧事啊,你們沒看到這么多人欺負一個老人家嗎?”
兩名警堊察對視一眼,為首的警官笑了笑:“噢,還是見義勇為啊,你知道地上這幾位是做什么的嗎?瞎胡鬧,跟我們走一趟。”
“跟他廢什么話啊,把他抓起來。”那個胖子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兩警堊察再度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走向張揚:“哥們,你攤上事兒了,打錯人了。”
張揚一臉無辜地看著那四個被他打得夠嗆的人,一臉不解的樣子撓了撓頭:“什么打錯人了,這幾個人公然搶劫。”
兩名警堊察哭笑不得,指了指那幾人,嚴肅地說道:“身堊份證拿出來。”
張揚把真實身堊份證拿出來遞給了他們,指了指楊修國解釋道:“我和這位老先生是同班飛機的,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那警官看了看張揚用的身堊份證,遞還給張揚,漫不經心地反問道:“你說他是誰啊?”
“他是梅寧市副市長…”
兩名警堊察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盯著那四個黑西男,神色變得復雜了起來,長吐了一口氣道:“可這四位可是你們東南省省紀委的。”
那兩名警堊察方才看到四個黑西裝男強行扭送楊修國的時候,氣勢洶洶加上動作不斷的樣子就過來過問了一下,結果被那四個西裝男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讓他們少管閑事,還拿了工作證件遞給他們看,他們只好乖乖閉嘴。
不過對于那四個人的態度,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滿的,所以看到張揚突然出來打了他們一頓,心里暗爽之余,故意遲遲不上來幫忙。
“省紀委?”張揚瞄著那四個人,問道,“證件拿出來看看?”張揚看了看這四個人,除了那個胖子年紀大點外,其他三個年紀約摸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你誰啊,憑什么給你看啊?”那個胖子火大了,這個家伙夠橫的啊,平白無故把他們打了一頓,還要看他們證件。
“憑什么?那你們憑什么抓人?”
“楊修國經濟上有問題,紀委領堊導要找他談話,你說為什么?”那個胖子看了看那兩個警堊察,怒道,“你們干什么吃的,這個人毆打國家公務人員,妨礙執法,還不趕緊把他抓了。”
“妨礙執法?你們是執法隊伍嗎?”張揚輕蔑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有逮捕令嗎?證件呢?”
胖子快氣瘋了,他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敢這么跟他們對著干的,現在哪個官員看了他們不聞風喪膽的,噢,這個家伙好像不是官員,可是這個家伙不但打了他們還質疑他們,簡直亂套了。
不過張揚說得也沒有錯,程序上,這個叫約談,還沒確定犯罪事實,跟逮捕沒有半毛錢的關系,而且在京城直接抓楊修國有些不符合程序,不過他們也是深怕夜長夢多,想要突審這才這么辦的。
那兩名警堊察聽了那個胖子的話后,心里有些舉棋不定,這邊幾個確實有證件,不過態度讓人有些不敢恭維,而這個張揚如果一味地說他是見義勇為,抓了他頂多也就是教育批評。
“你們兩個同志,你們再不抓人,可別怪我們…”那胖子看著一直不肯動的警堊察,怒火漸漸凝聚。
話音剛落,張揚伸手一把把他推了個趔趄,問道:“不然你想怎么樣?你想毆打警堊察不成?”
那兩名警堊察看得是面面相覷,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個叫張揚的也太霸道了….等等,他叫張揚?那名年長點的警堊察臉色又是一變,尼瑪,怎么這么倒霉,攤上這種事。
“哇靠,你還敢動手,你再動手試試?…哎呀!你特么還真動手!抓他,抓他!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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